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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6)

    沈而铵的到来,间接导致了沈寄心上人的死,沈寄不待见他,更不管他。
    父子两人不住在一起,同桌用餐的次数极少,见面如同陌生人。
    老太太两头难,她管过几回就不管了,小儿子就一个子嗣,即便不亲,也改变不了他们的血缘关系。
    茭白打了个哈欠,原主是没存在感的,也没朋友,不需要寒暄,他落得一身轻松。等他窝在角落里快要睡着的时候,前花园的上空多了一大片云彩,太阳被挡了大半,老太太出来了。
    今儿是她的八十大寿,不说没人看得出来,她吃斋念佛,容发并不怎么衰败,挺有精神。
    老太太坐在轮椅上面,被最有出息的小儿子,也就是当家主沈寄推向大厅,她的手上盘着一串佛珠,穿着简朴,寿宴也不奢侈。
    流程一切从简,全是素食,年年如此。
    茭白砸了咂嘴,嗤了一声,就是这么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把人当狗拴起来。
    关于这件事,由于牵扯到的不是主角攻受,因此《断翅》漫中没有直接交代,也不详细全面,是从几个人的角度拼凑出来的。
    几年前沈寄生了场怪病,命悬一线,国内外的专家都束手无策,老太太去庙里为他祈福,受到大师指点,动用家族资源在沈寄的出生地跟成长地找到了两个旺他的命盘,就是原主跟齐霜。他们在医院的病房同吃同睡了半个月,沈寄就神奇地度过了危险。
    老太太坚信命盘一说,她把两人安排在湖东的沁林园居住,想着等沈寄身体好了起来,就让他挑一个娶进沈家。
    这也是老太太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大师的意思,她就当是沈寄养两个小东西,想进沈家的大门,哪怕是齐家那幺儿都不够格。
    然而两年过去,沈夫人的位置还空着,沈寄根本不信命盘一说,他在外头养的人换得很勤,就是不碰沁林园的两位,似乎对他来说,只要他碰了其中一个,就是跟命盘扯上关系,进了我命不由己的怪圈。
    他想稳住富贵荣华,想要一世太平安康,竟然还要依靠别人的命数,简直是笑话。
    没沈寄选牌子侍寝,原主跟齐霜在沁心园住着,二人相安无事。
    直到沈寄带原主去会友,平衡被打破
    茭白回忆完了剧情,就想到了原主的养父母,他们收了沈家一笔钱,让沈家带走了原主,对外说是他学读不下去了,非要去外地打工,给他的说法是他命好遇到了贵人,希望他去大城市接受更好的教育。
    实际是要用卖他的钱送宝贝女儿出国。
    茭白真的爱这部漫的大锅乱炖,一个早早下线的工具人都能这么狗血,他叹口气,调整表情走出角落,穿过一片眼花缭乱的名牌服饰区走到老太太身前。
    小秋啊,你怎么没跟着阿寄,今天人多,你别乱跑。老太太拉起茭白的手,放在沈寄掌中,拍了拍。
    整的就跟婚礼现场似的。
    茭白抽出手,在背后的衣服上蹭了蹭。
    沈寄弯腰给老太太理着耳边碎发,他这个角度恰好捕捉到了茭白的举动。
    老太太挺爱惜的头发突然被小儿子拽住,她心脏病都快犯了:阿寄?
    没事。沈寄松开手,顺了顺老太太的银白发丝。
    茭白望了望老太太的几根毛,心想怎么没被一把扯光呢,沈寄没吃饭吗,劲那么小,他冷不丁地发现富豪群里的戚以潦在往他这边看,他眼中的恶趣味瞬间消失无影。
    茭白若无其事地扭开脸,对上了齐子挚的目光。
    一个两个的看我干什么,有病。
    茭白调出账号瞧瞧好友列表,齐子挚排在沈寄下面,他的头像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就很突兀。
    这会在线的戚以潦,沈寄,齐子挚三个好友,活跃度全是0,滚吧你们。
    茭白在多道轻蔑鄙夷的视线下对老太太贺了寿,之后他就找机会拐去了洗手间,又从洗手间旁的通道溜进后花园。他刚找了个光照不到,又能吹到自然风的地方,齐霜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电话接通后,齐霜没有立即说话,他的喘气声刻意放轻,还有点绷,他的人已经给了他消息,那个地址是一户人家,住了一对母子。
    那是大师的老婆孩子。
    病房的齐霜脸色发白,齐家的人脉都没查到那上面去,这乡巴佬是怎么知道的,太邪门了。
