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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17)

    助手,我这八个好友,他们的活跃度只要到达多少,就会自动分组?按常规是100,但万一只要上60的及格线呢,茭白在做梦。
    【满百即可。】
    好吧,梦醒了,蛋碎了,茭白又在心里问:那好友们分到什么组,是以什么标准来的?
    【活跃度的纯度。】
    茭白:问了等于白问,纯度那东西,又不是肉眼能看见的数字。
    【纯度在玩家心里,由玩家决定。】
    茭白回过神来的时候,长了一些的汗湿头发被抓了起来,他被迫仰起头,含着水的眼里瞬间敛去思虑之色,徒增的愤怒跟警惕瞄准上方的老东西。
    沈寄夹着烟的那只手按上他往下垂的潮红眼尾:你为了救我儿子,断了三根肋骨,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该对你聊表谢意?
    茭白调整呼吸小口吸气,沈寄应该只让助理查他在哪个学校,住在哪,没有细查他的方方面面。否则他和齐霜合谋的事十有八九会暴露。
    沈寄这个人吧,致命伤是过于自信,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逃不过他的手心。
    哪怕他得知枕边人背着他做了很多小动作,他都不放在眼里。
    这是他能在漫画里有那个结局的真正原因。
    茭白的头皮阵阵发疼,福缘楼那晚他和沈寄活跃度的暴涨就预示会有这一天。只不过对方来的比他意料得要晚。
    看来是本想忽略或自我压制投在他身上的兴趣,却没成功。
    茭白看到活跃度开始动了,他一眼不眨地目睹它涨到45.7,就悬在他眼前的半空中。
    而沈寄头像上的那只皮卡丘,它眯起圆滚滚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茭白。
    就很霸总。
    不用了,沈少爷已经谢过了。茭白不去关注皮卡丘了,他把头转向它的主子。
    沈寄的指腹从小狗湿热的眼尾下移,蹭过他泛着病态红晕的脸颊,停在他咬破了的唇上:还是要谢谢。
    茭白浑身无力,挣扎的劲都没有,他强撑着身体假笑,嘴唇张合的幅度很小,防备那根手抠他的嘴。
    您太客气了,真不用的。
    沈寄冷冷道:怎么谢才好?他插进小狗发丝里的手指收紧力道,将人提到自己眼皮底下,往床上一丢就疼哭了,那还能干什么?
    茭白嘴边的弧度消失,滚吧你,老子什么也不能干,传教士都做不了!
    沈寄松开捻着他唇瓣的手,把沾到的血涂在他湿而发亮的眼睛上面:打个麻醉吧,打了就不疼了。
    打打打打麻醉?茭白整个人猛地僵住,这他妈是人说的话吗,不是,老东西不是人,他就是坨屎!
    冷静点,别慌,冷静,茭白一边安慰自己,一边回忆回忆《断翅》的剧情,发现漫画里没说沈寄喝了酒就有特殊癖好。
    再者说,沈寄向来喜欢床上的人有劲儿,能跟上他的节奏,被麻醉了的不就是块肉吗,那他还能一展雄风?显然不能。
    沈寄注意到被他提在手中的人情绪上有过几次起伏,不但没有被吓到,还能这么快就镇定下来。
    新鲜。
    这感觉沈寄不是第一回 体会,都集中在下半年,来自同一个小玩意。
    沈寄被烟草味浸透的嗓子里发出一道含义不明的笑声:茭白,新名字挺有食欲。
    说着就将人拖下床,朝着房门口拖去。
    茭白没有用所剩无几的力气喊救命,他很清楚,现阶段的沈而铵是救不了他的,这栋楼里的邻居也救不了。
    在南城,沈家是众家族之首,沈寄有着绝对性的权威。
    茭白睡觉不喜欢穿袜子,这会儿他赤着脚被沈寄拖走,一下一下在冰冷地面上蹭刮,很不好受。
    最痛苦的还是后背的伤。
    整个人犹如正在面临五马分尸之痛,皮肉骨骼间渗着剧烈的撕扯感。
    茭白奄奄一息地在心里的小本子上记账,沈寄让他受的罪又多了一项。
    客厅很静,沈而铵闭着眼倒在沙发里。
    茭白只来得及看他一眼,就被沈寄拖着穿过了客厅。
    沈寄阔步往大门口方向走去,沙发上那小子的警觉性不错,可惜是个只会折纸画画的小废物。
    那副受到同学们追捧的好皮囊还是遗传的他父亲。
    沈寄儿子将是他终生最高成就。
    .
    沈寄打开了大门。
    寒风肆意地往茭白汗涔涔的身上席卷而来。
    停,停一下茭白疼到不行了,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沈董,您要带我去哪?
