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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明说:“童颜已经死了,符昌盛又一口指认黄建业。你猜我们迟一点会不会收到黄建业的尸体,然后一切都再次变得死无对证?”
    “没错。”傅云帆说:“黄建业大概率是跟蝴蝶天堂脱不了关系的,但究竟是他一人为之还是另有其他同谋,童颜一事又是否真的是他经手,这些情况现在还不可下定论。黄建业一失踪,一切都成了迷,我们现在听的都只是符昌盛的一面之词,所以对这一切,我还是持保留态度。”
    “傅队你怀疑……”
    “我们先来想一想,把事情都推到黄建业身上,谁是最大的得益者?”傅云帆说。
    “当然是其他的同谋啊。黄建业一人啃了,他们就得以脱身了。”
    “昨天那个律师……”小崔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难怪符昌盛见了律师之后就改了口,把一切都推到黄建业身上。想必是受人之托啊!估计是被收买或者被威胁了。”
    “那个律师是易氏那边派来的。”姜明说:“你的意思是,易氏很有可能是此起案子的同谋?”
    果然又牵扯到易氏集团,傅云帆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不好受。
    小崔说:“是不是童颜这起案子的同谋就不好说,但我合理怀疑易氏跟蝴蝶天堂有关系。黄建业跟易氏集团一直都有明面上的商业合作,那么他们会不会在其他暗地里的商业活动都有合作呢?”
    “没错,很有道理,很有可能。你看符昌盛不就是易氏集团的员工吗?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这么多巧合的事。”大将说。
    “所以现在出了问题,易氏为求自保,收买或者威胁符昌盛把所有的事都推到黄建业身上。”姜明想了一会,说:“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合理怀疑黄建业的失踪跟易氏有关系?”
    说到这里,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傅云帆,似是在等待一个总结或者命令。
    “没错。”傅云帆开了口,说:“大家推测的都很有可能,我们可以从易氏集团开始入手调查。”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是该调查易蒋还是调查易洲?抑或两个一起?”
    傅云帆皱起了眉头,一脸的头痛。易洲宝贝啊易洲宝贝,你是水逆还是犯太岁,怎么一天到晚事儿都不停了?你让为夫怎么办?
    “都请回来仔细盘查一遍。”傅云帆说,“还有,符昌盛不是无亲无故吗?拿什么收买或者威胁他?耗子,再去查清楚,查透彻点,看看我们是不是漏了什么?”
    傅云帆拿着咖啡杯出神,完全没有发现陈浩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想什么呢?”陈浩走了过来,在傅云帆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盒速溶咖啡。
    傅云帆被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没有声音吗?吓老子一跳!”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吧?”陈浩往杯子里注满了热水。
    “没有,可能是有点累吧,年纪大了,比不上你们小年轻。”傅云帆用指腹捏着鼻梁。
    “你再这么说,我会怀疑你在炫耀。全局谁不知道你傅云帆最年轻有魄力,他们那些小的都抱怨说跟着你一年的工作量顶以前几年。”陈浩喝了一口咖啡,被烫得皱起了眉。
    傅云帆说:“是辛苦大家了,今晚留一组值班,其他的人员正常下班吧!”
    “童颜的家人估计快要到了。”陈浩说。
    傅云帆看了一眼手表,说:“看看时间吧,如果……”
    陈浩好像知道傅云帆接下来要说什么似的,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去跟一下吧,你跟童谣比较熟悉,安慰一下也是应该的。至于易洲那边,我建议就让我们来问吧,不管怎么说,很多事情可能我们比你容易开口。”
    傅云帆看着陈浩,表情有些惊讶,说:“我说耗子,你什么时候这么会读人心思了?你要是把这点能耐放在追女孩上,今年估计都能抱上二胎了。”
    “行了,别扯这些,你的心思还是比女孩子的好猜一点的。”陈浩说:“也不止我看出来,外面那帮崽子都在偷偷议论了,他们都说你对易洲的态度好像不一般,你自己想想,每次案子一涉及到易洲,你是不是都绷着脸?”
    傅云帆低着头,若有所思,他说:“可能真的是我处理得不够好,我反思。”
    “我也不是想八卦,只是他们说得很对,最近连续几起案子都跟易洲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前的不说,就说现在这起案子,他就不能完全撇清嫌疑。你自己是什么身份?你应该知道很多事情需要避嫌。”陈浩看了傅云帆一眼,说:“老傅,你坦白告诉我,你跟易洲到底?”
    “他是我的爱人。”傅云帆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陈浩猜想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真的没有想到,毕竟傅云帆在他心里一直都是直的,是撩妹高手、情场杀手。
    “怎么……那么……”陈浩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冒出一句:“怎么那么突然……”
    “不突然了。”傅云帆把咖啡杯冲洗干净,放回了架子上,说:“那这边交给你处理了,我去看看童颜的家人到了没。”
    看到童颜的遗体后,童谣激动得站都站不稳。她抱着傅云帆,靠在他的胸膛上哭得声嘶力竭。
    童颜的妈妈也来了,知道童颜失踪后她没有第一时间过来,今天终于在要来接童颜的遗体回去的时候过来了。她跌坐在地上,没有泪,也没有话,甚至好像没有灵魂。大概是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吧,大概还在祈祷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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