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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深渊有鱼(25)

    待两个人走后,他拾起放在抽屉里、上次顾诗晴来玩落下来的一面小镜子,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真的有那么凶吗?
    顾老爷子收敛起脸部的微表情,往后退了些直到镜子里能完全照映出他完整的脸部,调整了一些做回平常不苟言笑的神情。
    老爷子眉眼倒竖,凶狠的脸皱皱巴巴的,唇角压下,整个人好像一道凌厉的刀锋,又带着浓重的煞气。
    好像真的有。
    第45章 要拐跑了
    最喜小雨淅沥的季节,空气还隐约渗着刺骨的寒意,宽大的窗台上暖黄色及地的帘子被清风吹得微扬,它将春日的料峭轻寒缓缓送了进来,一下子将整个室内的温暖冲散,柔柔的贴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路越溪撑着脑袋,慢慢的爬了起来,迟钝了两三秒才完全睁开眼睛将所有的困意驱散。顾宴南还在沉睡中,手臂紧紧的揽在他的腰上,鼻梁高挺,薄唇轻抿,眼周之下有着深深的疲倦,少了平日的威逼迫人的气焰,完全沉静下来时则成了另一副模样。
    毫无疑问顾家人的相貌是极好的,无论是是顾诗晴还是顾晏南。以前从来没有好好观察过,路越溪沿着眉骨细细端详了一会,伸手把人眉头紧拧的川字眉抚平。
    睡着觉都不能安宁,这是在想些什么?
    他靠在抱枕上回忆起那天顾老爷子对他说的话,是已经接受他了的意思吗?想着顾老爷子凶巴巴、脸色黑如碳的表情,路越溪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一点。
    他很少和长辈相处,更何况是这么凶悍的长辈,就像是他的外公一样,要是在平时他早就跑了。不过这是顾哥的家人,要理解。
    路越溪慢慢的掀开被子,伸出长腿正想往外跨,顾晏南揽在他身上的手蓦然收紧,他被吓了一跳,以为把人吵醒了。
    路越溪低眉看去,人还是眉眼紧闭、不得松懈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又把腿收了回来。
    *****
    顾晏南睡得并不安稳,他甚至梦到了很久之前的事,少年长身玉立站在摇曳的灯光下,夜雾遮去他的面颊,那一串挂在天际的星星早已暗淡无光,修长的身影被黑夜慢慢的吞噬,随后渐行渐远。
    他轻声言语的话也随着夜风消散在空中,并未送达到他想告诉的人的耳畔。
    零星光亮夹裹着黑暗送入梦里,顾晏南睁开双眼,极力压下身体的不适,他不仅腰腹、连大腿间都酸软得厉害。惯性的将右手贴在腹部上,感觉那一阵一阵微弱的跳动。全部意识都回归到脑海之中。
    身旁的温度早已散去,只留一阵冰凉。顾晏南把探索的手收回,动了动嘴唇发出一个细微的音节,很快他就感觉到喉咙那处随着音节的震动更加干涩难咽。他微微侧过脸,接触到眼前一幕的时候心跳停了半瞬,而后才反应过来。
    路越溪正趴在他的手肘边,大而明亮的眼睛一直牢牢的盯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顾晏南:
    半阖眼眸,他抬起拇指按在路越溪泛起红泽的唇角上,眸子里的光昏昏沉沉的,噪音掺着淡淡的沙哑:怎么了?
    路越溪犹豫着要不要把话说出来,偷偷的瞄了一眼顾晏南的神情,决定还是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我想知道为什么男人也能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不过顾晏南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大概因为我是怪物吧。顾晏南垂眉看他,回答的腔调漫不经心。
    路越溪急了,听不得他这样自嘲的语气,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中自己男朋友永远就是最好的。
    你不是!
    见顾晏南沉默不语,他加重语气,万分坚定道:你不是!
    他一把揽住顾晏南的脖子,强硬的把他往怀里带,气乎乎道:如果硬要这样说的话,那我也是好了!
    顾晏南的身量本就比他的要高大许多,无论是坐着的时候还是站着的时候,在路越溪终于硬气了一把后,他的脖子发出了轻微的咔擦声音。
    顾晏南哭笑不得,许是自己把人逗过头的报应吧。
    他大掌轻轻的拍了一下路越溪的后背,路越溪以为他有话要说,解开了双手对他的桎梏。
    顾晏南的手还未在他的背后撤去,五指在他后腰丈量着,眉头越发凝结,就在路越溪以为人又要钻牛角尖上了,顾晏南终于发话:腰太细,骨头太嗝人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语气透着深深的担忧。
    ???
