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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备胎的自我修养(穿越)——刘狗花(15)

    这会儿校园里的树叶刚刚泛黄,路边的香樟树叶青翠里透着微黄,与枫叶的薄红交织在一起。这条路两侧都是这样层层叠叠的树木,掩映着碧蓝的天空和远处高耸的建筑。
    司以钧站在路中间,回过身来看他。高挑英俊的一个少年,挺拔地站在原地,连脸上常年带着的戾气都柔和了不少。
    顾言湛心头一跳。
    不过一瞬,那种奇异的心动就消失了。顾言湛背着书包,快步走到他面前。
    怎么了?等顾言湛走近,司以钧才开口问道。
    接着,顾言湛低下头去,握住司以钧的右胳膊,抬起来查看。
    果然,他右臂的纱布上浸了血。有早已干透的血渍,也有鲜艳的殷红,应该是今天上午刚染上的。
    新旧血渍交叠在一起。
    医生说你要勤换纱布,你忘了?顾言湛的眉头顿时皱起来,问道。
    司以钧漫不经心地噢了一声:太麻烦了。
    顾言湛:。
    他心想,我现在要是比他高半个头,我一定打他一顿,让他长长记性。
    不过顾言湛没有。他磨着牙根瞪了司以钧一眼,并没和他废话,直接拽住他,把他拽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
    接着,顾言湛取下书包,把里头才买的纱布和药拿出来。
    麻烦?纱布长在肉里就不麻烦了?顾言湛说着,把那些东西放在一边,自己动手,将他手臂上纱布的结解开了。
    司以钧垂眼看着他,没说话。
    顾言湛刚才瞪的那一眼,没什么杀伤力,反而软绵绵的,里头满含着关切和责备。
    司以钧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一眼像是径直瞪进了他心里,将他灵魂中一直缺失的什么东西,补上了。
    他垂下眼,转开了眼睛。
    接着,顾言湛将他手臂上的纱布一圈一圈地解开。他的动作很小心,在血块粘连的地方尤其轻。
    一边解,他还一边数落着司以钧。不过他知道,司以钧争强好胜,又独自居住,就说不出什么狠话,责备的话说出口也没什么力道。
    你不知道纱布粘在伤口上会很难取下来吗?伤口流血了,就快一点把纱布换下来。还有,从医院开的药,你是不是从来都没用?
    司以钧却忽然问道:你刚才考试考一半跑出去,就是为了买这些东西?
    啊。顾言湛一愣,没反应过来他问这干什么。
    反正我做完卷子了啊他心想。
    顾言湛愣愣地抬头看了司以钧一眼,就看见司以钧正盯着他看。
    那目光又深又亮,顾言湛一时间没说出话来,怔怔地和他对视。
    接着,司以钧笑了起来。他抬起左手,捏住了顾言湛的脸蛋,不客气地扯了扯。
    傻不傻啊你?试不考了?考不了第一怎么办?
    顾言湛回过了神,赶紧抬手,把他的手拍了下去:干什么呢你!
    他脸蛋虽然没什么肉,但是很软。司以钧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指尖,冲着他懒洋洋地笑。
    他目光很深,里头全是笑意。顾言湛被他盯得心口一跳,垂下眼去,专心对付他手臂上的纱布。
    越往下,就越贴合司以钧的伤口。顾言湛小心翼翼,从自己书包里找出水杯,润湿了指尖,将纱布边缘的血化开,才缓缓将它撕开。
    顾言湛没怎么做过这种活儿,生怕把对方的伤口扯到了。他小心翼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初秋的风沙沙地拂过他们周遭的树叶,枝叶间漏下的光影随着风,在他们身上轻轻晃动。
    司以钧看了一会儿,看他小心得手都在抖,打了个哈欠,说:你动作怎么慢吞吞的啊?手快点儿,直接撕开不就行了?
    说着,他就伸手要代劳。
    顾言湛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再看他那大刀阔斧的动作,一看就要把纱布硬生生扯下来。还不等司以钧碰到纱布,他赶紧一把按住他的手。
    干什么你!这样会把伤口扯裂的!他在司以钧手背上重重拍了一下。老实待着。
    司以钧慢悠悠地噢了一声,仍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但眼睛里的笑意却更深了。
    午后在枝头跳跃的阳光,轻灵地踏着风,跳进了他的眼睛里。
    等顾言湛将他手臂上带血的纱布取下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薄薄的一层汗。他把那条纱布叠起来,放在旁边,又在司以钧的伤口上洒上药粉。用新的纱布给他包扎了起来。
    接着,顾言湛给他手臂上打了个漂亮的结,停下了动作。
    好了,别再乱磕碰了,要记得隔两天换一次。说着,他把剩下的纱布和伤药装在一起,塞给了司以钧。
    司以钧垂眼看了一眼怀里的东西,又抬眼,深深地看向顾言湛。
    嗯。他应了一声,语气散漫,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像是想要用轻松的语气,掩盖住某种正在萌芽的、不可言说的情感。
    司家庄园。
    回来了?