    那对母子已经被我的人监控了起来,你是这个意思吧,是要我这么做吧,齐霜轻声说,初秋,我看走眼了,我以为你是个踩到蚂蚁都鞠躬道歉的人。
    茭白惬意地曲着腿:彼此彼此。
    原主也以为齐霜是个可爱的,没有少爷病的弟弟。
    茭白追漫画的时候,觉得大师就是一个神棍,后来他看着看着,发现作者在逻辑上圆了回去。原主死了,齐霜在同一年的冬天嫁进沈家。其实也算是实现了命盘一说,齐霜旺了沈家当家主,只不过不是沈寄而已。
    沈寄娶妻的日子是小年夜。
    还有几个月。
    茭白跟齐霜核对了接下来的计划,笑道:小少爷,祝你马到成功。
    齐霜听着他的笑声,没骨气地抖了抖,真该撞死的。
    现在朋友是做不成了,可也绝不能成为敌人。
    茭白猜到齐霜从此不敢在他面前耍小手段了,他却不觉得前方已经通畅光明,毕竟沈寄那老东西,他暂时就没办法报复。
    哎,小人物的翻身路难啊,像齐霜那么蠢,又自作聪明,还能利用的富家子弟是稀有物种,遇到了是他的福分,要好好爱护。
    吃饭的时候,茭白坐在老太太左手边,他的位置是未来儿媳的位置,齐霜不在,就他一个人,成了个靶子,多的是眼刀往他身上飞。
    小秋,听说霜霜那孩子过敏住院了?老太太问道。
    茭白看着一堆的素菜,蔫了吧唧地应声:嗯。
    这桌上只有两个外人,一个是戚以潦,一个是他,就连齐子挚都没被安排过来。
    而戚以潦就在他对面,正对着的,一抬头就能看得见。
    这会儿戚以潦参与进了这个话题,他吃了勺莲子汤:齐家老幺过敏了?怎么现在的小朋友体质都这么敏感。
    桌上的沈家人都以为戚董说的都是包含自己身边某个情人,这不方便问。
    但要是没人回应的话,又显得冷落了戚董。
    几秒后,老太太用唠嗑的方式问了。
    小张啊。戚以潦指指对面的茭白,一副长辈关心小辈的口吻,小张也是过敏体质。
    茭白:
    一会叫小李,一会是小张,怎么着,老子身上扛着百家姓是吧?
    第8章
    戚以潦是老年痴呆吧,啊,是吧,是吧是吧?
    茭白咬牙切齿地吃掉一块豆皮,这几个老男人都有病,他一定要趁早远离。
    下一刻茭白泄了气,离不了,他要搞活跃度,满50才能查看好友资料,到那时还不知道有什么奇葩事在等着他呢。
    茭白心梗地吃完了一顿素食,想到原主的身份证还在老太太那,他气成了河豚,这样子还被戚以潦看到了。
    茭白:
    戚以潦迈着从容沉稳的步伐走近,手上拿着不知是哪个小孩给的棒棒糖。
    他不像沈寄那么冷峻凌厉生人勿近,周身的气场里几乎没有强烈而逼人的锋芒,笑起来的时候眼角的细纹都裹满了温和的成熟魅力,男女老少通吃。
    茭白掉头就走。他明白姓戚的不是老年痴呆,是把他当阿猫阿狗,自然记不住名字。
    青年的身影像一道秋风,寡淡又迅疾。戚以潦面上的笑容不减分毫,他转过身,将棒棒糖给了一路追随他而来的小姑娘。
    给,给我的吗?小姑娘羞红了脸,她把棒棒糖捧在心口,晕乎乎地走了。
    戚以潦摇头:还是做梦的年纪。
    走来的沈寄没附和,只说:晚上再喝几杯?
    不了,事多。戚以潦接过沈寄递的烟,下回你去西城,我们再聚。
    沈寄不再挽留,他随意地问道:小章人呢,没跟你一起来?
    戚以潦捻了捻烟蒂:办事去了。
    那看来这次不能跟那小子切磋一番了。沈寄冷厉的眉间多了几分柔意,有老总远远地跟他告别,他又恢复成一贯的凌然。
    戚以潦等沈寄送走几个宾客,便道:老沈,我听老太太说,婚期是今年小年夜。
    沈寄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你当说客?
    戚以潦失笑:这都多长时间了,你怎么还这么大反应,只登个记,不办婚礼就是。
    沈寄对这件事很厌烦,懒得聊:没那么简单。
    我倒是觉得,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戚以潦说,外界不知道老太太是依据命理测算挑选的儿媳,这风声不会走漏出去,你结了婚以后的生活照旧,家里家外是两回事,不相干。
    沈寄的心思有些许松动。
    再者说,你同意娶妻,不代表你屈服于所谓的命理,你那么做,是出于孝顺,百善孝为先。戚以潦含住没点燃的烟,双手插兜,像是在开圆桌会议一般,慢慢悠悠地出剑,一剑封喉。
    沈寄的唇角轻抽了一下:老太太给你开了什么条件?
    戚以潦笑得儒雅:手抄本。
    沈寄:什么?
