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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与影帝HE了——诗人的猫/中性笔(23)

    行,我知道了,走吧,去秋名山开车。方晔嬉笑着,朝着身边的彭毅飞眨了眨眼。
    温柔的风中,少年的微笑在飞扬。
    C市,秋名山。
    秋名山是一座人烟稀少的山,由于各种原因,近几年来往的车辆是几乎没有了,也因此,这块地,是赛车手极度喜爱的一块地方,不仅由于山路曲折难开,更重要的原因是即便在早上,也能疯狂练车,而不用管那些普通车辆。
    C市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在本地的人都知道秋名山是一座属于赛车手的山。彭毅飞早就在成年之前就玩起了赛车,今年也在刚刚成年之时报考了赛车证,并且简简单单地通过了考核,拿到了D级证书。
    虽说只有C级及以上的人才能参加国际大赛,但是彭毅飞碰赛车本身就不是为了什么荣耀,而只是兴趣,所以拿到D级证书就已经足够他乐上半天了。
    但由于当时即将考试,他也知道方晔那个时候一定是专心备考,便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方晔。但现在,他决定拿点奖励,当然还有因为延迟而有的利息。
    告诉你一件事情。彭毅飞此时正在拉着方晔爬山坡,我已经有D级赛车证了。
    方晔立刻笑弯了眼。
    恭喜啊。他真心实意地祝贺。
    彭毅飞本来就不是只为了听这一声祝贺,所以立刻不悦地挑起了眉头,然后问:你就这点表示啊?难道不该好好地表彰我吗?
    他凑过去,搂着对方的脖子,很亲密的样子。方晔早就习惯了对方这样的举止,也没有觉得哪里有问题。
    虽然他不会和其他人做这种行为,但彭毅飞到底是不一样的。
    那好吧,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既然彭毅飞都已经直接要求了,方晔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彭毅飞装作艰难地想了一想,这样吧,我现在也想不出什么,你许我一个承诺,以后我想到了就跟你提,而你绝对不能拒绝。
    方晔想了想,可以,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的事。
    还原则呢,你的原则是什么?彭毅飞呲牙。
    不犯法,不杀人。方晔笑了笑。
    无聊。
    彭毅飞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但身体却是靠在对方的身上。方晔便有点无奈,推了推对方,好了,你这么重的一个人,别老是往我身上靠,我要支撑不住了。
    真没力气。彭毅飞嫌弃地看他,然后顺便摸了一把他的手臂肌肉和腹肌。
    方晔直觉一串电流从他的腹部流入他的手臂,令他全身都有点痉挛,他赶紧握住了对方作乱的手,阻止对方继续向下。
    不碰了,不碰了。彭毅飞便向后退了一步,有点无趣的样子,他撇了撇嘴,一脸嘲笑。你也真像个黄花大闺女,都不让我碰一下。
    有本事你也让我这样随便碰。方晔简直被他搞到无奈了。
    当然可以,来,随便,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直接给你做裸丨体模特!彭毅飞立刻张开双臂,完全放松的状态,一点也不在意。
    方晔因为对方那肆无忌惮的模样,有点想笑。他微微挑了挑眉,随后便直接撩开对方的衣摆,往上探了探。结实肌肉的触感非常健康,倒是与他有的一拼。
    彭毅飞已经惊到瞪大了眼睛,他赶紧看向方晔,而方晔也在这一刻放开了手,往后退了一步。
    还真以为我不会做?方晔眼里带笑。
    彭毅飞没说话,只是眼睛里头迸发出热情的火光。
    方晔被他这样的视线看得有点不舒服,但他又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便移开了目光。他咳嗽了一声,转移了话题,好了,这个承诺我给你。现在,你打算做什么?
    彭毅飞心情很愉悦,倒也没有因为方晔刚刚的举动而感到什么不快,他飞快地拉住了方晔的手,然后便朝着山腰跑去。
    方晔低头看向两人相连的手,心脏怦怦直跳,身体的温度也逐渐升高,让他全身都暖烘烘的。
    两人在公路上奔跑,像两个傻逼似的。
    但作为当事人,他们却毫无自觉,除了心底沸腾的火辣沸水,再无其他。
    整个世界,就像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们像是被气泡水浸泡的糖果,浑身都冒起了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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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大家莫名的期待他们分开,我的错觉?
