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拜拜[穿书]

拜拜[穿书]——西西特(98)

    茭白:
    那个知意在这时出现,动机很明显。岑景末下手了?
    没那么快吧?
    再者说,知意来这一出,岂不是就暴露了,后面不能再用了,更是会被沈寄搞死。
    茭白的脑中冒出一个猜测,心跳加速,手心出汗。知意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岑景末的人,他另有主子,岑景末是自以为下棋摆局的棋子。
    而知意这次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牺牲自己,让失去至亲的沈寄在悲痛之下失控,不管不顾地杀了他,并对将他送到南城缔夜的岑家下手?
    茭白见戚以潦往外走,他跟上去,很小声地问:三哥,那知意是你的人吗?
    问的时候,茭白没指望戚以潦正面回答。
    没想到戚以潦给了答案:不是。
    茭白的后颈被扣住,他在那股力道下从落后一两步,变成和戚以潦肩并肩。
    不是戚以潦,那基本就可以锁定目标了,他既不敢置信,又觉得是在意料之中,毕竟确实是个人才。
    这部漫的剧情部分还是来了。
    .
    车开离酒吧,茭白酒精上头,大脑没办法思考,他窝在车窗边,昏昏入睡。
    旁边的戚以潦忽然开口:阿枕,你喉结上的口红印哪来的?
    章枕看一眼后视镜:白白给我画的。
    戚以潦皱眉:胡闹。
    口红又是哪来的?末了,他又问。
    这回章枕答不上来。
    茭白打哈欠:我找一对我放电的美女借的,她说是才买的,挺贵,我就给她
    开车的章枕跟后座的戚以潦都看他。
    转了钱。茭白困得很,嘀嘀咕咕,转完就删微信了,我怕她约我,我是0,可不能耍人姑娘。
    两道视线都撤走了。
    茭白的脑袋往玻璃窗上磕。
    一条手臂及时把他捞离,他又往另一边倒去。
    然后,
    一头倒在了一块硬邦邦的腿部肌肉上面。
    章枕透过后视镜瞥见茭白躺在三哥腿上,就要把他喊醒。
    躺着吧。戚以潦发话了。
    茭白平时习惯了跟老变态有肢体接触,这回不知怎么的,他起来了。
    戚以潦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过了片刻,他道:阿枕,空调打低。
    章枕应声,心里犯疑惑,已经很低了。三哥这么燥的吗。
    车开离酒吧十多分钟,戚以潦就接了几个电话,他不怎么说话,都是另一头的人说。
    戚以潦将手机丢一边的皮椅上,闭目养神。
    之后不久,章枕打了两个电话,他的神色凝重:白白,整个暑假,你的身边都不能离人。沈寄恨上你了,等他处理完老夫人的丧事,不会放过你。
    茭白搓脸:他妈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章枕说:沈寄恨你,是觉得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离开南城来这里,连他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是他人生所有失败的根源。这是陈一铭对他说的,他自己哪想得到。
    茭白:
    他恨三哥,章枕打方向盘,路灯晃过他淤青的颧骨,是因为三哥给老夫人打的那通电话吧。
    那是三哥在沈寄向他出手后的还击。
    一击毙命。
    从今晚过后,从老夫人死后,南沈西戚两家的深交将不复存在。
    酒吧那时候,沈寄没对他的人下令,则是因为,三哥的人都在外面。他动手了,也会交代在这里。这买卖不划算,会便宜了其他家族。
    商人的战场在商界。
    最惨的不是一枪爆头,是项目出问题,贪污,破产,众叛亲离,身败名裂。
    章枕回想陈一铭说了一大通,来一句好自为之就把他拉黑表态,嘴角抽搐了两下。
    接下来有得忙了。
    .
    半路上,闭目的戚以潦来了一句:小白,看看凉面还能不能吃。
    茭白这才记起,章枕说戚以潦来找他的时候,是拎着凉面来的。
    车停下来。
    章枕将凉面递到后面:不说我都忘了,白白,你揭开袋子看看,面八成糊成一团了。
    茭白不用看都知道面成了面饼,他连袋子一起捧着塑料碗,触手是凉的,可他的指尖却有点烫。
    这感觉,有点不对。
    真的不对。
    戚以潦是不是
    他对我的活跃度是不是不止是兴趣,还有喜欢?
    不是长辈对小辈的喜欢,也不是对小猫小狗小宠物的喜欢,而是很硬的那种喜欢。
    茭白看一眼活跃度。
    不至于。
    如果是那一类喜欢,活跃度早破50冲到100了,又怎么会吭哧吭哧地涨,还给他来个原地表演速降,又回升,继续吭哧。
    茭白这样想,却听戚以潦让章枕停车。
    店还开着。戚以潦说,冷掉的扔了,重新买一份。
    茭白被他拉下了车。
    .
