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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61)

    傅斯恬推门进去,露出乖巧的笑:叔叔婶婶,我回来了。
    王梅芬在电炸锅前炸虾,傅建涛在旁边杀鱼。
    走路进来的吗?我还想着晚点打电话问问你,要不要我借辆电动车出去接你。冷不冷啊?傅建涛嘘寒问暖。
    傅斯恬走到两人身边,先捧场说好香啊,才回答说:嗯,走进来的,还好,不是很冷。奶奶呢?
    出去老人会溜达了。
    噢。她把时懿带来的三个礼盒递给王梅芬,我朋友带的伴手礼,让我替她和你们拜个早年。婶婶你看一下要怎么处置?
    王梅芬接过礼盒,喜笑颜开,你这个同学还挺有心的。看包装就不错。
    傅建涛意味深长: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
    时懿的目的达到了。
    傅斯恬咬唇,脸有点红,那婶婶我先去换下衣服,下来帮你。
    好好好,你快去吧。
    傅斯恬进去后,王梅芬就迅速地把礼盒一个个拆开了。酒和茶叶她看不懂,但是,干贝、红菇、灵芝、羊肚菌这些干货的价格她还是知道的。
    不得了,就单单干货这一盒,十个小盒子,随便都要千把块了。
    王梅芬目瞪口呆:她这什么同学啊,这么有钱?!
    傅建涛皱眉,让她小声点:大城市的孩子,和我们不一样。他压低声音说:都拿我们屋子里,别让妈看到。
    王梅芬眼睛发亮:好好好。她琢磨着拿回去给傅斯愉班主任送礼,下学期正是最关键的阶段。
    傅建涛想的却是,不能够让老人知道。老人想把孩子困在这里,唯恐她翅膀硬了飞走了。可傅建涛却不忍心。
    他能力有限,夹在中间也为难,能帮她的也只有这些了。
    傅斯恬不知道下面的弯弯道道,她的心思大部分都还在时懿身上。不知道时懿到哪了。过四个小时可以发短信问问她到了吗。她换好了居家的休闲服出房间,撞见傅斯愉从房间里出来上厕所。
    傅斯愉上下打量着她,打量得傅斯恬莫名紧张。
    她昨晚洗澡的时候就检查过了,时懿没有把痕迹弄在外露的地方。
    小鱼?怎么了吗?
    傅斯愉目光锁定在她的手腕上。
    傅斯恬心一紧,她忘记把手表摘下来了。
    果然,傅斯愉冷笑一声:你是生怕奶奶不够着急,不知道你交了个有钱男朋友是吧?
    说完也不等傅斯恬反应,她转身进房,甩上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时懿rua小兔叽:舒服吗?
    小兔叽脸红红,看时懿一眼,又看时懿一眼,扒拉住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耳朵小小声地说:下次你试试就知道了。
    时懿手顿住,被撩到了。
    刚想回她就现在,怎么样?,脖子一轻,小兔叽掉下去了,还冒着烟。
    时懿:
    很好大概是,不怎么样了。
    小兔叽呜呜呜:我现在原地复活还来得及吗?
    因为好多小可爱问,统一回答一下:
    没进去。
    外面也可以的。
    (捂脸,我为什么要科普这个)
    第80章
    傅斯恬惊疑不定, 一时分辨不清傅斯愉这句话里的意思。是嘲讽,还是提醒?她不敢自作多情。多年来,她早已经习惯了傅斯愉的忽冷忽热、喜怒无常。从之前傅斯愉的反应来看, 大概率她是不会和奶奶告状的,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她不高兴了, 会再次变脸。傅斯恬小心地把手表取下, 放进内侧口袋里,贴身带着。这个房子里,没有一处地方是让她觉得可以安心的。她一丁点都不想冒险了。
    她下楼帮王梅芬准备明早要用的祭品。意外的, 王梅芬向她打听:你同学是不是家境挺好的啊?
    傅斯恬迟疑地应了一声:嗯。
    王梅芬顺口感慨:啧, 果然平台还是很重要的。她是申城本地人吗?你周围的同学是不是很多申城本地的?她开始勾勒自己女儿上大学以后的生活了。申城离柠城不算远,现在交通又发达, 要是能找个申城的男生也不错。该教小鱼把眼睛擦亮点。
    傅斯恬客观地说:其实外地人偏多。
    傅建涛没明白王梅芬问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有什么用。他插话进来:你同学独生子女吗?
