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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人小弟觉得不行[快穿]——姜木木(18)

    成开昕:战斗力惊人啊。
    系统:我怎么觉得空气里弥漫一股绿茶的味道。
    气完李妍,殷胥离在她爆发之前迅速转身。看似优雅轻移脚步,动作竟然快得出奇。
    李妍追了两步,眼睁睁看他走远了。气得差点拽烂手里的帕子,低声狠毒道:早就知道容不下你,别怪我无情了!
    殷胥离心情极好地走出来,正看到卫子余垂头丧气地走在前方,便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跟到卫子余的房间,两个护院关紧房门,转身守在了门口。他尝试说想进门拜访,被护院赶开了。
    走到僻静处,成开昕自房檐上跳下,勾唇道:你还挺有宅斗的潜质?
    殷胥离抬起下巴,自得道:比起宫里妃子的明争暗斗,她这点儿伎俩简直上不得台面。
    成开昕:你爱喝绿茶吗。
    殷胥离狐疑道:尚可,怎么了?
    成开昕一本正经,我觉得你一定爱喝。
    殷胥离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
    你有时间在这儿消遣我,不如想办法去找卫子余。
    成开昕:这好办,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殷胥离想到刚才齐聂书还说会回去找他,感觉一阵膈应,摆摆手,我在这儿等你吧。
    成开昕点点头,闪身消失。
    这里是池塘边一颗巨大的柳树下,绿茵深深,周围没什么人。殷胥离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觉得挺新奇。若是以前的他,绝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席地而坐。
    哎,这个给你。没过几秒,他突然又听见成开昕的声音。讶然抬头,树上垂下一根细长银链,底端挂着一个精致的哨子。
    殷胥离一怔。
    成开昕道:方圆五里内吹响,我都能听到。有危险叫我。随手扔下链子,顷刻便再次消失了。
    随着清脆的吧嗒声,哨子落在殷胥离身上。他握在手里把玩许久,然后戴到了胸口贴身处,晃了晃脑袋,觉得脖子上好像多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存在感极强。
    卫子余气闷地躺在床上,窗户突然悄无声息开了一条缝隙。
    他毫无反应地翻了个身,视线里就多了个人。这人一身黑衣,虽然面容平淡无奇,却让人觉得气质独特,一眼难忘。
    卫子余瞪大眼睛张开口,刚要惊叫出声,被成开昕眼疾手快点了哑穴。
    呜呜呜!他立刻灵活地跳起来,腿上功夫倒是很快,可惜没跑两步,领子一紧。
    成开昕扯着他的后领子,含笑道:老实点儿,我是好人。
    卫子余:哪里像好人了!
    但是我这人耳朵不好,听不得别人大喊。成开昕将他拎到桌边坐下,悠闲地威胁道:要是有人吓到了我的耳朵,就可能做不成好人了。
    卫子余:
    只好猛点头。
    成开昕把他哑穴解开,他还算听话,呆呆地小声问:这位大侠你是谁?
    不是说了吗。成开昕坐在另一边,我是好人呐。
    卫子余默了默,问:这位好大侠,你有什么事吗?
    与此同时,不远处池塘边,一个人影正悄悄从背后靠近柳树。
    殷胥离百无聊赖地等待成开昕,心说怎么那么久,忍不住又把胸口的哨子摘下来玩儿。
    他总有一种放到嘴里吹响的欲望,就像幼时第一次得到心爱的玩具,眸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柳树的阴影遮住了逐渐靠近的人影,当身后人不小心踩中一颗枯枝时,他含笑回头,你回
    卫子余房间里,成开昕问他:林珠儿是怎么回事?
    卫子余神色茫然中透着气愤,我也不知道啊,但我可以肯定是她吃了毒物,要不就是跟我开的药方药性相克的东西!
    你知道是什么吗?
    见终于有人肯听他说话,还如此耐心地主动问,卫子余眼睛一热,差点儿哭出来,瘪嘴道:具体是什么我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我也想给她看,可是庄主现在把我当成庸医,不让我给林小姐治病了。
    我看你也不像是沽名钓誉之辈,他们这样关着你,实在有些过分。那你真的是医仙谷的弟子吗?成开昕循序渐进。他唇边的笑舒朗温和,让人忍不住有倾诉的欲望。
    卫子余显然没什么心机,竟然不知不觉就对这突然闯进来的陌生人放下了戒备。
    我目光有些躲闪。
    看他说不出话的局促反应,成开昕心里有数了。观察着他的神情,又问:医仙谷弟子行走江湖,总会有什么证鉴吧?
