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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为你(GL)——闵然(32)

    那你要讲给我听吗?傅斯恬也不回答,只是小声反问。
    时懿觑她一眼。有点不得了,小兔子好像在学自己的说话方式。那你是还小吗?
    傅斯恬眨眨眼,耳朵热了起来,实在不好意思装嫩应自己还小。
    她低低笑了一声,转回头继续看星星。
    时懿冷不丁地开腔:你看过希腊神话吗?
    很小的时候看过,已经记不清了。傅斯恬垂着眼睫掩藏心虚。
    八大行星除了地球,名字都来源于古希腊或古罗马神话。她手指着星空上最亮的那颗星,说:那颗最亮的星星,就是金星,古希腊语叫做阿佛洛狄忒,是美和爱的女神
    时懿淡淡地叙说着,夜把她的声音衬托得很柔很柔,把傅斯恬的心揉捏得很软很软。
    说了几个故事过后,时懿忽然问:你最喜欢哪一颗行星?
    傅斯恬说:水星。
    为什么?
    傅斯恬凝视着她,眼神里仿佛带着些她分辨不明的意味。时懿呼吸不自知地缓了下来。
    傅斯恬错开眼,狡黠道:秘密哦。
    时懿发出一声笑气音,呼吸恢复了正常。她也不追问,只是说,水星是肉眼看不见的行星。
    她听不见,傅斯恬在心里偷偷回答她了:
    可那是离你最近的行星啊。
    *
    随着最后一门近代史考试的结束,大一下学期的暑假正式拉开帷幕。工商管理学院大一的学生们来不及喘口气,就又转入了紧张的搬宿舍运动中。
    到处都是抱着大箱子小箱子的晃动人影,宿舍楼内外人声鼎沸,一片兵荒马乱。傅斯恬她们一大早吃过饭后也跟着开始了。
    七月的天热得像是要吃人,新旧宿舍楼之间距离虽然不远,但大家在大太阳底下跑了几趟还是吃不消了。
    等傍晚太阳下山了再来吧?而且现在电梯人太多了,挤一趟太累了吧。尹繁露用手当小扇子扇风。
    傅斯恬、时懿和简鹿和相视一眼,都没意见。真的太热了,反正都不急着回家,晚上还有时间。大家便都先回旧宿舍吹空调消暑了。
    傍晚陈熙竹也考完了最后一门课,听说傅斯恬还没搬完宿舍,自告奋勇要过来帮忙。
    比起其他女生的大包小包,傅斯恬的东西不算多,加上陈熙竹,两人来回跑了两趟就搬了一大半了。
    第三趟来到1510,陈熙竹第一次和尹繁露打了个照面。
    尹繁露穿着轻便的短袖热裤,一头大波浪随意地扎在脑后,正伸手要从上铺里拿东西。有点够不着,衣摆被她抬高了的手带起,露出了一截白皙紧实的腰肢,线条若隐若现。
    陈熙竹看得眼前一亮,这女生身材也太好了吧!
    听到声响,尹繁露转头看向门外。带小帮手了?她打趣。
    陈熙竹内心感慨,虽不算惊艳但很有味道的长相。
    傅斯恬把东西在自己的书桌前放下,笑着介绍:是我朋友,法学院的。
    你好,陈熙竹。陈熙竹开朗地打招呼。
    尹繁露盯着她,眼神变得有点奇怪,你好,尹繁露。顿了顿,她问:同学,你之前有没有掉过一张校园卡?
    陈熙竹愣了愣,惊喜道:掉过!难道她捡到了?!
    果然,尹繁露说:我捡到了。说着,她从混乱的书桌上找出笔筒,取出随意扔在里面的校园卡递给陈熙竹,笑眯眯道:是你的吧,陈同学?
    陈熙竹一接过就确认了,是我的!太巧了吧,哈哈哈哈,我找不到后来还花了十五块钱补办了。
    尹繁露继续笑眯眯的,你长得比照片上善良很多呢。
    陈熙竹,怎么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呢。
    傅斯恬从陈熙竹手中接过校园卡打量,真的好巧,这是不是就叫缘分?
