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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养圆一只白骨精[娱乐圈]——申丑(23)

    木森愣在原地半晌,这才拿着文件回到办公桌。
    .
    自己在往下坠,风从底下往上吹?
    乐年恐惧地睁大眼,大脑一片空白,他看到明晃晃的太阳,阳光直直地射进自己的瞳孔里,针刺一样。他的脖子上有一只女人的手,细瘦,冰冷,它死死地扣在他的脖子上,像是有意识一般要带他一块死。
    他要死了。乐年想,还死得很离奇。
    几乎是电光火石间,乐年感到班顾微凉的手抓住了自己的胳膊,自己下坠的速度微微一顿,可班顾轻飘飘的,全身好像只有丁点重量,压根阻止不了自己的坠落,反倒被他拉下了楼。
    乐年很感动,想哭,但他一点都不想要这种我jump,你jump的戏码。死亡到来时,似乎时间与空间像是进入了慢送的状态,所有的细节像被无限放大。、
    他看到班顾一只手紧紧地拉住自己,似乎对自己脖子的手感到有点困惑不解解,但他的困惑转瞬即逝,伸过另一只手,指尖冒出一根骨刺一样的东西,它又尖又利,轻轻一划,扣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鲜血喷溅,离开了它的主人。
    班顾抱着乐年的腰,往后飘了飘,用胳膊肘敲碎楼下房子的窗户,把乐年放在飘窗窗台上,自己探出头,看着那散发着臭味的一男一女,带着愉快的微笑,手拉着手,飞快向下坠落。
    是陈亚男?她甚至抬起头冲着班顾笑了一笑。眨眼间,这个笑又瞬息枯萎,连带陈亚男整个人都像在转瞬间失去生气,呈现出一种灰败,是属于死人独有的灰败。
    呯得一声巨响,他们掉到了底楼地上,高冲击下,两具尸体像两个摔烂的西瓜,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纠结混烂在一块。
    死里逃生的乐年想说点什么,却是半个字都挤不出来,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还隐隐作痛,惊悚地发现那只手还牢牢扣在自己的脖子。
    班顾转过头,看乐年的窘态,还有他脖子上臭烘烘的手,掩住鼻子,份外嫌弃地把血糊糊的断手从乐年的脖子上取了下来,想了想,问乐年,嗯尸体不完整好像不大好,我是不是要把手送过去还给她?
    送送乐年瞪着断手,想哭,他要说什么?
    班顾有点无辜,很认真地说:失去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肯定觉得不好受。
    乐年在飘窗上缩了缩:她她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全身骨头都摔断了,死得透透,还能有什么感受?而且,为什么要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这么惊悚的话题,把断手还给死人什么的。
    班顾见乐年半天不回应,问:乐年,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特妈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乐年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我下去把手还给她?班顾尽量把断手拎得远一点,太臭了,不能让她死无全尸。
    乐年瞪着眼前血淋淋的断手,很想干脆弱晕过去算了,努力半天,愣是晕不了。
    班顾从飘窗上下来,又体贴地把乐年扶下来,看了看自己砸烂的玻璃窗,过意不去:我把别人家的窗户打破了,我愿意赔偿的。
    乐年莫名被他的思路带偏,忙说:不不不,你是为了救我,我来赔,而而且我认识房主。
    那我先下去把手还给陈亚男,你赔了钱,再回去直播。  班顾说,丧气地想:第一份工作就搞砸了,有点不大吉利。算了,迷信不大好。
    乐年傻傻地目送班顾离开,摸摸自己的手机,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手机上交节目组了,骂了句操,踉跄地往楼上跑,刚跑上来,跟匆匆跑来的姜回撞了个正着,连忙抓住他:姜哥,借我手机,我和班顾把楼下的窗户给打破了,我得打电话给房主,赔点钱给他。
    这是人傻了?姜回脸都白了:乐年,你清醒点?班顾呢?他在哪?他有没有事?你楼下的房子是原野的,他现在人都在来的路上了。
    是吗?这么巧,居然是他姘头的?哦对,确实是他姘头的,不然他怎么知道谁是房主。乐年甩甩头,懵圈的三魂六魄总算全都各归各位,抹了一把脸:我操,我他妈已经吓得脑子不清醒了。班顾去楼下。
    姜回差点给乐年表演个原地蹦起一米高:他去楼下干嘛?傻吗?他们都报警了,班顾下去干什么?近距离吃瓜还是充当嫌疑人?姜回气得破口大骂几句,从逃生梯冲下了楼。
    姜回团队里的几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有点
    抓狂:姜哥就不好奇乐年和班顾是怎么得救的?
    .
