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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早虐文里飞[穿书]——人间观众(5)

    你的身体还好吧?柳观晴看谢无药骑马的姿势并不自然,担心他除了上身,腰腿下面会不会也有伤。
    谢无药惦记着早点进铜陵城里吃顿大餐,自然是咬牙坚持,解释道:有你的好药,我的伤已无大碍。只我不善骑马,让柳少侠见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那是好药?柳观晴打趣了一句。
    谢无药自然不会说知道剧情,只好答道:其实不知道,也没用过别的药,但奉承人总还是会的。
    柳观晴听得心中一阵揪痛。昨日帮着谢无药上药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他包扎的布条之下并没有什么用药的痕迹,过往的旧伤痕之所以狰狞,多半也是因为没有用药自然愈合。那些伤似乎是经年累月的遭受虐打积累下来的,如果很少甚至是从未用过药,那当时该有多痛?怪不得当初进镇子的时候,谢无药没有选药铺。大概是他从没有受伤要治疗的概念吧?
    谢无药见柳观晴有点走神,他也不好再继续聒噪,集中精神操纵杂毛马,免得又被落下太远。
    正午的时候,两人终于进到了铜陵城。路上曾经遇到过的一队疾行人马,此时竟然与他们一样,都是往左家大宅的方向而去。
    谢无药已经猜到那些人的来历,不过那些人都做了伪装,谢无药也没想现在就戳破。反正等进了左家的宅子里,柳观晴早晚会明白。
    柳观晴一身精致的劲装骑着毛色油亮的大宛马一看就是个主子,谢无药粗布旧衣骑着一匹普通的杂毛马,虽然容貌出众,却还是会被人认为仆从之流。
    尤其左家的那些仆人,稍微有点势利眼,自认为谢无药是柳观晴带的随从,将柳观晴客客气气请到正院,那边就想带着谢无药去下人房安顿。
    柳观晴赶紧阻拦道:这位是我朋友,不是随从。若是客院还有房间,将他安顿在我旁边。若没地方了,我们两人住一起也行的。
    左家仆人虽然看不上柳少侠的穷朋友,不过也还是遵照吩咐,将谢无药请到了客院。左家宅子不小,客院内十几间房子,大部分都是空着的。谢无药也得了一个单间。
    谢无药进了院子,就看到了之前那些伪装过身份的人。领头那位应该也是被左家请去正堂说话,其余的几个人在院子里占了几间房安顿。
    那些人来自京中,是皇后手底下办差事的,身上有官衔爵位,自然不会太留意身穿粗布衣的谢无药。
    谢无药也很低调,进了房间安静等着柳观晴从正堂回来。不用他废话,柳观晴这会儿应该也已经知道了不少隐情。
    左家这一次调动江湖力量,明面上是要诛灭一个臭名昭著的杀手,那人之前就犯下了不少血案,这一次更是灭绝人性连妇孺都没放过,杀了彭家那对可怜的母子。彭家不仅是江南望族,也是太后和皇后的娘家,虽然后族外戚已经不像先帝在时那般有权势,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容不得随便就被人欺负到头上。
    死了的孕妇李氏所嫁之人正是正宫皇后彭璇的同胞弟弟彭理。李氏出身京中名门,未嫁之前就与皇后是手帕交。李氏在一次回京看望生病的母亲时发现怀孕,不敢奔波,暂时留在京中娘家,皇后也恰好怀孕,常邀请李氏入宫闲聊解闷。
    说来也巧,李氏和彭璇在同一天先后生产。彭璇得了一个儿子,李氏也生了一个女儿。皇帝喜得麟儿,封赏了皇后,顺便给李氏的女儿赏了一个县主的位份。
    李氏生产之后身体一直病弱,在京中休养了几年。李氏的女儿泾县县主长得可爱漂亮,时不时就被皇后接到宫里,陪伴小皇子。
    不过随着圣上亲政,后族淡出权势核心,彭家也不敢那么张扬,李氏最终还是带着女儿回到了泾县的夫家老宅,十多年了再没有去过京城。
    李氏惨死,彭家央求皇后派点人手查案子,似乎也情有可原。或许是这些人发现了那个杀手的踪迹,才急切的找江湖高手联合围剿,免得被那武艺高强的杀手钻了空子。
    但隐于其后的真相远比表面上劲爆。
    柳观晴皱着眉头从正堂那边回来客院,左思右想各种困惑,决定还是找人诉说一下,或许能开阔思路。
    在谢无药的房里坐定,柳观晴没提自己的具体任务,只是说道:之前你提起彭家的那些事居然是真的。如今彭家已经发现了真凶,可那真凶武功高强行踪隐秘,光靠明面上的围捕怕打草惊蛇,因此左家牵线,想让我们白道也出一份力,将那杀手早日诛灭。
    这是大善举。谢无药称赞一句,又说,所以就算林妩是那个稳婆失踪的女徒弟,也证明是无辜的了?
