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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86)

    沈而铵轻轻应声:嗯。
    那就早点睡,茭白笑着说,一起加油。
    沈而铵喊他名字:茭白。
    你,很,紧张。沈而铵低声道。
    茭白没否认。
    没事的,不要,慌。沈而铵结巴着安抚,你很,优秀。
    我知道啊。茭白笑了笑。
    沈而铵也跟着笑了一下:嗯,晚安。
    茭白挂了电话叹气,还是紧张,他在走廊上来来回回地走动,不时来几个青蛙跳。
    接到戚以潦的电话时,他喘得不行,说话断断续续:干,干嘛?
    运动减压是不行的。戚以潦听着他的急促呼吸声,顿了一两个瞬息,叔叔给你个提议,关手机,睡觉。
    茭白撇嘴:我睡不着。
    那就背单词,背经文。戚以潦笑。
    茭白:已经困了。
    地球另一端,沈寄满面寒霜地听着电话里的提示音:这是他的手机号?
    陈一铭说:查到的就是这个。
    那为什么关机?沈寄眉间一片烦躁。
    陈一铭想翻白眼,他忍住了,职业素养不允许他这么做:压力太大,戒手机了吧。
    沈寄将手机扔桌上:过几天回国。
    陈一铭斟酌着:董事长,明天少爷也高考。
    沈寄让他滚。
    陈一铭滚了。董事长在这边待的时间太长了,处理公务有诸多不便,集团又没继承人坐镇,的亏沈氏的时运不错,没人趁机钻空子。
    .
    高考日,阳光灿烂。
    茭白从头裹到脚,满身药味,他和特地腾出时间来送他的章枕并肩走。
    人群里隐隐投过来两道视线。
    不是一个方位。一道直接强烈,另一道躲闪飘虚。
    茭白不用找都知道是齐子挚跟齐蔺。
    而且,看样子,齐子挚是瞒着齐蔺过来的。
    茭白走到一处时,突然收到了好友上线的提醒。齐子挚就在他五米内的某个角落,不知道是什么鬼样。
    海豹瘦了一大圈,它是趴着的,两只短爪子搭在脑袋旁边,缩着个脑袋。
    黑黝黝的小眼睛往下看,都不敢抬一下头。
    海豹的行为,透露出齐子挚的内心。
    茭白连鄙夷的想法都没,齐子挚的活跃度还没到100。可能他高考完,对方就能进组了吧。
    不知不觉走到考点门口,茭白被抱住,他没挣出来。
    海豹的小眼睛瞪大。
    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这说明,齐子挚看见章枕抱我了,茭白这么想着,后退一步,对章枕挥手,扬声喊:哥,祝我高考顺利!
    海豹不哭了,呆呆地看着他。
    茭白恶劣地笑了几声,拉了拉脸上的口罩,大步走进考点,走向他的考场,朝着他人生的新起点走去。
    .
    高考完,茭白脚步声风地走出考点的那一刻,小助手提醒他,齐子挚的活跃度满百。
    列表里又少了一个好友。
    一生难忘组 1/2 。
    齐子挚竟然进了一生难忘组。茭白呵呵,确实难忘,也的确是最熟悉的陌生人。至亲。
    这会儿,他五米内几乎都是车辆,齐子挚就在其中一辆车里。
    躲着吧。
    这辈子你都不敢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傻逼。
    茭白看一眼组里亮着的头像,棕色的百字,边沿是海豹的爪子图案。
    白白!章枕从车里下来,健步如飞地走过去,拎走他的背包,考得怎么样?
    还不错。茭白不敢在外面多待,匆匆地上了车。
    皮炎没之前严重了,却没根除,夏天的日光太强烈,还是吃不消。
    章枕一路都在跟茭白聊天,问他想去哪玩。
    茭白哪都不想去。
    有室内的景点。章枕边开车边说,你先睡到自然醒,看看电影放松放松,旅行的事到时候一起商量。
    行,听你的。茭白在跟女同桌发信息。
    女同桌:白白,解放了!
    茭白:恭喜。
    女同桌:同喜同喜。
    两人互发了一波红包。
    女同桌:白白,你说巧不巧,我,我闺蜜,校草,礼珏,我们四个在一个考点。校草跟礼珏更是一个考场。
    茭白见怪不怪。主角的牵绊可不是闹着玩的,只要出个门就能遇上。
    高瓜:礼珏的精神好吗?
