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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90)

    而且他有了防备,礼珏想近身就难了。
    茭白坐回去,看着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沈而铵:你
    话声停住。
    那小毛线挂件被沈而铵扔进了垃圾篓,他开始喝粥。
    茭白的眉心蹙了一下。渣攻跟贱受一样,都只是产狗血的工具,他喝狗血喝得爽,却不代表喜欢在生活中遇上他们。
    茭白看沈而铵的头像。蛏山还在下雪,山头一片冷白。
    这让茭白稍微松口气,下的还是雪就好。哪天如果是血雨,或者黑冰雹,大刀子,那他妈就吓人了。
    .
    茭白扫扫列表上的六个好友。礼珏跟章枕,沈而铵都卡在50的关卡,只等机缘。
    剩下的就是,郁岭,岑景末,戚以潦。
    前面两位是捆绑的,对付郁岭就行。后一个就
    有鬼。
    绝对有,戚以潦对他的兴趣度,和活跃度严重不匹配。
    茭白想起来就生气,想挖个坑把小钥匙埋起来,让戚以潦在笼子里撞得头破血流。
    你住在这,胖了。沈而铵放下空碗,低声说。
    茭白:
    这就不用说了吧,你哥我不是不知道。
    这里,你喜欢。沈而铵对他笑,很浅很模糊。
    住习惯了。茭白耸肩。
    沈而铵桌子底下的腿很疼,双手也疼,他坐不住,背上都是冷汗,眼前也有些发黑:别再,回,南城了,那里,对你,不好。
    茭白看出沈而铵在忍,他赶紧把人从椅子上捞起来:我带你去躺着吧。
    沈而铵的唇发白:茭白,我昨晚差一点,
    我知道你的感受,我有过类似的经历。茭白扶着他。
    沈而铵的瞳孔缩了缩。
    放松,我还没说完呢。 茭白带上沈而铵,一步步往距离饭厅最近的一间客房走,我也挺过来了,不过我是泡了很长时间的冷水,药量也没你那么大。
    茭白表扬道:你很了不起。这是真话,沈而铵内心的光如果被欲望一爪拍碎,那他赶过去的时候,就是进行时。
    可我还是沈而铵的手握成拳头,血从纱布里渗出来,他病白的面部一闪而过扭曲的
    这说明你是一个正常人,拥有健康的功能。茭白刚说完,眼前就出现老变态的笼中雀,他的眼角一抽。
    忘了吧。茭白说,你越票回事,就越是个事。
    好比你走路踩到了屎,你把鞋洗了或者扔了,还觉得脚上有屎,生活里都是屎味,这就没必要了。茭白话糙理不糙。
    沈而铵静默了会,问:那个人,你的邻居,我能报复吗?
    茭白被问住了。
    再等等吧。茭白说。等我让他进组。
    其实最好别报复。
    我怕你又被屎糊上。
    对付屎,最好的半法,就是离它远远的。
    但茭白不能在这时候说。沈而铵需要的不是这个。
    我不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就想,让褚家,保护不了,他。沈而铵没问茭白,为什么要他等等,只说,他对我,下药,我最终没有,碰他,这件事可以,算了。但他不该在我母亲的
    沈而铵顿了顿,睫毛轻动:这是我不能原谅的事。
    后半句沈而铵没有结巴。
    他用尽全力拽住不说话的茭白,渗着血丝的眼眸望过来。
    那是一个就要做坏事的孩子的不安,他很怕他的朋友觉得他坏,不要他了。
    所以他想看看朋友的眼睛,看看那里面还有没有他。
    茭白嗯了声:我明白。
    沈而铵笑了。
    朋友是理解他的,真好。
    .
    沈而铵在兰墨府住了两天,期间戚以潦和他见过面,询问过他的情况,还说有什么需求就告诉茭白,不需要拘谨。
    戚以潦的长辈姿态是无可挑剔的,没得说。
    沈而铵第三天就跟茭白告别,他说有事要做。
    茭白担心他要搞褚家。
    这很冒险。楮东汕和沈寄还是老友,沈寄和沈家都不是沈而铵的靠山。
    沈而铵似乎知道茭白所想,他解释不是报复礼珏,是给他母亲迁坟。那里脏了。
    茭白对着沈而铵叮嘱了一番,让他务必注意四肢的伤,迁坟的事交给身边人,自己别逞强,有事电话联系。
    将沈而铵送走后,茭白就去了地下二楼。
    戚以潦书房的那张桌子换了新的,他的意思是,以后克制二字两人一起刻。
    书房置办了一面放满医学书籍的书架,从书到木架都是全新的。
    而且,书房对面还搞了个很大的实验室,设备器材齐全,小白鼠养了一大窝,人体骨架骷髅头等摆了一排。那是茭白上了大学做实验用的。
    以上的所有,就是毕业礼物。
    茭白推开书房的门进去,戚以潦在里面闭目养神。
    老变态又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糟心事,需要来这里调整情绪。
    .
