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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守则(穿越)——乌珑白桃(113)

    卡萨尔莫兰把这两天发生的事简单地叙述了一遍,顺便把道伦伯爵送来的信给戈尔多看了。
    你觉得,道伦的话有几分可信?卡萨尔问道。
    从诅咒来看,他倒是摸对了规律。戈尔多斟酌了一会儿,但他保证自己会投降,这话就不知道有几分可信了。
    就算他不投降,他不也没有生路吗?伯里恩问道。
    这可是掀起了叛乱的人。他心里本就怀揣着失去亲人的恨。现在一场天降的诅咒,他的亲朋好友以及追随者又不知道死了几个你要是他,你能这么心甘情愿地赴死?戈尔多抖了抖信纸,慎重地说道,如果主动权一直掌握在我们手里,我们当然不必担心什么。但局面一旦有了变化,难保他会随时反扑。
    伯里恩疑惑地说:所以?
    请父亲让被驯服的鹰给他回话吧。戈尔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点点笑意,解除诅咒当然势在必行,但是需要他的帮忙。
    伯里恩咋舌,有些迟疑:咱们和叛军合作?这行得通吗?
    行不通也得行得通。戈尔多瞄了一眼河对岸的城堡,奥德里奇芬恩注定会死在这片战场上,从他为教皇播撒诅咒开始,他就注定不可能活着回去。教皇想把这盆脏水泼在我们身上,当然不能让他得逞。
    戈尔多简单解释了一下诅咒的真实面目,伯里恩听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吧。奥德里奇也会死?他图什么啊?
    也许教皇根本没把真相告诉他。总之,我们得让奥德里奇死在叛军手里。戈尔多对卡萨尔莫兰说道,少不得需要道伦和我们打配合了。
    卡萨尔莫兰沉思片刻: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那只鹰呢?戈尔多问。
    不久,就有军士把那只从河对岸飞来的鹰给带了过来。它看起来精神很好,像个大爷似的耀武扬威,但在之前从未张开翅膀飞上天过,明显是在等卡萨尔他们的回信,倒是很有职业素养。
    戈尔多摸了摸这只鹰的羽毛,成功得到了对方的一顿乖蹭这副堪称谄媚的模样令人大跌眼镜。
    戈尔多随手在它身上下了个标识魔法,保证这只鹰不会找不着他们,还用魔法在半空中写了几个字,光芒融入了它的身体之中。
    金色的魔光在苍鹰澄澈的眼中一闪而逝。
    收到回信后,苍鹰振翅高飞,一会儿就不见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来回传信还需要一些时间, 伯里恩打算把戈尔多领到他的营帐里稍作休息。
    哥,你要不要睡一会儿?伯里恩凑到戈尔多身边问。
    我还行,勉强撑得住。戈尔多揉了揉眉心, 但有个跟我一起来的, 他快撑不住了,你帮忙安排个休息的地方吧。
    还有人跟你一起来?谁啊?伯里恩好奇地说道,这个关头跟在戈尔多身后的, 不是亲密的朋友就是最值得信赖的属下, 伯里恩虽然在戈尔多那里住过一阵, 但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存在。
    等他真的见到那位过跟着戈尔多一起来的朋友之后,他惊讶地舌头都快打结了
    公、公爵
    金发蓝眸的德蒙特虽然也只穿了身和戈尔多差不多的普通猎装,但还是掩盖不住他金尊玉贵的气质。这位王室继承人面如菜色,可以看出他在强撑精神、维持风范, 但眉间还是透着遮掩不住的疲惫。
    出门在外,咱们就一切从简吧。戈尔多和德蒙特商量道,您还好吗?需要我再给您刷个魔法吗?
    不必。德蒙特婉言拒绝, 我休息一会,马上就好了,就不要浪费您的魔力了。
    他的体质出乎意料地不错,几天的夺命疾驰, 他一直缀在戈尔多后头, 居然一直没有落到后面去,就凭这点,戈尔多也蛮欣赏他的。
    伯里恩眨了眨眼,一把将戈尔多拉到一边去, 有些抓狂地说道:你说要招待的朋友就是他?!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几年前, 他也是见过这位公爵的, 公爵阴晴不定的性格给他带来了巨大的阴影。
    前不久,他还在王都的时候,也和戈尔多一起参加过公爵的宴会那时候戈尔多和公爵还没那么熟吧?
    就在伯里恩疑惑的这几秒钟里,戈尔多伸手敲了敲他的头:问这么多干嘛,就当是我的朋友。你帮忙安排一下就行了,也不用担心太多。
    伯里恩咋舌:这可是公爵他暗地里瞥了德蒙特一眼,发现后者除了有些疲惫之外,真的没有任何不情愿的表情,且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端着架子了
    伯里恩不禁感慨,果然,戈尔多是无敌的,连德蒙特公爵这种人物也愿意为他折腰啊!
