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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崽嫁给星际老皇帝(穿越)——大鸭头(96)

    最终虫母在正面战场拖了近一年,实在经不住消耗开始撤军,也忍痛下令让叶莉塔杀母取子,否则炎昫回过神追杀来,他们什么都得不到。
    一路上任阮陵怎么求情怎么哭诉都走得无比坚定的半虫愣住了,皇让它杀了阮陵,取出快要足月的胎儿,立刻赶回虫星。
    犹豫,她身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情绪。
    她一言不发地继续带青年奔走,没有放过他,也没有杀掉他。
    直到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时候,他们到了边境星球,孩子取出来没有任何问题。
    杀掉他,杀掉他!!
    那个冷寂的夜里,虫母在她脑海中疯狂催促洗脑,一阵阵暗波席卷她的意志,她咆哮着变成狰狞的半人半虫冲到大着肚子的青年面前,背后六条锋利细长如刀的虫肢在清冷的圆月下妖异扭曲着
    杀掉他!杀!掉!虫母的话语如同恶魔的诅咒
    半虫冲瑟缩的男子嘶叫,浑身的杀气让周围的空气都稀疏了
    塔阮陵跪坐在地上,颤声着呢喃:我什么都给你,杀了我都行
    青年抱着微乎其微的期待看着半虫,低泣道:求求你放了孩子好不好,不要把他捉去虫星你说过的,你说过要和我做一辈子朋友的,你说过的求求你啊。干涩的语言卑微到了尘埃中
    听不懂人言的巨型虫子边咆哮边挥舞着锋刃,那尖端几乎抵到阮陵的太阳穴,虫肢微微颤抖着,在青年雪白的脸蛋上划出几道血痕,血珠滚滚而下
    杀!杀!!杀!!!
    嘶!!!
    叶莉塔手起刀落,狂叫着砍断了自己抵在青年头颅的前肢,溢出的虫波瞬间洗去阮陵所有的记忆,她痛苦地嚎叫着一边肆掠破坏,一边远远地走了。
    青年混沌着爬走,扶着断垣残壁惊惧地往回跑,直到晕倒在半途中,被强烈的腹痛震醒,最后获救。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不,不是。现在才是吧?
    意识回笼,浑身上下都不能动弹的叶莉塔趴在类人形王城的废墟上,刚刚她瞧见阮陵和另一个雌男从机甲里跳出来,似乎去了战场中心
    她自己快死了为虫母战斗到了最后。
    但她一点也不难受,十几分钟之前她还跟阮陵讲过话,阻止他过来呢。没关系,平安就好。
    她这一辈子啊,就是幸福的日子过得太少了,如今能死在主子身边,也算死得其所了。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股奇怪的力量令她失去知觉的右肢关节灼热起来,那是虫母在出征之前为她续起来的断臂。不详的预感瞬间冲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不不不不不!!皇明明死了,那个畜生明明死了!!
    奋力控制住自己的肢体,叶莉塔额头青筋爆凸,双眸几乎要流出血来
    不不不,不可以不可以!!
    重伤的她连说话都吃力,只能呜呜呜地呻/吟着,汗水混着血水滚下来
    皇,不!不!!不要啊!!!右前肢逐渐与本体分离,如同世上最阴暗恶毒的匕首
    皇!!塔留着血泪,在心里悲怆地哭嚎: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皇!!
    远处死去虫母的复眼忽然亮起绿莹莹的光,在所有人都防卫着尸体爆炸的时刻,叶莉塔的右肢生生撕离身体,以肉眼见不到速度直冲那个单薄的人影而去
    噗的一身,精准地刺入他的心脏,那完美的轨迹就像预演过无数次,完美地夺取他的生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塔用额头疯狂地撞着废墟,脸上一片血红,为什么,为什么连死都不让我好死?!!为什么到最后都不肯放过我!畜生,畜生!!!
