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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57)

    那小青年被大家喷成了狗,他想起什么,一脸迷茫地弱弱还击:但是白少爷十九啊。
    集体噤声。
    章枕的声音同时响起:你们怎么知道他多大的,查了?
    有个黑脸兄弟举手发言:不是啊,枕哥,是你自己嘀咕出来的。
    章枕见其他人都冤枉地看着他,半信半疑道:是吗?
    真的,你今天有一点魔障,神神叨叨。
    章枕:
    出来了!弟兄们纷纷伸头。
    纤细的男孩从房里出来,脸红扑扑的,眼神游离,一副见到令他心动仰慕的对象,却是初见就知道结局的恍惚模样。
    戚家的手下们见怪不怪。他们戚爷就算不按分钟给酬劳,也多的是人应聘读书的岗位。
    这次在南城搜刮到的,五个合适的目标,最长的那个都没超过十分钟。
    凉透了。
    保镖们全灰溜溜地抱头窜逃。
    留下章枕一个人站在走廊,他敲敲房门进去:三哥
    房里只开着一盏小台灯,阳台的窗户全打开了,冷风肆虐。
    戚以潦就站在阳台上面。
    章枕把被风吹得乱飞的窗帘拢好,他的视线往小台灯那瞥。灯下是一尊小佛像。它刚好就在那片泛黄的光晕里。
    就像是佛祖显灵,将要普渡众生一般。
    章枕不是头一次见那佛像,三哥去外地都会带上它,让人诵读的时候摆出来。
    上次在前院,茭白给三哥念经文,就没摆佛像。
    章枕是孤儿,被戚家挑选当打手,后来给三哥做保镖,几次生死后成了他的亲信。
    可这么多年过去,章枕还是不太清楚戚家的秘事,三哥为什么需要有人每天为他诵经。还必须是十八岁,性别男,声线不普通,吐字发音能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
    外界以为三哥是声控,尽想着捏住这一点讨好。
    哪能那么简单。
    章枕目前知道两点,第一点是:三哥越来越难找到让他满意的了,第二点茭白让三哥有了兴趣。
    从西城兰墨府,到南城熙园。
    兴趣还在。
    章枕拿出兜里的手机:三哥,我这有茭白的录音
    阳台上的戚以潦弹了下烟灰:打开。
    章枕找到录音,按下去。
    昏暗寒冷的房里响起了磕磕巴巴的朗读声,不时拼读一下单词。
    基础太差,发音全是错的。戚以潦听了会,笑了,这读的什么?
    章枕的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自家孩子被他老师批评的尴尬。
    还是要多读,多写。戚以潦叹了口气。
    章枕:
    三哥圈子里的老总们喜欢逗玩伴儿,换的勤,犯了错的就揣打让滚,三哥也换,也会惩罚,但就是让人读书,都读对了会表扬。读错了一处,罚抄,读错了两处,戒尺就上了,钱照给。他要是一直这么执着于当老师,三嫂还有希望吗?
    愁啊。
    在房里多按几个监控,太少。戚以潦上半身压在护栏上,双臂往外垂,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然而他含着烟的唇却微勾,眸中映着一片黑暗和明灭的星火,衬得他眉眼不太真实。
    章枕联系人装监控的事宜。
    三哥喜欢被一堆监控囚住,还不能让他一眼发现安装方位的毛病,也不知道能不能改。
    要是有了三嫂,那二人生活不就三嫂肯定要闹。
    三嫂,三嫂,你在哪?
    .
    茭白是在第二天清晨醒的。沈寄人在老宅没赶过去,只派了医生。
    检查完,茭白获得了四个字的评价医学奇迹。
    茭白背上没伤,还是会趴着。精神上的痛苦影响到了他的其他感知,他就会下意识注意不让背部的伤口碰到。
    除了解决生理需求,其他时候茭白都在床上趴着。
    郁响一会给茭白切水果丁,一会把吸管塞杯子里,捧着喂他喝中药。
    小短腿蹬瞪蹬地跑。他也不问茭白为什么不平躺,非要趴着,还不把被子往上拉,像是害怕碰到哪。
    茭白省了解释的功夫,他迷迷糊糊地睡着,醒来,又睡过去,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稍微来了点精神。
    偏偏就是这会儿,熙园出现了不速之客。
    两位。
    他们就是原身的养父母,打扮得不伦不类,眼珠四处乱瞟。
    小秋啊!
