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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28)

    西装革履的沈寄觉得丢脸。
    同样穿着正装的陈一铭和其他人也不想跟茭白走一起。
    画风太不一样了,很不和谐。
    被队伍撇下的茭白慢慢悠悠说:我要上厕所。
    茭白在沈寄发火前说:有的人在飞机上尿不出来,比如我。
    沈寄淡淡扫了茭白一眼。
    陈一铭见董事长没发话,就说明不想在这件事上费口舌,他便让两个保镖跟过去。
    茭白在卫生间里跟一男生借手机,拨了串号码,一接通就说:喂,沈而铵,是我。
    电话里传来了压抑的呼吸声。
    茭白坐在还算干净的马桶盖上面:我在西城,刚到。
    沈而铵还是没有说话。
    这反应让茭白产生疑虑,沈而铵已经知道他来西城了?
    怎么知道的?
    茭白想到了沈而铵的黑科技同伴们,他不会还在他老子背后搞小动作吧?
    他老子现在不管是不当回事,要是哪天心血来潮地管了,那他轻则回蛏山采茶,重则去见他母亲。
    沈而铵似是猜到茭白所想,他轻声道:我没有再用他们。
    顿了顿,沈而铵又说:是尚名苑的阿姨告诉我的。
    茭白明白了,这是沈寄的意思,不然阿姨也不敢泄露。
    那行,我挂了啊。茭白说。
    沈而铵喊:等等,你有没有事?
    这话没有结巴。
    茭白笑:没大事,有医生跟着呢。其实是跟了一支医疗团队。恐怕不是来西城走一趟这么简单,还有别的行程。
    那老家伙就是想让他受罪。
    手机那头很静,茭白知道沈少爷这样子能保持一天,他没时间安慰逗趣,只说:回去给你带小礼物。如果我能有点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不要,礼物,要你,平安。
    沈而铵说完就挂了。
    茭白怔了怔,啊哟,这催泪感真的是,好吧,沈少爷,只要你不变鬼畜不渣,我就会和你做一辈子的朋友。
    茭白没有别的要打的电话了,他一边拉开隔间的门锁一边想,礼珏在学校不会追沈而铵,甚至很少往对方那凑。
    正因为如此,沈而铵才会大意,中了他的招。
    那个转折性事件是高考完那天,距离现在还早。
    况且,
    他来了这个世界。
    茭白走出隔间,渣攻贱受都是他的好友,他被动地参与进他们的生活,说不定能阻止那件事发生。
    茭白问助手,要是破坏了正牌攻受的主剧情,不会有惩罚吧
    【无。】
    茭白松口气,他也不是非得破坏,到时候看情况吧,万一两人两情相悦了呢。或者礼珏在那之前移情别恋也不是没可能。
    明天都不知道发生什么,明年就更说不好了。
    这漫画中的世界不太讲究什么原著情节,只要狗血就行。
    茭白把手机还给男生。
    男生没走。
    茭白拉了拉毛外套的抽绳,轻挑了一下眉毛:有事?
    男生涨红了脸: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茭白说:水中参。
    水中啥子?男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卫生间里就剩他自己了,他迫不及待地开微信,点戳群。
    小耳朵:刚才我看见一个病弱系大哥哥!!!瘦瘦高高的,好白,手超好看,是那种白中隐隐约约能看见青色血管的那种手,但他的指甲不太整齐,不注意形象嘤,他的眼角是朝下垂的,很像哼唧唧的小动物,好想抱住揉!
    小耳朵狂发尖叫的表情包。
    群里原本有0有1,偶尔还能内部切磋切磋,现在只有0了,1都出去单独开群了。
    没了1,小0们聊骚不起来了,群热度下降了好多。
    这时候因为小耳朵的兴奋,出来了一波,都问他要照片。
    小耳朵:没照片,我没机会拍。
    群里一通轰,去去去,没照片说个鸟。
    小耳朵悻悻然地发语音:他说他叫水中什么的。
    有群成员搭话:水中参?
    小耳朵:对!
    小耳朵:对的对的!就是这个名字!
    那个,弱弱地说一句,我记得咱群里有个高瓜。
    也叫水中参。
    卧槽,该不会就是他吧?
    小耳朵还有这缘分?我不信,巧合而已。
    小耳朵捧着手机的手直抖,那毛茸茸大哥哥肯定是高瓜,他不管,肯定是,绝对是!
    呜呜呜,大高瓜哥哥,不对,大哥哥高瓜,也不对,高瓜不0啊,他可以做1的,小奶狗。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
    小耳朵哭哭啼啼去找他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弄到西城机场的监控我就想查一个人,你行行好你弟弟能不能省下买棒棒的钱,就看你了
    .