    她凭着极大的意志坐了起来,望向远方那个躺在爱人怀中失去活气的青年,面上似哭似笑,她拿起身旁锋利的机甲碎片,下手极狠地朝脖子剜去。
    砰!碎片被巨力打落,风裹着浓重的血腥味窜到面前
    她的脖子被人死死掐住,模糊的视野里是一张让她肝胆俱裂的脸
    男人像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样盯着自己,冷硬的脸此刻如同修罗煞神
    叶莉塔,你想死?一字一句比脖子上锁紧的手还令她窒息,疯魔的皇帝在她耳边低语:我痛苦一天,你就得在这世上苟活一天,你背后的力量,不管是谁,找出来之后,我要扒它的皮,抽它的筋,撕碎它所有亲族的头盖骨。
    想死?呵,你不可能死,我以6S级的精神力在你的脑域刻下钢印,你死不了,活着尝尝地狱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 苏醒
    阮陵从冗长的的黑暗中苏醒, 强烈的白光霸道地撕裂他的视野,让这个迷茫无依的灵魂在一片虚无的纯色空间里站定。
    此刻的青年已不再是以往高挑秀气的模样,而是像个5, 6岁的小朋友。豆丁般大的身躯在这片时空夹缝连灰尘都算不上。
    可他一无所觉。
    他的思想尚且混沌,反应迟缓得如同临近报废的机器, 和阮宝神似的圆眼睛像玻璃镜一样反射着世间,但什么都印不进脑子里。
    阮儿?一声突兀的呼唤惊醒了意识涣散的小孩子
    阮阮的肉耳朵不自觉地一动, 费劲地抬头寻找声源。
    这时, 重新有了自我意识的阮陵才察觉出异常与他眼睛平齐的时一个人的腿部,即使抬头他也只能看见来人的胸口, 身旁人的脸被白光糊成一片。
    阮儿。苍老的男音再度响起。
    紧接着,奶乎乎的询问声也响了起来了
    阿爷?小阮陵伸出肉嘟嘟的手牵住老人的衣角,踮起脚尖想看清他。
    身边人亲切地一笑,弯腰轻易地就把小豆丁抱进怀里,阮阮也丝毫不抵抗, 张着双臂乖乖让老人抱。
    真的是阿爷!
    乖阮儿, 来外面这么久吃苦了吧?阿爷带你回家了。
    唔~小宝宝把头紧贴在老人肩头, 双眸漫无目的地看着后面, 嫩嫩的嗓音听得人心都要化, 阿爷,我要你烧的粉条鸡蛋汤
    好嘞, 阿爷回去就给你做!阮老的语气轻快起来,大手轻拍孙儿软软的后背,哄他睡觉。
    阮陵顿时困意大涨, 窝在唯一的亲人怀里实在是太舒服了,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要管,在阿爷的庇护下睡着就好了, 就算父母不爱他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
    就在这双明亮的眸子彻底闭上之际,扰人清梦的怒吼声从渺远的尽头传来,被吵醒的小阮阮气鼓鼓地朝后看
    在他们后方,时空夹缝正在一寸寸崩塌,而崩坏的源头正是一个满身戾气和血腥,向整个纯色空间宣泄仇恨的黑色巨龙!
    它是这个世界的梦魇。
    那惊天的咆哮裹挟着无尽的怒意从夹缝的角落里冲出,引得小阮陵起了一阵阵耳鸣。
    孩子被吓得赶紧缩进老人怀里,可心头奇异的感觉却让他忍不住要把眼睛露出来偷偷看。阿爷显然发现了阮阮的情况,他温柔地伸手捂住孙子的大眼睛,哄道:那怪物要吃人,别害怕,爷爷保证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乖乖趴着别动,小心摔下去了。
    小家伙在被夺去视野的瞬间就反射地举起手,两个胖乎乎的手抓着老人的无名指,但是没有使劲扒拉。
    他看不见,可听得见,越来越清晰地听见。
    那一声声,一声声震撼世界的怒吼全都浸着血,缠绕着散不了的痛恨
    吼那死亡前的悲鸣瞬间揪住了小家伙的心头,他在亲人耳边小小地问道:阿爷?那是谁?
    就是个破坏空间的怪物,怎么了?这个地带怪物很多,等回家就平安了。
    乖乖的小孩似乎被说服了,安静下来
    可突然间,阮阮使着吃奶的劲扒下阿爷的手,翘首看向后方浴血的暴躁黑龙,扭动着身体就想往下溜!
    阿爷!放我下来!!急促的语调投射出小家伙焦急的心境,他挣扎的力气在老人身上还不小,险些挣脱下来。
    老人不满地拍拍孙儿屁股,勒紧了手臂,嗔怪道:怎么这么调皮?!歇几分钟不动弹都不行?小心回家扫把枝伺候!