    司梁致被佣人抬进门的时候,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问话。
    他抬眼看过去,就看见司维兴正戴着眼镜,双腿交叠在脚凳上,坐在沙发上看文件。见到他进门,司维兴只是简单地抬了抬眼睛,神色都没变,就接着看报表去了。
    是的,刚从以钧的学校里回来。司梁致的眼神暗淡了一瞬,接着很好地掩饰了过去,摆出一副丝毫不以为忤地模样,温和地笑了笑。
    嗯,怎么样?司维兴手里的文件哗啦翻了一页,从站在身侧的助理手里接过笔。
    老师也没说什么。司以钧温和笑着,抬手制止了前来要推轮椅的佣人,自己拨着轮子,往司维兴那儿走去。
    只是这孩子的确很有个性,和其他同学不太一样,就有些不服管教,在学校里跋扈了点,让老师们不大高兴。他一边走,一边说,最终在司维兴身边停了下来。
    他轻描淡写地将司以钧的错处都汇报出来,接着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道:不过这孩子才多大,要教他,也不急这一时。先让他轻松地玩几年,也算是弥补之前的遗憾了。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咱们家里还是养得起他的。
    司维兴没说什么,只是抬眼看了他一眼。
    司梁致像是得到命令了一般,知趣地闭上了嘴。
    这是他们父子俩常年的相处方式。司维兴寡言少语,情绪从不外露,并且尤其喜欢清净。而司梁致则唯命是从,埋头做事,只说该说的话,向来不会多言,惹司维兴不高兴。
    嗯,知道了。司维兴应了一声,权当是回应司梁致,告诉他自己听见了。
    司梁致笑了笑,推着轮椅走近了些。
    父亲是在看这一季度的财务报表吗?他上前问道。昨天秘书送来我这里了一份,我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错漏。
    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
    他在等着司维兴夸赞他两句。
    这段时间,他联系上了那边的人,并且开始暗中和他们做生意。虽说涉及的数额不算大,还在可控范围内,但是还是让集团今年报表的数据好看了不少。
    要知道,司家的企业自从前些年被司维兴做成了商业帝国,就像是进入了瓶颈,一直处于原地踏步的状态。而今年,他负责的那几个项目却全线飘红,效益可观,在整份报表里鹤立鸡群。
    司梁致觉得,他是担得起司维兴的两句肯定的。
    可客厅却陷入了一阵沉默,只剩下司维兴翻动报表的声音,和他唰唰写字的声音。
    司梁致等了一会儿,司维兴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那我就先回房了,父亲?司梁致轻声说道。
    司维兴又嗯了一声。
    司梁致状似不经意地笑了笑,推着轮椅转身走出了客厅,让仆人接过去,将他推上了楼。
    他的情绪没有外露,但是扶着轮椅扶手的那只手,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的青筋都浅浅地暴起了。
    等司梁致的背影从客厅里消失了,司维兴才抬起眼,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自己这个儿子究竟有几斤几两,他是知道的。他大儿子虽说勤奋肯干,但是没什么远见,关键时刻也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所以公司上的事,他从来都不能放心放权给他,只拿些不大的小项目给他练手,好让他慢慢成长。
    毕竟他不糊涂,知道这个公司最终该交到谁手上。而他年纪渐渐大了,这些年心脏也出了点小毛病,早晚是要把家业交给司梁致的。
    而自己这个公司司维兴也清楚得很。
    如今房地产市场饱和,并不景气,市面上的企业能保证不亏本都困难,更何况大幅度地盈利。要想在房地产产业上有什么大的发展,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看着手上这份漂亮得不正常的文件,陷入了沉默。
    每一项司梁致所负责的项目,盈利都多得不正常。
    需要派人去查一查,他的大儿子是不是在财务部动了手脚,做了假账给自己看。????????????????????????
    作者有话要说:  对8起!!!!打游戏打得忘了更新了嘿嘿嘿
    第22章
    奥数比赛的名额,每个班只有三个。
    在1班,这个名额就落在了前三名:顾言湛、阮舒窈和康朝阳的身上。
    在数学老师公布名单的时候,坐在顾言湛前头的那个学生,兴奋地转过来,对顾言湛说:哇!顾言湛你果然很厉害!