    尹繁露笑了声,意味深长,是啊,好巧呢。
    一直在自己书桌前整理书的时懿突然轻笑了一声,笑得傅斯恬和陈熙竹莫名其妙。
    为什么觉得毛毛的!陈熙竹打了个颤。
    来回又跑了两趟,傅斯恬1317宿舍的东西差不多都空了,只和陈熙竹一人提着桶,一人端着盆走最后一趟。等电梯的时候,正巧遇到时懿从1315宿舍出来。她手上抱着个纸箱子,也说是最后一趟了。
    傅斯恬想帮她抱一会儿,时懿说不用,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很轻的。
    三个人轻松地在路灯下走着,聊着聊着陈熙竹忍不住吐槽:为什么我觉得你们那个舍友,尹繁露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总有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
    时懿莞尔,觑了陈熙竹一眼,不说话。
    时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呀?傅斯恬眼尖了。
    嗯。时懿淡淡应了声。
    什么呀?真的有什么啊?陈熙竹震惊。
    时懿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你欠她一篇两千字的检查。
    啊?陈熙竹满头雾水,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啊。
    傅斯恬也用好奇的眼光望着时懿。
    时懿解释:应该是这学期差不多期中的时候。有一天繁露早课迟到了,刚好被值班的辅导员抓到了。学院那段时间在抓典型,她是班干部,又是积极分子,辅导员很生气,骂了她一顿,让她写两千字的检查以儆效尤。
    那这和我什么关系?陈熙竹无辜。
    你把她的共享单车骑走了。时懿言简意赅。
    !
    陈熙竹表情微妙了起来,我有一天快迟到了,是运气很好地在食堂门口发现了一辆解了锁的共享单车,但是它停在花坛边,是没人用的啊。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当时她自行车刚丢没两天,还没来得及再买,中间就骑过这么一次共享单车。
    她解锁的时候豆浆不小心洒了,停了车去门口洗手盆冲了个手。回过身就看见你骑着她的自行车跑了。
    陈熙竹:
    傅斯恬忍俊不禁,所以校园卡也是那个时候捡的吗?
    嗯。繁露看着它从熙竹口袋里滑出来的。因为太生气了,所以她也没特意去找熙竹还校园卡。她揶揄陈熙竹:我一直没细问,只知道你是王八蛋、陈小贼,今天才知道,原来这个人是你啊。
    陈熙竹觉得自己巨冤,又冤枉又好笑,刚想说什么,突然砰地一声响,一颗水气球炸在她们的前方,水花四溅。
    靠,什么鬼哦。陈熙竹吓了一跳,傅斯恬和时懿也都被惊到了。
    三个驻足侧头看向水球的来向。水球应该是来自前面路边的那栋宿舍楼。但是此刻宿舍楼阳台上一个人影都没有,根本分辨不出来水球是从哪个阳台飞出的。
    神经病啊。陈熙竹大声骂了句。
    傅斯恬警惕:我们等一会儿再走吧。
    三个人在路边等了一分钟,一直没有动静。稍稍安心,三个人脚步抬起,刚继续走两步,傅斯恬扫见二楼阳台晃过一个黑影。
    身子比大脑反应地更快,傅斯恬侧身挡住了时懿。
    水气球在她肩上炸开,水花溅了她一身。
    斯恬?!陈熙竹惊叫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叽被砸成了落汤兔,时懿心疼,护着小兔叽在怀里快速往宿舍走。
    小兔叽团在时懿的胸前,瑟瑟发抖,不时呜咽,时懿轻柔地rua着安抚。
    渐渐地,小兔叽不抖了,只轻轻地蹭,小声哼唧。
    时懿放下心。
    宿舍到了,她掏出小兔叽想要给她吹毛。结果低头一看,小兔叽毛不仅都干了,还炸开了花又红又酥,散发着热度,一点水分都没有了。
    时懿:???
    戳一下,毛断了。
    好像有点好吃?
    对不起,我来拆鹿熙cp了,哈哈哈哈
    第42章
    傅斯恬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溅起的水打在她的脸上,湿了她颊边的细发。
    一切都只是发生在瞬息之间,顺着傅斯恬脸颊往下淌的水珠, 却像慢镜头一样在时懿的眼前放大,滴落
    炸在她的心里。很烫、很慌。
    顾不上擦自己也被溅了一脸的水, 她伸手想碰傅斯恬被砸到的那一只肩膀又不敢, 你没事吧?她扔了纸箱子,用另一只手扶住了傅斯恬干着的那一只肩。
    陈熙竹也站近了,语气焦切, 你还好吗?
    靠, 哪个傻逼,我要打死他。她气炸了。
    水气球看着软软的, 但是从高空坠落的重力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一文科生都懂。
    我没事。傅斯恬勉强睁开眼睛, 透过水汽看向时懿, 就是有一点点疼, 你没事吧?
    没事。时懿就着扶她的姿势, 带得她往后退了好几步,退到了相对安全的树影里。肩膀能动吗?
