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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申丑(29)

    我分了,我现在单身。
    啊?分了?
    快一个礼拜了,我是瞎了狗眼才和他谈恋爱,一家子奇葩,莫名其妙就拉我和他妈见面。他妈说什么,以后我们要是结婚,房车是不用我操心,但我得在家相夫教子,还得帮忙照顾他家那个二胎弟弟,长嫂如母。还有什么要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去他们的吧,清亡多少年了,他们要不要再裹个小脚?再说了,我才大二,我是个宝宝,谁爱结谁结去。回去后,我就跟他分了。
    他们家很有钱吗?
    也就普通人家,估摸着以为我是外地山沟沟里头来的,没见过世面,一心想进他们家的后宫为妃。
    听你这么说,是不咋滴,分了就分了,再谈个好的。
    眼前这不就好的嘛,啊~~~真的好帅,近距离看的时候更帅,都能把人帅昏古七。
    看着很嫩,别是高中生。
    !姐弟恋也阔以
    的,老娘可以一天四十八小时搬砖把他宠成小王子。
    .
    班顾耳力好,一字不落地全听耳朵里。娄竞注意到他看了眼店里的小姑娘,不由说:这年纪得学习,别的都得先放放。
    班顾怔愣。
    娄竞有点尴尬 :教训我家那兔崽子教训惯了,犯了说教的毛病,班顾,你别往心里去。
    班顾笑起来:我只是听她们说话好玩。
    娄竞转身,看了眼收银台,那俩小姑娘还在窃窃私语,他静心听了听,只隐约听得几个字,回过头:你听得清她们说的话。
    班顾一时不察:听得清,她们说得很有意思。
    娄竞趁他喝了一口饮料,蓦地诈他:看到陈舆和陈亚男的死状,害不害怕?
    班顾几乎是下意识地摇头,摇到一半惊觉不对,自己应该害怕还是不害怕?也还行
    班顾,我能问问你是怎么救的乐年?
    救人有错吗?班顾反问。
    没有。娄竞摇头,我没说你救错了,你做得很对,虽然这个行为有点危险。
    班顾翘了翘嘴。
    陈亚男的手,你是怎么砍断的?娄竞又问。
    班顾用牙齿把吸管咬得扁扁的,犹豫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你。
    娄竞找到一部分答案,可这些答案,却为他带来了更多的问号。他觉得他的前面出现了一扇门,这个门,现在就虚虚掩着,推开时,会冒出很多他颠覆性的事摧毁他的认知。娄竞是个很执着的人,但算不上冲动,掩下心里的疑惑,摸出手机:班顾,咱互相留个联系方式 ,成吗?我有事,我来找你,你有事,你也来找我。
    班顾点头答应,乖乖地交换了号码飞信。
    多吃点,晚了也不怕,我送你。娄竞把吃食一股脑地推向班顾,吃不完就带着,就是凉了不好吃。你和陆城俩人做饭吗?
    不做。
    那哪行,三餐得规律。三餐从不规律的娄竞不赞同,十六正是长高的时候。
    娄队长,你儿子高吗
    大高个,费布费鞋,养他一个跟养了一窝似得。 娄竞摇头。
    班顾莫名骄傲:我就不费,养我一个就跟没养一样。陆城占了大便宜。
    娄竞没大听懂,想着许是代沟严重,结账离开时,班顾看冷藏柜里精致的蛋糕,两眼有点发直。
    小姑娘,来个蛋糕。娄竞心一软,挑了一个蛋糕,又要了蜡烛,连纸盒给班顾,来,补你个生日蛋糕,晚个把月,也不算晚。
    班顾呆呆接过。
    娄竞看他有些发傻:怎么了这是?