    嗯。
    这样家境好, 又惯着长大的孩子, 相处起来会辛苦吗?会不会比较自我?不懂得照顾人。
    傅斯恬下意识地护着时懿:不会的。她她顿了一下, 改口:她们都还挺好相处的。
    傅建涛看着她, 眼底有关心和慈爱,话外有话:不要太委屈自己。
    傅斯恬心一暖,不会的。
    王梅芬切着菜,随口附和:你叔这句话说的对。她看傅斯恬一眼,女孩动作娴熟地炸着鱿鱼圈, 侧脸线条不比电视上的明星差。确实水灵,要说她大学没点情况, 她也是不信的。这几年老人虽没明说, 但王梅芬多少听出了她希望傅斯恬招上门女婿,以后能续香火顶门户的心。王梅芬自己也只生了个女儿,没她那旧思想, 况且,上门女婿多半是要家产的,她倒希望傅斯恬干脆在外面找个好的。
    你也不小了,现在和你说也不算早。在外面,特别是和男生相处,千万不要别把自己放得太低。你越放低自己,他越容易不把你当回事。她叮嘱傅斯恬。
    傅斯恬梨涡浅浅:所以叔叔追了你两年你才答应吗?
    王梅芬瞥傅建涛一眼,嫌弃道:那不一样,我那是真看不上他。
    傅建涛不满:你可得了吧。也就是我当年瞎。
    两个人互怼了起来,傅斯恬在一旁看着他们笑,恍惚也有些一家人的温情感。不久后,门口传来老人拄拐杖的声音。三个人看门口一眼,笑意都收敛了些。
    老人推门进来,扫他们一眼,看见傅斯恬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进屋。
    傅建涛把一旁刚炸好的虾和鱿鱼圈倒了几只到碗里递给傅斯恬,朝着老人进去的方向努了努嘴,示意她端进去给老人吃。
    要是往常,傅斯恬肯定乖顺地就接过了。可是这次,傅斯恬只是看他一眼,垂下眼睫,没有伸手。
    罕见地有脾气了。
    傅建涛无奈地叹息,哄她:快去,老人是半个小孩,别和她置气了。
    王梅芬也在看着她。
    傅斯恬不想让傅建涛失望,僵持几秒,咬着唇,还是接过了碗。
    她步履沉重地走向老人的卧房。
    老人房门开着,正半卧在床上看电视。听见脚步声,她瞥傅斯恬一眼,又收回眼神继续看电视。
    傅斯恬硬着头皮把碗端到她床边的旧式梳妆桌上放下,艰涩地放软声音:奶奶,刚炸好的,你尝尝味道。
    老人看也不看她。
    傅斯恬在原地站了两秒,张了张唇,没发出声。算了。她注定已经不会是从前那个能让她满意的孙女了。傅斯恬转身离开。
    老人错愕地盯着她的背影,老树皮一般的面容上青筋隐约现。她抓起碗想砸傅斯恬,可年关将近,砸饭碗晦气,她砰地一声放下碗,抓起里头的炸虾炸鱿鱼圈,狠狠地朝傅斯恬扔去。
    虾团砸在傅斯恬的背上,落在了她的脚后。很轻,一点都不疼。傅斯恬心却像被什么扎了一下,彻底冷了。她脚步微顿,随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朝外走。
    越走越如释重负。不会再有任何期待了。也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了。她告诫自己,这不是错的。剩下的都是责任。把该尽的责任尽了,把欠下的都还掉,其他的,问心无愧就好了。
    不知道是真气到了,还是假的。傍晚老人没有出来吃饭,称病在床,说是头晕、心慌、难受,可傅建涛带她去诊所她又不肯去。
    傅建涛大概知道老人在闹什么脾气,他夹在中间,劝老人劝不动,说傅斯恬看傅斯恬一声不吭埋头做卫生的样子,他也舍不得说。两头难做,他只好自己守在老人的房间里伺候着老人,听着她的埋怨和寻死觅活,把心酸往肚子里咽。
    孩子长大了,有自己想法了,真的不比小时候了。他希望老人多少能听进去一点。
    晚上刚过八点,傅斯恬还没来得及给时懿发消息,时懿主动发短信报平安了。傅斯恬心安了下来,问她吃饭了吗。时懿说洗个澡就去,晚点聊。傅斯恬便没有打扰了。
    她做完所有的事,洗了个澡,回到房间时已经十点多了。她开了笔记本想一边译稿一边等时懿的消息,陈熙竹的消息倒是先进来了。
    陈熙竹一来就是略带猥琐的挑眉表情,回家了没有呀?
    傅斯恬回:回家了。
    时懿呢?
    也回家了。
    哟,怎么样呀,这个情人节过的?有发生点什么吗?