    柳观晴却摇头道:不过彭家的确丢了宝物。因此诛灭真凶的时候若是找不到宝物,还要继续追查宝物的下落。林妩若与此事有关联,她留下的行囊里说不定就有线索。可她万一与此无关,我随便翻看了她的东西就太不应该了。我刚才并没有透露这个线索,左家暂时不知道我与林妩有过交集。我就是犹豫,该不该私自拆看旁人托付给我的东西。
    那你可知彭家丢失的宝物是什么?谢无药没废话,直接问关键。
    柳观晴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彭家那边来的人并未明说,似乎关系重大才讳莫如深。
    谢无药心知那东西自然是关系重大。彭家除了李氏多半没人知情,而皇后派来的人也不可能透露更多的关键内容,万一引人多想,那反而更危险。
    彭家的人正好在左家,他们却不说丢了什么。我也不能贸然就将林姑娘的行囊交出去,给旁人乱翻。我私下打听过,那个稳婆的女徒弟究竟什么模样,他们只言语形容了一下,是个十六七岁长得漂亮的姑娘,可能与稳婆一样也姓林。或许他们也不知道确切的名姓和长相,找起来才如此困难。
    谢无药试探了一句:柳少侠应该出身武林名门,想必彭家不是喊你来帮着找人找宝物的。
    柳观晴点点头,只简单解释:我的重点还是想办法找到那个真凶,至于稳婆的女徒弟和彭家丢失的宝物是顺带帮忙查查。这几日我肯定要先与城中的帮派势力接触一下,若我不在的时候,林姑娘找过来,你不妨问问她行囊的事情。
    行。谢无药答应的爽快,不过我可能也会在城中转转,看能否想起我自己的事。
    我要去走访江湖人,不太方便带着你。柳观晴有点为难。
    谢无药就说:无妨,我这么大一个人,还不会自己走路么?柳少侠尽管忙你的正事,我能借你的光有这么好的容身落脚的地方,已经很感激了。
    谢无药并不逼迫柳观晴自己主动去拆看林妩的行囊,而是提了另外的办法:要不这样,我忍不住好奇,趁你不在的时候偷偷看一下林姑娘的行囊。反正我也不是江湖人,将来林姑娘怪罪,我赔礼道歉便是。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柳观晴若是孤身一个,肯定不好意思,但有谢无药主动提了,他顺水推舟,道德的束缚就不再那么重了。
    也许林姑娘的行囊中什么也没有,也与彭家的事情无关。谢无药既然提了这个办法,就是有了新的解决问题之道。
    我若是用此下策,将责任推到你身上,绝非君子行径。不如我们两人一起拆看一下,若有不妥当,你就先别管。毕竟是江湖事,我与彭家的人去说就好。柳观晴潜意识里认为如果有事也肯定是自己的责任,是他充英雄救了林妩。而谢无药不过是偶遇的路人,一起拆看,做个见证。
    谢无药却说道:反正你已经决定要拆看,那我们不如讲明原委,当着彭家的人拆看一下,免得他们将我们视为谁的同党。毕竟只我为见证,人微言轻。
    原书描写,柳观晴就是因为独自一个,还拿着那件宝物,找上门来的林妩又出于自保,表现的与柳观晴交情很深纠缠不清,柳观晴一个人口说无凭才被怀疑,卷入了后续的纷争。
    谢无药既然已经陪着柳观晴一起来了,肯定要尽量早一点将柳观晴从麻烦中摘出来。
    第7章 为你做主
    或许是家中有柳开山这样说一不二的老爸,柳观晴的性格更温和,也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谢无药的提议,的确比两个人在屋里拆看林妩的行囊更稳妥。
    那既然当着彭家的人拆看,要不然你还是不要牵扯进来了。柳观晴为谢无药多想了一些。
    谢无药却大义凛然表态:有我在场,至少能证明林姑娘与柳少侠也只是萍水相逢。
    你真就那么信任我,若是萍水相逢,林妩为何托我保管行囊?柳观晴这样设问,心中其实愧疚,因为他一直没说自己是武林盟主之子。他连身份都没有告诉,谢无药却能如此相信他,对方才是真坦荡的君子吧。
    谢无药心说,全本书我都看过,主角攻的人品当然清楚,否则怎么会找他来蹭吃蹭喝。不过这会儿自然要说漂亮话,他不由自主微微一笑答道:柳少侠一看就是正人君子,又是江湖名门出身。对我都仗义援手,之前救助林姑娘也不会是诓骗我。少侠做事不求回报,高风亮节实在让人敬佩。如今我只是站出来说实话,希望柳少侠给我这个机会。
    柳观晴心中感动,刚才他在左家的正堂,由左家家主左仕嘉引荐,已经认识了彭家那个头目彭强。此时他将人都请去了自己的房间,当着众人讲了与林妩相识的过程,以及与林妩和谢无药露宿那一晚前后发生的事情。
    谢无药也如实说了他的见闻。他与柳观晴说的都是事实,神态自然各有侧重,不过都印证了彼此的经历。让闻者暂时挑不出疑点问题。
    领头那个名唤彭强的转头问谢无药:这位谢小哥是何来路?
    路过的。谢无药答的一本正经。
    那又为何跟随柳少侠到了左家?
