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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说我是神仙了——春风遥(60)

    不对。祈天河:我觉得你是真实的人类。
    一些感觉和微表情变化是机器模仿不出来的。
    长发男子笑容变淡,正色道:我有权保持沉默。
    祈天河伸出手:那先交换一下姓名?
    作为朋友,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长发男子想了想:白蝉,我曾经用过的一个名字。
    听上去也不是真名。
    祈天河:不管怎样,多亏你及时出现,否则今晚我怕是挺不过去。
    那把刀出现得太过突然,他一个人根本想不出解决的对策。
    看出他的无奈,白蝉宽慰说:S+级别的副本很多死亡规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说得再直白些,没有道具无法应付。
    祈天河发现重点:玩家下副本挣来的游戏币一大部分都要用来投资道具,集齐五千枚将更加遥遥无期。
    闻言白蝉眼中浮现出明显的笑意:所以一开始你的想法没错,准入门槛低,出去又难于登天,游戏的本质就是一场骗局。
    祈天河面无表情:我能举报它诈骗么?
    白蝉侧目:恐怕不能。停了下说:去处理伤口。
    祈天河后知后觉自己没穿鞋,脚上还有被玻璃划破的血痕。
    小武保持夜不闭户的习惯,祈天河拉开虚掩的门,白蝉让他先上楼,稍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一个医药箱走进来。
    满床的玻璃渣,这张床显然是不能睡了,祈天河坐在椅子上,低头望着帮他处理伤口的男人,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有麻烦?
    不知道。白蝉淡淡道:只不过有这种可能罢了。
    好了。伤口很细小,不需要特别的包扎。
    祈天河提起绷带男。
    白蝉摇头:不认识,我会进来应该和那个组队道具有关。
    祈天河蹙眉,照妖魔,照人心,照万物组队罗盘上的几行字似乎预兆着一切事物都会被它看穿。
    偶尔出现一两件奇特的道具不奇怪。
    白蝉倒是很平静。
    祈天河:对你会有影响么?
    说不好。白蝉看了下时间: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到沙发上睡一会儿吧。
    祈天河点头,他确实累了,胳膊到现在都提不起力气。
    白蝉把能躺平的沙发让出来,祈天河闭眼琢磨着今晚的磨难是拜谁所赐。
    太过老实的睡姿让白蝉轻易看出祈天河还没有睡着:是那对姐弟中的一个。
    祈天河并不惊讶,排除柳天明和白蝉,剩下的嫌疑人只剩三个。至于镇民,赠予必须出自真心,谁会无缘无故地想给人一刀,游客更像是为这里的人挡灾的,可能他们还巴不得自己能活久点。
    绷带男呢?
    白蝉:我认为他没有那种低端爱好。
    祈天河:朱殊瑟看着也挺正常的
    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早前的怀疑再次浮上心头,如果朱兆河真的是对方的弟弟,回去添油加醋告了一状,他被迁怒一点不奇怪。
    长刀消失后,尾端的黑色不见了,白蝉拿起羽毛掂量了一下重量,说:羽毛交换,最危险的点在于它是脱离理智的。
    通关过程中,朱殊瑟或是朱兆鱼不会正面为难祈天河,甚至不排除合作的可能。然而羽毛是相当霸道的,拿到红色羽毛的人只能给出自己内心深处最想送给对方的东西,根本由不得本人做主。
    白蝉:明天我去抢上一根来玩玩。
    祈天河挑眉: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你还要抢?
    白蝉:凡事有利有弊,好比柳天明拿到红色羽毛,你认为他最想给你什么?
    双方交情不算太深厚,礼物什么的更是不可能,祈天河目光一动:副本线索?
    信鸟最会无中生有,白蝉说:那它到时候也只会送来线索说起来轮也该轮到我们三个了。
    现在没收到过羽毛的只剩他,柳天明和绷带男。
    最好的配置是红色羽毛落在绷带男手上,对方送来的东西可以透露出不少信息,至少能判断是敌是友。
    鹦鹉找回来了,麻烦也暂时解除,后半夜祈天河睡眠质量不错,天亮时被一声惊叫唤醒。
    你,你小武像是见鬼一样:你还活着?
    惊讶让他甚至忽略了房子里多出一人。
    祈天河状似什么也没听见,介绍说:这位是我朋友。
    小武眼珠了转动一圈,连续哦了两声,换上鞋子跑出去买早餐。
    吃早饭时,小武忍不住问白蝉:你借住的人家同意你出来这么长时间?