    卫子余又我了两声,泄气地道:反正我的医术不差,没治错林珠儿。
    这反应,看来是假的了。得,白来一趟。
    其实成开昕压根就不怎么相信能找到这个传说中的医仙谷,就算真有神医,也顶多比普通大夫厉害些罢了。那皇帝老儿操劳过度,年纪也到了,再怎么延年益寿,估计也就那样。
    要按他所说,随便找个医术好的大夫送进宫就行。
    卫子余就算不是医仙谷的人,医术应该也不会差,但一看就心理素质不行。要找得找那种白须飘飘,看起来道骨仙风的老医者,这种老狐狸才会忽悠住人。
    阳光照在成开昕的侧脸上,让他平凡的面容显得十分柔和,好像真如他所说的,自己是个好人。
    实际上他正毫无心理负担地想着怎么欺君。
    同样温柔的阳光照在水边,让水面的涟漪闪出粼粼波光,分外动人。
    发生的一切悄无声息。沉闷的落水声在空寂的池边响起,声音不大,连落在柳树上的麻雀都没惊走。
    阴影处露出了一个有些惊惶的小丫鬟,见水中人沉了下去,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夫人承诺过她,只要她找机会杀了少爷带回来的这个女人,就做主让少爷娶了林珠儿之后纳她为妾!
    她接下任务后焦急地等了两天,一直没找到好机会,今日真是天助,竟然被她发现这个女人独自坐在水边!
    她粗喘了几口气,拍了拍胸脯,突然瞧到岸边有条银链子,眼睛一闪,面上顿时漫出贪婪之色。
    就在殷胥离被暗算落水的那一刻,系统紧张的提示在成开昕脑中响起:宿主不好了!主角被人推下水了!你快去救
    卫子余眼前一闪,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黑衣人竟然不见了。窗户毫无摇晃的再次合拢,要不是他被从床上移到了桌边,真要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成开昕运起轻功在屋檐上飞奔,突然身形一闪,空中翻身的同时躲过十几支银针。
    卫子余院落门口站着几个人,林正清的身边有个年轻白衣人,发出银针的正是他。林正清年过四十,内功扎实,竟也在白衣人发针之后才发现他,一惊之下大喝道:贼人站住!
    成开昕暗骂一声:妈的,偏偏这时候!
    他加快速度,却被林正清大喝召来的十数弟子围拢而追,那个白衣人尤其难搞,轻功竟跟他几乎不相上下。
    系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连声催促:宿主宿主主角沉下去了啊啊啊小心三点钟方向有暗器!
    它急促的呼声仿佛是催命钟,既是在催殷胥离的命,也是在催成开昕疲于奔命。
    房檐上上演着惊心动魄的追逐,而在空荡的池塘边,丫鬟毫不犹豫走过去,俯下身捡起了精美的银链。
    她蹲在水边,把那个形状奇怪的项链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惊喜道:竟然真是银的!
    高处,成开昕甩开碧渊山庄的弟子,躲过林正清的剑,却被那踪影难测的银针逼得难以分神,甚至越发远离殷胥离落水之地。
    成开昕压低声音道:阁下何必穷追不舍,在下并非贼人,只是偶然路过!
    你的目的与我无关。白衣人的声音竟然透着戏谑,只是看你的轻功不错,又一身黑,好像我养的那只乌燕。
    有病吧!成开昕骂道。
    回应他的是一声轻笑,以及更激烈的银针。
    完了完了主角在水下不动了!系统的提示让成开昕动作更急,回身时闷哼一声,肩膀被一支银针射穿。
    系统:啊啊啊完了咦?主角没事了!宿主你不用急了!
    成开昕心下一松。此时越来越多人正向此赶来,再纠缠下去结果只会更糟。他立即放弃去池塘,身影一闪,使出暗卫隐匿的绝技,广阔的碧空下顿时映出数道残影。
    白衣人追了两步,发现他的气息竟然消失在远方,眯着眼收回银针,指尖爬出一只血红色的飞虫。
    林正清落在他身旁,问道:慕公子,那贼人呢?
    让他逃了。慕凌霄语气平淡,目光却一直盯着成开昕消失的方向。
    就在成开昕被追杀的几分钟时间里,貌似平静的池塘边也在发生骇人的一幕。沉浸在欣喜中的丫鬟猝然感觉脚上一紧,愕然看到一只惨白的手握上了自己的脚腕!
    啊尖利的尖叫惊起一群麻雀。
    她根本没想到,这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女人不仅会游泳,而且竟然力气这么大!
