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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宁早些年还算是有许多顾忌,可自打和离之后,就彻底放开了。横竖身份地位在这儿摆着,这世上能约束她的人寥寥无几,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
    相较之下,云浓则是属于无可无不可的人,怎么样都行,若是景宁高兴那就随她去。
    许久未曾来过南风馆,云浓看着这门庭,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走了,”景宁推着她进了门,促狭地笑道,“你清心寡欲这么久,快看看有没有合眼缘的。”
    云浓脸颊微红,笑着叹了口气:“你啊……”
    景宁是从不动感情,见着合眼缘的就带回府去,若是过一段时间倦了,那就给些银钱将人给打发了,也算是各取所需。
    但这一点上,云浓与景宁不大一样。
    又或许是顾修元将她的标准抬得太高,珠玉在前,以至于她再看旁人,都生不出什么旖旎的心思。
    景宁算是这里的常客,一来,红姑就亲自迎了出来,见着云浓后,忍不住多瞥了两眼。然而南风馆本就是春风一度的地方,问客人身份名姓是大忌,她便并没多言。
    “听人说,你们这新来了位公子,”景宁想了想,“叫做秦君?”
    红姑笑道:“是了,您若是想见,我这就去请他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云浓托着腮,好奇地问了句。
    “秦君脾气怪了些,”红姑为难道,“留多久,能做到哪一步……都得看他的心情。”
    红姑是认得景宁的,知道这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可偏偏又拗不过秦君,所以只好先提前讲明白了。
    景宁了然,偏过头向着云浓笑道:“想来是有点资本,不然也不敢这么傲。”说完,她又吩咐红姑,“请他来就是。”
    云浓斟满了酒,抿了一小口,感慨道:“南风馆最得我心的还是这酒,只可惜方子不外传。”
    “你每次都是为着喝酒来的,”景宁点了点她,“这么些人,难道就都入不了你的眼?”
    云浓灌了一杯酒,方才无奈道:“我倒是也想找个合眼缘的人,可哪有那么容易……”
    这么些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个顾修元罢了。
    南风馆中的人,身材相貌自然不差,可若论及通身的气质,出挑的就太少了。毕竟若真是哪儿都好,又怎么会到这地方来?
    至于顾修元,他并非南风馆的公子,而是红姑聘来教人的乐师,阴差阳错地被云浓给撞着,带回府去了。
    景宁虽一向看不惯顾修元,但也不得不承认,这南风馆中的确再没能越得过他的人。
    “你就别为我费心了,”云浓又斟了杯酒,漫不经心道,“这种事本就看缘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遇着……”
    她这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推门而入。
    这位进门来的公子身着墨色衣衫,面如冠玉,凤眼微挑,眉眼间自带一段风流。纵然是什么都不说,就那么一眼看过来,也仿佛含了三分诱惑。
    若单看相貌,倒像是个姝丽的美人,只不过他举止间并没半点女气,声音更是带了些喑哑。
    这种反差,为其平添了些邪气,愈发地让人移不开眼来。
    云浓看得愣住,还是等到景宁轻轻地推了一把,方才回过神来。
    景宁笑着打趣道:“是不是合眼缘的来了?”
    云浓软绵绵地瞪了她一眼,低头饮酒,并不答。
    景宁脸上的笑意愈浓,将秦君留了下来、
    纵然是面对景宁这个大长公主,秦君也没有半点畏缩,相较其他恨不得时时观察着景宁脸色来行事的人,他可谓是别树一帜。
    景宁并没把这怠慢放在心上,只是闲聊着,时不时地逗云浓两句。
    她这二十余年,见过各种各样的男子,秦君的确算得上是头一等,可却并不是她会喜欢的类型。她喜欢那种小意温存,嘴甜会讨好的,可秦君显然并不是这一类。
    再加上云浓难得会对哪个人有意,景宁自然不会同她抢,反而乐见其成。
    “怎么不说话了?”景宁凑近了些,同云浓耳语道,“你若是看中了他,只管下手就是。”
    云浓弱弱地反驳:“我只是觉着他有些眼熟,像是在哪儿见过。”
    景宁并没把云浓这话当真,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道:“我出去走走。”
    “嗳,我……”
    云浓原本也想走,但还没站起来,就被景宁给按了回去。
    景宁眨了眨眼,笑道:“我不打扰你,你也别来打扰我。”
    说着,就出门去寻旁人去了。
    她一走,雅间之中就只剩了云浓与秦君二人。云浓抬眼看向秦君,咬唇道:“你若是想走,随时可以离开。”
    秦君笑了声,替她斟了杯酒:“姑娘不必紧张。”
    先前红姑专程铺垫了一番,云浓还以为秦君是那种自诩清高不好相处的人,可真到只剩他二人,才发现这位竟算得上是随和,说话也很有趣。
    不知不觉间,云浓喝了不少酒。
    原本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桃花眼中也含了水雾一般,眼波潋滟,再加上她声音绵软,便显得愈发妩媚风流。
    秦君将云浓这模样尽收眼底,喉结微动。他起初会留下,只是因着不反感,且想要趁这机会躲个清闲,可如今却也是有几分意动了。
    来南风馆的客人大都是非富即贵,他这些日子见得多了,可云浓这样的却还是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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