    养母进房间就往床边扑,被郁响用抱枕砸开。
    这位奶奶,你身上难闻死了,离我瓜瓜远点。郁响抓着抱枕一通乱甩,谁靠近就砸谁。
    养母还不到四十岁,被叫奶奶,她脸上虚假的关心瞬间就挂不住了:什么瓜瓜?小秋,他是谁?
    茭白吸溜着温开水,懒得给眼神。
    养母没得到回应,就自个圆场,她指着茭白,对郁响说:小孩,我是他妈!
    郁响嫌弃地捏鼻子:哇,奶奶你怎么还有口臭?
    噗哧茭白笑出声。
    郁响蹲过去,跟他脑袋挨着脑袋。
    养母那涂了好些化妆品的脸哦,没法看,她跟丈夫交换一个眼神,没事人似的唉声叹气:小秋啊,妈是接到小珏的电话才知道你出事了,你这孩子也是,上半年之前还往家里打电话,到了下半年一个电话都没,我跟你爸给你打也打不通,都快急死了。
    要不是你爸前段时间在店里遇到闹事的,被推得摔了一跤要养,我们早就来南城看你了。养母唠了一大通,还是没人捧场,这结果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她用手肘使劲拐一下丈夫:你说两句!
    养父板着脸:既然出院了,那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茭白把杯子里的水吸溜干净,让郁响扶他去上厕所:慢点,走慢点,哎哟,嘶。
    郁响没发现瓜瓜伤到了哪,但他扶起来可小心了。
    倒是养父母,就跟看不到一样,还在那一边贪婪地打量房间,一边咬耳朵商量对策。
    小羽在国外也担心你,她本来想回国,可她学业忙,实在是没时间。养母做出抹眼泪的动作,咱一家人两年没在一起过年了,今年你要是还不能回家,那我们就来南城,怎么也要一块儿过个年。
    茭白:这不要脸的,无敌了。
    漫画里还有他们的戏份呢,开篇的乡下篇中,他们在礼珏的视角露过几次脸,后来还因为女儿的前程缠过礼珏。那女儿更是想勾引沈而铵。
    一家三口就那么成为了《断翅》中的极品邻居。
    茭白通过原身的记忆得知,沈家当年急着救沈寄,价钱没谈,直接就给了一千万。在乡下可以说是巨款了。
    原身没要一分钱,全给养父母一家了,他就当是报答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后来住在沁心园的那两年,他得到的生活费都分次给礼珏了,养父母跟他打听,他都说没有。
    茭白进了卫生间,他站在水池边看镜子里,大病一场瘦脱形的自己。原身死前都在为别人活。
    不知道原著中的他最后一次看这个世界的时候,有没有像沈寄一样,希望人生可以重来。
    .
    外面的养父母这摸摸,那碰碰,嘴就没合拢过。
    这房子真气派,咱们在镇上盖的四层大别墅都没法比。
    你这不是废话,我让小羽在网上搜了,南城的熙园,光是有钱都住不进来,还得有权。
    小羽不是让你拍几张照片,让她发朋什么?
    朋友圈,说你跟不上时代你还不听。养母掏手机后退点,想把整个房间都拍下来,却发现太大,拍不全,她砸吧砸吧嘴,四处拍拍,上周有人来打听小秋的身世,你说他会不会真的是哪家的私生子?
    养父碰倒了一个精贵摆件,他赶紧扶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样丢面子,就摆出随意的姿态:不是没可能,我们是在孤儿院附近捡的他,脖子上不是还挂着出生年月的玉吗,那玉卖了几千块,当年的几千块跟现在可不是一个分量。
    打听他的人一听到我们提起玉,表情都变了,肯定找去了。养母说,搞不好他不是私生子,是哪个有钱人家被拐卖,误打误撞进孤儿院的小少爷,他自己偷跑出孤儿院,这才被我们带回了乡下。
    她小跑到丈夫跟前,激动道:那我们岂不是发了?
    小点声,真假还不知道,总之这次在熙园多住住,他都是沈太太了,我们是他父母,应该的,就算常住,沈董事长也也不会不理解。养父道。
    我觉得他变了,以前多老实本分,现在呢,我们进来到现在,一声爸妈都不叫,还不拿正眼瞧我们。养父骂,白眼狼!
    被沈家看上,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待会多警告警告,大家族要体面,最忌讳不懂规矩无法无天。养母对着一个漂亮的花盆拍了好几张,嘴上各种不满,真的是,也不知道沈家相中他哪了,当年我就想让小羽去,谁知沈家就要他。不然要是咱小羽成了沈太太,那多好!