    可以。没事的,二楼砸下来的。
    幸亏只是二楼。陈熙竹跟过来,松了一口气,这要是再高一点还了得, 太没素质了。
    真的没事?时懿指头摸在傅斯恬被砸中的肩头。
    傅斯恬抹了下脸上的水,露出笑, 真的没事。她活动被砸中的那只肩膀, 故作轻松,都不疼了。
    陈熙竹给她递纸巾,时懿直接接过, 蹙着眉,垂着眸很细致地帮她把眼睑上、脸颊上、脖子上的湿润都擦去。
    傅斯恬呼吸瞬间乱了节奏,僵硬着脖子,一动不动。陈熙竹本想说什么,张了张口,也识趣消声了。
    你看到是哪一个阳台了吗?时懿低气压问。
    傅斯恬忍住酥麻的感觉,望向前旁的宿舍楼,应该是二楼那个晾着红色五分裤的阳台。
    时懿擦完了,把湿了的纸巾揉成一团攥在手中,薄唇抿成一条线,山雨欲来,熙竹,你陪斯恬先回去换衣服,我过去一下。
    时懿。傅斯恬攥她的手腕。
    时懿沉着眸说,没事,我过去和宿管阿姨给提醒一下。
    傅斯恬不敢放手,那让熙竹过去说,你陪我回去可以吗?
    陈熙竹也觉得时懿的气压很不对,连忙应和道:对,我去我去,我刚背了侵权责任法,还能吓唬两句引起他们的重视。你陪斯恬回去吧。说着她就撒开丫子跑了。
    时懿看着陈熙竹远去的背影,眉头锁得更紧了。她回头与傅斯恬对视,傅斯恬尴尬地松开了手,我们走吧?
    时懿没说话,只是走到一旁抱起了扔在地上的纸箱子,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到了傅斯恬放在脚边的桶里,而后把纸箱子递给傅斯恬,抱着,挡一挡。
    傅斯恬顺着她的视线看到自己被打湿了变透的前胸,脸颊唰得烫了起来,迅速地接过纸箱子抱高了挡在湿了的地方。
    时懿提起桶,从背后瞥见她透出的肩带,揽过她肩,把她半搂进了怀里。背很透。
    傅斯恬呼吸彻底乱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时懿却已经带着她开始走了。
    傅斯恬怀疑自己脑子已经不在自己身体中了,完全无法思考,双腿只是凭着本能在动。
    夏夜连风都是热的,傅斯恬眸里像热出了一层薄汗似的,湿漉漉的。
    身边不时有同学路过,带来窸窣的声响,傅斯恬置若罔闻。她耳朵里只有耳边时懿若无若无的呼吸声和自己乱七八糟的心跳声。
    时懿很沉默,过于沉默了。走出了一段路后傅斯恬才反应过来。
    她侧过头,时懿冰雪般的的容颜就在她咫尺之外。时懿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她温吞地问。
    时懿用余光觑她,本来不想说话,但视线触及她忐忑的小模样,心又软了。
    上次她答应了,不高兴了会告诉她。
    为什么不让我过去?她直视着前方的道路。觉得我会把事情闹大?
    傅斯恬咬唇,轻声地说:不是。
    嗯?
    那栋楼里住的都是男生,我怕你被欺负。
    时懿错愕,愣了两秒,扭头看傅斯恬。傅斯恬垂着头看脚下的路面,不敢抬头。
    那你让熙竹去?
    熙竹不会去找那个男生的。
    时懿语塞,我有那么好欺负吗?
    傅斯恬听出她语气的融化,识时务为俊杰,绵软道:没有。
    没骨气。时懿发出一声笑气音,所以,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傅斯恬被她的笑撩得心甜,鼓起勇气玩笑道:你不会保护我的吗?
    话问出口了,她就羞耻想要捂脸。是不是问得太奇怪,太暧昧了。
    时懿想应不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傅斯恬红透了的耳根,却是又轻轻地笑了一声。
    仿佛含着一点无奈,甚至宠溺的味道。默认了。
    傅斯恬的心瞬间被她的笑吹到了云端之上,飘飘欲仙,思绪翩跹。
    时懿,不是对所有朋友都是这样的吧?傅斯恬发现自己好像潜移默化中要被陈熙竹洗脑成功了。
    一段不远的路,因为两人依偎着走,多花了一半时间才到。
    1510宿舍,尹繁露和简鹿和都在,看见她们衣服湿了都很惊讶。时懿抬了抬下巴示意傅斯恬给她们解释,自己压着眉眼去到阳台,顺手还带上了阳台门。
    傅斯恬简要解释完,爬上床从衣柜里取衣服,透过玻璃看见时懿在打电话。
    空调嗡嗡嗡地响着,时懿的说话声完全听不清。傅斯恬收回心思,抱着衣服下床去浴室洗头洗澡。
    等她洗完出来时,陈熙竹已经回来了,居然在帮尹繁露擦书桌和椅子,你洗完啦?有对着镜子看一下肩膀吗?真的没事吗?她停了动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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