    沈寄隔着烟雾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他压紧成熟冷厉的眉眼,神情灰暗不明,似乎没想过那个问题。
    这时候的他终于有了点醉态。
    要玩我啊?茭白露出小虎牙,不至于吧,您不是看不上我吗?这要是玩了,岂不是打脸?
    牙尖嘴利。沈寄的大掌摸过青年软软细细的腰,掌心往上抚,触碰到他的肋骨固定带,感受他的绷紧跟颤栗。
    沈寄面无表情地抚了抚他背上的皮骨,对着断掉的肋骨处按下去。
    同一时间,沈寄的右胳膊一处传来痛意,他冷淡地扫了眼紧咬着他那块肉的小狗。
    果真是太野了,没被驯化过。快死的时候,还知道如此敏捷地反扑。
    沈寄的西装外套丢在车里,他只穿着衬衣跟马甲上了楼,血很快就从他的衬衣布料里渗出来,他没在意,只是用一种微妙且危险的眼神盯着青年唇边那抹红。
    青年的脸太白,唇太艳,强烈的色彩对比令人产生一种晕眩感。
    沈寄嗅到了血腥味,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喉头灼烧,他缓慢低下头,距离疼得直抖,瞳孔都有点涣散了却还是死咬着他不放的小狗越来越近。
    血腥味里掺杂着药味。
    很浓郁。
    就在沈寄快要碰上那味道来源的时候,咬在他胳膊上的唇齿一松。
    沈寄维持着向昏过去的人弯腰靠近的姿势,少有的思绪空白。
    刚才他想做什么?他深思片刻,意识到自己找不到答案,也无迹可寻。
    那就不找了,不重要。
    第22章
    助理在楼下踱步, 每个跟过董事长的人都由他经手,从带人体检到给分手费,每件事他都办得妥帖且游刃有余, 这是他头一回这么不淡定。
    只因为这件事牵扯到了小少爷。
    董事长上楼有一会了,迟迟没有下来, 助理无法想象上面是什么情况,没有董事长的指令,他不敢贸然上去。
    助理低估了王初秋这个人,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乡下人, 资历相貌学识全都很普通, 却托了运势的福被沈家看中,住进湖东的沁心园,两年后被赶出去。
    助理以为王初秋就这样了,一辈子的辉煌时刻就是沁心园的两年时光,谁知他竟然留在南城这座寸土黄金的城市,改了名字进三中, 和小少爷成为室友, 还让沈少爷欠上他的人情。
    更离谱的是,董事长今晚的举动。
    准确来说, 当董事长让他调查王初秋住在哪的那一刻, 就已经可以冠上离谱这个词了。
    助理比谁都清楚董事长的口味, 这些年就没变过,十分的固定,王初秋上上下下没有一处符合。
    不过,
    助理眯眼,改名换姓后的王初秋身上有违和感,不是皮相, 是那股子不知从那冒出来的顽强野性。
    这一点其实助理在缔夜那晚就察觉到了一丝,只是当时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缔夜那晚,王初秋就不对劲了。
    这要是为了能引起董事长的注意而精心筹备的一场戏,那他是真的演进去了,也达到了目的。
    董事长就喜欢生命轨迹鲜明又强烈的小孩子。
    助理蹲在台阶上吹夜风,上周他去三中接小少爷,撞见了王初秋,那时候他是真没料到会有今晚这桩事。
    虽然董事长是一时新鲜,但这点新鲜就够让很多人羡慕了,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电梯门打开的声响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尤为清晰,助理迅速过去,他看了眼被董事长捞在怀里的青年,看几次都觉得是劣质品,出现在董事长身边太格格不入。
    助理恭声道:董事长,我来吧。
    沈寄唇边的烟快燃尽了,积了长长一截烟灰,他一启唇,烟灰就扑簌簌地落下来,有一部分落在了他臂弯里的人脸上。
    丑吗?沈寄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助理没有回答。
    丑不丑的,您老自己不知道?
    一具清瘦的身体被推过来,助理连忙接住。他摸不清董事长的新鲜劲什么时候过去,在这之前都要谨慎。
    这王初秋,现在是茭白了,他断了三根肋骨,这阵子都没法伺候董事长,那带走干嘛,养着吗?
    董事长,人放哪?助理斟酌着询问。他的脑中出现了几个地方,有空着的,有住了人的,不知道董事长要怎么安排。
    沈寄掐掉烟头:就尚名苑吧。
    助理心头一惊,尚名苑算是董事长用来安置身边人的那些地方里最好的了,不是地段多金贵,而是离沈氏近,董事长下班没酒局都会直接过去休息。
    现在尚名苑有人住,还是董事长挺满意的一位,近期一直都是他陪董事长。助理以为他能被独宠到年底,没想到会杀出来个程咬金。
    .
