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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穿书]——西西特(4)

    是啊,很疼。茭白抓住上衣下摆,往上一撩,随意将衣服丢到架子上,他透过镜子打量身体,皮包骨,又瘦又干。
    齐霜用手背抹眼睛:先生怎么这么坏呢。
    茭白把门关严实:霜霜,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就算了,可不能在外面说。
    我就要说!齐霜愤愤不平,初秋,你就是太老实了,你看你这膝盖,明天起来肯定都不能好好走路。他咬咬唇,水润的眼里写满了担忧,除了膝盖,还有哪疼,我帮你看看。
    没有了。茭白抿嘴。
    你!齐霜跺脚,你怎么在我面前都不说真话,你清理过了吗,不清理干净了,会生病的。
    我不是在清理吗。茭白失笑,手拍拍齐霜起伏的青涩背部,好了,没事的。
    他低了低头:霜霜,我很累,想快点洗完澡睡觉,你能出去了吗?
    那你洗。齐霜抽抽鼻子,我在外面陪你说话,我陪着你,有什么事你就喊我,千万别撑着。
    茭白感激地对他笑了笑。
    .
    凌晨三四点,躺在茭白身边的齐霜突然发出干呕声。
    茭白被惊醒:霜霜?
    呕齐霜趴在床边呕吐不止。
    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茭白慌忙开灯。
    齐霜的脸跟脖子里布满了大片大片的红点,他的嘴唇发紫,喉咙里溢出困难的呼吸声。
    茭白不知所措:霜霜!霜霜!你哪里不舒服啊?!
    齐霜一挠就是一片红,他抽搐着去抓茭白的手臂,指甲往里抠:救救我
    我去喊人,你坚持住!茭白跌撞着跑了出去。
    不多时,园子里的管家跟下人全出来了,一张张挂满褶子的老脸上露出了惊慌之色。
    一团乱。
    茭白站在窗边,俯视开出园子的车辆,眼里的担忧紧张早隐退了,他一抹脸,似笑非笑,这晚开车撞死原主的狗比就是齐霜。
    齐家小少爷对黄桃过敏,闻到那味道都不行,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恰巧看过漫画的茭白是其中之一。
    那就没有不利用的道理。
    至于茭白为什么又在紧急关头通知管家他们,送齐霜去医院,那是因为齐霜不能死在这时候,他死了,茭白就会作为仅剩的一块砖被丢进沈家,成为老黄瓜沈寄的挂名太太,有个只比原身小一岁的儿子。儿子还是这部漫的主角渣攻,后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丧心病狂程度更甚他的父亲。茭白不想做他小妈。
    虽然要钻进主线的漩涡里,但茭白不愿意再被沈寄像在缔夜那样当畜牲对待,他有别的计划。
    那计划的第一步就是不搞死齐霜,给他点教训,再
    茭白忽地回头。
    老管家跟只鬼魅似的站在门口,他盯着茭白,犹如在看一只跳梁小丑:我已经给齐家打过电话了,他们很快就会上门询问情况。
    茭白摸两下鼻尖,嗅到了指腹上的黄桃味:行,知道了。
    第5章
    齐家来人是齐子挚。他是齐家长子,齐霜的大哥。
    老管家毕恭毕敬地将人迎进门,奉上茶水:齐总,人就要下来了,您先喝点茶。
    楼梯上的茭白有点腿软。
    从他这个角度往下看,刚好可以看清男人的发顶,短硬而利落。他下了两三层台阶,望见男人宽厚平整的肩膀,那是凛凛沉稳的男性线条。
    茭白是天生的gay,没开发过的0,喜欢古板刚毅的那一款,他幻想他的对象抱着他举高高的时候,面容严肃,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阶级仇人,却把他举得更高。
    而楼下的齐子挚刚好是那个属性。
    茭白看《断翅》期间,拍下他的画洗出来,供在书桌上当了月男友。
    现在嘛,
    茭白下了楼,眼睛直直地看着男人挺括而威严的正装,脑中是作者笔下的几格画,分别是他块垒分明的腹肌
    现在还是馋他身子。
    但不会怎么着,茭白不想撩,这副身体都还不是自己的呢,实在没那个心思。
    不过,他们还是要建交的,因为齐子挚也是他的好友。
    茭白坐在一个安全又礼貌的位置:齐总,霜霜怎么样了?
    齐子挚道:有惊无险。
    那就好。茭白松了一口气,他对上齐子挚的肃容,抿抿唇,霜霜是过敏了吗?