    如果现实是表情包,那么路越溪此时的表情一定是满头问号的黑人表情包!
    怎么话题又转他身上了,合着人刚才并没有生气,全部都是骗他的?!
    车子驶进熟悉的大道里时,路越溪依旧沉着一张气嘟嘟的脸,真的是太过分了!枉他还那么担心!
    路越溪手扒拉在安全带上,越想越不开心,侧过脸瞪着顾晏南,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他先一步说出口真是太过分了!话音落尽,顾晏南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路越溪:他说不出话来反驳。
    前头的司机扑哧笑出声来,他视线四转在后视镜上定格住,他看见老板向他投来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咽了把口水立即将嘴巴闭上。
    到达目的地之后,司机就看见自家老板的小男友,连个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跳下车。他眉头一跳,心里哎呦一声,这小年轻怎么不懂事,万一触碰到老板的逆鳞怎么办?
    谁知老板根本就没有当回事,依旧纵容而神情的眼神目送着人离去。
    前后不到五秒的时间,那个少年突然调转了头,小跑两步脸凑近车窗,板着一张脸吩咐道:记得路上小心!一溜烟的没影了。
    得,他这个母胎solo三十年的人又吃了一把狗粮!还是自家老板喂的!
    雨后的天空蔚蓝如洗,路越溪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特地选着从后门这边进去,就是为了避开人群,岂不料门口前就有一大群人围作一团,密密麻麻占据住主要的交通道。空中似乎弥漫着刺鼻的气味。
    路越溪艰难的从穿过,隐约听到里面的人传来交谈的声响。
    你说这孩子怎么那么可怜
    听说为情所困
    不对吧,我听说的是
    太多嘈杂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听得路越溪稀里糊涂的,他抬脚直接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门咔擦一声打开,路越溪看到沙发上的路母时吓了一跳。平常这个时候路母不应该在上班吗?
    妈,你怎么回来了?
    路母倚坐在沙发上,远眺着窗外,那里种着几棵木槿花,藤萝缠绕交织,只不过这会儿新叶还没有抽芽长枝,所到之处尽是残枝枯叶。
    听到路越溪的问话,路母只是转过头来轻轻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路越溪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路母的叹息声很轻,轻到路越溪以为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她说的话却令路越溪脚下一个踉跄:儿子长大了不由娘了!
    路越溪满脸黑线:妈,你在说些什么?
    路母深深的在叹息一声,大到整个客厅都是她故作叹息的声音。我都看见了,全程都看见了!
    路越溪想起刚才的事情,努力的不让自己改变,但耳朵很快的竖了起来,雪白的耳廓慢慢的发热,他欲盖弥彰的加了一句:你看错了!
    路母一看儿子那表情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他养了十八年的儿子,随便打个哈欠都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路母眼神轻轻柔柔看似在随处放空,实则在细细审查自家儿子脸上露出的每一丝破绽。
    她儿子脸皮薄得厉害,别人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逗得他满脸绯红,手足无措。看着他的反应,路母心里感慨万千,他一路养大的儿子就快要跟别人跑了。
    路母再将悠悠缓缓的将那句儿大不由娘又念叨了几遍,听得路越溪耳朵几乎要生茧了,他赶紧制止住路母的行为。
    妈,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路母问他:送你回来的人是谁?看车子牌子,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那样简单吧?
    我刚回到小区门口,就看见你从一辆车子上下来,往前还没走两三步,就又回头跟人说着悄悄话了!
    路越溪虚着眼睛,小声辩解道:我没有!
    路母唉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不开明的人,再说了,你都上大学了,我还能拦着祖国的花朵寻找另一半的脚步吗?不过路母拖长音调,你还是趁早把驾照考了,妈给你买辆新车,想要什么的妈都能满足你,以后带小姑娘出去玩的时候还能方便一下
    见路母越说越离谱,路越溪不得不打断她的话:妈,你想太多了!
    路母大有一副长篇大论的姿态:我哪里有想太多,你今年十八,在过几年就二十八,可不得着急吗?到那时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抱上孙子!现在还不要争取一点
    路越溪目瞪口呆,他十八年的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母亲那么能说,不过说到孙子,路越溪的脸诡异的红了一下。
    他清咳一声。
    路母:你脸红什么?我只不过多想了一些而已,难不成你们那么快就有了。
    路越溪耳尖更热了:没有没有啊!
