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把主角当成炮灰之后

把主角当成炮灰之后——一半天(25)

    多大的耗子?
    方宁书可怜的向那处投去同情的目光,受制于人的走了。
    在柴房中,一人被绑在凳子上被封住嘴巴,透过一个很小的窗户眼儿看着外面,瞪大眼睛,呜呜两声,着急至极,却无论怎么折腾都无济于事。
    看他模样,赫然是钱达那张脸!
    第33章
    方宁书自然不知道钱达已经被抓到这里困在柴房,更不知道自己一直照顾的小东西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他身边的大主角。
    回到屋中,在烛火之下,他百般无赖的拨弄火烛。
    睡了太久,纵然身体现在情况堪忧,但精神上还是有些饱和。
    方宁书垂着眼皮,手指在蜡烛融化的烛油中划来划去,看着它凝固,再丢进蜡烛中融化。
    如此反复几次,他终于受不了了。
    不清不白被厉焕所救,又被安置在这个地方,看似一切顺利,但实际上却是受制于人,而且还找不到方向。
    方宁书决定主动出击。
    拿起毛巾将手擦拭干净,他整理了一下衣物,而后推门而出。李承思就在门口站着,看到他出来,把嘴巴里狗尾巴草一吐,笑眯眯道:少族长,还有事?
    方宁书唇抽,问道:厉公子呢?
    公子啊,李承思意味深长,少族长找他有事?
    方宁书被他这好似暧昧不清尾调挑起的语气搞得头皮发麻,木着脸道:有,带我去。
    好。
    李承思真的带他去了。
    一刻之后方宁书站在一温泉水池之外,目光看着在不远处在云雾之中若隐若现的人影,凉凉的看了一眼李承思。
    李承思极其无辜回看,然后拱手作礼,非常贴心的离开,站在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地方,面带微笑的冲他摆手。
    在厉焕沐浴的情况下带他过来。方宁书牙齿磨了一下,可没有办法报复,只能恨恨瞪了他一眼,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但刚走了几步,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方宁书?
    方宁书脚步顿住。
    厉焕的声音不高,却富有磁性,在水声淅沥的声音中也非常清晰:过来。
    这人怎么将他当小厮一样叫?方宁书心里有些郁闷,但脚上还是非常配合的走过去,到厉焕身后,厉公子,有什么事吗。
    前方传来一声很低,却清晰可听的嗤笑。
    莫非要邀他共浴?方宁书目光放在温泉周遭的环境上,心中闲闲想道:这厉焕对他态度莫名,若是真邀请他洗澡也不无可能,趁这个机会他正好能和这人培养培养感情。
    我肩乏了。厉焕淡淡道。
    方宁书:?
    他以为自己听错。
    直到厉焕不耐烦的又开口重复,方宁书才切实反映过来他说了什么,看着这人的后背一言难尽。
    也罢,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替他捏肩按摩也是该的,只是过程估计有些难熬。将衣袖卷到身后,方宁书看着自己的手几秒,然后放到了厉焕肩上。
    他手指微凉,触碰到滚烫的皮肤,一刹那的感觉明显,但也不等他感觉多久,很快意识便又陷入到那种玄而又玄的感受中。厉焕的肌肤,背上的汗珠,湿漉漉贴在颈后的头发,甚至于呼吸起伏,水珠顺着皮肤的纹理落入水中的声音。
    方宁书手上蓦地用力。
    厉焕脸上顿时黑成土色。
    方宁书赶忙松开手,头晕目眩的调整力道,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自己的注意集中到一处,聚精会神的替他捏肩。
    再轻点。方宁书极力放轻力道。
    重点。
    重了。
    方宁书: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厉焕的头发将之放在胸口,低下头,声音就在他耳畔轻道:厉小公子看来是按摩的行家。
    厉焕向右。倾去,欲扭过头来,却想到什么,半路停滞,冷笑一声。
    怎么?少族长这就累了。
    替厉小公子捏肩怎么会累,方宁书撩起些许泉水顺着他的后背淌下去,手一顿,干脆闭了眼,只是我听说,被按摩的时候不说话,才能更舒服一些。
    厉焕低头看方宁书手指的骨节,淡淡道:是吗?那今夜便有劳少族长,让厉某感受一下何谓更舒服。
    这是让他按摩一晚上的意思?
    为什么?看他不爽?方宁书眉毛打结,对这种和他意料中截然相反的情况非常不解。
    但好在他这种性格有求于人的时候是百依百顺,对人家别有目的就不谈什么脾气,只唔了一声便继续为厉焕服务。
    直到手指微酸,他也渐渐适应了那种对厉焕任何情况都感受清晰的感觉,而就在他神经放松之际,突然感觉身上有些刺痛,腹中气血翻涌,方宁书偏过头轻轻咳了一声。
    厉焕原本阖上的眸子微微睁开。
    而一声咳嗽后,就好像是打开了身体里隐患的某个阀门,很快便抑制不住,方宁书连咳几声,肺中好像火灼迅速蔓延全身,那种如针扎的感觉密密麻麻铺展开来,一阵头晕目眩,他身影一晃,向前倒去。
    怎么回事?