    德蒙特和伯里恩走远了,戈尔多则和卡萨尔一起又和道伦交流了几个来回多亏了戈尔多顺手加上的隐匿魔法,这只鹰在河岸上方来来回回地传信,却没有任何人发现。
    *
    又是一天的傍晚。
    天色昏沉。
    奥德里奇芬恩坐在自己的营帐中,晶莹剔透的酒液从亮银色的酒壶被倒入雕花的银杯里,杯柄上镶嵌着细碎的水晶,与杯中的液体一起闪烁着醉人的光芒。
    他缓缓品味着酒香随着舌尖渗入四肢百骸的美妙感觉,同时,从远处传递来的生命之力,也如潺潺不息的河水,不断涤荡着他内心的每一处角落。
    他明明喝的不多,脸上却难得露出了微醺的神色。
    这就是生命和权力。比酒还要容易令人沉醉、让人上瘾的东西。
    为什么说教皇是教廷中的传奇人物?
    因为追随他且受到重用的人,不可能成为一个默默无名之辈。愚蠢如已经死去的鲁玻,在他活着的时候也是教廷的中心人物,人们惧他恨他,羡慕他鄙视他,但他都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就仿佛是在一出戏剧中,有名字的角色和叫不上名字的群演角色完全不同做了主教之后,奥德里奇就正式跳出了无名氏的角色。如果有人为赛兰卡帝国这段时期的历史著书立传,那他必将会作为一个拥有名字的角色出场。
    即使关乎他的情节寥寥无几,但也算不辜负这一生了。
    这一切,都要感谢教皇大人。
    奥德里奇不知多少次在心中称颂教皇的伟大,但他的思绪被门外的随从给打断了。
    芬恩主教,卡萨尔莫兰阁下请您过去和他商议一些事情。
    奥德里奇抬起一只眼,被迫从享受、沉溺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自认为精神充沛、甚至有些飘飘然了,却没发现自己在这几天里瘦了许多,连原本合身的教袍穿在身上也有点轻飘飘的意思了。
    莫兰阁下有说明是什么事吗?他问。
    随从也不太清楚:左不过是和叛军有关的事吧
    奥德里奇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对于那些叛军,奥德里奇是不存在什么同情心的。
    说真的,既然他们都已经成了叛军,那就等他们全都爱干净之后一把火烧干净剩下的尸骨,也就完事了。这些冥顽不灵的人完全辜负了圣主赐予他们生命时的期许,还不如直接变成教皇大人的养料啊,但是让那些胡说八道堪称长舌妇的穷教士就这么简单的死去,也有些太便宜他们了。
    奥德里奇在心中漠然地想到。
    卡萨尔莫兰请他去能有什么主意呢?反正除了他和教皇阁下,谁也无法将这场净化停止的!
    奥德里奇怀着某种隐秘的骄傲走进了卡萨尔莫兰的营帐,却发现卡萨尔手下得力的将领几乎都在这里。身着铠甲、剑锋藏于身侧的骑士们绕着桌子站成了一圈,一股肃杀而英武的气息扑面而来,饶是奥德里奇也有一瞬间的愣神。
    日安,莫兰阁下。奥德里奇环视了一圈营帐内的变化,带着微笑说道,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日安,芬恩主教。卡萨尔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依旧显得冷漠无情,这时候请你来,的确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我们已经决定,今晚向河岸对面的城堡发起总攻。
    奥德里奇一噎,没想到卡萨尔会做如此冲动的决定,他皱着眉否定道:可是河对岸不是还有未知的疾病吗?
    我们考虑的正是这一点。因此,无论哪个军团的士兵踏上河对岸的土地,都不能让人放心。卡萨尔脱下了手套,说道,实际上,关于河对岸那些病人的处理,医师们实在难以取得统一的意见。所以我们决定,将这未知的疾病扼杀在摇篮之中。
    您打算看着他们死尽吗?奥德里奇简直快要笑出来了,但叛军数量众多,我们还要等多久?陛下是否有如此多的耐心呢?
    我知道,军团需要给王都一份满意的答卷。卡萨尔莫兰点头,所以我们打算用投石器向河对岸投射最新型的炸弹,让河对岸变成一片火海,绝不让任何一人有机会逃出来。
    奥德里奇一口气噎在喉咙里。
    现在收集到的生命还不够多,就这么结束,教皇阁下不会满意的。
    什么新型炸弹?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吗?奥德里奇坚持道,何况对面的人如果面临绝境强行渡河,军团的士兵也难免会和对面的人产生接触,万一又有新的被传染者出现呢?
