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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听夏真正出发时杜鸣春嘴都红得有点发痛,但他依旧笑着目送对方,半点抱怨也没有,在杜听夏消失在自己线视范围后,他的手还情不自禁摸上了自己的唇,彷佛对方的余温留在上头。
    「很抱歉打扰你的怀春,但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你搞定了吗?」
    ☆、倒数(九)
    杜鸣春没有说话,冷眼扫了后方那不知好歹打断他的家伙。
    「杜哥,你由凌晨开始脾气好像不太好,听夏活不好满足不了你?」半倚在墙边的南潚回一脸倦容打了个呵欠,他身上穿着的不合身的睡衣,过大的衣领使他露出大半个肩膀,上头密密麻麻全是吻痕。
    「他不在,我也没必要装,再说死都临头,还指望我对你和蔼可亲?」杜鸣春把目光落在南潚回的肩膀上,很快又移开目光,对方都这副样子,他还猜不出发生过什么就是脑子进水,他顿了顿,才道:「桂铃铃……不在了吗?」
    「都说杜哥太过聪明,不过我喜欢,嘻嘻。」南潚回笑了笑,若无其事地拉好衣服,道:「南教授本来就属于我的,想和我抢男人也要看我批不批准。」
    「桂铃铃和南教授搞上那天,你都只能站在房门前偷听,少一副自己管得住对方似的。」杜鸣春之前没去留意南冲南潚回是否在一起,现在也没兴趣了解更多,但看着自己一句就令南潚回变脸,心里那道被逼送走杜听夏的不甘,忽然有点舒畅起来。
    「我果然还是讨厌杜哥。」南潚回硬绷绷搁下了这么一句,随手指了指上二楼的楼梯,道:「既然大家都不喜欢对方,倒不如快点开始,如何?」
    「随你。」杜鸣春神色淡然,眸里没有一丝惊讶,还道:「宇轩也不在了吗?」
    「他在,我没有对他下手,本来他是预定的其中一个,但后来事情出了差错,所以就空出个位置来让他活下来。」南潚回瞄了一眼邓宇轩的房间,再道:「如果这次成功的话,那就收下他在这边继续研究,毕竟还是活人方便点。」
    杜鸣春顺着南潚回的视线,同样也望向邓宇轩的房间,道:「那失败的话,他就会是继我之后的下一个吧?他会听话把你昨天的不明液体喝下去吗?」
    「杜哥你真为我设想,放心,随了特制饮料,其实也有别的方法达到实验前的要求,只是两者相比起来,还是那杯较好。材料很难找,我花了大功夫也只能弄来一杯的份量,杜哥你真是超超超级走运。」南潚回朝鸣春比划了一个恶心的爱心手势,满意到看到杜鸣春朝他投来一个嫌弃的眼神,才继续道:「你最好加把劲让实验一次就成功掉,不然你失败了,邓宇轩又失败,我们只好找回刚刚跑走的第三后备货。」
    杜鸣春没有说话,只是眼里的杀意都已经和厨房那把宰鱼的菜刀差不多锋利,连南潚回也罕有地有这么一秒表情僵硬,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笑瞇瞇地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杜哥你瞪我干什么,本来就是因为他是你弟弟我们才让他跟过来,光是做人质就太浪费,你很清楚是不?」
    「一点也不清楚,这根本就和说好的不一样,所以你们先强行拖听夏进来,强迫我就范。」杜鸣春说完这句就上前一脚踢开邓宇轩的门,和形象全然不符的动作让南潚回和邓宇轩大跌眼镜,一时间二人呆呆地着着他,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
    「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去二楼,最后的实验要开始了。」杜鸣春的语气非常强硬,还带着点命令的味道,在不知情局外人眼中,可能会以为他才是那实验的主导者。
    「什、什么实验?」对上霸气外露的杜鸣春,邓宇轩难得结巴。
    「就是你和潚回一直偷偷研究那个、分裂灵魂的临床实验。」杜鸣春说完往后望了南潚回一眼,问道:「他是什么也不知道吗?」
    「我没有特别跟他解释,也许他一直以为我们只是兴趣班探究?」南潚回又打了个呵欠,走进房间大刺刺坐到邓宇轩的床上,道:「那我现在跟你说说,宇轩呀,其实我们瞒着其他人那个才是真正的研究内容,白天那个才是用来应付的兴趣班。」
    「怎么一回事?南潚回……你那是怎么一回事……」邓宇轩脸上难得抺上不安,杜鸣春异常的冷淡态度,和南潚回那副明显是上完床的样子,让他意识到事情正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杜鸣春和杜听夏是一对、自己吃过晚饭就回房没出过来、桂铃铃那叔控不会突然看上年纪相若的南潚回,那能和南潚回搞在一块的,只会是剩下的那一个人。
    「就你想那么一回事。」南潚回装作害羞般扭动一下身体,故意用娇滴滴的声线道:「人家其实也很喜欢南教授,总不能凡事都得让桂铃铃,你说是吧?」
    「桂铃铃呢?」邓宇轩脸色一白,以桂铃铃昨天神经质的表现,看到南潚回这样子,肯定会就地正法对方,但到现在他都没有听到刺耳的女声,再加之南潚回这副得逞的样子,让他脑子浮现出一个心惊的推测。
    「她去和子涵作伴了,是昨晚的事,我也是今早出来才知道。」杜鸣春看南潚回的目光有嫌弃,现在看邓宇轩的目光也有那么一丝的嫌弃:「你怕什么怕,你连子涵都杀了现在居然怕成这样?」
    「我没有杀子涵!」邓宇轩反射性地望向杜鸣春,语气之急连嘴唇也禁不住抖动,他道:「我没有!我没有杀她、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突然对我举刀,我觉得危险想没收,所以才……所以才……若果她一早让我进房间,这事不会发生!不、不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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