    天黑了。
    西城刚下过一场雨,没什么风,就是冷。
    茭白坐在车里,手上拿着没吃完的海苔,他昏昏沉沉地打盹,助手的提醒来得十分突然。
    【您的好友已上线】
    【您的好友已下线】
    茭白一下就来了精神,沈寄一直在他身边,就没下过线,这好友不是指他。
    那是指谁?刚靠近他五米之内就走了,快得他都没来得及查看账号上的头像变化。
    茭白发现车停在路口,他降车窗探头,一辆布加迪的车屁股映入他的眼帘。
    就在那车里吧。擦肩而过。
    茭白用排除法思考了一会,笑笑,东城的好友。
    .
    车里的气氛不太妙。
    前排的陈一铭后背僵硬,刚才过去的是东城岑家的车,从车上的标志来看,里头应该是刚继任的小太子爷,来西城不出意外是探望他外祖父。
    后座的茭白疯了吧,怎么直勾勾地瞧着走远的车屁股看,他还能认识那位小太子爷?
    不可能。
    陈一铭几乎可以确定。茭白是被沈家从乡下接来南城的,一直被关在沁心园限制活动,最近又被董事长囚在尚名苑。他只有离开沁心园到住进尚名苑的三四个月是自由的。
    可那个时间段,岑家小太子爷在国外读研。
    陈一铭整理完头绪,更想不通了。他用眼神示意司机把车窗升上去,锁住。
    沈寄在接电话,好似没察觉出什么,周身的气压却一低再低。
    .
    车载着一股冷寒流开了二三十分钟,在目的地停了下来。
    不是戚家的老古堡,也不是医院,而是澜意斋。
    雨又开始下了,还起了雾,外面的能见度不高。
    车停在澜意斋门口,沈寄说了两字:开窗。
    司机是个会看情势的,他会意地把董事长小情人那边的车窗降了下来。
    雨瞬间飘进车里,飞了茭白一身。
    茭白的毛外套很快就被雨水打湿,蔫成一团一团。寒意就从那些成团的毛里往里钻。
    陈一铭跟司机的喘气声都很轻,他们不会在主子惩罚小情人的时候找存在感。
    沈寄点了一支香烟,靠着椅背抽上一口,一团青白烟雾从他唇间溢出,和从车窗飞进来的风雨一起缠在了茭白身上。
    茭白冻得骂出声:草!
    车里一片死寂。
    紧接着,茭白一个喷嚏打在了沈寄脸上。
    副驾驶座上的陈一铭眼皮直跳:董事长,您要不要擦擦脸?
    沈寄吸了一口烟,他单手钳住小狗的爪子,往他自己脸上一盖,随意擦几下。狗爪子上面的鲜辣零食味冲进他的鼻息里,他嫌弃地丢开。
    但在那之前,他就被挠了。
    于是澜意斋的一众就看到南城沈家那位大人物脸上有条抓痕,还在往外渗着血珠。
    这一幕的惊骇程度被他抓着的年轻人减轻了不少。
    一堆员工里出现了一些羡慕的眼神。
    茭白吃的止痛药能管六七个小时,他身体上还行,可他精神方面不太好,很累,不想跟任务目标斗智斗勇玩心计,只想有个地方能让他躺着睡个觉。
    老沈。
    【你的好友已上线】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茭白揉了揉耷拉的眼皮,同为商界巨佬,姓戚的是微风细雨化骨绵掌,不像他边上这位,哐哐哐就是冰刀乱砍血溅当场。
    老沈,你带人过来,怎么也不照顾好?戚以潦看茭白的眼神很陌生。
    沈寄挡着面部抓痕的手放下来,老友已经忘了他的小狗了。
    他前一秒这样认为,下一秒就见老友走近几步。
    有一点眼熟。戚以潦这样近距离打量茭白,都没有一丝暧昧的成分,因为他既坦然又平和。
    那样子就像是上了年纪,但依然很英俊很有气质的大爷,追忆起了往事:你是小
    茭白一双因为受冻打喷嚏发红的眼睛瞪圆,虎牙都亮出来了,又他妈要上百家姓是吧?!
    小山猫。戚以潦笑起来。
    沈寄看了他一眼,抓着茭白的力道加重:茭白,喊人。
    这是沈寄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茭白心不在焉,戚以潦好好的,章枕又不在,那生病的十有八九就是他了。
    章枕是个刀口舔血长大的打手,他能生什么病
    腕部一阵灼痛,茭白嘶了声,一下甩开了沈寄的手。
    老沈,对小孩子要有点耐心。戚以潦道。
    沈寄对他那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见怪不怪,这回却冷言:十九了,算什么孩子。
    茭白没管两个老男人说的什么,他在看戚以潦头像上的金眼白猫。
    那白猫半睁的纯金眼瞳里有他的倒影,它好像离他更近了一点。就跟图片尺寸被放大了的效果一样。
    茭白看了会,忍不住吸气,不是错觉。
    是真的离他更近了。
    白猫在走!