    这一晚很闷,没有星星,也没风声,路旁的树都像是上了蜡,静止不动。
    茭白跟着戚以潦去买凉面,他的视线四处乱扫,回到戚以潦的侧脸上,又一次四处乱动,凝聚到戚以潦的侧脸上,反复不止。
    戚以潦站在小面馆,那身优雅的贵气显得突兀,他让老板多放蒜。
    茭白的头皮一麻,紧接着,那股麻意顺着他后脑勺往下跑,他在那一瞬间体会到了四肢发软的感觉。
    手机突然震起来,茭白的心绪骤然恢复,他拿出手机查看:郁响跟他哥来北城了。
    我去接他们。茭白说完就走,有种怀疑自己摊上了什么事,要逃跑的味道。
    后面没响动。
    茭白走到面馆门口时,他瘦瘦高高的身形顿住,回头看去。
    戚以潦一手插兜,一手拎着凉面,立在原地,他的衬衣领口不知何时解了一颗扣子,泛黄的灯光斜斜地照下来,隐约可见他修长的脖颈,和正在滚动的喉结。
    还有,
    深邃不明的目光。
    戚以潦拎着凉面往垃圾篓那走,作势要扔掉,他走得不快,慵懒而散漫。
    茭白啧了一声,原路返回。
    第73章
    茭白怀疑自己被调酒师坑了, 他喝的那杯时间越长越上头,胃里火烧火燎,身上出了很多汗, T恤都是潮的。
    有了那么点凡人误吞洗髓丹,即将脱胎换骨, 飞身修真界的味道。
    茭白吃完凉面,漱了口,喝了蜂蜜水,还是难受, 他躺在车后座, 脑门上渗着很密集的汗珠,抹了又有。
    白白,你喝的酒里不会有药吧?章枕担忧地说,干脆去医院抽血化验,检查一下。
    他已经改起了导航,妥妥的行动派。
    不用。茭白的脑袋歪着, 贴在皮椅上的那一边湿乎乎的, 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就是喝醉了。
    章枕欲要劝说, 后座响起一道略疲的声音, 酒饮里加了点兴奋剂类型的小玩意, 大脑皮层比较活跃,新陈代谢也有点乱,多补水, 吃水果。
    三哥碰过的东西多,章枕这回踏实了不少,白白, 咱听三哥的,回去多喝水,多吃水果。
    茭白往旁边斜眼。
    戚以潦揉额角:年轻时尝的。
    茭白啧啧,老变态,你打了笼子还敢兴奋,不怕哐哐哐撞死啊?
    难道说,
    年轻时候没有锁起来?放养的?
    一个人的性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年龄和阅历改变,叔叔还没你这么大的时候,有段时间比较疯,享受所有欲望被唤醒,又在瞬息间扼住的窒息快感。戚以潦在茭白耳边轻叹。
    茭白脑补豪门贵公子穿白衬衣坐在书桌上面,唇边含根烟,指尖挑枚小钥匙,他背对着一片金灿灿的日光,腿踩在桌面上,半眯着眼后仰头,恣意却不失优雅地吸口烟。在那烟雾飘起来之际,他打开金属笼子,把笼中雀抽醒,等它想飞时就锁上,再打开,锁上,自虐自残疯疯癫癫的画面。
    鼻子一热,茭白赶紧捂住,蹭了蹭。
    戚以潦的目光里有一点裹着纵容外皮的嫌弃。他坐回去,手臂横在椅背上面,姿态慵懒:不论是折磨,痛苦,还是其他的罪,当你扛过去以后,它们都是你的财富,能让你得到教训,长个记性,警惕自己不再大意。
    皮鞋不轻不重地碰一下年轻人的运动鞋:懂?