    女同桌:不怎么地,喊他好几遍,他才有声,魂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魂飘到沈而铵身上了呗。茭白给了从后视镜看过来的章枕一个眼神,让他好好开车,路上的车流量大,一个不慎就能磕到。
    茭白继续跟女同桌聊天,主要是问礼珏的动向。
    聊了会,女同桌发来震惊吐血的表情:!!!我闺蜜说沈而铵去西城了!
    茭白:?
    女同桌:刚刚他们有聊,我还以为哎哎哎,没法说。
    女同桌:沈而铵直接从考点走的,那么赶,不知道去西城干什么,不过他考得肯定很好,年级第一啊。真羡慕坐他周围的同学,都是祖上烧高香的幸运宝宝。
    茭白快速退出微信,就在车里打给沈而铵:你来西城了?
    沈而铵不意外茭白会这么快知道,他嗯了声。
    茭白提着气:坐的火车还是什么?一个人?
    沈而铵看车窗外倒退的南城街景,迫切地希望它们退得再快一些,最好他一眨眼,视野里就已经是西城的古楼了。
    我,和送我的,朋友。沈而铵说。
    茭白绷着的后背肌肉一松,这交通工具还是安全的,礼珏没机会搅合进来。
    前一秒这么想完,下一秒茭白的心跳又往上蹦。他还是不放心。
    主角光环太大了。
    于是高考完的这天,茭白没和一中的同学聚餐,也没去戚氏等戚以潦下班,他就在兰墨府,抱着手机和沈而铵发信息。
    从傍晚发到夜里。
    到深夜的时候,茭白听着戚以潦应酬完回来的车子引擎声,心想,这时候沈而铵应该已经到西城了,他发了个信息,问对方在哪。
    没回应。
    茭白心里头的不安瞬间跳出来,突突突地往他嗓子眼撞,他打过去,关机。
    草。
    茭白慌里慌张地往外跑。
    戚以潦走进前院,迎面就刮过来一阵充斥着药味的夏风,他把人捞住:跑什么?
    茭白一愣,对啊,跑什么。
    就算《断翅》的重大节点发生了,他又不知道去哪找两位主角。
    即便他知道他们在哪,他也不能干涉。
    茭白紊乱地喘着气。
    戚以潦皱眉:拖鞋也没穿。
    不多时,柳姨将茭白的鞋送出来。戚以潦让他穿上。
    茭白被戚以潦拉着往兰墨府走,被他攥在手里的手机猛然震响,他立即接通:沈而铵,你在
    话声戛然而止。
    不对。
    那边的呼吸声里有崩溃的呜咽,不是沈而铵,是礼珏。
    茭白哥哥你没死你在西城戚家对不对那你为什么骗我说你死了
    礼珏哭叫着,声音很哑,带着纯粹的怨恨,要不是沈而铵一直喊你的名字,我用他的手解锁他的手机找到你的电话打过来,我都不知道,你骗我,我这半年为了你有多难过,你为什么要
    礼珏的质问一停。那一瞬间,茭白听见了痛苦至极的低吼。
    刚成年的兽类正在承受人生的第一道伤口,皮开肉绽,深刻入骨,硬生生将他的生命一刀砍断,永生都不能愈合。
    怎么办茭白怎么办啊,沈而铵一直在叫你,他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他不让我靠近,你快来啊,你救救礼珏崩溃无助的声音骤然僵住。
    很显然,他是被他面临的处境弄崩溃了,神志不清了才打的这通电话,现在他已经清醒过来。
    茭白这时候反而冷静了。因为主角受向他求助了,他是被动参与。
    三哥,茭白抓住立在原地,没有走的戚以潦,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手机上这通电话的定位?
    戚以潦碰到他被风吹乱的T恤袖口,撩了撩:很担心?
    为数不多的朋友。茭白的脸色很沉。
    戚以潦一只手放到他头上,揉他的发丝,一只手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茭白以为起码要等半小时,没想到几分钟就有了结果,他叫上戚家的几个打手跟司机,火急火燎地就要上车。
    戚以潦捏住他的后颈:记得回来,别太晚。
    在那之后,戚以潦就松开手,等年轻人坐进车里,便替他带上车门,目送他离去。
    .
    茭白赶到小旅馆,让一个打手把门踹开,他交代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别进来。
    刚一进去,茭白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强调地回头吼:都别进来!