    茭白没往戚以潦那去,他从书架上找了本自己勉强能看懂的医学书籍,反着坐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戚以潦也没起身。
    书房里弥漫着一种难言的和谐。
    两人都有各自的领域,互不干扰,却又呼吸着同一片空气。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敲门声,柳姨送了水果过来。
    茭白去开门:进来啊。
    柳姨站在门口没有动脚步,她将果盘递给茭白,等他接住就往后退了好几步,温婉的脸上表情有点不好看。
    茭白想到一种可能,这二楼的书房,柳姨都不能进去?那岂不是说,兰墨府除了戚以潦,就是他能出入?
    这么大的特权
    他快速瞥戚以潦的活跃度,还他妈是20左右?!!!
    茭白端着一盘桃子回书房,把门摔得哐铛响。
    戚以潦在用戒尺挑经书,看完一页就挑到下一页:谁惹到你了?
    茭白翻了个白眼:没有。你的活跃度是死的吗?能不能涨一涨?能不能?
    戚以潦忽然说:年轻人要有耐心。
    茭白的后脑勺蓦地一麻,汗下来了,这他妈的,他刚吐槽完,戚以潦就来了这么一句,接得还真是
    小助手,这漫画世界,只有我一个玩家?茭白不由自主地在心里问了个问题,问完他都愣住了。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往这上面怀疑。
    【玩家茭白对规则产生质疑,第一次警告!】
    茭白:
    算了,搞这玻璃心助手,还不如搞戚以潦。他走到书桌边,随意地问:你刚才说耐心什么的,几个意思?
    我是说,书看不懂就慢慢看,一句一句看。戚以潦的目光从经书上移开,睨了他一眼,怎么?你以为?
    茭白呵呵,我什么都没以为。
    .
    桃子是兰墨府自产的,个头大,水淋淋。
    茭白一口咬下去,甜甜的汁水从唇齿间溢出来,打湿了他线条模糊的唇瓣。
    年轻人懒洋洋地伸舌舔了舔唇,继续啃大烂桃。
    大概是吃得开心,放在拖鞋上的圆润脚趾都微微蜷缩了起来。
    戚以潦低眸看经书,戒尺漫不经心地在页面上划动,像是在划什么别的东西。
    身旁多了一股桃肉鲜嫩的香味,年轻人从那边靠了过来,凑头看桌上摊开的经书。
    三哥,你多久没翻页了。茭白边吃桃子边说,很难懂吗,这一页,我看看。
    全是外星文。
    茭白也是搞不明白,怎么有些经书跟画画似的,都不是人能看懂的东西。
    桃子好吃?戚以潦将戒尺丢到经书上面。
    好吃啊。茭白给他一个。
    戚以潦摇头:等开春,你去后院种几棵桃树。
    不是已经很多了吗?茭白说。
    自己种的树,看着它慢慢发芽,抽枝,长大,开花结果,不觉得有成就感?戚以潦笑。
    茭白没被说动,他不是个容易被生活感染的人。
    有一滴桃汁从年轻人的唇边掉下来,戚以潦放在腿上的手一伸,指尖微湿。
    他嗅了嗅。
    甜味新鲜,不糜烂。
    怎么吃个桃子,弄一手水。戚以潦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明天我要去外地出差,你跟着?
    茭白擦指缝的动作一顿:我跟着干嘛?
    阿枕也在那边,到时候让他带去四处转转。戚以潦捻了捻指腹,学校那边暂时也没什么事。
    高考完了,总不能天天闷在屋里,你的皮炎坚持泡药浴,尽量避开日头裂的时候就行。戚以潦把他淌到小臂上的汁水擦掉。
    茭白想了想,没准这趟出差能遇到章枕过50的契机:好吧。
    .
    西城的一处别墅里,楮东汕把第二瓶酒喝空,他凝望着床上的小人,下定某个决心一样,拨了一个号码:老沈,你什么时候回国?
