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营业一时爽——苏维埃毛熊(22)
那就先来谈谈电影，和大王导合作是什么体验？激动吗？我也想和大王导合作汪伦老师一转声调，特意做出了一副酸溜溜的样子说。
林关涛笑了下：王导正在给下部电影找西装兔的配音，汪老师可以去试试。说完还wink了一下。
沈兴波靠在沙发扶手上侧着身子看他，一时被震惊了，妈的姓林的好豁得出去。
汪伦老师非常配合地捂着心口向后仰倒，对着沈兴波说：沈老师你快管管。
沈兴波迷茫了一瞬间，就看见林关涛眼风飕飕地就朝着他这儿来了，大有他不动就要用眼神给他身上戳几个孔的气势不是，他错过了什么了吗？这里是有个剧本还是咋的啊？？
本着不能输的心态，沈兴波虽然慌得一批，但还是假装很镇定地直起身捂住了林关涛的眼睛，林关涛笑着把他的手拉下来，过了几秒才放开，镜头前的眼神温柔极了。
沈兴波虽然被迫走完了一整套流程，但还是处于迷茫的湖中央。林关涛却自觉搞定了营业任务，开始兴致勃勃地和汪伦老师谈起王导了。
和王导合作是件非常幸运的事，从王导拍《船》开始，娱乐圈里来来去去起码有大好几万人，能和王导合作，是万分之一的幸运
沈兴波越听越觉得不对，林关涛这怕不是被粉丝滤镜蒙了眼，这大好几万人，能凑到王导眼前的有多少他没点b数的吗？他这概率学得还不如他呢
沈兴波琢磨着，他不能输给一个已经被滤镜蒙了眼的人，刚刚是他没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回过神了！主动权该回到他手上了！
虽然他完全没有印象，上一次主动权在他手上，是什么时候。
王导是个很热情的人，林关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头一回见王导，就是拍海报那会儿，王导一人塞了一袋鸡蛋，还是他亲手养的。
哦？汪伦老师发出了兴致勃勃的声音。
记得。
说起鸡蛋，林关涛的手艺超好的，他在剧组给我们摊了鸡蛋饼，特别好吃。沈兴波冲着汪伦说完又转过来问林关涛：什么时候再给哥摊两个？手还在沙发上一伸，从侧面看过去正好把人圈进了怀里。
林关涛：？！
沈兴波你吃错药啦，你拿的什么剧本啊！谁踏马的是你弟了？王导的给你方案是力而不是流氓吧！
但是对方话都撂这儿了，他还真不能不接。
林关涛挤出一个笑容：随时，我不还有本书在你那儿吗？正好去拿。
沈兴波心虚了那么一小下，但是又迷之有些雀跃，这还挺有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沈老师要开始大鹏展翅了
感谢arotai和嘴巴嘟嘟的地雷，么么哒！
以下为碎碎念，有点长，介意请手动屏蔽一下哦
突然想说一下关于吉米多维奇的这个事情，因为怕万一有人正在做的话岂不是很出戏？是介个样子的，起床后为啥要做题呢？这个梗来自于犹太人的习俗，他们早上要研读几页塔木德，常读常新，据说，只是据说哈，可以防治老年痴呆，所以对应一下，我很喜欢的一个老师说，数学分析是值得学一辈子的，我这个书念得不太行，为数不多几门我瞎瘠薄学过的数学课里也觉得分析比较好看，它真的好看！是我唯一能get到爱的一门！至于林老师手里这套是俄文的还是中文的，我也不造哈，考虑到熟练掌握一门外语也可以防治老年痴呆可以当他是俄文的，但是考虑到沈老师应没事不会学俄文所以为了让他看明白，算了，随意脑补吧，其实本来的另一个选项是高斯大大的《算术研究》，但是我没看过，完全不知道讲的啥，而且这不是和那谁谁谁撞人设了吗？但是这么一说，考虑到林老师是个追星boy，天天晚上捧着自己idol的著作也不是没可能，但是翻了半天，当时写大纲的时候忘设定他喜欢哪个数学家了，而且林老师追谁谁崩，这是个问题。本来还考虑过偏微分，毕竟他是基科，偏微分应该更实用吧，但是偏微分真的蛮无聊的所以还考虑过别的哈，特别是近现代一点的，那种看起来比较高端的，但是这些我完全不知道啥是啥，光看一下就脑子发麻但是，如果有人觉得吉米多维奇引起尴尬了或者觉得这套太简单不符合林老师人设，我也可以换呀2333换啥都行
还有大家不要对林老师的人设有误解哦，他是nerd人设，不是天才人设，不管是心算还是打牌，努力一下，你也可以！(bushi)
第36章 眼看他高楼起(三)
谈完王导，汪伦老师恋恋不舍地抽掉一张卡：鉴于这是一个双人访谈, 让我来问些大家都想知道的问题。
首先, 你们在拍摄这部电影前认识吗？
不算。林关涛说, 我当然是知道沈兴波的，我们可能在哪也见过几面, 但是没说过话, 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见面就是拍海报的时候了，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不用沾点酱油吗？因为当时我们在吃早饭, 我拿了个白煮蛋。