    陆城的车速很快,他的那辆五菱宏光总算发挥出了作用,就是剩下的驾驶分纷纷拍着小翅膀飞走了。
    班顾的小指骨在他的衬衫口袋里,靠近心脏的位置,还挺欢脱的,证明班顾应该没啥事。
    其实,班顾有事的机率不会太大,虽然是个白骨精,却是天道私生子,一般阴物死物根本伤不到他,但,陆城却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仿佛不赶过去会出事。
    车开到乐年小区附近,陆城拐了个弯,正要提速,前方忽然冲出一个人,陆城措不及防,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那五菱宏光的车胎跟路面刮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整辆车往前滑了近十米才堪堪停下,那人应声而倒,伏在车前不动了。
    陆城停下车,小指的尾戒发出红芒,他边开车门边抽出了一根线芒,手一抖,发出暗光的光线鞭子般抽向倒在地上的人。
    呵呵。地上的哈哈大笑,避开光鞭,慢吞吞从地上爬了起来,摆摆手招呼,哈啰,陆总,又见面了,谢谢你来看守所看我。
    齐述?又不是齐述。陆城皱紧眉,他一时竟是看不透是什么东西占据了齐述的身体。
    齐述拍拍身上的灰尘,笑:陆总不认识我,但我认识陆总。
    陆城压根不跟他废话,光鞭脱手飞出。
    齐述又是一躲,然后露出一个古怪至极的笑,状似烦恼地说:别别别,陆总确信要对我动手吗?其实我是半点不介意陆总对我千刀万剐的。你看齐述举起手,在掌中划开一道血口子。
    陆城瞳孔微缩,这道血口上流出的鲜血,是令人不安的黑红色,又黏又稠,蚂蟥一样在那蛹动了几下,这不是血,这是一些恶魇,它们胶着在一块难分难解,一接触空气,立马分离开来。
    黏稠的黑色血液越来越淡,越来越灰,从液状变成了烟状,直至成为无数个裹携着恶意的魇,它们活跟有嗅觉一般,急欲钻进人心之中,勾起人所有的负面情绪。
    你看,你不能动我,除非齐述笑,你把我关起来。
    陆城却没受他的挑衅,冷静得不像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他无比清晰地知道:齐述的目标是班顾。
    他得找到他。
    .
    班顾提着断手,站在陈亚男和陈御的尸体前,高空坠落,他们二人的尸体变形得不成样子,头颅四裂,脑浆和血沫碎骨皮肉混在一块,陈舆那张已经残缺扭曲的脸上,竟还带着愉悦的微笑。
    班顾的目光从陈舆的尸体移到陈亚男身上,她很奇怪,她从跳下来前就像死的,却又是活的。虽然她身上满是恶魇的腥臭味,可恶魇只会放大人心的恶,却不会让人变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班顾满腹的疑惑,将陈亚男的断手放在两具交缠的尸体旁。
    断手放下的瞬间,陈亚男的尸体忽然动了动,不等班顾反应过来,她从地上把自己起出来,将五指扭翻的手狠狠地插/进了班顾的心口。
    第27章
    班顾低下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插/在自己心口的那只手,陈亚男的尸体一击得中,重重往后栽倒,重又变回一具摔得稀烂模糊的尸体。
    班顾匆匆赶来的陆城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冲过来一把抱住软软跌倒的班顾。
    我有心脏。班顾颤声说,它已经长回来了。无尽的岁月里,他记得他最早只是一具白骨,大部分时间他都是躺在石棺里沉睡,有时醒了,就在地宫里无聊地拆下骨头,自己跟自己玩。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重新拥有了心脏。
    它能在他的胸腔里跳动。
    我不想自己跟自己的骨头玩。班顾快哭了。他的地宫虽然很温馨,很有安全感,可真的太无聊了,连老鼠虫子都没有一只。
    陆城愣了一下,手忙脚乱的解开他的衣服扣子,班顾的胸口有着一个像被硬生生厮裂的伤口,却没有流血,隐隐冒着黑色的阴气,你别怕,我带你去找祝宵。
    我班顾半直起身,看了眼陈亚男那只变形的手,朝着各个方向扭伸的手指,七零八落外翻的指甲,小指脱套露出挂着点肉丝的骨头,这只手就在刚刚插/进自己的心口?而且,它还臭气熏天。接受不了的班顾两眼一翻,干脆利落地晕了过去。
    陆城脸都白了,看着臂弯里了无生气的班顾,他从来没有遇见过班顾这种情况,不敢耽搁,将人放到车上,一边风驰电掣地往特物处赶,一边挂了个电话给祝宵:班顾出事了,你在不在办事处,我带他来找你。
    啊?祝宵站在陈舆的公寓下,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班顾,你他妈是聋子吗?陆城怒骂。
    我在外面,不在特物处。祝宵说。
    陆城发急:特物处现在有谁?原伽呢?在不在?
    祝宵迟疑了一秒:原伽去了看守所
    你们他妈的出去,办事处连个人都不留的?