    哗啦的水声瞬时响起,方宁书没有倒在地上,反而到撞进一人的怀中。
    许玉对他下手时他已经痛到晕厥,后来就算醒来也是浑浑噩噩,第一次如此剧烈的疼痛感在他清醒的时候涌来,方宁书霎时消去所有力气。
    颈边的花纹在剧烈挣扎,许玉他身体里精心下好的花毒自然不可能和别人的一样可以轻易对付。它挣扎,呼应着某处,将这具身体搅得不得安宁,不久才好了些许的经脉又寸寸裂开。
    厉焕察觉到什么,脸上蓦地阴沉下来。
    他手指放在方宁书花记旁边,感受到其中那种强烈的召唤,冷冷一笑。花记周遭的黑色纹理开始显露锋芒,犹如饕餮一般迅速向那团毒种裹去。
    两方势力在他的体内争斗,原本就岌岌可危的身体更加破败,方宁书手指骨节凸起,疼到没有办法有半分清醒,紧紧拉着厉焕的胳膊,脑袋抵在他颈边,口中溢出几分难以忍受的呜咽。厉焕垂眸,墨色的衣袍出现披在肩上,他抬手按住方宁书的后脑勺,声音很低:忍忍。
    方宁书眼眶通红。
    水波的声音响动,厉焕将人抱起从水中出来,半跪在旁边的青石边,看到方宁书苍白至极的面容,皱眉,低下头。
    藏在他旁边衣物中的玄血剑嗡动,好似察觉到某种让它愤怒的气息,半空悬起,直冲冲的就往方宁书身边捅去。
    厉焕抬眼,它便定在了半空。
    发觉到来自同源不愉的情绪,玄月剑剑身一滞,立即回了原来的地方,再不动弹。
    厉焕没再管它,低头看向方宁书,他额间出现两枚如半月收尾相接暗青色的印记,方宁书的额间亦是如此,只是那印记的颜色惨淡,好像是术法施展了一半就被深深遏制一般极其微小。
    他眉心的青记开始变小,而与之相应的,方宁书眉心的印记渐渐颜色变深变大,直到最后两人变得一模一样。
    共命蛊也是蛊,厉焕的血可以斩断世间万物,那自然于它也是一样的。
    那被许玉奉作神蛊的存在在他的识海中被任意揉捏,随着他的意念发挥作用,很快便遏制住了崩裂的经脉,转而如春风化雨一般迅速恢复起来。
    方宁书痛苦减缓,渐渐稳定下来,靠在青石旁边,而与此同时,厉焕唇角却出现一丝猩红。
    直到最后,方宁书颈边的花记在黑纹的吞噬下也终归平静。
    厉焕起身,将衣物穿好,神色淡下来,眉间的青记渐渐隐去,不经意擦去了唇角那些许血色。
    为什么?沙哑的声音响起。他垂眸看过去,方宁书阖着眸,好像在对自己,也好像在问别人,声音很低。
    厉焕一顿,低头看他,半晌之后开口:你欠我一条命。
    方宁书吃力睁开眼睛,抬眸看过去,便在月光之下看到那疏朗的少年长发垂肩,看不清神色,微微偏头。
    他瞳孔的颜色很深,在清冷的月光下更显的不可窥探,却在注视中让人不由沉浸,屏息以待。
    我从来不轻易给别人东西,厉焕俯下身,遮住方宁书的双眸,唇角淡淡的勾起:以后去好好想想,怎么还我,知道吗?
    方宁书敛睫微颤。
    目光从他方才半淌在水中湿去的衣角划过,厉焕皱眉,声音却依旧平淡:回去休息吧。
    方宁书沉默几秒,而后抬手握住厉焕挡在自己面前的手之上。
    对面人的情绪清晰的,一点一滴传递过来。
    平静,却着几分莫名没有来由的愉悦。
    愉悦?
    方宁书眉宇轻动,沉默半晌,松开手,身体靠在青石之上。
    他的衣衫乱了,墨发散乱,颈边的花记与黑纹交织,额上的青记还未淡去,分明狼狈,那眼眸却映照着空中在云间隐灭又乍现天上明月,轻轻弯起:好啊,小厉公子。
    ..
    与此同时,方氏,斗雪居。
    大殿中的所有东西都破碎一片,正主位上,周遭血迹斑斑,许玉从阵法中走出,脸上面色可怖,极其狰狞。
    方宁书,林月荷,玄血剑!
    是谁
    到底是谁带走了他们?!