    无法接受
    上山的旅途稍微有点艰辛, 但对于两个时常运动的男高中生来说,并不是特别困难的事情。所以当他们来到山腰的时候, 除了有点气喘以及汗水意外, 倒也看起来挺正常。
    方晔几乎在到达半山腰的一瞬间就看见了那停在中央车道的跑车。那是一辆黑色的跑车,整个车型都非常的流畅, 就像是一只矫健的黑豹,而它的两个车灯,则像是黑豹锃亮的眼珠子, 正在用警惕的视线盯着整个世界。
    它似乎是匍匐在地,就等待着一个命令,蹦跃而出,用它的速度与激情越过整个赛道,到达它渴望的终点。
    方晔也被这直观立体的感受震撼到了, 彭毅飞从他的身边窜出来,跳跃着来到他的面前, 挡住了他的视线。此时天色渐渐黯淡下去, 昏黄的天光在上方照耀着地面,半山腰的风稍微有点凉,间或可以听到林间树叶沙沙作响的声响。
    彭毅飞的笑便混入这自然之中, 让方晔稍微有些恍惚。
    被震撼到了?彭毅飞的声音打破了他的个人思考, 让他从自己的世界分离出来。
    他赶紧点头,扯唇笑了。是啊, 太震撼了,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到的。
    哈哈, 那要不要试一试?彭毅飞眨了眨眼,眼里满是狡黠与鼓励。
    我?方晔愣了愣,很快摇了摇头,我没有驾驶证。这是实话,虽然方晔是会开车的,但这三年,再加上前世的最后几年,他连车都没有碰一下,所以开车技术可能都已经退化到连挂档都不会了。
    谁让你开啦?彭毅飞笑话他,我是说我带你跑一趟。
    方晔立刻明白过来,然后点点头,当然要试一试,不是随便就有的机会。
    彭毅飞便笑开了花,而他也很快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串车钥匙,便好心情地坐进了驾驶位。方晔便也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车里的一切都让方晔感到新奇,他以前也在网络上看到过有关赛车的报道,但这么近距离观察赛车还真是第一次,都说是男人都会对赛车这种东西感兴趣,方晔作为一名普通的男性,自然不能免俗。
    彭毅飞见方晔左右四顾的样子,便觉得好笑,他笑着道:你这个样子就像是个小白兔似的,什么都觉得有意思,什么都嗅一嗅。
    方晔真的要被对方的比喻给雷死,他抬起头来,一脸无奈,我这个样子哪里像小白兔了?说你是白兔还差不多,这么白。
    我这么帅,哪里白,你才像个白兔。彭毅飞不愿意承认事实,方晔便由着他去,毕竟嘴上功夫是最没有用的。
    好了,你快系好安全带。彭毅飞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算了,我来吧。他说着,便弯下腰来,朝着方晔的角度去够。
    方晔直觉对方的距离有点太近了,就连对方身上的温度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而他的鼻尖也全是对方的发丝里头洗发水的香味,让他有点微微的不适应。
    咔哒一声,方晔知道,是安全带被系上了。
    彭毅飞离开了方晔的安全距离,同时将视线移向了正前方。方晔便拉了拉自己身上的安全带,道:好了,出发。
    嗯,出发。彭毅飞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但是嘴角微微翘起的嘴角让他看起来整个人都迷人极了,他偷偷瞥了眼旁边稍显不安的方晔,嘴角笑意更甚。
    对方并不是没有任何感觉,这便是他会成功的最好标志。
    但下一刻,彭毅飞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因为,他听见身旁的方晔平静地说。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要去留学了。
    车内,寂静无声。
    彭毅飞动了动,座椅上的皮革由于对方的动作发出了声响,这声声响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之中极度清晰,不合时宜同时令人感到尴尬。
    我之前想说,但因为还没有确定下来,便就没有说。方晔继续解释着,他的眼睛盯着前方,盯着前方那渐渐黯淡下来的寂寥公路。
    啊彭毅飞的回应极度的缓慢,同时有点虚无。他的脑袋里空空如也,甚至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如何回应方晔才是最准确的选择。
    是应该为他感到开心吗?还是应该因为方晔一直没有告诉他这个事实,而打一打他的肩膀,笑着骂他呢?