    茭白往里走,因奔跑而紊乱起伏的胸口汗涔涔一片。
    礼珏呆呆地趴在床边,只穿着一件T恤,他的腿上有血,手上身上也有。
    而沈而铵,
    他被锁在床头,下巴跟脖子里一片鲜红。舌头被咬破了。
    四肢上面也都是血淋淋的,碎肉黏着金属。
    尽管他利用剧痛让自己不要失控,不要疯,不要被本能奴役,可他还是
    茭白抓起掉在地上的毯子,盖在瞳孔涣散的沈而铵身上。
    下一刻,茭白拎起一动不动的礼珏,看这部漫的主角贱受,曾经追漫时的崽崽,甩手就是两下。
    第65章
    茭白那两下的力道没有收, 打完指尖都跟窜了火一样灼麻。
    礼珏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嘴角流出血丝,他却没有一丝反应, 人还傻着。
    茭白揪住他血迹斑斑的T恤,将他往自己跟前提:钥匙呢?
    礼珏的眼神没有对焦, 他像是在看被锢在床上的少年,想不通对方明明已经深陷欲望,为什么还在痛苦地挣扎。
    好好一个值得用世间所有美好词句来形容的人,怎么就成了一副狰狞血腥模样。
    礼珏又似乎在看不断震动的床头柜, 那得挣出多大的力, 才能让整张床都要散掉啊。
    还有那金属铁链和镣铐抖出的声响跟频率,不疼吗
    我问你钥匙呢!茭白用力晃他几下。
    礼珏慢慢眨了一下被眼泪濡湿的睫毛,恍惚着看他,做梦似的:茭白,你找过来了啊。
    茭白吼:钥匙在哪?!
    礼珏微微抿起破血的唇瓣。
    茭白指着床上的沈而铵:你看看他!
    说着就去掐礼珏的脸,强行让他对着沈而铵:看到了吗, 他快被你弄死了。
    礼珏不敢看地紧闭双眼, 睫毛直抖,通红得有些吓人的眼里掉出泪水:我没有想过会是这样, 我真的不是要伤害他, 只要他碰我就好了啊, 我都准备好了,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很害怕, 但如果是他,我能忍受的
    可是他不肯,他咬自己, 都是血我吓到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礼珏语无伦次地说着,突然扭过头,睁开眼瞪茭白,哭哑了嗓子:他还喊你!他一直喊你的名字!
    茭白没管礼珏嫉妒的眼神,他在看好友列表。
    礼珏的活跃度暴涨,随时都会冲到40。
    结婚证上的照片从彩色变成黑白。
    礼珏沉浸在自己的妒恨情绪里,哭着笑着呢喃自语:他一直喊一直喊,我跟他说话,他都不理我,我想用衣服堵住他的嘴,我怕他再咬伤自己,他不配合,就只喊你他的意识都不清醒了,也不知道我是谁了,却还在喊你,为什么啊茭白,你是人是鬼啊,我都分不清
    茭白没在精神错乱的礼珏身上费工夫,他自己找起钥匙。
    最终让他从礼珏的背包里翻到了钥匙,开锁的时候他被沈而铵扑倒了。
    沈而铵的两条腿跟一只手都还被禁锢着,他只有一只手自由了,却不顾皮肉被深勒的剧痛,疯狂地囚住茭白。
    用他的整个身体。
    他的渴求像一张又湿又烫的大网,猛一下缠了过来。
    给我
    血从沈而铵的嘴里往下滴,落在茭白脸上跟脖颈处,砸在他下垂的眼角,他大力扯住对方的头发:沈而铵,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而铵腥咸紊热的气息喷洒在他唇上,一张俊美的脸早已扭曲不堪,骇人异常。
    这时的他与被激怒的父亲一般无二。
    残戾,暴虐。
    劣质的灯管下盘旋着一些黑色小蚊虫,它们在俯视少年人线条青涩漂亮,渗满薄汗的肌肉紧绷,听他喉咙里发出兴奋又颤栗的低吼。
    他要开始享用成年以来捕获的第一只猎物,蓄势待发,凶猛而急切。
    脆弱的猎物后仰头,脖颈又长又白。
    少年人滚烫,沸腾,本能地拱腰,他咧开血流不止的唇齿,眯着赤红的眼眸,缓缓靠近他的猎物。
    就在他要咬上去时,
    他听到猎物在向他发出哀鸣我背上的三根肋骨好疼。
    少年人蓬勃疯涌的欲望猝然凝固。
    紧接着,像是有一把小刀划过来,在他的欲念上狠狠划下一刀,鲜血淋漓,剧痛难忍。
    茭沈而铵抽搐着,铁锈味道浓重的唇动了动,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舌头上伤痕累累,咬字吃力。他的额头抵着茭白的额头,癫狂的神情中涌出一分孩童般的信任与求助,茭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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