    阿爷长长的叫喊带着哭腔,被压制得死死的孩子绝望地望着离他越来越远的龙族,嗫喏道:我要见他呜放我下来
    那边的疯兽一开始就玩命地靠近这里,断裂的龙翼拖出触目惊心的血河,洪亮的吼叫也渐渐嘶哑,金红色的竖瞳死死锁着小小的一团
    呜呜阮阮认不得那个怪兽,可他心中迫切的痛楚却让他拼命地伸出手朝那边挥舞,好似多挥几下他就能碰到它一样
    阿爷!阿爷!我要下来!我们去看一眼好不好,就一下下,就一下下!孩童状的阮阮噙着眼泪看着他,卑微地乞求这个曾经最宠爱他的人能停留哪怕一秒。
    可他哪知道,只是这抬头询问的瞬间,他便永久失去了他。
    最终,阮陵真正地睁开双眼,热流从眼角滚滚而下
    这个世界里,没有阿爷,也没有炎昫。
    什么是真实呢?或许有人会感叹做了一个逼真的梦境,被闹钟催醒的瞬间就是最真实的。而阮陵以为他是分不清真实或虚幻的,毕竟在星际的光阴如此写实,他简单的脑子被那种幸福感蒙骗,他抽不出身。
    可当真正苏醒过来,木木地看着灰白色地天花板时,他体会到了什么是真实。
    就像一个人带着全息设备太久了,在全息的世界里度过无数时光,骤然取下设备,一眼看到开始之前给自己泡的那杯热咖啡,热气袅袅升起。
    阮陵却没有惬意,他的真实是被刀活生生剜出来的,只余喘不过气的痛楚和茫然
    耳边嘈杂的男女哭喊声,医生护士的惊呼声,朋友老师关切的安慰声如背景底色一样删除不了。他身体没有感觉,不能动弹,兴许可以交谈和微笑,可青年半睁的眼眸中只有死意。
    醒来的几天里,无论别人怎么嘘寒问暖阮阮都没有精力回应
    他全部的心力都耗在一个问题上
    那是真实么?是真的吗?
    如果最后医生告诉他这只是他精神分裂幻想编织出来的梦境
    他希望自己能做一辈子的精神病人。
    这个问题日日夜夜折磨着他薄弱的心气,隐约间听医生说他因为长期卧床而萎缩的身体正在稳定恢复时,他的精气神却在逐步消磨。
    或许是上天垂怜他吧,待阮阮全身恢复知觉的时候
    他在自己的后背心那里感受到了被硌到的细微痛楚,像个娇弱的豌豆公主那样。
    青年把那硬物从身下取出来,摊开手一看
    黑色的龙鳞戒指熠熠生辉。
    第一百四十四章 恢复
    阳光明媚, 这样晴朗的天气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李明赶着中午休息的时间驱车来了市里最好的医院,他腆着啤酒肚费劲地来到旁边的水果店里挑挑拣拣好一会买了好几袋子新鲜水果, 嘴里还念念有词:水果价钱涨得可真快,就是没见品质好多少啊不知道小陵还喜不喜欢吃。那仔细的模样不像是个五星级酒店的老总, 倒像是个操持生活的家庭主夫。
    他脚步轻快地走进医院环境最好的病房,见病人坐靠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 也没打扰, 顺手就拎着热水瓶去打了满满两罐水,呼哧带喘地回来了
    小陵啊, 窗子开着冷吗?叔给你关了。李明拎了拎裤腰带,嘿咻嘿咻地就要往窗边走。
    阮陵看见自家李叔那憨态可掬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轻声阻止道:刚刚医生来过了,说要开窗通通风,你歇会吧, 别跑东跑西了。
    嘿, 叔不累, 你婶这两天还嚷嚷着要送我去健身房呢, 说我缺少锻炼, 李明拍拍自己圆圆的啤酒肚,发出噗噗的闷响, 非常得意地说:她懂什么?我这可是将军肚,她不也胖乎得很,我俩谁也别嫌弃谁!
    阮阮被逗得笑着停不下来, 仔细听着李叔跟他念叨家里发生的一些琐事,比如说什么婶买了个爱马仕的包,拿着包摆拍了好几天, 再比如儿子晚上出去跟人鬼混被他夫妻俩逮到一顿胖揍借由感受一丝正常家庭的温暖。
    这李叔和阮陵没有血缘关系,他是阿爷的徒弟,正经磕过头拜过师的那种。以前阿爷家里就是很有名的大厨世家,只不过没落了,阿爷适龄去参了军,最后退伍回来一身本事,收了个身世可怜的小李明当徒弟,几乎就相当于阿爷的另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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