    佛经。
    沈寄:
    一本佛经,就把我给卖了。沈寄松了松领带,解开袖扣,拍几下好友的肩膀,他没有动怒,语气是揶揄的。
    到他这个阅历跟地位,敢跟他轻松调侃的人屈指可数。
    戚以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老沈选谁,怎么选他都不感兴趣,他只是看着不远处银杏树旁的瘦削身影,突兀地说了一句:感冒好了,嗓子也好了,声音听着还不错。
    沈寄也看过去,那身影很不起眼,很像路边的垃圾袋: 待会给你送过去。
    戚以潦笑了笑:老太太叫你把人送回沁心园,不是送我床上。
    沈寄发出玩味又不屑的冷哧。
    阿潦,那个谁昨晚伺候我的小孩,沈寄挑眉,你还要用?言外之意是,我昨晚挺满意的,人是不是该给我了?
    戚以潦低头,一只手半拢着挡风,另一只手扣动暗灰色打火机,他微仰头,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去:过段时间吧。
    沈寄不问缘由:行。
    两个认识多年,相差几岁,跺跺脚就能改变商场局势的男人并肩谈笑风生,他们的友情代表两家的关系。
    南沈西戚,永远不会成为对立面。
    .
    下午四点多,一辆车从老宅驶出,前往沁心园方向。
    后座的茭白裹了裹长外套,他扒在车边,费力撑开因为困倦而耷拉发皱的眼皮,吹着风呼吸新鲜空气。
    老宅在山腰处,这条路的风景漫画里有出现,每回都是礼珏视角,茭白自己进来看才发现沿途景色比画中还美,他顿时就不困了。
    可就有人让他不舒心。
    关窗。
    随着沈寄的话音落下,车里的窗户全部升了上去。
    接着沈寄又是一声:停一下。
    茭白瞬间就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还没说什么话,就被老男人踢了一脚,伴随两个冷冰冰的字:下车。
    茭白有种喉咙里堵了头发,想抠又抠不出来的感觉,要疯,他可不能下车,怎么都不能下去,不然计划的第一步就失败了。
    逼仄的空间,气压低到了谷底。司机识趣地升了挡板。
    微暗的光线里,茭白靠回椅背上面,歪头看着沈寄凛冽的侧脸,沈家人不敢在他面前放肆,缩手缩脚的,说话的音量都憋着。
    小辣椒姜焉怕他,齐霜怕他,原主也怕。
    所有跟过沈寄的人都怕他。
    成天冷着一张脸,任何时候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
    先生,这里离下山还有很长一段盘山公路。茭白拉下口罩,认真地说。
    沈寄冷漠无情:没长腿?
    茭白抬了抬尖瘦的下巴,咧嘴:我旧伤复发了啊,走不了。
    称呼都省了。
    沈寄发现了什么,掐住茭白的脸颊逼近。
    平时说话垂着头,嘴巴翕动的幅度小,人很木,原来长了两颗虎牙,这么尖。
    茭白刚要发作,不经意间瞟见了沈寄脖颈的一处抓痕,看颜色是才有的,那就只能是姜焉干的了。怪不得他今天上午去了医院,昨晚铁定在死亡线荡了一圈。
    毕竟沈老狗纾解的时候不准小情人碰他一下,他在公事私事上都是绝对的掌控,不可能在被姜焉留下痕迹后,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沈寄的指腹抵上青年亮晶晶的虎牙。
    茭白的嘴被迫长大,分泌的唾液越来越多,要往下淌,他的脸被掐得很疼,抵着他虎牙的手指已经开始摩挲起来。
    这老东西不会要把他的虎牙拔掉吧,茭白忍着脸颊的痛意,强行合上牙关。
    咬住了嘴巴里面的软肉,也咬住了老东西的食指。
    茭白痛叫着吐出沈寄的手指,捂住嘴流泪,软肉被他咬破了一大块,他要疼死了。
    手机响了,沈寄把手上的肮脏唾液擦在茭白的衣服上面,没去思虑他刚才的不合理行为,他接通电话,冷淡道:哪位。
    请问您是沈而铵同学的家长吗,我是他班主任
    茭白只听见了家长这两个字眼,便知道是学校打来的,这挺让他意外的。按照沈家父子的关系,家长联系方式那一栏不应该是管家或老太太吗,怎么是沈寄,他知道他儿子上几年级吗?
    嘴巴那块肉最痛的时候缓过去了,茭白就竖起耳朵偷听电话,沈而铵是校园题材的攻标配之一,个子高,长得好看,成绩好,内向,孤僻,又安静。
    那是年少时的他。
    长大后的性情就大变样。
    茭白被一阵冷空气袭击,半边身子都要冻住了。
    好,沈寄面容平静地打着电话,很好。他甚至淡笑了一声,老师,你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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