    班顾看了眼手里的纸盒,上面一群憨态可掬的卡通小动物举着各种花花草草,排成一长溜,似乎也是去给什么小动物庆祝生日。
    娄竞付了钱,正要带班顾离开,玻璃门被人用力推开,两个酒气冲天青年冲进来,其中一个扑向收银台的一个小姑娘。
    娜娜,咱不分手,咱不分手。
    啊,你干什么?叫娜娜的小姑娘吓了一大跳,惊叫出声。
    娄竞忙上去把人拉开,喝道:这是干什么?酒醉闹事能解决什么矛盾,醒子之后再来谈。
    臭□□,你是不是变心,你是不是有人?来纠缠的小青年醉得不轻,情绪又激动,脸胀得绯红,脖子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被娄竞架住,还下死力挣扎,嚷着,你他妈说分手就分手,老子给你送花,老子给你项链,拿了老子的东西,想分手,没这么容易。
    叫娜娜的小姑娘抹泪:我全折现还你,谁稀罕 。
    臭□□
    我现在就还你。小姑娘胆子不小,她见娄竞将前男友制住,擦掉眼泪,走出来拿出手机转账,一万够不够?不够我给你两万。
    班顾护着手里的小蛋糕,往旁边避了避,就见跟着一道过来,不声不响的青年忽地暴起来,抄起沉重的铁椅子就往小姑娘的头上砸了过去。
    班顾伸手将小姑娘一拉,椅子嚓地砸在他手臂上,几乎是同时,娄竞抬腿将那小青年踹了出去。
    他娘的。娄竞问店员要了根绳子,将怀里疯牛似得和小青年绑了大拇指,扔在一边,又吼班顾,别动,手臂还要不要的?他边说边过来查看班顾的手臂,一上手,便知不对,你班顾的手臂没有骨折,没有肿胀
    班顾心虚之下,夺回手臂,拎着小蛋糕,跳过倒在地上骂骂咧咧的醉酒青年,飞也似得溜了。
    第34章
    陆城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家里乌漆抹黑的,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才在游泳池旁边找到班顾,浑身透着心虚气短的模样。
    闯祸了?陆城打开灯,过来端详了一下班顾的脸色。
    班顾移开目光,把小蛋糕放在陆城手上,贿赂:请你吃。
    陆城有些疑惑,注意到袋子里装着的两根数字蜡烛:这是?生日蛋糕?
    娄队长送我的。班顾决定化繁为简,在饮品店发生的细节可以忽视掉。陆城,过生日要吃蛋糕吗?他活的时候,应该是没有这种甜点的,死后那就更挨不上边了生前死后加起来N年,这是第一次有人送他生日蛋糕。
    娄队长家的小称坨真幸运,年年都有生日蛋糕收。班顾觉得自己嫉妒得快要黑化了。
    陆城沉默一会,摸了一下班顾的脑袋,放柔声音:其实这本来是西方的传统,但这些年我们这边也有了这种习惯,传统上还会吃长寿面。
    早早就狗带了的短命鬼班顾听得聚精会神,埋地底多年,他这是错过了多少好玩的。
    陆城摇摇头,也就小孩子才会心心念念盼着过节过生日,把蜡烛插在小蛋糕上点燃,关了灯:今年先将就,明年再好好过生日。来,许三个愿望,再把显蜡烛吹了。
    班顾在泳池边上跪坐好,神情凝重地像在做什么攸关生死的大事:第一个愿望:明年跟陆城一起过生日。
    陆城神色微动,笑:这个算不上愿望。
    别打断我,许愿要虔诚。班顾瞪眼,然后再郑重地许第二个愿望:后年的生日也要跟陆城一起过。
    陆城失笑,想说什么。
    班顾阴森森地:你不许打扰我许愿,不灵了就怪你。
    行,我安静。
    班顾的嫌弃差点实质化,他大人大量不跟陆城计较,许愿的关键时刻不以分心:第三个愿望想了半天,小声问,我可以许愿再来三个愿望吗?
    不行,不能贪心。
    班顾失望,嘟囔:我要的又不多。
    陆城陪他坐在泳池边上,把衬衫上面的几颗纽扣解开,问:你可以许个大点的愿望。
    班顾一本正经地:不行,要许小一点的,能实现的愿望。他得意的一抬下巴,我要我许下的所有愿望,全都能实现。
    陆城顿了顿:你怎么知道就能实现?你刚才许的愿望全都跟我有关,决定权在我这。
    班顾面无表情,怨气四溢,声音飘飘渺渺的:我不是人,我要你陪我你就得陪我,无论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就算你死了,我还可以拖着你的尸骨陪我过。他不怀好意地瞒陆城一眼,鬼,是不能拒绝的。
    陆城跟他讲道理:原则上来说,鬼是无形的,你虽然有些特异,但得归属到精怪
    班顾木木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睛都快融进黑暗里。
    行,你生日,你说了算。陆城识趣地闭嘴。
    班顾阴恻恻的语气许第三个愿望:大后年的生日也要跟陆城一块过,如果陆城死掉了,就一起在阴间过。
    陆城哭笑不得,你高兴。
    班顾大发慈悲地挖了一大块蛋糕喂到陆城,满怀期待: 你先吃。里面还有水果和布丁呢。
    陆城不大喜欢甜腻的食物,又不好拒绝,迟疑了一下,这才张嘴吃了这一口蛋糕,味道居然还不错。班顾看他吃了蛋糕,满身的鬼气一扫而空,笑容灿烂,通透阳光,自己也挖了一匙放进嘴里,提要求:明年我要大的。
    喜欢的话,平时也可以吃。
    不行,生日蛋糕一定要在生日吃。班顾很有仪式感,虽然今天不是他的生日,他的出生日期也是个X,但是,明年一定要在身份证上记着的日期吃生日蛋糕。如果他嘴馋了,可以吃别人的,陆城,你什么时候过生日?
