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 六零年代曲成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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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回来,就见到小仙女躺在床上心事重重的样子。
    曲成圆听懂了她的意思,轻声承认:“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欺负你了?”郭二妞问。
    曲成圆轻笑一声,“傻丫头,这个他可不敢。”
    “那你怎么不开心呢?”
    “我只是跟他说了一些话,一些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不对的话。”曲成圆叹气。
    这世上有没有一种法则,可以给世人判断,告诉世人自己说的话究竟对不对?
    郭二妞躺平身体,“那是你心里想说的话吗?”
    “当然。”正是自己心里所想,才忍不住对柏宣脱口而出。
    “那就不要去考虑对不对,两个人相处总要坦诚相待嘛。坦诚,是对一段感情最大的尊重。”郭二妞偶尔讲话也挺老成。
    “你奶奶说的?”曲成圆嘴角微翘。
    郭二妞点点头,老实交代,“的确是我奶奶教的,不过我觉得说得很对呀。”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翻了个身,“你、你!你和柏宣!什么时候的事?!”
    见她一惊一乍,曲成圆顿时觉得心情好多了,没告诉她其实是去高山牧场那天开始的,省得小猫炸毛,只含糊回答说:“也就最近。”
    在小姑娘近一步逼供前,她拿食指点了她的额头,补充道:“你是第一位!唯一的知情人。”
    小姑娘立刻高兴起来,仿佛被委以重任,“放心吧!我一定替你们好好保密!”
    *** ***
    夜深人静,柏宣辗转反侧,有些失眠。
    白天曲成圆的话一直在他耳畔萦绕,他从姑娘的话里听出了她的难过。
    这个难过偏偏是他造成的。
    打井这件事,他有信心有把握。而另一方面,他不敢跟她说,是自己的确有私心。
    郑雨泽在水利方面的钻研,就如自己对农业的态度。
    只要想到郑雨泽看曲成圆的眼神,柏宣下意识里就想自己也能在水利方面超过他一次。
    他想在曲成圆面前表现得更好些。
    柏恩教他,凡事都要审时度势。可这次,他太着急了。人一旦急功近利,就会蒙蔽双眼看不到很多事情。
    看不到曲成圆对他的担心和挂念。
    看不到自己该有的坦然和淡定。
    柏宣翻出自己的速写本,新的一页停在田埂里飞快奔跑的背影。
    那个身影偷亲过自己,害羞奔跑的时候,应该是幸福又愉悦的吧。
    他想到自己说的那句“守护”,似乎也只是字面意思上,一句苍白的辩解。
    他抬眼望向地窝子屋顶那扇小小的通风窗口,他的圆圆,今晚有没有看到圆圆的月亮呢?
    曲成圆也在睁着眼睛看月亮,郭二妞轻轻打着鼾,她帮小姑娘翻了个身,鼾声戛然而止。
    四周安静下来,曲成圆在心中不自觉地默背了一遍柏宣给她写的第一封情信。
    【抬头看看月亮吧,这样我们的目光就会在月亮上重逢了。】
    光靠信心还不够,他俩之间需要磨合,她或许该给自己和柏宣都再多一些理解、勇气和支持。
    *** ***
    塌方之井的施工很快重新启动,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修复井壁,排除险情。
    下井的除了柏宣,还有郑雨泽。
    郑雨泽主动提出帮忙,柏宣没有拒绝,他是水利方面的专家,更有经验。
    有他在,事半功倍。
    曲成圆在一旁尽量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她不躲避柏宣的目光,但也不会主动迎上他的目光。
    只会在柏宣戴上安全帽准备下井的时候,她一定会主动地、小心翼翼地将煤油灯递给他。
    然后静静目送着灯光和那个身影随着轱辘慢慢向井下放绳子,消失在地面。
    修复工程进行了一周,终于恢复到塌方前的深度。
    柏宣突然示意井外的人拉绳子,曲成圆心一惊,眼睛紧紧盯着井口。
    很快就见柏宣捧着一碗水上来,明显是刚从地表渗出的水,混着细沙,带着特有的浑浊颜色。
    现场立刻喧闹起来,在场的知青奔走相告,激动不已。
    拯救一口塌方的井,比新挖掘的井还让他们兴奋。这代表他们成功打破了一个固有的观念:死井也可以变活井。
    接下来再花几天清理好井底,农场就有新的水源可以用了。
    井深17米,跟柏宣之前预测的深度几乎一样。
    王指导员差点要当场抱起柏宣原地转圈圈,农场终于有件事情让他开心一回,他果然没看错这个年轻人。
    柏宣很快收敛了喜色,一双眼定定望向一个人。
    曲成圆还在埋头做别的事情,她知道柏宣会看自己,她也想看他。只不过不是现在,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
    姑娘很快转身隐入了人群,柏宣还是看到了她伸手擦眼泪的背影。
    他的心像被什么狠狠一撞,撞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母单第一次谈恋爱嘛,除了甜甜甜,还会有磨合。
    磨合之后,两个人就更甜啦 (* ̄3 ̄)
    第41章 他的月亮
    柏宣见曲成圆以手拭面, 匆匆转身离去,她之前一下子瘦了太多,养了近一个月还没胖回去,单薄的背影看上去小小一只。
    他的心一下子像被什么重重一撞, 撞在了最柔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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