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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1

    哦朝辞呆呆地点头。
    他总觉得许湛这容忍度委实太高了点。
    还有,以后别叫我许先生。
    啊?那叫什么?朝辞有些懵地抬头。
    叫许湛好像有什么想脱口而出,但是又迟疑了一阵,直接叫许湛。
    哦哦。朝辞点头。
    然后两人相顾无言。
    朝辞感觉他俩都站在这门口也不是个事,又想到了自己之前下定决心,要怎么邋遢怎么来,让许大佬彻底放弃他,于是朝辞决定
    他不再跟许湛在门口干站着,转头吭哧吭哧地爬上了床,然后把几个枕头都叠在一起靠着,再把被子盖上。
    最后拿出手机,点开游戏,直接timi。
    他对许湛挥了挥手,说:那我先躺着了,许先许湛你有事情叫我哈。
    许湛:
    这种标准的国家一级保护废物的姿势是怎么回事?!
    第212章 我早已习惯流浪不端庄(十七)
    许湛和贝琳达的婚姻, 的确是一场共赢的交易。
    贝琳达是喜欢他,但是却不是非他不可。这位在媒体中给自己塑造成痴情女神形象的大小姐,其实私下里玩得很开, 但与此同时, 她在商业上又并没有那么出众的才能。作为她父亲的独女, 她父亲在发现她的能力和心性都不足以继承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后, 就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婿,作他的接班人。
    这个人选要有能力有才华有胆识, 但绝不能有超过贝琳达家族的家世。要不然,可就不是给家族找接班人了,而是招来一条巨鳄。按照这个思路来说,许湛这一类的人就完全被排除在外了。他不仅家世超过贝琳达的家族,而且在他的同龄人还在为成为家族继承者努力的时候, 他已经成为了实打实的掌权者了, 更是一头极其可怖的资本巨鳄。
    贝琳达知道自己父亲的心理, 所以她就给自己塑造了一种痴恋于许湛的形象。这样她父亲反而不敢逼迫她早点结婚了。
    他们之前的合作也正如网友猜测的那样,许湛准备让手下的集团部分转型,向信息领域进军。而在A国, 这已经是快被划分完的市场了, 许湛这时候加入,必然要跟龙头企业撞上,打擂台, 这需要大量的资金流。于是他找上了贝琳达的家族。
    一开始贝琳达的父亲肯定是不同意的, 但是在谈好交易内容, 并承诺新成立的公司将有他们家族百分之二十五股权后,她父亲还是乐颠颠地同意了。传统能源企业现在虽然还未见衰颓,但它们的领头者都是对未来充满忧虑的。
    而许湛和贝琳达的订婚, 只是这一场合作中最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以他们将要联姻的消息,向外界宣告两大集团的联盟,其实是一种造势和最好的宣传。但其实他们双方都没打算结婚。
    他一边在A国忙得宵衣旰食,一边国内又经常传来各种不让他省心的消息。他和贝琳达订婚的消息传回国内,手下的人就跟他说朝辞听了消息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关了数天。
    他一边觉得朝辞不懂轻重、只会添乱,一边又忍不住有些担忧。加班赶了三天,两天合起来睡了不到八小时,他才勉强空出两天的休息,回了国内一趟。
    等他再次回来后,他就变得更忙了,连惦记那个不让人省心的情人的时间都变得少又奢侈起来。只是在匆忙入睡的空隙,他总能想起那天晚上,青年坐在他的面前,抬着头,寄予所有的希冀、鼓起一腔孤勇地对他说我想和你结婚。
    他记得青年声调都有些颤抖,眼睛里的水色似乎随时都要凝结成泪掉落下来。
    他那时面上表现得平静,也平静地拒绝了他。
    但只有他知道他自己那时内心狂澜般的触动。
    以至于深夜梦回时,他总能时时看见青年那期艾又绝望的眼睛,还有那声我想和你结婚。
    结婚?
    好像不是不能考虑。
    有一天梦里,他再次想到这个场景时,心里升起了一种让他自己都心惊的想法。
    但是这样的想法好像是一个闸门般,当它终于被打开时,随之而来的念头就如倾泄之洪般涌来。
    是啊,为什么不能呢?