汪伦：然后你回了？
沈兴波笑：他回了谢谢不用。
林关涛笑了下：其实我本来打算去拿的，但是他看起来太生人勿近了。
沈兴波夸张地做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林关涛：当然后来我就知道, 这都是假象。
沈兴波：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林关涛，汪伦：嗯？
沈兴波：你可能不记得了，也是在杂志社, 我在楼下，你在楼上, 那天摄影让我拿一杯红酒拗造型, 然后我就拿着一杯红酒站了十几分钟, 然后你的骰子就掉我杯子里了, 真的就正好从楼上落下来，直接掉进了我杯子里, 然后你探出来喊了一声，我猜你当时光看见我的酒了，因为你喊了一句, 别怕它是不锈钢的
汪伦老师：哈哈哈。
沈兴波：然后我本来想说，我也不喝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了一句，看得出来大概是不想丢了面子吧。
他笑了下，汪伦老师好奇地看向林关涛：林老师还记得吗？
林关涛从沈兴波开始说这不是他们头一次说话时就开始迷茫了，一直到他这段话结束，也没能从记忆里划拉出来这段过往，他假装朝沈兴波那边笑了下，侧身挡住摄像头，一侧过身就收敛了笑容，用口型对沈兴波说：你踏马的不会是编的吧？
沈兴波懵了一下，他坐的位置除非他把脑袋转过一百八十度，否则是怎么都挡不住摄像头的，他只好收拢了手臂，假装和林关涛咬耳朵好像也不算假装没啊，我就是美化了一下，你那会儿被气疯了踹翻了一整盒骰子，一盒八十个那可不是砸我杯子里了吗？那句话我也不是编的啊，你下来捡东西的时候路过我的时候对我说的就是这句啊。
林关涛：他还能说什么？光听沈兴波的描述，这画面梦幻美好得和他站在楼顶向他杯子里投了一颗骰子还正好正中红心似的，他哪能和这段记忆对得上号？
林关涛：那个斗篷男是你？
沈兴波：
沈兴波：说啥呢，那是礼服。
林关涛深吸一口气，重新转向好脾气的任由他们咬耳朵的汪伦老师：记得一点点。
不就是美化吗？他也行。
林关涛：我还记得那天我的主题是Candy Bars，摄影师玩了一个多义词，这个bar指的是酒吧，所以他们搭好了背景，放好了酒瓶模型，一切都准备好了，结果告诉我，没有准备糖，摄影师就想到了一个办法，他们拿了一盒骰子过来上一场拍的是赌场主题，让我先假装一下，反正大小差不多，形状差不多，让后期处理一下就行了
林关涛：然后摄影有点事，我就站在楼上往下看，底下正好有个傻子穿着一身大斗篷做了个'为我们的友谊干杯'那动作，我觉得特有意思，往下丢了一颗骰子，没中，就又投了一颗。
中了。沈兴波代替他说到。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
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的，那摄影师是个傻.逼，好像挺有名的，又有那么点艺术追求，定了个糖果主题，就想让林关涛在脸上粘糖果，还要糖果被人体热度融化的纹理，林关涛这等洁癖光听着就觉得心态爆炸，他干这行，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没做过在剧组外，在除了导演之外的人手底下吃苦的准备，当时他就炸了，脚边正好是上一组留下来的整整一盒骰子，他一不小心就把它踹翻了，整整一盒八十颗骰子，噼里啪啦地从栏杆里落下去，也噼里啪啦地掉进了沈兴波的杯子里，沈兴波大概在拍什么吸血鬼主题吧，因为他那时候穿着身宽大的黑色镶红金边斗篷，只有腰身收了线条，化的妆更是和鬼一样，惨白的脸，血红的嘴唇，还有dark的眼线饶是黑粉如林关涛也没能认出来，匆匆喊了身抱歉就下去收拾东西了，至于他和沈兴波说了什么，他真没印象了，不过听着倒像是他会说的话。后来那叽叽歪歪的傻.逼摄影师非常委屈地答应了让后期来处理糖果部分的要求，林关涛给气笑了，这还委屈上了，他另约了时间，结果转头就给杂志发了他自己合成的照片。
杂志社也只好委委屈屈地用了。
至于沈兴波，他在这一整个事件里，就是一个被误伤的路人，加上他自个儿误导向的描述，林关涛记得他才有鬼了。
汪伦老师非常满意这个浪漫又有梗的初遇，连连赞叹。
那在剧组呢？来说说对对方的第一印象吧，和熟悉了之后有出入吗？
第一印象沈兴波和林关涛齐齐想起了那个竞速发早餐的清晨，但是这样说肯定是不行的。
沈兴波已经来了劲，他脑子一转，就已经措好了词：第一印象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显然没写完，真来不及了，翻译弄到十一点才开始码字