    我是跌伤了头,想不起是谁,柳少侠这才仗义暂时收留了我。我正想在城中转转,或许能遇到认识我的人。谢无药睁着眼睛说瞎话。
    这个谢无药听口音是京城人,竟然这么巧认识了身为武林盟主之子的柳观晴,身份着实有点可疑。彭强常年在京中行走,为皇后办事,也去过谢浩然在宫外的府邸。总觉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谢无药,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来了。毕竟谢无药的容貌如此出众,又是个姓谢的,若真在哪里见过,或者是谢家的人物,他一定印象深刻。但愿谢无药真是个普通路人,跟在柳观晴身边混饭的,与京中那位内相大人没什么干系。
    正在众人要一起拆看林妩的包裹之时,左家一个下人找到了客院,在柳观晴门外通报道:柳少侠,大门外有个受了伤的年轻姑娘找您,说是您的朋友,求您收留。
    那姑娘叫什么?是孤身一个还是有同伴?
    那姑娘姓林,孤身一个似乎被人追杀,那些追她的人却在看到我们左家的牌匾后就退散了。
    铜陵城左家,黑白两道轻易都不敢招惹。
    柳观晴不敢耽搁,告罪一声,跟着报讯的下人先去了大门外。一看果然是林妩,她半截衣袖鲜血淋漓,发髻凌乱面色苍白,见到柳观晴之后喊了一句:柳少侠救我!整个人就昏倒在地了。
    柳观晴只好又请左家派了几个仆妇帮忙,将林妩先送到客院,安排郎中诊治。
    众人原本要拆看的就是林妩的行囊,这时候正主已经到了,大家也不急于一时。如此一个受了伤的弱质女流,进了左家的宅子再想离开谈何容易。不妨等郎中将她救醒了,他们再当面问话。若林妩的师傅真是死在了彭宅的那位稳婆,就不必再麻烦追查别处了。
    众人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掌灯的时候,林妩才悠悠转醒。
    郎中把脉,说林妩除了外伤已无大碍,大家有什么话尽管问。
    林妩一看这么多人围着,表情惊慌而戒备,目光不免投相对熟悉一点的柳观晴:柳少侠,这是
    柳观晴上前一步答道:这是左家的客院,你刚才昏倒在大门外,我们才将你先抬进来救治。是不是有人追杀你?你的同伴呢?
    林妩的大眼睛里涌出一片泪水:王姑姑被歹人抓去了。他们要我交出师傅临死时拿走的东西。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是不是在你托我保管的行囊中?柳观晴凝声问了一句。
    林妩抿了抿嘴唇,迟疑的看了看周遭那些陌生的人。
    柳观晴解释道:这些是彭家的护卫,他们在找泾县祖宅丢失的财宝。你若知道线索,或者有什么冤屈不妨直说。别怕,有我在,若你是无辜的,自然会为你做主。
    以武林盟主之子的身份,维护一个江湖女子,起码左家会给几分面子。至于彭家虽然是皇亲国戚,也要讲理。与先帝在时不同,彭家的人不敢肆意妄为。
    林妩犹豫了一下,她不傻,形势摆在这里,她乖乖听话说不定柳观晴还真能帮她,否则她哪有别的路走?她擦了擦泪水,放低姿态柔声问道:多谢柳少侠。我留下的行囊你们打开看了么?
    柳观晴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本我是想请彭家的人一起,打开行囊检查一下。不过你恰好来了,这事还应该问过你本人。否则太失礼了。
    无妨。行囊里有一个油布包着的东西,是一个旧妆盒。林妩哽咽道,师傅临终前只给了我这个,确切地说是临死前一晚,彭家夫人生产发动之前。师傅将这东西给我之后,嘱咐我悄悄离开。当时她说,彭家夫人此胎凶险,说不定一尸两命,唯恐我被牵连。因此让我先行离去,若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千万不要再回泾县。
    大家疑惑之时,谢无药却默不作声将行囊递送到林妩面前。实际上他暗中发力,已经悄悄将那妆盒震出了一丝裂痕。
    林妩手臂有伤,旁边一个彭家的侍从便帮她将行囊解开,翻到那个油布包,当众打开。
    于是众人看见了一个巴掌大的妆盒,这东西很小巧,顶多是放下几个镯子一些耳坠,大一点的钗环都放不下。妆盒外边以玳瑁装饰,做工精致,漆皮却有点暗淡,应该是有一定年头的旧物。
    而妆盒的底部有一道明显的簇新裂痕,露出了一角黄色的东西。
    林妩逃跑的路上曾经私下里看过这个妆盒,外观并无破损,里面空空如也。怎么现在妆盒裂了这么大口子?这妆盒本身虽然值几个钱,却也不是什么稀世珍宝。她还以为这个是师傅从彭家夫人那里得来的赏赐。没想彭家竟然会说她们偷了宝物。
    此时再看妆盒底部的裂缝,显然是有夹层的。那么所谓宝物,是藏在夹层里了?
    彭强手疾眼快,拿过妆盒,从底部拽出了一片黄绢。黄绢上的字不多,似乎是谁的生辰八字,笔迹娟秀看起来是女子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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