    尚名苑
    姜焉还没睡,他坐在客厅抽烟写曲子,偶尔跑到钢琴旁按几下,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废稿。
    门锁响的时候姜焉的思路被打断了,但他仅仅只是把笔丢出去发泄不满。
    因为这房子只录会录两个指纹,一个是现任住户,一个是做家务的阿姨,另一个是金主。
    这个时间点,阿姨早下班了。
    姜现任住户焉把翘在沙发上的腿放下来,朝着门口跑去:沈先生,您来了啊。
    沈寄拍拍他的屁股:在干什么?
    写稿。姜焉给金主拿鞋。他身上的红色吊带裙只到他大腿部位,线条十分火辣。
    一弯腰,前后都露。
    靠着门的助理立刻偏头看旁边,烈焰的香水味往他呼吸里扑,他在心里摇头,有这么一朵带刺儿又不扎手的香艳欲滴红玫瑰在,董事长却对一根干巴巴的芦苇有了兴趣。
    这谁啊?姜焉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戳戳被助理扶着的人,有点儿眼熟。
    他记起来是谁了,却没问这问那,只是拉起金主的手放在自己腰上。
    在金主面前不能毫无棱角,那会很快就被丢弃,但要修一修,不可太尖。
    这个动作刚刚好,不至于会让金主觉得养的宠物认不清自己的身份,恃宠而骄。
    沈寄周身的气息果然没那么冷了,他揉了揉掌中的柔韧腰肢,这孩子到底是跟过阿潦,且跟了最长时间,规矩不用他再教。
    哪像
    沈寄睨了眼亲自去带回来的小东西,这一对比,小姜省心多了。
    该乖顺体贴的时候乖顺体贴,该张扬的时候张杨,是个用起来相当顺手的床伴。
    沈寄脱了外套给姜焉,他径自揉着额头进客厅。
    助理落后几步把人往里扶,都不知道放哪儿。
    .
    姜焉倒了杯水给金主,捡起地上的废稿丢进垃圾篓里,随意地指了指还被助理扶着的人:他这是怎么了,气色好差。
    助理见董事长没有要搭理的迹象,他便公式化地回道:后背的肋骨断了三根。
    姜焉惊讶捂嘴:天啊,怎么弄的?
    作的。沙发上的沈寄这次竟然冷冷淡淡地开了口。
    助理的眼皮抽抽,董事长这口吻,这用词是不是他想多了,不然怎么有种天下要大乱的前奏。
    沈寄喝了两口水,冲淡了两根烟留在喉咙里的涩味,他往后仰头靠在沙发背上。
    姜焉过去给他按捏头部。
    助理扶茭白扶得很别扭,手臂都抽筋了,原因在他不方便跟对方接触过多部位,只能用一只手扶,其他地方都不挨着。
    他指望姜焉能跟董事长打听茭白,好让董事长想起还有这么一号人,能让他把对方放下来。
    结果倒好,姜焉压根就没有那个意思,助理心想,这位不愧是能在戚董那待了几个月,还能让董事长从夏末惦记到深秋的人,将分寸拿捏得很到位。
    怕是年前都不会失宠了。
    助理想到这,视线从茭白病态的脸上掠过,也说不准。
    董事长,他的情况好像不是很好,是不是要让他平卧?助理在这时提了一句,空着的那只手隔着点距离指指茭白。
    沈寄的眼眸没睁开,他用打发小猫小狗的语气道:随便在北边整理出个房间。
    北边不好吧,姜焉拿出了最真诚的态度,他最好是在南边住,采光特别明亮,躺在床上就能晒到大半天的太阳,这对他的身体有好处。
    沈寄道:他有皮炎。
    说话的人没有意识到,自己能记住这个小细节有丝毫不妥。
    客厅里瞬间被一股诡异的氛围侵占。
    助理心跳都停了。
    姜焉就像是吃到了什么好吃的瓜,难以置信地瞥瞥瓜农,再回忆回忆瓜的味道,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几个瞬息后,姜焉从沙发背后面绕到前面,坐在了金主腿上,搂着他笑得像个狐狸精:有皮炎是不能住日光强的南边,还是沈先生想得周到。
    沈寄按住姜焉乱晃的腿,突兀地问助理:电话打了?
    助理心领神会:我这就打。
    大晚上的,医生来得很快,他还不是一个人来的,是带了个团队和相关设备,别问,问就是生活不易。
    一通检查完,确定病人无大碍,过几天得去医院拍片复查。医生说了几点注意事项,切记不要让病人受凉,他没点名对谁说的,反正在场的就都听听。
    .
    茭白是在后半夜醒来的,眼前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空气里有不知名的花香。他摸身上,捏捏指间的布料,睡衣换过了。身体也被擦过,很干爽。
    好在,自己家里的花没有被偷。
    茭白的肚子在叫,他晚饭那会儿光顾着看沈而铵吃了,这会儿饿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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