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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大佬揣了我的崽后——深渊有鱼(17)

    路越溪试了一下,还好,尺寸倒是没有错。
    临去之际,路母帮他被要带好的东西一个个装进旅行包里,嘴里不停的抱怨都没有回来几天就又要出去了,回应她的是路越溪扬起的一个乖巧的笑容。
    一行五个人。
    刚开始还好,就是脚踏板蹬久了点,有点力不从心了,路越溪还好,鲜少锻炼的宋东东很快就气喘吁吁的落在队伍身后一大截。
    所幸他们只是出来玩玩,并不用赶什么时间。
    中途的时候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所幸不到一个小时就停了,空气中夹杂着雨后土壤里浅淡的土腥味,s市与y市接壤处有一大片茂密的国家森林,平日的时候也会有许多野外活动爱好者来这里扎营驻寨,虽然交通不是很方便,但距离这里几公里处的地方还有一个硕大的庄园。
    此时远山暮色朦胧,景色却十分宜人。
    他和宋东东都是第一天接触这个,支起帐篷坐在草坪上放松时,路越溪小腿后面肌肉像快要抽筋一样酸痛,来回揉了好几遭之后那难受才消散了去。
    宋东东就坐在他帐篷前面,哎哟的惨叫着,一手把药瓶塞口打开,倒入另外一手心涂搓着膝盖骨,空气中散发着药酒浓郁刺激的味道。
    宋东东骑车不注意看路,车子碾在大石块上整个人一下子就翻了车,连人带车在坡上翻了好几个跟头,差点就一头戳进下边的溪畔里。扒拉起来时嘴巴里还含着枯木草屑,十分狼狈。
    路越溪见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到别的地方去卖惨。
    宋东东不满的哼哧几声,那头妖艳的红发顺着他的动作摆动,像夕阳下飞舞的杂草,路越溪好半天才忍住笑,一路上的插科打诨,宋东东的红发已然成为众人议论的重点。
    宋东东走之前还毫不客气从路越溪包里掏出来之前死皮赖脸要他帮忙背着的零食。
    这个季节蚊虫也不多,就是夜间可能比较凉一些,反正他们出来也只是图个新鲜。
    路越溪打开手机,今天顾晏南给他来了两个电话他都没来得及接听,给人回拨过去的时候人也没有接通。
    远山接连的天穹似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燃烧,奔涌流泻的云层像海浪般翻涌,不知何时挂上了几处稀疏的星星相辉映。
    宋东东的噪音极其具有辨识度,气恼起来的时候又不仅仅嗓门大而且又尖锐,路越溪大老远就能听见他的声音,呼使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来给自己送东西。
    胡子拉碴的男人是宋东东他表叔,野外摄影爱好者,此次活动也是他带头的,把一盆烤肉放到路越溪面前还没等他说谢谢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衣袖的走了。
    夜晚的风比白天温度还要低了几度,路越溪后背贴了两张暖宝宝,还裹回风衣外套,就不觉得有多冷了。
    他抓起那块最大的烤羊肉腿张嘴就咬,腮帮子涨得满满的,还没咬几口就看见宋东东撑着肚子从另一个帐篷那边走过来,在他面前慢悠悠的打了个饱嗝,路越溪被熏了一脸的香菜味,嫌弃的把他推向另一边。
    这里不仅仅只有他们一队人,旁边远一点的斜坡上还有另外的队伍支起的帐篷,篝火苒苒,这些吃食就是从人家那里买过来的。
    趁着宋东东去洗手的功夫,路越溪给人再次打了个电话。
    电话没过三声就被接起了,电话那头似乎不太平静,清扬乐声飘飘散散,其中还夹杂着源源不断的说话声。
    路越溪记得人的话,到底之后要首先给人报平安。
    我们已经到底第一个目的地了。他的声音轻快飞跃。
    那边没有来得及回话,只听见一声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是悠然婉转的悦耳女声响起:不好意思,顾先生他去了洗手间,暂时没法听电话。
    路越溪手一顿,干巴巴的哦了一句,并拢的两指虚虚的拔拽着地上的枯草。
    女声停了一瞬在那头又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请问你是顾先生的什么人?我好回来转告他。
    有晚间行风自坡上呼啸而过,路越溪的后背被刮得发凉,他裹紧外套。
    我是
    我是他的什么人?