    他想不出合适的行动,于是他一声不吭。
    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车内的空气尤其的安静,平和到有点不对劲。
    哈彭毅飞在喉咙中吐出了一个讽刺的叹息,在这个安静的车厢中尤其的刺耳。
    你很生气?方晔有点拿不准主意。
    彭毅飞整个身躯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背椅上,他微微侧着脸颊,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翻滚云涌的浪潮像是巨浪一般扑向他而来。
    方晔被他这样的视线看得有点心慌,但是却拿不准自己心底那些微的疼痛到底是由什么而来。我之前想跟你说,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离别的话,对我来说,也很艰难。
    彭毅飞依旧保持着安静。
    方晔便侧过头,与他的视线对视,对方眼睛中有着一层薄薄的光,亮闪闪的,像是包含了整个他。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彭毅飞的声音听不出深浅,也听不出情绪,他只是在说而已。
    抱歉。除了这句话,方晔不知有什么可以作为解释。
    你为什么不说?对方将这句话进行到底,他的神色变得狰狞,原本那帅气的脸颊也变得扭曲,乌云密布。
    方晔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他叹了口气。我只是没说而已。
    没说而已?彭毅飞的音调都有点变化,在方晔的心里,这件事情竟然只是单单没有说而已。
    方晔虽然认为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没有告诉他的错,但他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错,所以当他看见彭毅飞用这样像是威胁的态度对他说话的时候,心情便不是那么愉快。
    但他到底还是想着对方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一个刚刚才成年的孩子而已,于是他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深深吸了口气,继续用耐心解释。我只是留学而已,四年后便会回来,我们虽然会分别四年,但分离是两个人之间的必经之路。而你我,在我回来之后依旧可以见面。
    闭嘴!彭毅飞的脸色愈加的阴郁深沉,他额前的刘海稍微挡住了他深邃的眼眸,直到过了几秒之后,他才抬起了眼眸,以凌厉的视线凝视着方晔。
    你到底把我当作是什么?!他压抑着怒火,询问着他最想要直到的问题。
    方晔说:朋友。
    哈~彭毅飞微微抬起下颚,眼神虚虚地瞥向他,有种嘲讽的意味,他修长的手指碰触着在他身前的方向盘,然后手上动作瞬间变换,脚下也迅速动作了两下。
    黑色的跑车的发动机轰鸣作响,明亮的近视灯闪烁着,照亮了前方突然暗沉下来的公路。
    车子呼啸而出,彭毅飞的脸色冰冷可怕,手上动作却是不停,以极其僵硬的脸色,将码数开到了最高。
    你疯了?!方晔被他突然发疯给惊吓到,立刻抓住了车边的拉环。他用手撑住自己的身体,为了避免身边那家伙继续发狂,硬生生地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与惊恐,只是盯着眼前挡风玻璃外漆黑的夜路。
    路灯闪烁着,将他们送到道路的尽头。弯曲的道路以螺旋式攀沿向上,他们的跑车在黑暗的公路之上攀爬而上,留下车窗旁那模糊的山下景色。
    彭毅飞终于拉住手刹,停在了山顶。山顶上的风很凉,车窗被彭毅飞打开,股股夜风穿过车窗吹拂在方晔的脸上。
    下车。彭毅飞突然出声,方晔转过看去,却见对方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方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开始解自己的安全带。呲啦一声,安全带收了回去。方晔坐在副座,轻声说道:没有早点告诉你这件事是我的错,但再多的,我不太明白。
    你不明白?彭毅飞笑了,笑得有点癫狂,他直接一个转身,就把方晔压在了自己的身丨下。对方的脸就在眼前,只是他眼中毫无惊慌,直白而坦率。
    彭毅飞突然就泄了气。
    没错,对方是不明白,一点一点也不明白。他现在像这样发疯,可能在对方的眼中不过只是一条疯狗而已。
    彭毅飞突然发觉自己做错了,他不该如此的激进,也不该如此的耐不住情绪。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嘴巴张张合合,竟然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方晔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下了车,他站在车门外,弯下腰来,他盯着车内的彭毅飞,轻声说:无论如何,我要去E国了,之后四年,我们都见不了面。也许你不相信,但与你分别,我也很难受但我必须要去,我想去。
    你为什么要去?彭毅飞最终只能追根问底。
    方晔便笑了,笑容中有点他看不懂的情绪,除了这么做,我该做些什么呢?未来,我又有什么能力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呢?我不是你,没有让我可以安稳的家庭,我也无法安于现状,真正的我,很市侩很世俗,并不如你想的那么好。
    我真的不懂你。彭毅飞拧着眉头,抬头看着他。
    方晔的脸色在夜风之中有点模糊,他稍微摸了摸自己飞扬起来的细碎短发,然后道:一个月后,我会去C市机场,我希望你可以来送我。
    你在强人所难。彭毅飞的脸色不变,甚至可以说是有点的冰冷。
    方晔的心微微收紧,但他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活了这么多年,却是越活越回去了。他抬起右手,然后摸上了对方的脸颊。你是我的好朋友,真的,很好很好的朋友,我也只有你一个朋友。
    他在彭毅飞莫名复杂的神色中,收回了自己的右手,他向后退了一步,关上了车门,轻声道:再见。
    彭毅飞的车便直接行驶而出。
    方晔站在原地,看着夜风中飞速而过的黑豹,心中只剩下了一片茫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底,想起了之前上山时彭毅飞那满是笑意的脸庞,不免失笑。他向上看去,竟然看见了近在咫尺的银河,他便抬起了手,用手掌去触摸那一片漂亮的星河。
    回家。他对自己说,于是,他便收回了视线,将目光放在了下山的公路上,然后准备慢慢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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