    两人还在偷偷摸摸跟光明正大间摸寻这间卧室,连卫生间的门什么时候打开了都不知道。
    茭白站在门后陷入沉思。沈寄让陈一铭彻查他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时间上不对。
    那上周去老家打听他的是谁?
    茭白被耳边的咔嚓声打乱头绪,他一回头,就见郁响在啃指甲。
    瓜瓜,你我郁响脑子打结。
    郁响怕瓜瓜生病期间难受,特地瞒着没透露他已经结婚的事,想着瞒几天,就能让瓜瓜少糟几天心。可刚才外面那个男的提了,瓜瓜却没什么反应。
    茭白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我昏迷的时候有知觉,想听的跟不想听的,都能听得见。
    郁响呆呆啊了一声。
    茭白将郁响嘴边的手指拍下来:我叫什么?
    郁响秒答:瓜瓜!
    所以啊,茭白幽幽道,嫁进沈家的是王初秋,关我什么事。
    郁响眨眼,对哦。
    茭白从卫生间走出来,白中带青的脸上露着笑,小虎牙亮晶晶的,带着明晃晃的恶意跟厌恶:那个谁,还有那个谁,请你们把照片删了。
    养父母傻了,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被白净少年抢走了。
    茭白趁机问:打听我的是男是女,形容一下呗。
    养父母回了神,也不回答,就叫骂着要抢回自己的手机。
    郁响手脚多快啊,迅速清理完就丢了手机,躲开那位养母的爪子,还不忘给一脚。
    小秋!养父扶住妻子,喝道,你想干什么?我们老远坐长途车过来看你
    茭白指指自己:我呢,现在叫茭白,一种食物。他摆手,算了你们也没必要知道,麻烦二位透露透露打听我的人什么形象,别逼我来硬的。
    郁响捏拳头。
    养母被踢的地方疼得很,她见形势不对就换了个副嘴脸:你好好说,我们还能不告诉你吗?
    茭白不耐烦:耳朵,上!
    郁响龇牙咧嘴,奶凶中透着神经质。
    养母往后退几步,撞倒养父,两人踉跄着往地上摔。
    养母那连衣裙还在混乱中裂出了个口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就一个男的,很瘦很高,又是口罩又是帽子,我们没看清脸!养父气得脸铁青。
    茭白若有所思地趴回了床上。怎么着,原主的身世还有小秘密?他有种一场狗血风要降临的感觉。
    快滚!郁响尖叫,滚!
    养父母被吵得耳朵疼,两人受不了地溜了。
    茭白翻翻床边地上的袋子,丢给郁响一个大果冻:奖励你的。
    郁响叼着果冻,学狗蹦两下:汪!
    去玩吧。 茭白没眼看。
    打发走郁响,茭白对着空气喷脏。礼珏有典型的古早贱受属性,世界就单纯就单纯,不知道他邻家哥哥是被卖进南城的,真相信是辍学来这打工,所以才打电话叫哥哥父母来看望他。
    但是,
    沈寄能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放那对养父母进来,纯粹是要恶心他。
    .
    另一头,沈氏
    开会途中,沈寄下令暂停,他让属下们都出去,叫陈一铭进来问话。
    陈一铭会意道:那对养父母已经走了。
    沈寄手持钢笔,在文件上敲几下:不是才被放进去?
    陈一铭欲言又止:董事长,白少对他的养父母没感情,他们把他卖了。
    我不知道?沈寄心烦气躁,让那两人进去,不过是想刺激刺激他,让他活泼点,别成天一副半死不活样。
    陈一铭心说,那位活得挺有劲了,只是对着你的时候
    感应到椅子上那位的寒气,陈一铭忙止住往下分析的趋势。这都是习惯,他也想改。
    熙园现在都有谁?沈寄丢下钢笔,办公椅一滑,他面朝落地窗。
    陈一铭隐约琢磨出董事长这个问题背后滋生了什么,他心下一惊,嘴上不慌不忙道:就白少跟他那弟弟。
    他顿了顿,带点强调意味:戚董天没亮就带着章枕出门了,兴许是有他侄子的下落,很快就能完事回西城。
    沈寄的轮廓线条稍微没那么绷着:我中午有安排?
    陈一铭的面皮一抽,有也只能说没有。于是他摇头:没安排。
    沈寄道:去订一份蛋糕。
    陈一铭应声往外走,人刚醒,虚得很,还在喝中药,能吃奶油吗?
    董事长让买,那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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