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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页

    董硕听着摸起了下巴,玄乎。得出了结论。
    是啊。说着没啥事不会待久的宰烽,完全忘记自己之前的话,随便在办公室找了个凳子就坐了下来,摆出了副打算长篇大论的架势,只能但愿那只是个恶作剧了。不过,说句实话,最近的案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玄乎,这是中什么邪了吗?
    董硕笑了笑,没有接茬,因为他已经明白了最近围绕着他的玄乎的源头。想到这儿,想到那源头,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了。
    其实,宰烽将凳子移到了董硕面前,那凭空出现的符号真的给了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它让我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案子。那时候你还没来,可能不知道,但那案子直到现在都是整个刑警队的噩梦。
    什么案子?董硕来了兴趣。
    你确定要听?
    董硕偏着脑袋瞄了宰烽一眼当做回答。
    行,宰烽弯着腰将双手撑在了膝盖上,全然一副讲鬼故事时的姿势,那案子啊,报案的是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
    孩子?
    嗯,宰烽又说,事情是这样的,案发第二天是那孩子小升初的考试,所以当晚孩子在自己的房里熬夜学习,从晚上八点吃完晚饭后,就一直没出过房间。这一点,有房间里的实时监控证明。
    房间里的监控?
    没错。宰烽点了点头,那孩子的父母算是虎父狼母的类型,说是以前为了制止孩子玩游戏上瘾什么的,还将孩子送去过那种网戒中心还是少年意志营之类的地方。房间里的监控就是为了监督孩子学习的,说是在书桌旁没待够几个小时不允许出来,包括上厕所。而且还不准走神,如果被发现了走神,学习时间就会增加。
    咂咂。董硕咂了咂嘴,没将心里的感叹说出口。
    那天晚上就是这样的,孩子从晚上八点一直学到了十二点。按照他的说法,平时学习时间到了的时候,他妈妈会进来告诉他的,但那天晚上没有。顿了顿,所以他就自己走了出去。他出去的时候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他以为父母已经睡了,所以去他们的房间瞄了一眼,却看到床上的被子还是折着的。
    他觉得有些奇怪,就打开了客厅的灯,却发现客厅没有人,两双拖鞋都还在沙发附近,而外出穿的鞋一双不少,反锁门的钥匙也都还挂在玄关的钩子上。他有些害怕,就一边叫着爸爸妈妈,一边把家里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个遍,却没找到半个人影。
    直到他打着手电筒趴下来往沙发底下看过去宰烽放轻了声音,两只血淋淋的手,他在沙发底下看到了两只右手,分别是他爸他妈的。
    手?只是手?董硕皱起了眉头。
    只是手。宰烽回答,手腕处被不明利器砍断了,断面十分光滑,可以看出那利器到底有多锋利。
    他难道没有闻到血腥味吗?怎么可能等到把家里找了个遍后,才看到沙发底下的手?
    我们也这么问过,但他一会儿是沉浸于学习,一会儿是忙于慌张,又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没注意到,又或者说闻到了却没觉得是血腥,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血迹呢?董硕又问。
    整个屋子里,只有沙发底下的那一滩血。而且从血流量来看,那摊血远远少于人手被砍断时应该飞溅出来的量。也就是说,手是在别的地方被砍断后,搬运过来扔到沙发底下的。
    搬运?
    问题就出在这里,先别说这血迹,那个屋子里就连足以顺利砍断人骨的刀都没有一把。而他们住的小区楼道的监控录像,也并没有拍到八点到十二点之间有任何人靠近他们家房门,更别提有人进出。那对夫妻是在晚上五点半的时候买完菜回到家的,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换句话说,两个人手以外的部位都凭空消失了。
    窗户?阳台?
    宰烽又摇了摇头:他们家住在十八楼,阳台窗户都有着防盗网。而且那个小区外墙完全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单纯上下进出都不可能,更不用说背着两具尸体了。至于下水道抛尸之类的,虽然四个小时根本不够操作,但我们还是查了,什么都没有发现。两个一百多斤的大人,就那样消失了。
    进屋学习的时候还是凶巴巴的父母,出来时就变成了两只血淋淋的右手。董硕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用什么情绪说出这句话的。
    问题就在这儿,宰烽却说,那孩子的态度。他太冷静了,看到血手的时候还哆嗦了一下,但当我们说出他父母过世的可能性时,他实在是太冷静了,甚至心里好像还窃喜着一样,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的那个表情。虽然这也可以理解为他很恨他那虎父狼母,但我总觉得他应该知道什么。
    可他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将两个成年人杀害后剁手,根本不是他一个十来岁小孩可能做到的。董硕说。
    没错,所以这案子就成了悬案,刑警队的一个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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