顺便，有点想换个文名，感觉钱难赚这个梗过于难get了
瞎瘠薄想了几个备选
1.你们的营业是进合同了吗？(是啊)
2.营业鬼才wonderful(由于我基友的wonderful给我洗了脑)
3.一时营业一时爽(一直营业一直爽)
4.都不好
么么哒！
第37章 眼看他高楼起(四)
第一印象啊沈兴波笑着看了眼林关涛，林关涛心里一紧, 手也跟着一紧, 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来
第一印象当然是很好的, 我还记得他那天穿了件黑色的半高领毛衣，显得年纪很小, 拎着一袋可乐饼就来了, 非常乖巧地给剧组一人发了一个
林关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其实我去晚了，后来有剧组的老师告诉我沈兴波已经给他们带过早餐了，当时就觉得, 他比我细心得多。
他继续说：至于之后，我就发现, 他不光是为人上非常认真，演戏也很认真，我学到了很多, 其实我的演技是有很大的瑕疵的，但是和沈兴波一起对戏, 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他似乎有一种魔力, 让人情不自禁地相信, 我，我们就是戏中的那个人。
沈兴波听得挺开心的, 他才不会像林关涛那样觉得尴尬肉麻，反倒是美滋滋地想着，这访谈不错嘛, 他以前都不知道林关涛是这么看他的。
于是他无比自然地接过话头：没有没有，是你认真，汪老师我和你说，林关涛真的特别认真一人，我们在小河村拍前半段的时候住一块，后来去了县城里拍后半段，就分开住了，结果，林关涛为了和我一块对戏，特意和别人换了房间。
林关涛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妈的，明明挺正常的一段话，听着怎么这么不是滋味呢？
沈兴波毫无所觉，越说越起劲，最后一揽林关涛的肩膀，转过头笑着问他：是吧？
林关涛：
他皮笑肉不笑地回：是啊。
他突然觉得，如果沈兴波的稿子还在就好了，或者，早知道在进演播室前，他就该先把词写下来，逼着沈兴波背出来，他这都什么脱缰的营业啊。
沈兴波和林关涛想的就完全不是一码事了，刚知道要和林关涛营业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业务不是很熟练，搞砸了怎么办，对面还是林关涛，他们俩打起来了怎么办，就算没打起来，就他们这鸡同鸭讲毫无默契的他可还记得林关涛有多听不懂人话呢能有效果吗？
有，必须有，太有了！
他们怎么没默契了？这就是默契啊！瞧瞧他们俩这一唱一和的，他自己都要信了他们拍摄期间不是针尖对麦芒而是树上鸟儿成双对了。
还有宁平杀青宴那会儿，我有些吃坏了肚子，本来打算忍忍就过去了，他死活要拖着我去医院，是吧？
是啊。
本来我听那些传言还不信，哪有人能对所有人都关怀备至的？结果是真的有，我们借住的地方有个老乡早上帮我们开火，林关涛就想帮人家种地，他哪会这个，我只好手把手地教他，是吧？
是，啊。
等访谈整个结束的时候，沈兴波神清气爽地起身，认识林关涛以来，他头一次这么占尽上风，后半场整个节奏都在他手里了，林关涛平时牙尖嘴利的，关键时刻还是没有他靠得住，他真是个营业的天才，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过也是，他以前也没啥机会发掘自己这方面的才能。
林关涛一看见摄像头转向了，就立刻木了一张脸妈的，好累。
沈兴波，好烦一男的。
他到底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嘚啵得，嘚啵得的，他都插不上话。
沈兴波真该改行当娱记，这掐头去尾地把他们的经历一说，愣是塑造出了一个他林关涛黏人又体贴，关心他沈兴波关心得不得了的形象，他沈兴波倒是一个好前辈的样子，这踏马的，和王导的方案一对比，都跑偏到哪里去了？他们不是该照着《灼海》里的模式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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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不能输的心态，沈兴波虽然慌得一批，但还是假装很镇定地直起身捂住了林关涛的眼睛，林关涛笑着把他的手拉下来，过了几秒才放开，镜头前的眼神温柔极了。
