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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放手。”姜桑梓脸发烫,心如擂鼓,他指尖力道温柔,正缓缓捏着她发麻的手,麻木的知觉一点点回归,他掌心的温度便跟着慢慢攀升,紧紧贴着她的手背,令她无所适从。
    “姜姜,你回来了。”霍翎曲膝蹲在她椅前,微微笑起,专注看她此时模样。
    鲜艳如桃李的容颜与大婚那是一模一样,颊羞唇蜜明媚无双,真真叫人爱不释手。
    姜桑梓怔愣后忽明白他的话。
    “镜子,哪有镜子。”她左右转头想寻镜子,已顾不得被他抓在掌心的手。
    “这里没有镜子。”霍翎往前倾身,双手按在太师椅的扶手上。
    她还沉浸在回归的疑问里,丝毫没有留意人已被束缚在小小的空间里。
    “没有镜子。”姜桑梓目光望向自己的双手,再看自己一身衣裳,又伸手摸向自己的脸颊。两人身材模样均不相同,便不用镜子,她也能察觉这些差别,再加上这衣裳是早上“姜桑梓穿着的,而她刚刚是睡在屋外,而睁眼却到了屋里,这里本是江善芷呆的地方。
    种种迹象表明,她真的回来了。
    “我真回来了?”疑问过后,姜桑梓狂喜,“霍翎,我回来了。”
    “我知道,我分得出。”霍翎点头,看她唇边的笑越绽越大。
    姜桑梓喜得忘记所有,向前倾身,双手圈上霍翎的脖子,兴奋地笑出声来,仍重复同一句话。
    “我回来了。”
    霍翎却是怔了片刻。上次她以江善芷身份遇生死险境抱他时,他无法回应,这次……
    手自她腰侧穿过,他的掌抚上她的背,用力收臂,便将她狠狠纳入了怀中。
    再简单不过的拥抱,来得却极为不易。
    姜桑梓满心只有自己回归本体的事,早将男女之情抛到脑后,她忽将他推开,一脸迷惑道:“怎么好端端就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你掐我一下,我看会不会疼。”
    霍翎失笑:“掐你?我舍不得,咱们换个方法可好?”
    “好呀,换什么法子?”姜桑梓迫不及待想确认眼下这一切的真假。
    霍翎便不语,目光幽深望着她。
    姜桑梓催促他:“你快试。”
    他方喑哑开口:“这个法子。”
    最后一个字,落在她唇间。
    他朝她俯身,两人间最后的距离归零,她连逃离与羞窘的机会都没有,便叫他噙了唇。姜桑梓瞪大眼,化作木石,只有一颗心怦怦直跳,像要从胸口跃出,脑中空白有如被棉絮塞满,回归的喜悦与惊讶通通消失,天地间便只剩下眼前这个人与他唇间那点温度。
    绵软的唇瓣紧紧贴着,他并不急着探寻,只是以唇摩挲她的唇,她眼睛眨了眨,想躲,他便一手撑在椅上,一手用力搂紧她的腰,不叫她逃开半分。
    姜桑梓被他的唇舌撩得浑身滚烫,却又不敢妄动,只能用手抵着他的肩,有些抗拒,也有些期待。他吻来的力道逐渐加重,由摩挲化作轻吮,舌尖舔过她的唇瓣,湿湿濡濡的叫她疯了般烧起,他却忽然启唇一咬。
    又痒又麻,有点疼。
    “疼了吗?”他放开她,轻问。
    姜桑梓早忘了前面那些对话,只愣愣看他。他还未离远,额头对额头,鼻尖触鼻尖,气息缓吐,与她的交融。
    “不疼?还觉得做梦?再试试?”他低笑。
    姜桑梓立即捂了唇摇头,见他并无意再偷袭,她声音才从指缝里传出:“真不是做梦吗?”
    她怎么觉得,越来越像梦了。
    还是……有颜色的梦。
    ……
    天旋地转过后,江善芷幽幽醒来。
    眼前是空旷的庭院,树下碎影斑驳,满地洒金,有些不真实。她分明睡在屋里,怎么睁眼却是屋外?江善芷懵懵看着地上,脑中浑浑噩噩像灌满泥浆。
    直至有风刮来,四周沙沙作响,她脚边的树叶被风刮起,飘到远处,可她却感受不到有风刮进身体。一转头,她才发现风来的方向站了个人,将冷风尽数挡在身后。
    “小爷?”江善芷怔怔唤出这人身份。
    “江姐姐?”左一江神色复杂地望着她,这一切叫人匪夷所思,他还来不及弄清来龙去脉,只觉眼前的江善芷十分熟悉,像与他患难与共,在雪洞里照顾了他两天的人。
    “怎么不是太子妃?不是皇嫂?”江善芷回神,鼻中轻哼着扭开头,“我不和你说话。”
    她拎起裙子就往屋里去,才侯迈出一步,手臂就被人抓住。
    “真的是你?”左一江拉住她。虽不明白到底出了何事,但他可以肯定一件事。
    她没骗过他,她真是江善芷。
    江善芷回身挣开他的手,道:“小侯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别与我拉拉扯扯,叫人瞧见可说不清。我……”
    正说着话,她忽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疑惑地收回手,她上下打量自己的衣袖。
    这不是她早上穿出来的衣裳,这是“江善芷”的衣裳。
    蓦然间一念闪过,原以为是梦境的画面自脑中浮现,她想起自己刚才看到了她们的魂魄……莫非……
    她双手摸到脸上,朝他开口:“告诉我,我是谁?”
    “你是江家嫡女江善芷。”左一江紧紧盯着她。
    清如溪水的眼睛,温暖如阳的笑,这是他双眼失明时凭感觉描蓦而出的她的模样,和现在的她毫无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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