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穿成男主的炮灰寡嫂

第92页

    她又解释了一回什么叫 “仙二代”,而后谈及许仙被法海抓回金山寺,白娘娘水漫金山造成整个钱塘江生灵涂炭,最末被压入雷峰塔下思过,她人间儿子许士林考中状元,雷峰塔救母,又是另一番故事。
    “白娘娘好厉害,一个人打过一群大秃驴哦”孩提总是在武力值上的轻重格外偏爱
    李全他们也佩服撰写话本的人,谱写一段千年的人妖恋,反倒是阿斗听完叹了一句:“若这位白娘娘,并非骊山老母之徒,而是山林中一寻常蛇妖,谈何报恩?水漫金山寺时,就不仅仅是关在雷锋塔下,等西湖水干,雷峰塔倒”
    说到底除魔卫道的法海,依旧不能免世俗,像是茫茫红尘中漂泊的浮萍,纵然想达济天下,在山河倾覆、沧海桑田面前,唯有顺从低服,与如今朝堂权势何其相似,以卵碰石,无外乎生死覆灭。
    林云芝睃了阿斗一眼,倒没想不过话本里的故事,能引得他如此多愁善感、伤春悲秋。
    白娘娘的水漫金山终究没能淹毁北境,呼啸着一场暖阳,春雨有了歇息的念头,时及此,几场雷雨过去,万物长势格外喜人,菜行送来的时蔬绿油油的水嫩,不肖多放调料烹煮,拍一片蒜,过热油简单的炒香,端上桌也是道好菜。
    明明是打春尾巴,春盘却热闹闹又盛行一回,主要是这场春雨给力,原先到打春中旬,日头便越来越热乎,时蔬叫烈阳曝晒,自然老硬不适应做春盘。
    春盘其实也叫辛盘,《四时宝镜》有载:“东晋李鄂,立春日命以芦菔、芹菜为春盘,相馈贶”,同五辛盘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五辛盘是东晋前的叫法,到了晋朝跨时代的称呼,反倒显得相得益彰。
    多以生菜、青韭、羊角葱、红萝卜和着面皮包成卷吃,为的是发五脏之气,后头花样越做越多,馅心可荤可素、可咸可甜,如韭黄肉丝春卷、荠菜春卷、豆沙春卷,大白菜肉馅春卷,春饼皮子裹上馅,两头折拢,卷成二寸来长、八分宽的小长形,捧着吃最佳,皮薄肉美,一口咬下去囫囵得个圆满。
    阿斗调馅别有一番功夫,打春时就有过领教,圈了一波老食客粉,这是没等他们吃过瘾,就让一场春雨阻隔了半个月,如今雨歇,怎么也得痛快多吃几次,等入了夏,天仙来做,吃进嘴里也没得劲儿。
    林云芝端了一份韭黄肉香馅的春卷并一盅山楂饮子,笑道:“你们慢些用,莫不要次次来都狼吞虎咽,坏了肚子,我可不赔罪,这有份山楂饮子,你们喝些好有助于克化”
    食客打趣道:“小娘子便有助克化,瞧着就不容易噎食”
    林云芝乐颠颠道:“怎么,我还是山楂成的精?你闻着几下味便能开胃下饭了”
    “这还真没个准,小娘子不定是山楂精,我瞅着更像是枣泥山药糕精,白白净净,像块冰种白玉似的,亮堂,水灵”
    说完满堂哄笑,林云芝这块白玉神清气爽回了后院,老食客爱打趣逗乐子,大家嘴上占便宜,图一乐呵也不失是件好事,大家伙一块轻松。
    但要说起轻松,黄氏不再乱点鸳鸯谱,她喘气都比往常大些,只是没等自己舒服两天,黄氏便追在她尾巴后问朱韫,几日不来在她就能天马行空,小至移情别恋、大致绑架勒索。
    林云芝想自己就不该让他假冒解围,黄氏信以为真,如何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最可气的是朱韫非但不解释,还同黄氏演起来,美曰其名“替师傅渡过相亲难关”,想想黄氏的不靠谱,她想没找到合适人前,先让朱韫偏偏她吧。
    水云坊的会员制,打算在清明时令推广一回,届时人流量大,用林云芝的说法存在的潜在用户多,有折扣便宜刺激下,购买力会呈现小高峰期,不少回来祭祖,买走后没准还能把水云坊的货品带去别地,拓展生意范围。
    林云芝计划的很好,但因清明酒楼忽地多了很多糕饼单子,分不开身就不便去县里,黄氏起先听后叹了口气道可惜,旋即让李氏说女子要矜持,冒冒失失见面固然是好,但也会叫人有个不矜持的印象。
    黄氏点头道:“还是老二媳妇聪明,老三媳妇要是由你一半,如今也不会跟老三闹合离”
    刘氏这回捅了大篓子,黄氏忍无可忍朝老三下通牒,问是合离还是休妻。
    “合离吧,两家都体面些”老三这半年多来,叫刘氏折腾得不堪其扰,明明前头温暖还温暖可人,一夕之间大变,一次次变本加厉,如此嘴脸他委实没法子共度一辈子。
    刘氏听自家男人说要合离,脸色面如死灰,却少有的不撒泼,只淡淡点头,在和离书签字后,得了半数的家财,被娘家兄弟接回去过日子。
    她兄弟嫂子林云芝有过一眼之缘,总而言之,不是省油的灯,福祸全在刘氏自己个人。
    老三没了媳妇,吃喝都不大容易,毕竟自己整日在地里摸爬,回去还得给铁牛做饭,如此几回孩子便有些受不住,黄氏提及的时候,林云芝干脆让人到镇上来。
    她说:“正好跟馒头有个伴,两兄弟那日长久不见的道理,喊老三也来吧,院里宽敞容得下”
    老三到底没来,却将铁牛送来,见到他时,林云芝想自他骨子里有东西变了,说不上来,但比起以往脊背虽塌了些,但眼底却有了光。
    黄氏抹着泪说:“还是哭了这孩子,原四兄弟里属他最精明,没想着过的如此稀里糊涂,是我害了他。”
    --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