沈兴波虽然被迫走完了一整套流程，但还是处于迷茫的湖中央。林关涛却自觉搞定了营业任务，开始兴致勃勃地和汪伦老师谈起王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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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波越听越觉得不对，林关涛这怕不是被粉丝滤镜蒙了眼，这大好几万人，能凑到王导眼前的有多少他没点b数的吗？他这概率学得还不如他呢
沈兴波琢磨着，他不能输给一个已经被滤镜蒙了眼的人，刚刚是他没反应过来，现在他已经回过神了！主动权该回到他手上了！
虽然他完全没有印象，上一次主动权在他手上，是什么时候。
王导是个很热情的人，林关涛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俩头一回见王导，就是拍海报那会儿，王导一人塞了一袋鸡蛋，还是他亲手养的。
哦？汪伦老师发出了兴致勃勃的声音。
记得。
说起鸡蛋，林关涛的手艺超好的，他在剧组给我们摊了鸡蛋饼，特别好吃。沈兴波冲着汪伦说完又转过来问林关涛：什么时候再给哥摊两个？手还在沙发上一伸，从侧面看过去正好把人圈进了怀里。
林关涛：？！
沈兴波你吃错药啦，你拿的什么剧本啊！谁踏马的是你弟了？王导的给你方案是力而不是流氓吧！
但是对方话都撂这儿了，他还真不能不接。
林关涛挤出一个笑容：随时，我不还有本书在你那儿吗？正好去拿。
沈兴波心虚了那么一小下，但是又迷之有些雀跃，这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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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林关涛说, 我当然是知道沈兴波的，我们可能在哪也见过几面, 但是没说过话, 第一次比较正式的见面就是拍海报的时候了，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不用沾点酱油吗？因为当时我们在吃早饭, 我拿了个白煮蛋。
汪伦：然后你回了？
沈兴波笑：他回了谢谢不用。
林关涛笑了下：其实我本来打算去拿的，但是他看起来太生人勿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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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关涛：当然后来我就知道, 这都是假象。
沈兴波：其实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说话。
林关涛，汪伦：嗯？
沈兴波：你可能不记得了，也是在杂志社, 我在楼下，你在楼上, 那天摄影让我拿一杯红酒拗造型, 然后我就拿着一杯红酒站了十几分钟, 然后你的骰子就掉我杯子里了, 真的就正好从楼上落下来，直接掉进了我杯子里, 然后你探出来喊了一声，我猜你当时光看见我的酒了，因为你喊了一句, 别怕它是不锈钢的
汪伦老师：哈哈哈。
沈兴波：然后我本来想说，我也不喝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回了一句，看得出来大概是不想丢了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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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波懵了一下，他坐的位置除非他把脑袋转过一百八十度，否则是怎么都挡不住摄像头的，他只好收拢了手臂，假装和林关涛咬耳朵好像也不算假装没啊，我就是美化了一下，你那会儿被气疯了踹翻了一整盒骰子，一盒八十个那可不是砸我杯子里了吗？那句话我也不是编的啊，你下来捡东西的时候路过我的时候对我说的就是这句啊。