    他个子不高,小眼睛,戴着一副高度数的眼镜。
    他叫卓振鸿,家里是开连锁酒店的。他和寻常富家公子不同,虽然也是从小被父母娇惯到大,可是特别喜欢学习,喜欢到了一种让顾言湛匪夷所思的地步。
    重点是他脑子还不大好使,整天学习,成绩也还很一般。
    他平时总找顾言湛给他讲题,顾言湛都习惯了。每次至少给他讲两三遍,他才能听懂。
    不过顾言湛倒是挺佩服他对学习的热情。他心想,要是自己妈养这么个儿子,真的得每天笑醒。
    旁边正打瞌睡的钟子灏让卓振鸿吵醒了,伸指头戳了戳他的脊背:吵着我睡觉了,书呆子。
    顾言湛看了他一眼。
    钟子灏的瞌睡顿时去了大半,坐得笔直。
    不睡觉不睡觉,我正要起床听课呢!他对顾言湛眨了眨眼睛。
    我也想去参加比赛在班里排三十多名,根本没参赛的机会的卓振鸿叹气道。
    顾言湛拍了拍他,以示安慰。
    什么叫造化弄人呢?顾言湛这种心里发怵不想去的,第一个被老师钦定了;而卓振鸿这种蹦高了想去的,又没机会。
    顾言湛叹了口气。
    不过第一节 课课间,卓振鸿就兴奋地拿着一张报名表,给顾言湛看:你看,顾言湛,我可以去参加考试了!
    顾言湛惊讶:你怎么拿到的?
    卓振鸿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笑,说:我刚才去给我爸打电话,他就帮我找学校要了一张。不过他答应我了,一定不在我成绩上做手脚,我就是去凑个数,和学霸们切磋切磋。
    顾言湛看他这高兴又害羞的模样,被他给逗笑了:行,那你这段时间可要好好做题,争取别辜负你爸给你要来的报名表。
    卓振鸿拼命点头。
    顾言湛,以后午休的时候,我能和你一起去学校的图书馆学习吗!卓振鸿又问道。
    正独自发愁的顾言湛闻言一愣。
    诶!一起学习,他怎么没想到!
    他没做过奥数题,不过按照自己现在这脑子,应该不难。要是和卓振鸿互相帮助一下,应该就不会出问题了。
    他心里激动,不过面上却是温和而纵容。
    当然可以了。顾言湛微笑道。
    顾言湛!你真是太好了!卓振鸿惊喜地说道。
    坐在几人后两排的康朝阳看到了这一幕。
    那个仅仅在班里成绩中等的书呆子卓振鸿,明明没有参加考试的资格,居然还靠着家里的关系拿到了报名表。
    既然他能靠着这个报上名,肯定也会靠着家里的关系获得高名次。考试本来是一件很公平的事,是自己这种寒门子弟能和这些富二代竞争的最公平的战场,居然也被他们玷污了
    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他的女神阮舒窈走到了顾言湛的桌边。
    你们午休要一起去学习吗?阮舒窈大大方方地说。我中午正好不睡午觉,和你们一起吧。
    经过了这一段时间的相处,顾言湛对阮舒窈很有好感。而阮舒窈和卓振鸿本身关系就很好,卓振鸿一听就高兴地答应了,顾言湛也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三个人商量起吃过饭后在哪里汇合、要带什么东西这样的小事来。
    康朝阳握紧了拳头,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鼓足勇气,更多的是被顾言湛和阮舒窈言笑晏晏的样子刺激到了。他径直走到几人面前,勉强露出了一个微笑。
    你们要一起复习奥数吗?既然我们四个都要一起去参加比赛,就加我一个吧?
    顾言湛一眼就看出他脸上的笑容,勉强又虚伪。顾言湛无意和他计较,却也提不起兴趣应付他。于是康朝阳话音刚落,他就转开了目光,笑容也淡下去。
    倒也可以卓振鸿做惯了老好人,又自知自己才是走后门报名的,于是下意识地就要答应。
    不方便。阮舒窈看了康朝阳一眼,神情冷下来,毫不客气地拒绝道。我们三个就够了。
    康朝阳一时笑容都僵在脸上,尴尬地站在那儿。
    那那好吧。等他回过神来,就急匆匆地走开,回到了座位上。
    诶!卓振鸿有点尴尬。
    阮舒窈毫不在意地撩了撩头发:我不喜欢他,有问题吗?
    卓振鸿:没问题。
    顾言湛冲阮舒窈笑了笑。
    刚才康朝阳盯着阮舒窈看,他看见了,阮舒窈也看见了。阮舒窈只看了他一眼,就厌恶地转开目光,撩了撩头发,挡住了。
    言湛越来越觉得阮舒窈不是那种指使小跟班欺负萧雨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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