    门外,有侍人匆匆跑进来,面色惨白:夫人,赵尊长让他的下属前来通知,要求夫人就算与族长动手也要找到玄血剑!否则他便回禀那位,亲自过来,我们已经不能再拖了!
    第34章
    许玉心里打的算盘在这几日中全然变成一盘散沙。
    方宁书被带走,方温一口咬定非他所为,如今林月荷又失踪不见,连带着其苦心铸造的玄血剑全无音讯!
    她脸色极差,面上隐约露出狰狞,以往的柔弱的模样消失的干干净净,让人一眼看去便浑身胆寒。
    那侍人脑袋死死的抵住地板,半分都不敢抬起头来。许玉将自己手腕边因为强行用术召唤种在方宁书毒种而产生伤口的血液抹开,眼中狠色划过:去,将卞愿给我招过来。
    卞愿,卞氏如今的族长,曾经是许玉手中最为腌臜的爪牙。侍人颤巍巍应了一声,立马出去叫人。
    不过多久,一个浑身穿着华丽,面容妖艳的女子走进来,她慢条斯理的看了许玉一眼,黑色的指甲从嘴唇便划过,冲她敷衍的作了一礼,而后开口:方夫人,叫我来有事?
    许玉冷冷的看着她。
    不过是一臭沟里爬出来的老鼠,借着她攀上青元门,如今越发不将她放在眼里。
    你派人过来,我需要大量灵力。她极其厌恶道。
    卞愿的手一顿,她狭长的眼睛看过去,半晌后哼道:夫人记性不好,我们哪里有灵引给你提供灵力。夫人在半个月前便没给我们提供什么人了,我们一族可都眼巴巴的等夫人照顾呢!
    许玉冷呵一声:少废话,没有灵引就把你族人身上的所有灵力都渡给我!
    一听此话,卞愿脸色的表情当即便不高兴起来:方夫人,卸磨杀驴也不能是这种玩法,将灵力都渡给你,在方氏这如今水深火热的情况下,你叫我的族人们用什么手段活着出去?
    吞灵术的修炼,会将身体变成一个无穷无尽的大口,虽然他们每次吞噬其他人的灵力都会有长足的进步,修为一日千里,却也有一弊端:这种简单直白的修炼方式,填不满,也留不住,因此不断的找人窃取灵力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否则积攒的灵力就会飞速溃散不见,形同废人,因而对他们而言,自己的灵力是极其珍贵的东西,绝不可能轻易交给别人。
    你以为你们不渡便可以活着出去了?许玉声音森然。
    什么意思?
    卞愿啊,卞愿,你可真是天真。许玉眼中讥讽:赵丹仙是什么人?他背后的那位是什么人?你真以为可以与他说的上话了,便可以就此翻身,一飞冲天?
    听言,卞愿眯起眼睛,轻浮的神色有所收敛,眼珠子动了动,开口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有些指教于我?
    许玉手上无人,此时对她有了几分耐心,冷冷开口道:那一位是青元门之尊,整片大陆公认的正道之首,玄血剑不过是为他添彩的东西罢了,可有可无,可取可弃。如果到最后败露,你以为他会留着你们的存在去败坏他的名声?
    他手下高人无数,你们这些毫无根基的下三邪邪道,若不得我重用,谁会将你们放在眼里!她语气尽是嘲讽。
    可取可弃的东西,他会派赵尊长过来?夫人可不要诓骗于我!卞愿冷笑,眼中全然是不信。
    剑胎少见,玄血剑难成,这种掌握之外的东西在我手上,他不放心罢了。许玉偏过头,脸色的神色阴毒:但若玄血剑毁了呢?
    卞愿脸上瞬变:你要做什么?!
    不想做什么,许玉的声音冰冷下来,盯着她,丝毫不带感情道:配合我做事,如若你敢违背半分,我们一个,都别想逃。
    卞愿胸口起伏,显然被许玉的狠辣果决的想法震慑,半晌都说不话来。
    许玉所言不无道理。
    正道中有一门八族,邪道中有上下三邪,他们吞灵术的修士此前被赶尽杀绝,在最末的三个邪道中位居第二,比起下三邪的其余两个邪道都极为势微,更别说那公然敢于正道作对的上三邪。
    那一位现在用他们,不过是因许玉之由。
    从始至终,他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得到许玉中的玄血剑,更甚再细想,他之所以会一直利用许玉,而不将那个剑胎带回青元门去,很有可能是想利用方氏作为掩护。倘若发生什么,方氏首当其冲,他自会被摘的干干净净。
    许玉尚且如此,他们又能好到那里去?
    是我糊涂,卞愿心中思索,很快便想清楚了一切,态度立马变化,仿佛此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笑道:夫人是想做什么?需要多少人?我们卞氏绝对会毫无保留的配合。
    许玉目光遥遥看向窗外,许久之后开口,冰冷道:死召。
    卞愿一顿,蓦地抬眼。
    .
    死召?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