    他对朝辞的感情,其实从来都不是像他表现得那样冷漠。
    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意识到了,自己对这个原本是一时兴起包养的情人,产生了非同寻常的喜爱。
    他原本只是把他当做是李淮景的可有可无的替代品,但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对他的感情就远远超过了这个范畴。他甚至一天都离不得他,有时加班或者出差几天,就会着了魔般思念他。而这种感情的发展速度更是如狂草疯涨般快得让人心惊。
    但他并不愿意在言语长承认自己对情人这夸张的喜爱。他觉得这样的感情是一种不理智的迷恋,他向来自律,也习惯于把自己的人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而对情人这种不正常的迷恋,则是如同病毒一般难以控制而杀伤力巨大。
    他下意识地排斥着。
    不仅如此,他也会常常想起自己跟青年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青年在刻意引诱他的侄女。
    仗着他那一身阿斯蒙蒂斯般的皮相,潋滟的桃花眼半阖,疏懒又尽在掌握般地引诱着他人。
    所有人都被他如愿以偿的引诱了,他那一向强势的侄女同样如此,恐怕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而这其中,被引诱的人也包括他。
    只要青年愿意,他可以谋取任何人的心。他几乎在见到青年的第一眼,就看清了他这样蛊惑人心的本质。
    但那时候许湛对此并不在意。他的确被青年引诱到了,而他又恰好生了一副和李淮景极其相似的长相,他也就顺手收下了。
    但是当他自己的心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时候,他就开始着了魔似的在意起来。
    他在想,如果当初他没来,那青年是不是也会这么对方雅雯?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因为那场晚宴,青年引诱的可远远不只是一个人!
    青年表现得很爱他,很在意他,可他又想,他是真的这样在乎自己吗?还是说无论是谁,他都是这样?他是为了钱吗,还是说就是喜欢这样玩弄人心又在暗中嗤笑?
    向来不可一世的许湛,也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时候。
    但是这些都是埋在他心里最深处,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也不愿意承认的念头。他能意识到的,就是他不愿意在朝辞面前表现出自己对他那超乎寻常的迷恋,或者说喜欢。
    他甚至喜欢故意说一些他明知道说出来后朝辞会伤心的话,然后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水色的眼眸,心中心疼泛酸又近乎冷酷地想,这样的你,有几分真实?
    你是真的在吃醋吗,是真的想要独占我吗,还是说,这一切都只是你玩弄人心的手段?
    他第一个绯闻沸腾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担忧,他害怕朝辞看到这些消息会怪他、会难过。但之后他又期待和紧张起来,他在想,朝辞真的会难过吗?
    他有意无意地,将这个作为了一个考验。
    可考验的结果却正中了最坏的答案。青年毫不在意,好像从前对他的那些关心在乎都是虚假的一样。
    他顿时心中充斥起愤怒,还有翻涌着却不被他承认的酸涩。
    所以他将青年带到那个晚宴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想吓唬一下他,还是想借此惩罚他。只是他没想到李淮景居然也在那里,而他和李淮景的关系,还有他曾经想把朝辞当做是李淮景替身的想法,都被孙览舟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许湛面上平静,心中却不可遏制地紧张和担忧起来。
    孙览舟会看上朝辞,其实算是正常。朝辞本就生了副难寻的长相,更别说孙览舟本就生冷不忌。但许湛一开始并没有想到这点,他将朝辞带到那里去,只是他知道这些混不吝的浑人对待情人向来轻慢,他带朝辞来,只是想让朝辞看看,别人是如何对待情人,而他又是如何待朝辞。
    孙览舟说要让自己把朝辞借他几天时,许湛几乎想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他头上开个瓢。
    但是他神使鬼差地忍住了,反而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朝辞。
    他近乎自虐般地,想看看朝辞的反应。
    朝辞只是状似惊慌地对他喊了句先生,他就丢盔弃甲,将那人扯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护着他。
    他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朝辞乖巧听话时,他患得患失,非要将这人逼得难过。朝辞真的难过惊慌时,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他的情人明明距离他那么近,明明表现得那么在意他。
    但是他却总觉得朝辞像一阵柔和的风、一捧温暖的沙,看似美好,却永远抓不住在手心。
    时间或许是治愈一切的草药,三年也到底和几个月不同。
    不管他再如何患得患失,三年下来,青年爱他顾他的点点滴滴到底是将心里莫名的裂缝填上了。
    他想,青年是爱他的。
    他一次次逼得这人难过,一次次从中得到了自虐般的证明。
    直到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
    所以结婚又有什么不可以?