    路越溪话被咽住,有些苦恼该怎么向外人回答这个问题。
    还没得及回话,手机那头又发生另外的变化。
    顾晏南神色不虞的看着面前的林家小姐,浅棕色的披肩长发,表情温柔贤淑,嘴角永远挂着温柔得体的笑容,举止落落大方。
    她把顾晏南的手机还了回去,表情也没有因顾晏南的冷漠有半分改变,伸出的手腕纤细,在灯光下泛着盈盈的光。
    林小姐,没经过主人同意,乱动私人物品总归是不对的。
    林家小姐低低的笑了一声,声音依旧清澈动听如空谷幽兰:要不,我改日请吃饭陪个不是?
    顾晏南皱眉没应她的话。
    站在他身旁并肩而来的顾大哥咳嗽一声。
    不用了。
    顾晏南从她手里拿回手机后,直接了当的走向二楼外面的阳台上,电话里传来路越溪犹犹豫豫的声音:人还在吗?
    是我。
    ?!
    路越溪歪着脑袋:你回来了?
    嗯。
    你在哪里?我我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公司周年庆现场。顾晏南叹了一口气,我走不开身。
    □□被装扮得光彩夺目,处处可见盛装打扮的各界名流人士,包括穿梭在其中标致女人和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的男人。
    辉煌的灯光照耀了了半边天空,金光璀璨,鲜花、美人与酒,一切都那样的相得益彰。
    路越溪边听电话边无聊的把五掌伸直张开,左右滑动遮住斑驳洒落的星星,安慰他:没事,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机会出来的。
    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电话那头又插|进了另一个人的声音。
    顾诗晴衣着光鲜亮丽,站在顾晏南的身后说道:小叔你怎么躲这了?下面该轮到你发言了。
    顾诗晴嘿嘿的笑了几声,拽着裙摆对着顾晏南道:是路越溪的电话吧,小叔让我和他说几句呗。
    顾晏南抬眸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似是在深究,最终还是把手机给了她。
    两人天南地北的客套了几句,顾诗晴终于忍不住她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心。
    克制了几句才问道:你和我小叔现在怎么样了。
    路越溪答非所问,模棱两可的转移她的话锋:现场好玩吗?
    顾诗晴耸了一下肩膀:也就那样吧,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不过,她前身靠在阳台上,低头看着酒店门口停满的各种颜色的小汽车,络绎不绝的人流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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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恋爱发福
    不过什么?路越溪问。
    顾诗晴很诡异的在那边停顿了片刻。
    我怀疑这次的晚宴,是给我小叔和林家大小姐作秀的,爷爷他们一直想给他们凑个对啊要是不是有意外出现的话,在爷爷他们原有预谋之下,今天晚上指不定就要变成订亲现场了。
    顾诗晴叹出一口气。
    而你就是那个意外。
    路越溪紧捏着手机,眼睛放眺着远山暮色。半轮苍穹逐渐被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莫名其妙的慌乱一瞬涌上心头。
    宋东东蹲在溪畔冲他喊:越溪,你过来一下。
    路越溪垂下眼帘轻声的嗯了一声。
    宋东东见他没有反应,从溪边捡起一块石头扔了过来。
    石头正好落到他的脚边,路越溪把它捞起,手肘用力的又把它甩向了宋东东。
    电话那头的顾诗晴继续道:不过你放心啦有小叔在呢!况且我也是自家人,有什么情况我帮你盯着呢。
    路越溪笑了起来,顾诗晴话刚说出来的那一刻他有一丝紧张:那?就谢谢您了。
    您什么您啊顾诗晴不满,这听起来多老啊!
    接着顾诗晴还顺道给他科普了一下他们家人员现在的情况,每谈到一个人就吐槽他的一件趣事,神采飞扬、绘声绘色的。
    还有一件事,你没有发现。
    路越溪发现她特别喜欢卖关子,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发现什么?
    顾诗晴咽了一口口水,把手机贴近,刻意压低了噪音,秀美的容颜上满是紧张兮兮的表情:我小叔好像是胖了一点,你有没有发现,肚子比以前大了一点。
    小叔是个对自己非常严苛又自律的人
    她喃喃道:难道说,恋爱使人发福??