    这个也好解决这种时候就需要我们军团最新研制出的火铳来解决问题了。卡萨尔莫兰点头道,新研制出的火铳能在几百米开外的地方射中目标,我们的火铳队一定不会让任何人过岸。
    说着,卡萨尔莫兰还让站在远处的伯里恩展示了一下伯里恩真的是站的非常远,他们几乎都看不清伯里恩手中火铳的样子,只是隐约看见那个小小的人影对着远处的岩石开了一枪
    轰隆一声,岩石被炸成了碎片。
    奥德里奇:
    这是什么魔鬼一般的火铳!这是什么见鬼的杀伤力!如果莫兰军团拥有这样的战力,那其他的军队还打个屁啊!
    这些都是新研发出来的战争品。卡萨尔莫兰笑道,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快投入使用的,但是这次情况特殊,正好适合这些新武器的第一次亮相。
    奥德里奇的脑门上流下了一滴冷汗。
    也就是说,卡萨尔莫兰说要把对面夷为平地,完全不是在说笑
    我觉得,还是先不动用这样珍贵的武器比较好。奥德里奇有些僵硬地说道,毕竟,对面生活着的不只是叛军,还有一些老弱妇孺,他们原本还是有生存下去的希望的
    可是他们毕竟是叛军那一方的人。卡萨尔冷酷无情地说道,何况,他们都已经陷入如此糟糕的境地了,还没有竖起旗帜投降。我又有什么理由手下留情呢?
    奥德里奇:
    他的唇角牵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那就由我先去和他们对话、劝说他们投降吧。
    起码可以再拖上几天的时间况且教皇陛下交给他的咒源还在河对岸,必须回收起来才行。
    您真的没问题吗?万一您也染病了怎么办?
    奥德里奇:不,不会的。我有圣主的庇佑。
    奥德里奇心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玄妙的想法。
    他临行前,教皇将咒术教给他,称这是给他的礼物奥德里奇原以为这几天在他身体中流淌的生命力就是教皇的礼物了,但是他却忽然想到了另外一层。
    他必然是不会被所谓的传染病伤害到的。
    他甚至可以扮演终结这场灾难的圣人。
    等到了那时,他不也有属于自己的神迹,也能建立更多的威望了吗!
    至于什么时候停止这个术式自然是等事情闹得再大一些的时候,传染病不止在无人看见的地方悄悄肆虐的时候啊!
    他要让这场神迹,展现在世人面前!
    ※※※※※※※※※※※※※※※※※※※※
    教皇:我是没想到的,他能这么蠢。
    第一百六十六章
    另一头。
    雾气弥漫的湖面上, 一条小船悄悄越过了军团的包围线,缓缓向河对岸飘荡过去。
    戈尔多披着一身深蓝色的斗篷,把油灯放在船梢上, 透过茫茫雾气眺望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堡。
    道伦家族世代居住的城堡, 其规模在各方领主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以被废弃的要塞城防建筑为基础、扩建而成的一座恢弘古朴的城堡,依靠道伦家族上百年的经营, 焕发着经久不衰的生命力。
    可惜, 这个家族也只能止步于此了。说到底也是血脉凋敝的缘故, 他们这代家族继承人只剩切尔西兄弟两个了,再无东山再起的可能。
    他身边坐着的同样披着斗篷的青年,正是公爵德蒙特。
    这次与道伦合作,本身具有一定的风险, 其实戈尔多一开始没打算让这位公爵阁下跟来,但是由于对方实在坚持,眼里还隐隐带了点癫狂之色戈尔多知道, 自己不答应他也会强行跟来,就干脆默许了。
    最近,德蒙特公爵几乎是废寝忘食、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生怕他出点意外的样子。戈尔多也不知道他这莫名的担忧是从何而来, 但他看得出来公爵的确是满心真挚地想要保护他, 其情感之强烈,让戈尔多难以拒绝。
    戈尔多沉默了一会儿,扭头问身边金发蓝眸的同伴:水面上寒气比较重,您还撑得住吗?
    德蒙特到了之后根本没怎么休息好, 又跟着他深入叛军老巢戈尔多可真怕他会出个好歹。
    我没事。我可没您想象的那么脆弱。德蒙特公爵跟在戈尔多身边, 神情反倒比在王都时自在许多, 虽然还是有些疲惫,但和戈尔多说起笑来也是眉飞色舞的,论魔法,我当然是一窍不通。但是论剑术我并不比您的那个弟弟逊色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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