    沈寄那头是白天,忙着带老太太出院:明天。
    楮东汕摩挲着空酒杯,问道:飞机降哪?
    西城。沈寄说。
    楮东汕笑起来:那好啊。
    沈寄让陈一铭推老太太,他落后一步:你怎么了?
    没什么。楮东汕英俊的眉眼上扬,聚的时候叫上老戚,这半年我们三都没喝一杯了,你们两个太忙。
    老太太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寄直接飞去西城,是要接小狗回南城,他跟阿潦碰面是一定的。到时候希望小狗听点话,一切都能愉快,别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意外。
    楮东汕跟老友聊了几句就匆匆挂掉,他快步去床前,激动地看着苏醒的小孩。
    礼珏的声音很哑:二少
    还能认出我就好。楮东汕探他的额头,没那么烫了,你这回可是把我吓坏了。
    礼珏病怏怏的小脸上写满了内疚。
    楮东汕给他倒了杯水,一点点喂他喝:这几天你一会醒,一会昏迷,一直说梦话,梦里还哭,这罪算是你自己要来的。
    礼珏无精打采。
    你知道沈而铵是什么人吗?楮东汕用纸巾擦掉他嘴边的水迹。
    礼珏茫然地看着他。
    他是沈氏的少爷。楮东汕说。
    礼珏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沈沈家
    你平时不看财经报纸,不关注新闻,不知道也正常。楮东汕嗤了声,他跟他老子长得越来越像了。
    礼珏发着呆,他还没消化沈而铵的家世。
    你真是胡来。楮东汕的语气严厉,眼里却只有心疼跟后怕,如果他有继承权,你那晚的做法,等于得罪了整个沈家。
    他抚了抚小孩纤瘦而虚弱的背脊:就那么喜欢那小子?
    喜欢。礼珏红着脸攥紧了被子,他想到少年在旅馆的挣扎痛吼,还有那一片血色,唇就颤了颤,声音里带着崩溃绝望的哭腔,喜欢也没用了,他恨死我了,我跟他这辈子都呜
    那就算了吧,是他没福分。楮东汕摸了摸小孩的头发,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了,我会,他低咳了声,改口道,你的奶奶会担心。
    礼珏听他提起奶奶,就开始哭,哭得喘不过来气: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奶奶,我最近去医院都没有好好陪她,总是晃神,她怪我了,肯定怪我了
    怎么会,那是你的奶奶,只会担心你。楮东汕好一顿轻哄安抚,你在那小旅馆受的苦,我会替你讨回来。
    楮东汕让小孩好好躺着,轻手轻脚地出去,他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刚通完电话准备回房间,手机就响了。家里打的。
    楮东汕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放下来,去客厅接:爸,什么事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睡个屁睡,你老子要被你气死了,给我滚回来!老爷子在那头骂,拐杖敲得砰砰响,带上你在海边捡的垃圾!
    第69章
    楮东汕是自己回去的, 他让人护送礼珏走。
    可他没想到,他进家门的时候,礼珏已经站在他家客厅, 单薄的身子被两个人一左一右钳制着,像审问犯人。
    楮东汕得面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鞋都没换就往里冲:小珏!
    礼珏茫然地喊:二少
    楮东汕大力踹开两个下人,一把将小孩拉到自己跟前:他们对你动手了吗?
    礼珏轻轻摇头。
    楮东汕紧绷着的神经末梢才缓下来。
    二少,你抓疼我了。礼珏的眼睫脆弱地颤着。
    抱歉。楮东汕的力道撤了点,手却舍不得松开, 掌心里的触感光滑细腻, 比他接触过的任何一样玉器都要好,他难以自制地摩挲了两下,柔声道,我先送你回去。
    礼珏欲言又止,晶莹的泪珠在眼中打转。
    没事,我家这边我自己能处理。楮东汕心软得一塌糊涂。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看了半天, 看不下去地敲拐杖:拉开!把他们拉开!
    一时间, 吊灯下上演了一出棒打鸳鸯直播。
    小的哭,大的吼, 一团糟。
    .
    楮东汕年轻时候是西城最有名的二世祖, 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前年在温泉山庄为一个男孩动心,最终流泪又流血,轰轰烈烈地沦为一个笑话。他以为自己后半生都要消沉下去, 没想到今年年初会遭逢一朵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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