    在另一头的路越溪差点没被她的话呛住,他自然是知道人肚子怎么大起来的。
    路越溪努力的克制自己,飘垂的墨发轻拂在痩削白皙的脸蛋上,藏在墨发后小巧如白玉的耳垂泛出一点红。他背脊挺直,神色自若,嘴角弧度却不自觉的上扬。
    咳
    你看错了吧。
    没有啊
    与顾诗晴只交谈了几分钟,路越溪就被队伍里的人喊了出去,然后电话就给掐断了。
    挂了电话之后,顾诗晴手指支在下巴,艳丽的红唇轻抿,小脑瓜子快速的转动,想着该怎么发挥同学友爱精神助同学一把,或者给小叔他支一下招,摆脱眼下这种艰险境况。
    她想了半截,没招。
    一回头,就被倚靠在门帘后的顾晏南吓了个正着。
    顾晏南上半身隐密于黑暗中,下半身暴露在室内投映的金槟色的光芒之下,从脚上锃光瓦亮的皮鞋再到身上烟灰色的高定西装三件套,双手似是很放松的交叉纵横,被黑暗模糊了的容颜冷硬俊朗,唯一能清晰的感觉到的是那股凛如寒雪的视线投在自己的身上。
    兴许是感觉到顾晏南浑身上下散发着的低气压,顾诗晴怔住,很识时务的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视半分钟。
    顾诗晴蠢蠢欲动着。
    半晌后,顾晏南终于开口。
    我胖了?
    ****
    在下面一直蹲守的宋东东也没看见个人影下来,只能请上面的人再三催促,帮他把路越溪喊了下来。
    路越溪把手机丢回帐篷后,踏着一块块的大石块走去下面低洼处的溪畔。流水潺潺,叮咚作响,串成一道道愉悦美妙的音符。
    他到了底下只见宋东东打开灯光,指着清澈见底的溪水跟他说:里面有鱼,很多!
    和他一起站在岸边上的那个胡子拉碴的宋东东表叔,拿起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烟雾缭绕,听到他的话从喉咙里溢出嘎噶的笑声。长年在外奔波的五指粗糙,夹着香烟的指间互搓,嘴里嗤了一声:少见多怪!你们这些温室里的花朵。
    路越溪心想怎么也把我带上了。
    宋东东没有理会他的风凉话,问他:要不我们抓上来吃几只?
    男人拍拍他的脑袋:得了吧,国家级保护水生动物,这能吃吗?也不怕被噎死。
    宋东东垂头丧气。
    路越溪看着他肚子:都鼓起一个西瓜了,还想着吃呢。
    宋东东扒着头发长叹。
    男人一直盯着他头发,实在是没忍住,一只大手伸过来揉搓着他那一头妖艳的红发,嘴里叼着根香烟痞里痞气的说:你这挺赶时髦的啊,整得跟个大红灯笼一样,你妈没少削你吧?
    他的腔调洋洋洒洒,漫不经心,光是听着就特别招人恨,宋东东用力的把他的手拍下,咬着牙齿呵斥道:抽你就有!
    男人继续道:什么颜色不好,非要整个大红色
    你怎么不学一下你同学,看着多乖啊!
    啊呸!宋东东反驳他的话,两片嘴皮子上下张合,语速飞快,想也没想的直接抖出路越溪的黑料:他以前时期的时候还染过七种颜色的头发呢,要说中二他可没
    路越溪一听大事不好,一个跨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两人额头即将触碰相撞,双方只能大眼瞪小眼。
    我哪有这个样子!
    你有,那会儿我去你家的时候都看见了好几种颜色的染发剂,整得个彩虹似的!你还全部扒拉头上
    那是我妈买回来,拿我当实验的!
    我不相信
    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两的互掐,好不过瘾,半晌后才悠哉悠哉的提醒道:闹归闹,别真打起来啊!
    此话一出,两人才后知后觉的收回了手。侧过头去看男人,人眼睛里透着明晃晃的幼稚二字。
    路越溪面无表情。
    真的幼稚。
    晚上睡觉的时候宋东东非要和他躺一个帐篷里,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能容纳两人已经很不容易。
    路越溪手肘背在后脑勺下,耳朵听着宋东东翻来覆去的声响,浅淡的睡意就这么来来回回的被他扰乱。关键是人一点自觉都没有!
    宋东东辗转反侧还是不放心。
    越溪,你说这大晚上的会有蛇吗?
    路越溪闭着眼睛,咬着下唇气呼呼的鼓起双颊,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忍住,要忍住。
    宋东东魔音贯耳的声音接连在耳畔响起,锲而不舍一遍又一遍的问道。
    你说晚上会不会有什么动物经过啊
    会有蛇吗?
    我有点害怕
    路越溪翻了个身,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仍由他在掌下发出唔唔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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