    原本有些意见,白蝉轻描淡写说道:双方进行友好交流后,达成了一致。
    祈天河咬油条的动作慢了半拍,总觉得这句话中蕴藏着相当丰富的信息。
    吃得差不多,白蝉提议:出去转转?
    祈天河:我想去书店。
    书店日常人就不多,偶尔镇上的几个小孩过来买两本辅导书,就再也没有见过其他顾客。祈天河回忆昨天和镇长的交流,重点找了几本带有传说色彩的书,尤其是谈到山神的。
    你看这里祈天河把书往白蝉那边移动了些:山神救人的事情一百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当时是有人在山里迷路,信鸟出现帮他引路,后来这人当上镇长,便把小镇的名字改为义镇,鼓励年轻人乐善好施,常怀感激之心。
    白蝉走到书店老板那里:这里镇长是推选出来的,还是后嗣继承?
    镇子不大,也没有通向外界的公路,都快要与世隔绝,老板好笑说:不犯大错误的话,镇长的孩子成年后会接替他的位置。
    白蝉和祈天河对视一眼,走出书店。
    祈天河:看来信鸟和镇长家很早之前就有过一段渊源。
    不过这段善缘显然在大旱的那几年发生了变化,要不镇长也不会提到信鸟面色就变了。
    祈天河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其实我昨晚好像看到了活的信鸟,还在天空上飞了一圈。
    白蝉想了想,说:再去看看。
    信鸟周围是一片空地,几十米内都瞧不见任何建筑物,作为小镇的标志,信鸟的雕塑一动不动立在那里,歪着脑袋,眼睛里收纳了前方街道的缩影。
    祈天河本来想上前一步,白蝉拉住他:你看上面的羽毛,不觉得太过干净了?
    长年累月经受风吹雨打,时间久了,难免干燥泛黄,但信鸟的羽翼就像全新的一样。
    祈天河生出一种不太妙的猜想这东西会不会是活着的。
    白蝉:你昨天是不是动了信鸟的羽毛?
    祈天河点头,说起从下面翻出了镇民许愿的纸条。
    白蝉伸手敷衍地揉搓了一下信鸟的毛,后退说:动物记恩也记仇。
    不知是不是祈天河的错觉,被动了羽毛后,白蝉在信鸟眼中的倒影变大了,沉沉的光泽中带着仇视。
    白蝉满意点头:稳了,黑色羽毛今天会落在我手上。
    祈天河:可另一根未必会到柳天明或者冬日先生手里。
    白蝉:无所谓,我和其他人无冤无仇,他们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不会有人想着白给一刀。
    这就很扎心了。
    镇长那里可供挖掘的信息不少,白蝉的意思是要再回去和他交流一下,祈天河也想跟着,被阻止了:不想继续睡沙发的话,回去找个人修窗户。
    听他的意思晚上是不准备带上自己。
    白蝉解释:信鸟来送东西时会有危险,我一个人应付少些变故。
    祈天河不强求:那你自己小心点。
    打扫床上的玻璃渣和修窗户,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黄昏时祈天河要出门,小武试图阻止,双方僵持不下。
    直到小武考虑到昨晚那么大动静他都能逃脱羽毛的纠缠,被连续选中的机率不高,最终还是让开道。祈天河出门后蹲守在绷带男借住人家的附近,像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仰着头在路边看天。
    一片羽毛由远及近飞来,今天没有火烧云,能清楚看见羽毛尾端的红色。
    羽毛顺着窗户钻进去,绷带男就站在阳台上,他注意到楼下守在那里的祈天河,竟然还大意地抖了抖羽毛,方便祈天河看清上面的名字。
    三个问号不停闪烁,很快换了种描述:镇长家的游客。
    祈天河琢磨着绷带男有没有可能不了解谁住在镇长家,需要出门证实,又在附近站了一会儿,可惜根本没等来人下楼。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他才往回走。
    白蝉一个人住在二楼,自从他来了,镇长便搬到了楼下,晚上睡觉房门都是紧锁得,生怕被打。
    今晚天黑得晚,白蝉等得有些不耐烦,他可不想第二天修玻璃,窗户提前都开好了,连床都移到了另一边。
    接近零点时,白蝉终于看到了祈天河所说得白色虚影,不过那道虚影跟祈天河描述得有些出入,它飞得要更低一些,宽阔的后背上仿佛驮着一座沉重的大山。
    白蝉眯了眯眼,走近几步想要看清那是什么,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突然散落无数的金币,噼里啪啦地像倒豆子一样砸下来,如同夏天的雷阵雨。
    不过几个呼吸间,屋子里三分之一的面积便被堆满,到后来还落下了字画古玩,珠宝等硬货,铺在堆砌好的金山上。
    满屋子的珠光快要到闪瞎人眼的境界,白蝉不得不把灯光开到最暗的一档,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当时祈天河去参加寿宴,祈父站在自己面前,玩笑般地说了一句话
    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儿子。
    所以他现在是要被钱砸死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白蝉:其实我不值这个价格。
    祈父:给你就受着!