    祝宵:留了一只狗。
    祝宵。陆城看了眼一动不动的班顾,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班顾的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一点,玉石一般肌肤上笼着一线黑气。
    祝宵不敢在耍嘴皮子,忙说:我马上回去,你先把班顾送回他的地宫。
    班顾现在晕了,他的墓有意识,除非他自己愿意,没人能进他的墓,我怎么把他送回他的地宫去?陆城险些就骂娘。
    祝宵也急了,你他妈逛黄泉跟逛自家后花园似得,连个墓都找不到?
    陆城气得直接甩了电话,不过,祝宵说得未必没有道理,化骨地对于班顾肯定是阴福之所。这关口,瞎猫也要撞撞死老鼠,将车开进扶棺巷,抱着垂头耷脑的班顾直接去了444号洋楼。
    班顾。陆城试着叫了一声。
    班顾双眸紧闭,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陆城生出一丝的惶恐感,平时班顾活蹦乱跳的,他有时会忘了他本是一具白骨,而是一个血肉丰盈的活人。现在这样毫无一丝生气,倒真像是拿没有生气的骨头死肉拼拼凑凑拼出来的,不过一个死物。
    班顾的墓葬像是察觉了主人的异状,地宫的入口静静地等待在444号洋楼底楼。陆城舒了一口气,一脚踏进入口,人就直接进入墓道,一盏一盏的长明灯发出微黄的光,经过墓室前堂时,陆城没忍住,看了眼那个时不时入他梦境中的人面纹方鼎,忍着从头到脚蔓延开的不适感将班顾抱得更紧一点,送他去地宫的石棺中。
    班顾的那身白色长袍不知什么时候回到了他的身上,铺在身棺中有种诡异阴森的美感。
    陆城吐出一口气,想再看看班顾心口的伤口,也许是敛服的关系,扎得很紧,想要拉开衣领得先解开腰带,陆城不知怎么,觉得自己像个禽兽不如、心术不正的猥琐男。
    我只想看看你的伤现在怎么样。陆城对着石棺跟尸体没啥差别的班顾说道,话说完,觉得更像是找借口。
    班顾猩红色的腰带系着血红的绦带,绦带后竟还系着九根红线,和系在班顾小指上一般无二。陆城看着绕在自己指腹上的红线,有些怔忡。
    红线,系生,系死,系轮回。
    葬班顾的人,既要他魂飞魄散,又要系他的永世轮回?
    陆城轻轻拉开班顾的领口,里面是两件深衣,一件朱红,一件薄得有如蝉翼,贴里却还有一件衣服。
    敛服备单忌双,寿高多衣,夭折少衣,王侯可着九衣、十三衣,但都取单数。
    班顾的敛服却是四件,取了一个双数。不过,他的墓制本就乱七八糟的,年代不明,也许没有这些讲究。
    陆城不让自己去想这些有的没的,看了看班顾的伤口,肉眼可见地慢慢在愈合,这才放心不少。
    想起班顾送自己的小指骨,琢磨着这种时候放回班顾身边说不定有帮助,大概是感到陆城要把自己放进石棺中,小指骨在陆城的掌心滚来滚去,死活不肯下去,一副生死相依的模样。
    陆城笑了一下,又添了一点安心,见班顾还没醒,干脆靠着石棺坐下,拉松领带,好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一点,短短一两个小时,跟过了小半年似得。
    虽然人在阴森的千年古墓之中,陆城还是放松下来,错过了石棺中亮起的一抹,疑似手机屏的亮光。
    .
    网上已经炸了锅,直播暂停,还连累到了郭影帝那边,郭的经纪人接到电话,以为酷橙网在驴他,满脸梦幻地跟郭影帝说了乐年这边发生的事,一屋子人都去郭影帝封的关二爷前烧了一筒香。
    郭影帝边点香边疑惑:关二爷管黑管钱,还管驱邪?看老婆和经纪人郑重的神色,不敢多嘴。
    姜回都快晕了,他在楼道里跑来跑去,这楼梯跟走不完似得,标识贴着一楼,没有出口,只有向下的楼梯,以为是通向地下停车层,下去只后回到了九楼,坐电梯吧,按不开。
    姜回刚开始怕得直念佛,下了两趟 ,气喘有如死狗,暴躁起来,他娘的,管他什么鬼打墙,有本事困死他,他变成鬼再来算账,大家公平些。
    他的俩摇钱树现在麻烦缠身,在金钱的力量之前,鬼他妈都得让开。姜回脱下马丁靴,用鞋后跟砸开消防窗,拎过灭火器就把楼梯间的窗户给砸了,直接翻窗爬出来,也不知是他另劈蹊径的关系,还是鬼也怵这种要钱不要命的,或还有别的什么关系,竟真让姜回走路了出来。
    底楼哪有班顾?顾班、塞班都没有,只有两具活被捶烂了尸体,姜回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再看第二眼,虽然脸都烂了,姜回还是认出这是陈舆和陈亚男,当下也顾不上吐,只有一个念头:事要糟,这回有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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