    哪怕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念头。
    但是这个念头一旦被提出来在他脑中过了一遍,就再也消停不下去了。
    和朝辞结婚,以后他们就是合法的伴侣,他们会这样走一辈子,连死了都埋在一起。
    他觉得这样很好,哪怕他现在还有些顾虑
    再看看,再看看。
    再给他多一些安全感,再让他给自己多找一些借口。
    他在A国,和贝琳达的订婚日期越发地近了。
    他听说朝辞给林叔那些人放了假,自己一个人在别墅里好多天都没有出来。
    他一定难过坏了。
    许湛很心疼,却不知道为什么,总不愿意与他说一些软话。
    再等等吧,等他回国。
    只是他还没等到自己回国,就等到了朝辞不见了的消息。
    第213章 我早已习惯流浪不端庄(十八)
    许湛和贝琳达订婚的那天早上, 周景行发来消息,说朝辞今天有事,要明天再谈续约的事情。
    他这才惊觉, 自己让周景行去和朝辞谈续约的这天, 刚好与他和贝琳达订婚是同一天。而他们的订婚是出于造势和宣传的目的, 当然声势不可能小, 在国内同样会实时报道。
    反应过来后,他有些许的后悔。
    而周景行说朝辞说自己今天有事, 在他看来也十分情有可原了。
    这一切都十分合理,只是许湛心里总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不知道这心慌是从何而来,甚至不知道这心慌是因朝辞而起。只记得自己那天始终被一种莫名的心悸笼罩。
    那天他很忙,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从勉强抽身,回到房间匆忙躺下。
    梦境和现实拉扯着他的意识, 就在他彻底陷入梦境的前一刻, 他猛地坐了起来。
    因为就在刚刚, 有一种莫大的惊恐紧拽住了他的心脏。
    他一时间惊慌得脊背都在发寒,脑中乱哄哄得嘶鸣着,活了快三十年,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恐惧。
    好像一瞬间天都塌了, 比生命毁灭更加恐怖的灾难海啸般灭顶翻涌而来。
    但是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不知道这样的惊惧是为什么,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忽视它。
    他四处摸索着手机,厚重而昂贵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好, 整个房间都陷入了绝大部分的漆黑。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 慌得头脑轰鸣、四肢百骸都在颤抖。
    过了半响, 他才想起来先把灯打开蠢得狼狈。灯光将黑暗驱逐,他在床头柜上看到了手机。
    许湛一把拿过手机,险些碰倒了旁边的水杯, 但这并没有引起他分毫的注意力,他拿到手机就直接给朝辞打了电话。
    但是一按下拨号键,那边传来的就是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连着打了三四个,都是这样的提示。他心中没由来的心慌就更加如同烈火般越烧越烈了起来。他不再打朝辞的电话,转而打给了周景行,全然忘了现在国内还是深夜。
    周景行在深夜被他叫起,不敢有丝毫怨言。而他也没有分毫的体谅,一接通就吩咐道:你快想办法联系上朝辞!
    周秘书简直一头雾水满脸懵逼,哪有人快凌晨了突然找人。
    他手机关机我打不通,你今天有没有见过他?许湛追问。
    没有今天早上朝先生发短信说明天再谈续约的事情之后,我就没见过他了。周秘书有一说一。
    许湛心中的慌乱越发越强烈,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直接让周景行帮他去那别墅找人。
    还大半夜惊动了林阿姨,让周景行去她那里取钥匙。
    周景行深夜辗转两地,等到了那别墅后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还好深夜的A市不堵车。
    很快,许湛收到了周景行的结果。
    朝辞不是不见了,而是他走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客厅的茶几上放着别墅的钥匙,钥匙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很简单的三个字:我走了。
    简单到像个再敷衍不过的敷衍,好像只是怕许湛以为他失踪了而做的随意通知。
    走了?
    那天晚上,许湛找了很多人去找朝辞。只是在深夜凌晨,能动用的人力物力的确有限,等到了第二天,他们把朝辞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遍,也去机场和动车站查过。
    只查到朝辞买了很多张票,但是他具体去了哪儿却查不出来。
    而就在昨天,那张朝辞名下的卡五千多万资金一耗而空,查了才发现,那些资金都分别汇给了几家慈善机构。
    也是这个时候许湛才发现,朝辞名下的两处房产,已经在近期卖掉了。
    也就是说,朝辞把他给的那六千万都转给慈善机构了,带着那笔买房子的钱走了几乎断绝了一切他可能被找到的线索。
    他派了许多人在朝辞买的那些车票和机票的目的地中寻找,其实心里却并不抱多大希望。
    因为朝辞既然做得这么果决,他必然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
    就这样,他找了朝辞整整两年。
    他找到傅林,找到陈建民一家可朝辞真的心狠啊,竟然两年来都不跟他们有一丝联系。
    他心中有朝辞不辞而别的愤怒、有越来越深入的思念、也有越来越强烈的心慌。
    明明是朝辞在躲着他,明明一个大活人基本上出不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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