    是。
    茭白犹豫着问:那他是
    黄桃。齐子挚漆黑的目中透着锋锐的审视。
    茭白恍惚地啊了声,霎然站起来,嘴唇哆嗦: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是,是我,是我的原因,我我你可以去死了,你妈的好婊,呕。
    坐下。齐子挚饱经风浪的眉间纹路拧成川字。
    茭白眼里流出愧疚的泪水。
    齐子挚深锁剑眉,扣着茶杯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点几下,那响动并不大,却让人心惊胆战,他沉沉道:你半夜吃黄桃?
    我饿了是黄桃干,我不知道霜霜对它过敏我只是吃了一小块我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他闻到了味道我们离得近茭白语无伦次,表现得无措又自责。原身是绝对不可能知道齐霜对黄桃过敏的,所以他不慌。他坦然承认,坦然地描述实情,一切都是碰巧而已。也只有这个可能性。
    据我所知,你住在这里,不外出。齐子挚道。
    茭白撕扯着食指的倒刺,原身确实是被关在沁心园,沈老太的意思是,不止他,齐霜也要待在园子里,可齐霜背后有齐家,原身背后只有命运之手,因此齐霜能照常上学,原身不行,昨晚是他住进来后的第一次出门。
    齐子挚强大迫人的气场迸发出去:我问过康叔,最近整个园子,没有谁吃黄桃。
    那句话里裹着严苛的质问,你的黄桃干哪来的,谁给你的。
    昨晚先生带我去会友,茭白把拽出血的手指放进嘴里,吮了吮,包间里有黄桃干,我偷偷拿了一袋,就那么揣回来了。
    齐子挚出去打电话确认。
    茭白往椅子里窝了窝,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男人粗壮结实的腿部,你别给我罪受,我就不算计你。
    齐子挚挂了电话返回客厅:你跟我去医院。
    明天可以吗?茭白垂着睫毛,屁股小幅度地在椅子上挪了挪,一副坐着不太舒服的样子。这神态有明显的指向性。
    齐子骁是个正人君子,没有露出鄙夷跟厌恶,只道:明早八点,我的司机来接你。
    齐总慢走。茭白喊完,无视老管家不敢置信齐子挚就这么放过他的眼神,慢慢吞吞地往楼上走,他走路的姿势略显吃力,纯粹是因为膝盖疼。
    老管家不知道啊,他想歪了,脚步匆匆地回房打给老太太,汇报情况。
    茭白烫到柔软的床上,手压着被子,他闭上眼睛,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面记账。
    1:齐霜要撞死原身,被我化解了,我把齐霜送进了医院,起码要挂三天水。
    2:沈寄要我伺候穿鞋,还逼我下跪,让我旧伤复发,遭了大罪,这笔帐要慢慢算。
    3:梁栋那小子蛋蛋受惊,他吃了亏,不会轻易放过我,下次见面,我要先下手。
    不过,梁栋还在上高中,只要茭白不离开沁心园,跟他碰上的几率基本为零。
    茭白翻翻手机,换了个密码,睡觉。
    原剧情里,原主已经死了,齐霜也不会进医院,很显然,蝴蝶效应已经发生了,今后会怎样呢
    茭白打起了呼噜。
    .
    进漫画世界的第一个晚上,茭白被噩梦缠身,醒来萎靡成了一团。
    齐家的司机八点到,载他去了医院,同行的还有齐子挚的秘书,廖女士。
    一楼扶梯那里有骚动,茭白靠近才发现大家都在看美女。
    那美女是背对着他的,海藻般的乌黑长发披散在身后,发尾贴着盈盈一握的纤腰,身段妖娆火辣,她转身抬头的那一刻,周围响起吸气声,不少人忍不住拍下她清纯又风情的相貌。
    茭白停下了脚步。
    我草,美女竟然是小辣椒!
    茭白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昨晚小辣椒躺在凌乱大床上的画面,他抹一下鼻子,眼前多了一双细跟红皮鞋。
    皮鞋的主人手里拿着病历,上面写着两个字:姜焉。
    字迹清风秀雅,颇有风骨。
    茭白听姜焉说,又见面了呢。
    不等茭白回应,姜焉就贴近他,在他耳边吹气:跪着给人穿鞋是什么滋味?
    茭白冷着脸推开他:当时你装昏迷。
    没办法,不装昏迷不行,小命要紧。姜焉暧昧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沈先生好强的。
    茭白板着脸,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断翅》这部漫的作者有恶趣味,攻全是驴。
    焉少爷,该走了。
    茭白顺着左后方传来的声音望去,他惊讶地睁大双眼,章枕陪姜焉来的医院?!
    戚以潦都把姜焉送给沈寄睡了,怎么没直接把人送给对方?