    第56章 义镇(三)
    深夜。
    镇长和妻子跪在一座信鸟的神像前, 双手合十祷告:请原谅我们犯下的罪孽。
    他们就像是已经发了疯的信徒,神情中的狰狞恰如外面无底洞一般的夜色。
    妻子张苇莺去厨房端来一大碗汤,汤水浑浊, 上面漂浮着碎掉的羽毛, 咕噜噜往下喝掉一大碗, 又去盛了一碗, 给镇长。
    镇长一脸餍足地喝完, 嘴角还沾着一些毛绒:真好喝啊, 跟三十多年前一个味道。
    然而他的嘴唇却是不断颤抖,连带着眼角的一片青紫跟着抽搐了一下, 镇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愤怒地把碗重重扣在桌子上:那个贱人!
    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一个游客敢殴打镇长的。
    身为祭品, 却没有祭品的自觉。
    妻子冷笑说:他猖狂不了太久, 我亲眼看见黑色羽毛坠落在他房间。
    镇长还是不放心, 背着手来回踱步:万一拿到红羽毛的人没有恶意怎么办?
    不可能, 妻子斩钉截铁:你看他打人时的样子,嚣张惯了,这种人怎么可能与人为善?
    镇长觉得也是, 眼睛中的幸灾乐祸快要实质化流出来, 重新对着信鸟拜了拜, 躺上床时嘴角的弧度还在。
    楼上传来闷响声, 妻子兴奋道:我就说, 他绝对是死路一条。
    镇长这才满意地闭眼, 准备早点睡,也好第二天去收尸。
    闷响声在到后面就听不见了,睡梦中,妻子突然睁开眼, 推了下镇长:你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镇长竖起耳朵,皱着眉不说话,很难形容那是一种什么声音,仿若冬天的积雪压在树梢,而树干已经承受不了那么多重量。
    清脆的断裂声传来,天花板整片掉了下来,镇长整个人呆住,瞪圆了眼睛,漫天纷纷扬扬地金币从天而降,呆滞了一秒钟后,忙用胳膊捂住脑袋。
    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小镇的黑夜。
    祈天河因为担心白蝉那边的状况,暂时还没有睡着,游戏提示音突然响起:
    [回溯。
    回溯时间点:八小时前。
    回溯原因:主要NPC死亡。
    NPC死因:被钱砸死,已检测属于意外。]
    祈天河还没反应过来,胃里突然涌来一阵晕车时才会出现的恶心,他的手在旁边虚晃了一下,试图抓住某个能让身体稳住不要乱晃的东西。
    你再用抹布擦一下就成。
    祈天河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双手,花费了一些时间才认清现实。师傅刚修好窗户,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光还很足,阳光照进来,玻璃上的污渍一目了然。
    祈天河一怔时间回溯?
    顾不得和师傅搭话,他一路朝外跑去,气喘吁吁到达镇长家门口时,那里已经站了几个人。
    粗略一瞥,除了绷带男,其余玩家都在。柳天明正喝着冰镇的杨梅汁,祈天河看得眼馋极了:哪来的钱?
    柳天明:还是昨天那家糖果店老板送的。
    二楼飘下来一个纸飞机,半空中飞了两圈,准确落在祈天河脚边。剩下的人反射性抬头看上去,白蝉靠在阳台边,口吻揶揄: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阳光刺眼,朱殊瑟用手遮着眼微笑道:你应该最清楚。
    除了祈天河,这是白蝉第一次出现在其他人的视野范围内,他的穿搭很简单,黑色长裤配T恤,头上戴着个纯色鸭舌帽,最引人瞩目的莫过于那头长发,发质瞧着比朱殊瑟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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