    傅斯恬都能想象得到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些话的。她不正面回答问题,笑她:你怎么这么八卦呀。今晚怎么这个时间找我?没和繁露开黑?
    陈熙竹理直气壮:我这是八卦吗?我这是关心朋友。她戳穿傅斯恬:没开,她今晚有事。你别转移话题,快说快说!
    傅斯恬躲不过,只好含糊地说:挺好的啦。就是一起去逛了水族馆、看电影、还去了我高中学校操场走了走。
    哇,羡慕了!顿了顿,她继续追问:还有呢?
    傅斯恬无辜:没有了呀。
    陈熙竹: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在和我装傻?!
    傅斯恬:?
    陈熙竹打直球:你们不是一张床吗?我说真的,你们有没有什么新进展呀?后面跟着一个「你懂的」的表情包。
    傅斯恬耳根发红。这种事,她哪里好意思说啊。
    她含糊其辞:你想好多啊。
    陈熙竹以为她是否认了,心一咯噔,忧心忡忡:连亲你都没有吗?
    傅斯恬捂脸,她们一定要交流这种事吗?
    陈熙竹踌躇着,还是给傅斯恬敲了个警钟:斯恬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提个醒。
    嗯?
    虽然时懿看上去也不像是很热情主动的人,但是你们睡一张床,她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话就有点糟糕。
    你知道,女生之间感情比较微妙,有时候友情和爱情很难界定。她要是很喜欢你,可是对你一点亲密接触的欲望都没有,那可能她本质上,还是直的?当然,也有可能她只是比较害羞。但是你留个心眼?或者,你主动试试?
    傅斯恬松了口气,有点窝心又有点不好意思。陈熙竹说的事情其实不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时懿表白第一天就亲她,已经让她完全不记得这方面的疑虑了。况且,时懿虽然没有彻底要了她,但是她的吻她的表现她想起来就全身燥热。
    显然不是陈熙竹说的这种情况。
    傅斯恬和她坦白:你别担心。
    时懿不是这种人。
    陈熙竹奇怪:你这么肯定?顿了一下,她猛然反应到:恬恬!你骗我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生什么了?!是不是?什么时候?啊!
    傅斯恬羞到不想说话了。她点了个「你的好友已下线」的表情包,溜之大吉。
    陈熙竹恶虎咆哮,傅斯恬只看不回,笑弯了眼。
    正笑着,时懿的消息进来了:方便视频吗?
    傅斯恬立刻对着手机屏幕整理头发,而后接上耳机,回:你说话,我打字可以吗?
    可以。时懿秒回,视频请求跳了出来。
    傅斯恬点开接通键,手机卡了一下,时懿穿着睡衣,披散着发,随意却不失仪态的身影出现在了屏幕中。带着居家生活的气息。
    傅斯恬发现,才分开短短几个小时,她已经很想她了。
    时懿问她:在做什么?
    傅斯恬笑,打字说:在等你啊。
    时懿唇角弧度加深。她低头摆弄着什么,对话窗口里,一张照片被发了过来。照片里是下午她在中控台上留下的便签条。
    时懿问:不怕我看不懂?
    傅斯恬笑:那说明你公选课没有认真听。上学期,时懿选的公选课就是常用日语。
    时懿的笑气音顺着耳机传进傅斯恬的耳蜗,酥麻了傅斯恬的心,确实没认真听。你翻译一下?
    傅斯恬不肯上套,反下套:那你猜一下是什么意思。
    时懿也不肯猜。两人僵持了两秒,时懿笑了一声,放过她了。她发了一张新照片过来,照片里是傅斯恬留下的花和星星。花和星星被装进了漂亮的装饰瓶里,珍重地摆放在了时懿书房的展示柜里。
    傅斯恬记得以前这里放着的是一个精致的放映机摆件。她问:放映机呢?
    时懿说:挪开了。以后这个柜子交给你了。
    傅斯恬信心满满:我会负责装满它的。
    时懿沉吟:那这个柜子可能不够,家里的柜子都归你吧。
    她用了家里这个词,傅斯恬愣了一下,抿唇笑了起来。
    好。
    好温暖的词,即便时懿只是无意识的,她也依旧感到了甜蜜。
    两人随意地聊着,也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傅斯恬考虑时懿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应该很累,便让她早点休息。
    时懿应了声好,准备收线。即将挂断前,傅斯恬突然开口叫她:时懿。
    时懿的指尖停住。
    傅斯恬拿着手机特意走到远离门口的窗边,压着声音,很轻地说:那句话的意思是,喜欢你。
    非常非常喜欢你。
    时懿的眼神漾开涟漪。她说:我知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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