    茭白陷入沉思,漫画里,戚以潦身边的人换过很多,他回想了下剧情,小辣椒后面是个美术生。
    而那时候,小辣椒跟了沈寄。
    茭白想不通,戚以潦为什么要把小辣椒留在身边一段时间,总不至于是跟孩子断奶一样,要循序渐进,找到替代物才彻底戒掉吧?
    姜焉似乎看出茭白的费解,他丢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扭着水蛇腰走了,红裙下那两条白如玉的腿晃得人眼晕。
    茭白瞥了眼不远处的廖女士,抬脚上扶梯。
    .
    齐霜是被家里宠大的老幺,他上面有两个哥哥,都由着他任性,从小到大他要什么给什么,没有就抢,实在是他看上的沈夫人位置太烫手,齐家没办法给他抢到手,不然他早坐上去了。
    关于齐霜的过敏体质,齐家怕被有心人利用,就没有正儿八经地对外透露过。
    跟香蕉苹果那类大众水果比较起来,黄桃的受众稍微没那么广,齐霜只要在日常生活中注意注意就没什么事,他也的确很久都没中过招了。其实他可以闻黄桃味,但不能凑太近闻。
    所以昨晚
    齐霜瞪着病房里来了一会的青年,一想到这人昨晚极有可能是抵着他的鼻子呼吸的,他就恶心想吐:你是怎么知道的?
    茭白犯困,眼皮都是揪着的:什么?
    还装!齐霜红了眼。
    茭白:这怎么还委屈上了。
    一直以来,沈寄对沁心园的两个人都不感兴趣,昨晚他带原主出来参加发小们的聚会是沈老太的意思,要他挑一个带上,他随便选的,然而齐霜却误会是沈寄已经做了选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齐霜被嫉妒冲昏头脑,失了智,他满心都是,只要撞死了原主,自己就没有竞争对手了,一了百了。
    就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乡巴佬,就算东窗事发,齐家也能保住他。
    原剧情是齐霜达到了目的,成功踏进了沈家大门。
    跟他真正惦记的人扯上了关系。
    是的,没错,齐霜的最终目标不是沈夫人的头衔,沈寄就是个跷跷板。
    茭白的思绪被飞来的水杯打断,他及时接住,又是一物被丢过来。齐霜跟小泼妇一样,各种东西往他身上招呼,他避开那些东西几个大步上前,大力将齐霜按在病床上面:闹够了吗,小少爷。
    齐霜莫名一怵,他扁嘴:干什么呀,你放开我,疼,你弄疼我了。
    小少爷在家对着哥哥们的时候,就这么撒娇。
    茭白不是他哥,无动于衷:这就疼了,弄装,我可比不过你。
    齐霜两只红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傻了,下一刻就挣扎起来: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对黄桃过敏,你想要我死!
    我要是真的想你死,就不会喊人救你,茭白把他往床被上压了压,有些事,不用挑明了吧,如果你一定要的话
    哥!哥唔
    茭白捂住齐霜的嘴巴:我以为你让你哥的秘书在外面等,是要跟我一对一,不想第三人在场。
    齐霜安静下来,他用眼神求饶:你别捂着我,我们好好说。
    小少爷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很动人。
    茭白将捂着他嘴的手撤开一点:我有个买卖想和你谈。
    齐霜恶意的谩骂声喷上茭白还没完全拿开的手心:不谈!滚!杂毛土狗!
    叫土狗就算了,还他妈是杂毛的,这能忍?茭白抄起被子闷住齐霜的头,冷笑:你猜,要是老太太知道,你根本不是想做她儿媳,而是打的
    被子里的齐霜疯了一样蹬腿挥胳膊。
    茭白收拢被子,裹紧齐霜,对着他的耳朵位置说出一个人名。
    第6章
    齐子挚会通过掌握到的信息,理性分析弟弟过敏是巧合,齐霜作为当事人却不会那么想,因为他心虚。大哥不知道他昨晚傻逼逼的亲自开车去缔夜蹲点,想撞死王初秋,他没失忆,清清楚楚记得自己那个时间段的妒恨疯狂。
    齐霜在医院醒来就理清了头绪,他确定王初秋有备而来,对方不知怎么察觉了他昨晚蹲在缔夜附近的意图,又从哪得知他对黄桃过敏,半夜趁他睡着报复他。
    王初秋这个人深藏不露,平时都是装的,他能知道外界不知道的,说明他有底牌。
    齐霜决定先稳住,按兵不动。
    可他一见到王初秋,就下意识想象对方往他嘴里哈气,他一反胃,脑子就昏了,开场白就没按照预想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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