    路母:如果有的话你看人小姑娘的家里人怎么着你吧!不过我儿子,那么诚实,应该不会做这种出格的事吧。
    诚实的路越溪一想到顾晏南家里那个凶巴巴的老爷子,忽如一阵凛冽的寒风,卷着雪花扑面而来,全身的温刷的一下降了下来。
    他扯了扯嘴角,连竖起的呆毛都垂头丧气的贴在头上,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除老爷子之外顾家一家人都对他的印象颇为良好,起码没有贴上什么另外的标签。
    路越溪撑起嘴角,才刚满血复活完毕准备上楼排名一把高兴两下,路妈在他的后头继续道:你这段时间先不要从小区的后门回来了。
    为什么?
    那里昨晚刚有人跳楼了,不吉利。
    路越溪想起回来时听到的嘈杂交谈声,他回想起人声鼎沸之中好像是有人提到了这个词,不过他那时候并没多想。
    路母语气不似刚才的轻缓,而是带着沉重:是我们这个小区里的一户人家的儿子,同性恋,谈了个男朋友被骗了,他男朋友把钱全部卷跑了,一时间想不开就跳楼自杀了。
    就算是旁观者,也会对每一个生命的凋落而感到惋惜。
    路母心底很是惆怅,她对路越溪道:你可不要像他一样,让妈妈担心。
    你可不要像他一样
    不要想他一样
    路母轻声的话犹如一块千斤大石在路越溪的心里结实的砸了个大坑。他又想起来打车去机场那天,那个司机大叔对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
    升起的好心情一瞬间尽数散去。
    第46章 何种念头
    李耀文往路越溪的手机打了十几通电话才被接起来的,他松了一口气,指尖微微颤抖着。
    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并不是熟悉的声响,而是另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他拿开手机看了一下号码发现并没有打错。
    李耀文迟疑了两声才问:路越溪在吗?
    男人的漫不经心的的应了一声:他在洗澡,话锋急转,语势突然强烈逼人,你是哪位?
    李耀文深吸一口气,他听出了拿着路越溪电话的人的声音,是那个和他走得很密切的男人。盯着路越溪的眼神活像原野上那种眼神尖锐幽深的好不容易寻觅到猎物时的野狼,不肯让人有丝毫的侵犯。
    他曾在学校的周年庆典上出现,而后带走了越溪。
    起初他还在猜想两个人的关系,一方面觉得自己是异类,不可能碰到的人也如此,但事实推翻了他的猜想。
    那个单纯的、被保护得很好的少年是在男人紧迫的攻势下一步步沦陷的,他无比希望自己重新交到的朋友不要和他一样陷入一条不归路。这是一条布满荆刺,让人无比痛苦的道路。但事违人愿,越溪还是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可以把电话给一下路越溪,我有事找他!
    接着他听见电话那头传出熙攘的响声,而后有人闷哼一声,电话就被另外个人接到了手里。
    路越溪错开顾晏南的昏暗的眼神,心虚的把头低下,他刚刚从楼下跑上来,气息有些不稳,时不时的气喘几下。
    那声气喘到了另一个人的耳朵就变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李耀文沉默一瞬,才问:你刚才在干什么?
    路越溪疑惑,急匆匆的找他就是为了问他刚才在干什么吗?什么干什么?我刚刚才从楼下跑上来啊。
    好不容易及时跑了上来,就被顾晏南仗着身高拦住他把电话截胡,他在人身上扒拉几下,还是没能拿到手机,气得他垫首在顾晏南的脸上咬了一块。这不,人脸上还有一块小小的牙印,牙印上布满了他的口水。
    路越溪边回答边抬头看了看顾晏南的反应,由此收获了一枚意味不明的笑。
    他再次虚心的低下头,装作很认真的听着电话。
    你说
    李耀文静了片刻,才将所有的情绪释放,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何焕的旧伤发炎了,躺了半个月,现在还在医院里。
    路越溪听出了他话里的话:你们现在是在一起吗?
    对。李耀文舔舔干燥的唇角,这会儿虽然是春初时节,但他们这里还是冷得厉害,寒风夹裹着冰刀子一样直往人脸上砸,大风呼啸而过的楼道上几乎听不到一丝的自己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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