    懂,我以后不喝酒了。茭白意识到话不能说太满,一满就要漏,他便改口,尽量少喝。
    茭白拧开矿泉水瓶,咕噜咕噜灌下去几大口。情感的闸门像是被酒精炸开了,原本被他关在里面的东西都想往外跑。
    包括他在舅妈的阴影下活了多久,他死了,再生,做玩家,赚活跃度,对命运对助手,对古早狗血的吐槽所有都快要压制不住。
    茭白的神智都烧起来了,他昏昏沉沉,没注意到章枕往后视镜看的眼神。
    章枕又要看。
    一道目光扫过来,他凝神,专心开车。
    过了会,章枕的心思再次分散,三哥跟白白之间的氛围有点粘啊。
    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呢。
    章枕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扣了扣,半年了,时间也不算短,或许他早就在某个时候发现了,没多想。他跟着导航前往机场,路况渐渐堵了起来。
    车停下来,章枕擦了把掌心的汗,无声叹气。三哥让白白常住兰墨府,可以说是考虑到他跟白白的兄弟情谊,照顾照顾。
    那三哥今年都没换过人呢?这罕见现象背后的含义,多明显。
    今晚那含义更是直接摊在了明面上。
    三哥赶过来给白白出头,为他和沈寄交手
    够了,足够了。
    足够证明,三哥不仅是把白白当一个嗓子不错,诵读的也不错,能多用一用的小辈,他的心思压根就没隐藏。
    三哥出的这道题难也不难,他都把答案写在旁边了,还透露了一小部分解题过程。
    就差对着茭白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亲口讲出来了。
    章枕脑细胞费了一把,车还堵着,他掩盖内心的震惊跟复杂,朝后座扭头:白白,这路很堵,要不你别去机场了,我让人去接郁家兄弟。
    还是去吧,我都答应了。茭白捞起T恤,露出白滚滚的肚皮,空调的冷气瞬间就扑了上来。他打了个抖,舒坦地伸了伸腿。
    戚以潦在看手机,眼皮不抬:阿枕,关空调。
    关空调?茭白坐起来,那不得热死!
    章枕关了空调,声音夹在导航音里,稳重又柔和:你汗流多了,还掀衣服,不能吹空调,就吹自然风吧。等车开起来了,就有风了。
    茭白要顶嘴,后颈忽然多了一丝凉意,他本能地往后靠,将那点凉意留在了他的皮肉跟座椅之间。
    戚以潦捻了捻年轻人的颈皮,滑腻腻的,像一块煮过的豆腐,熟透了,嫩白色。
    不多时,他的指尖染热了,被嫌了,就撤出来。
    举止间没有半点高位者的施舍和居高临下,只有自然与随意。
    就像是吃饭喝水似的。
    驾驶座上的章枕面色漆黑,他是粗神经,平时不太能观察日常中的小细节,往往都是大脑自动屏蔽,自动忽略,这会儿他有目的地查看。
    就
    没眼看。
    不是,是他想给三哥一拳。
    但给不了,那是以下犯上。更何况,要是他跟三哥动拳脚,白白站哪一边?
    白白会难做。
    章枕一路纠结到了机场,他下了车,一边等郁家兄弟,一边进群里,找兄弟们说事。
    正事说完,就打探他们有没有发现他三哥跟白白的粘度。
    结果收到了省略号刷屏。
    章:?
    枕哥,我们等你问,等的都想抽你了。
    哎,枕哥教我明白一个道理,等待是人世间最苦逼的事。
    我都怕枕哥一辈子眼瞎。
    谁不是呢,我佛都拜上了。
    枕哥上半年睁开了眼睛,我压赢了,各位,我就要出发去南城干一票大的,事多。话不多说,该转账的自觉点。
    草,我压的下半年,七月就是了,还差十来天。
    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压的三年后?
    只有你。
    只有你,小傻帽。
    章枕刷聊天记录,脸黑成锅底,原来大家都知道,还瞒着他打赌,赌他这个睁眼瞎什么时候醒。
    不对,他不是最后一个睁眼瞎,还有白白。白白也是。
    章枕的脑中浮现出三哥碰白白时,白白的态度,他又不确定了。
    陆续有乘客路过,带来带走一片嘈杂。一道道惊艳的视线往车门边的男人那瞥。
    当事人却在偷瞥车后座的窗户,里面两位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不知道在干嘛,他什么都看不见,就容易多想。
    章枕皮相好,练家子,人不乱来,也有身份,他在西城的金贵单身汉排行榜上有名,上流社会的男男女女都有向他示好,可他没接受过任何一份好感。
    没吃过猪肉,只是在兄弟们看猪跑的时候,被按着头看了一点。
    关于爱情。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三哥喜欢白白,但是,
    喜欢跟爱是有距离的,爱与挚爱更是隔着山川日月。
    差远了。
    章枕决定先不打草惊蛇,他要观望一番,确定白白的反应再做反应。
    假设啊,
    假设三哥跟白白是双箭头,那他岂不是
    群里在艾特章枕。
    枕哥呢?@章,采访一下,我弟成了我三嫂,什么感觉?
    章枕大脑当机,什么感觉?没法说。
    心疼枕哥,枕哥好无辜一男的。
    还是个光棍,就坐在了狗粮的山上。
    恋耽美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