    她挣扎着在水中翻腾,用尽一切力量抓住能抓到的东西,疯狂去扯殷胥离的胳膊。
    殷胥离灵活地游到她身后,眸光狠厉而漠然,将她的头狠狠浸到水里。
    死亡的恐惧一如这冰冷刺骨的池水,沿着口鼻浸入丫鬟体内。窒息的痛苦让她爆发出极大的挣扎,脑后的力道却重如千斤。
    仿佛地府阴差勾魂之力,一旦附着便永远难以脱逃。
    没过片刻,她瘫在水面彻底不动了。
    殷胥离松开手,打了个寒战,浑身已然凉透了。
    没人知道,他水性极好。
    或许是因为惠妃落水难产而亡,他的出生就带着对水的恐惧。
    然而处在这种位置,不能允许自己有任何弱点。众人眼中他体弱畏寒,却无人知道,他自幼年起,便曾无数次咬着牙,强迫自己入水训练水性。
    常人即使识得水性,骤然落水也会惊慌失措,不免被呛,殷胥离却自被推下去后便潜在水下,甚至能够反杀,足见心性。
    殷胥离湿漉漉地爬上岸,身形骤然停顿。在身上摸了摸,又在地上找了一会儿,怎么都找不到那条银哨子。
    他立在池边,目光沉沉地看着碧绿的池水。
    没什么比皇亲贵胄的性命更珍贵的东西。殷胥离自幼体弱,更是向来惜命得很。此时此刻,他脑子却像是被水冻傻了一样,竟然想都没想再次下了水。
    丫鬟落水时的惊恐尖叫穿透力极强。只是方才所有人都在追黑衣人,没人注意这里。当庄主下令所有人在山庄中搜查时,有人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被忽略的那声尖叫。
    当殷胥离找到哨子,再次爬出水面时,便见几人奔来岸边面色大变,立刻向空中发出联络信号。
    原本幽静的池塘边,没过多久便挤满了一群人。人群意外繁杂,有闻声来的弟子和护院,前方站的是林正清和慕凌霄,甚至还有清醒过来的林珠儿,还拖着齐聂书和李妍。这对母子害怕危险,却不得不跟着林珠儿寻机表现自己,见追捕风波已过松了口气。
    集齐这些人有些不易,这么短时间能到这里,各方各有目的,其中的李妍则是与殷胥离落水直接相关的人物。
    发现这里的护院指着池塘道:庄主,水里有具丫鬟的尸体!
    李妍立刻尖叫起来,尖锐得近乎破音,翠玉!翠玉怎么会死?!是谁害得她?她嘴里说着是谁,目光却直直落在殷胥离身上。
    所有人也都在看他,毫无疑问,他有极大的嫌疑。
    殷胥离被众人盯着,浑身狼狈,神情却十分平静,甚至平静地有些诡异。他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略过,最后落在李妍难掩异样的表情上。
    被他毫无波澜般的眼神盯着,再想到自己派来杀他的翠玉一定死于这人之手,林玉心中升起一阵战栗的寒意,竟然有些不敢直视殷胥离。
    怎么回事?林正清皱眉问他:你是谁?怎会在此落水?
    她叫徐离!齐聂书连忙答道:是侄儿在外结识的朋友,因患病也想拜访医仙谷弟子,侄儿心生不忍,便自作主张带她进了山庄。
    知道这齐聂书的德行,林正清虽然不悦,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没有当众训斥他。
    他让人将翠玉的尸体捞了上来,翠玉死前的表情浸满恐惧,死相极其狰狞。李妍哭喊了一声:翠玉啊,你死的好惨,求庄主为她做主啊!
    死个丫鬟本是小事,却恰好处于山庄进人的时候,自然不能轻视。林正清沉声问道:徐姑娘,还请你解释一下,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殷胥离道:如齐公子所说,我患了奇症,时常嗜睡,所以想去寻卫公子求医,只是未成。回房的时候经过此地,听到尖叫声,看到有人落水。我会些水性,所以跳下去救人,可惜力气不足,还差点儿被她拖下去。若非挣脱得及时,怕是连我也说着,他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叹息道:可怜她年纪轻轻,就遭此厄难,倘若我的力气再大些就好了。
    他脸上妆有些花了,所幸鬓边的发湿漉漉贴在两颊边,柔和了分明的轮廓。虽然浑身狼狈至极,双手捂着胸口,低着头细声说话时,惨白的脸却更显柔弱,让人升起怜惜之意。
    在场大多数都是男人,听到这里已经信了,不由在心中暗叹:好一个善良勇敢的女子。
    齐聂书更是心疼万分,想脱下衣服给她披上,又不敢在林珠儿面前关心她,心中扼腕哀叹,真是满腔柔情无处施展呐。
    李妍却不这么想,还没等林正清开口,急急道:分明是你将翠玉推下去的,不然怎会那么巧?你说你是来找卫子余的,谁信啊,他可是个骗子庸医!
    倘若夫人与我一般,想必也会一样,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机会,也都要倾力试一试的。殷胥离自嘲一笑,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罢了。
    你胡说!李妍不依不饶,道:庄主,她进山庄的目的一定不纯,您可千万被听信她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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