    我不过生日。陆城轻描淡写。
    班顾含着塑料匙,两眼瞪得跟铜铃似得:生日这么有意思,为什么不过?
    陆城屈指在他脑门上轻弹了一记,忽然问:要不要喝酒?不过。未成年的话,喝不大好。
    班顾决定要把死后的日期一块算上,我觉得我至少有一千零一十六岁,我什么酒都可以喝。
    陆城失笑,下楼拿了酒和酒杯上来,瓶塞都启开了才皱眉问:你能喝吗?班顾的那堆陪葬里好像就没有吃食一类的陪葬,而且,班顾给他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能的。班顾一口咬定,有些迫不及待地捧起杯子。
    陆城又看了班顾几眼,想着好歹也算补过的生日,不能太扫兴,倒了一点酒在杯子里。
    嗯班顾捧着杯子又等了一会,确认陆城没有再给他倒一点的打算,撇了下嘴角,小气啊。
    先试试。陆城无视掉他哀怨的眼神,喝不惯的话,换饮料。
    话音刚落,班顾已经举着杯子一口干了,咂吧了下嘴巴,两眼一亮,又把杯子凑了过来,看陆城没反应,伸手指将杯子推过去一点。
    陆城审视着班顾的脸色,反省了一下,毕竟班顾不是人,他不能把他当人看,就又给班顾倒了一点。
    我要多一点。
    不行,意思意思。 陆城拒绝,这是酒,不是水。
    班顾又一口喝光杯子里的酒。
    陆城有点后悔自己的提议。
    班顾沉默地将杯子往陆城这边推:再多一点点。
    陆城僵持一会,投降: 这回喝了就没了。
    嗯。班顾重重点了下头。
    陆城:你生前别是个酒鬼。这直勾勾的眼神,活脱脱酒瘾缠身的模样。
    班顾想了会:不知道。没想起来。不过,陆城给他的酒很好喝,绵柔醇香,还有坚果的香味,不舍地将杯中的酒喝掉,目光在酒瓶上流连往返。陆城好像有一个酒柜,里面全是这样的酒。等陆城上班后,他可以偷一点来再藏一点在自己地宫里。
    陆城越看班顾越觉得不对劲:班顾?
    班顾冲他一笑,身子一歪,就往泳池里扎,陆城吓了一大跳,动作比意识还要快地拉住了班顾,晚一步,他的泳池就要变成白骨汤。
    班顾甩了一下头,清醒了一点,哀哀怨怨地看了陆城一眼,飘过来,直愣愣地瞪着眼,抽抽鼻子,嗅了嗅,整个眉毛都拧在了一起,指控:你养了别的白骨精。
    陆城有点傻眼,他没想到班
    顾居然还真能喝醉,也就几口酒。
    班顾伸出手,从陆城的口袋里捏出一节小骨指,凄怨得跟窦娥含冤似得:你看,我就说你身上有阴气。
    陆城:这是你自己的指骨。
    不可能。班顾伸出一只手,隐去皮肉,又是骄傲又是伤心,我比它好看多了。
    陆城试图比较一下,离开班顾的骨指成色会不会有什么变异,看来看去,觉得差不多:都挺好看的。
    班顾更伤心了,全世界没有什么白骨比他好看的,陆城不是眼瞎就是变心了,如泣如诉地又看了陆城一眼:我是最好看的。
    能喝醉,那应该也能吃点解救药醒醒酒?陆城从班顾手里抠回小骨指,生怕醉鬼把它给扔了。
    这下好,班顾心碎欲死,垂着头,滴着怨气离开泳池往楼下飘。陆城真想给一个多小时前的自己一巴掌,起身跟着班顾下楼。
    大概走廊的灯惹到了班顾,班顾飘上去戳了灯一下,陆城睁睁睁地看着灯管灯盏齐齐炸开,琉璃碎稀里哗啦掉了一地,认命地把飞到自己身上的几片掸下去,正打算把碎片扫一扫,就看班顾把魔爪伸向另一盏灯。
    还闹。陆城忙冲上去阻止班顾,把小指骨放在手心,这是你自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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