    茭白这次是第三次见戚以潦,他们还没正式开始交锋,所以他确定,这跟戚以潦内心相关的白猫不是冲着他来的,不是想要凑近他,是它自己要走。
    它就像是在原地待了一阵子,腻了。
    可它脖子上勒着细铁丝,哪怕是往前倾一下身体,都会痛得生不如死。
    为什么要走?
    茭白观察戚以潦头像的另外一个小板块,那方位很微妙,像是在白猫后面,轮廓是竖着的,长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还是看不清。
    茭白把湿了的毛外套脱下来,撸起贴着手臂的薄衫袖子,对戚以潦摆摆手:戚董,又见面了,晚上好。
    晚上好。戚以潦往包间走,进来吧,里面要更暖和。
    茭白一进包间,浑身竖起来的毛刺都软趴了,他慢慢坐到最里面的木椅上面。
    戚以潦穿黑毛衣,领子半高,箍着他修长的脖颈,黑发没打蜡,像不久前才洗过,发丝里有被水浸泡过的沉木味,他很随和,如同一个好客的长辈:老沈,要不要给小白弄完姜汤?
    沈寄坐在茭白旁边:不需要。
    还是弄碗姜汤吧,大家都喝点,驱驱寒。戚以潦让澜意斋的人去准备。
    沈寄摸出烟盒,烟还没拔上来,他就将烟盒丢在了桌上。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老友这么爱管闲事?
    第31章
    澜意斋是戚家产业, 很有名气,它在《断翅》里出现过一次。
    那次礼珏被男二撸走了,带来这儿吃了顿饭。
    男二给礼珏盛汤的时候, 他逃跑了,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跑进了找过来的男三怀里。
    礼珏凭几滴泪让男二男三达成短暂的和平协议,他们带着他出澜意斋,刚走到门口,就和沈而铵的人打了个照面。
    枪战都出来了。
    男二对沈而铵开枪, 礼珏扑上去挡。
    男三又上去保护礼珏。
    那一战的结果是男三死, 男二伤。茭白当时看的时候跟其他粉丝一样,一边吐槽一边还要。
    《断翅》是当之无愧的年度狗血之王。
    茭白不自觉地笑出声。
    正在谈话的沈寄跟戚以潦都看过去。
    沈寄嫌他丢人现眼,还是开了口:这么好吃?
    茭白想也没想就点头,碗里多了一块蔬菜卷,他看了看,没动筷子。
    这意思明摆着就是, 谁要吃你筷子上的口水?
    茭白故意的, 怎么,就准你嫌老子, 老子还不能嫌你了?
    对付这种生来就高人一等的豪门佬, 就该让他们知道, 你不是人民币,不是玉皇大帝。
    沈寄闭眼,胸膛起伏的速度慢下来, 他看起来已经靠理性压住了暴戾。
    然而他桌底下的膝盖抵近了茭白的腿间,力道极大,像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所过之处裹挟着被挑衅的怒气跟绝对的侵略性强势。
    茭白感觉自己的腿骨要碎了, 皮肤也火辣辣的,他一脚踩在老东西的皮鞋上面,用尽全力碾住。
    沈寄眉头都没动一下,他将那个蔬菜卷夹起来,冷着一张脸吃了。
    沈董还知道老友在场,场面不能搞得太难看。
    关键就怕,最后是他丢面子。
    茭白不动声色地吃掉了半块山楂,老家伙的变化之大,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可戚以潦却没有半点意外或好奇。
    饭桌上只出了那么个小插曲,后来都挺和谐。
    戚以潦笑着出面调解氛围的时候,有股子腐书网出身的气韵与风度,别人很难不给他面子。
    澜意斋的吸烟区比南城福缘楼还要大,分了梅兰竹菊四个区,每个区都设置的很有品味。
    沈寄跟戚以潦在兰区吸烟,墙边放着一副棋盘,隔壁竹区是钢琴。
    阿潦,你这次再见我那小狗,觉得他跟上次有哪些不同?沈寄一根烟快抽完了,周围腾绕的烟雾将他的轮廓遮掩得模糊。
    你这问题问错人了,戚以潦为难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怎么记人。
    上次在老太太的寿宴上,我能发现那孩子的变化提醒你两句,是因为间隔短,这都多长时间过去了,我哪还能想得起来。戚以潦弹掉烟灰,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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