林关涛：他还能说什么？光听沈兴波的描述，这画面梦幻美好得和他站在楼顶向他杯子里投了一颗骰子还正好正中红心似的，他哪能和这段记忆对得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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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波：说啥呢，那是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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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情况当然不是这样的，那摄影师是个傻.逼，好像挺有名的，又有那么点艺术追求，定了个糖果主题，就想让林关涛在脸上粘糖果，还要糖果被人体热度融化的纹理，林关涛这等洁癖光听着就觉得心态爆炸，他干这行，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没做过在剧组外，在除了导演之外的人手底下吃苦的准备，当时他就炸了，脚边正好是上一组留下来的整整一盒骰子，他一不小心就把它踹翻了，整整一盒八十颗骰子，噼里啪啦地从栏杆里落下去，也噼里啪啦地掉进了沈兴波的杯子里，沈兴波大概在拍什么吸血鬼主题吧，因为他那时候穿着身宽大的黑色镶红金边斗篷，只有腰身收了线条，化的妆更是和鬼一样，惨白的脸，血红的嘴唇，还有dark的眼线饶是黑粉如林关涛也没能认出来，匆匆喊了身抱歉就下去收拾东西了，至于他和沈兴波说了什么，他真没印象了，不过听着倒像是他会说的话。后来那叽叽歪歪的傻.逼摄影师非常委屈地答应了让后期来处理糖果部分的要求，林关涛给气笑了，这还委屈上了，他另约了时间，结果转头就给杂志发了他自己合成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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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波听得挺开心的, 他才不会像林关涛那样觉得尴尬肉麻，反倒是美滋滋地想着，这访谈不错嘛, 他以前都不知道林关涛是这么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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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波毫无所觉，越说越起劲，最后一揽林关涛的肩膀，转过头笑着问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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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兴波和林关涛想的就完全不是一码事了，刚知道要和林关涛营业的时候，他是拒绝的，业务不是很熟练，搞砸了怎么办，对面还是林关涛，他们俩打起来了怎么办，就算没打起来，就他们这鸡同鸭讲毫无默契的他可还记得林关涛有多听不懂人话呢能有效果吗？
有，必须有，太有了！
他们怎么没默契了？这就是默契啊！瞧瞧他们俩这一唱一和的，他自己都要信了他们拍摄期间不是针尖对麦芒而是树上鸟儿成双对了。
还有宁平杀青宴那会儿，我有些吃坏了肚子，本来打算忍忍就过去了，他死活要拖着我去医院，是吧？
是啊。
本来我听那些传言还不信，哪有人能对所有人都关怀备至的？结果是真的有，我们借住的地方有个老乡早上帮我们开火，林关涛就想帮人家种地，他哪会这个，我只好手把手地教他，是吧？
是，啊。
等访谈整个结束的时候，沈兴波神清气爽地起身，认识林关涛以来，他头一次这么占尽上风，后半场整个节奏都在他手里了，林关涛平时牙尖嘴利的，关键时刻还是没有他靠得住，他真是个营业的天才，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不过也是，他以前也没啥机会发掘自己这方面的才能。
林关涛一看见摄像头转向了，就立刻木了一张脸妈的，好累。
沈兴波，好烦一男的。
他到底打开了什么神奇的开关？嘚啵得，嘚啵得的，他都插不上话。
沈兴波真该改行当娱记，这掐头去尾地把他们的经历一说，愣是塑造出了一个他林关涛黏人又体贴，关心他沈兴波关心得不得了的形象，他沈兴波倒是一个好前辈的样子，这踏马的，和王导的方案一对比，都跑偏到哪里去了？他们不是该照着《灼海》里的模式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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