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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9

    我知道了。朝辞说。
    事实上朝辞的情况比医生跟朝辞说得要更加严重一些。
    后来医生单独找过贺律,朝辞这个情况,按照一般情况,最多存活两三年.
    医生没直接把话说死,这点朝辞当然知道。这病可是他自己让系统按上去的。
    怕影响病人心态,所以只能将最真实的情况告诉家属,这没什么错,不过朝辞却觉得有些好笑。
    贺律才是那个最容易被这件事影响情绪的人吧。
    果然,贺律回来后,脸色已经不是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但是他还是紧紧抱住朝辞,不住亲吻朝辞的额间:别怕,阿辞我带你去国外,我们接受最好的治疗,一定能治好的。
    我没害怕,是你在害怕啊。
    朝辞无声叹息,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这一拍像是触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开关,贺律这家伙顿时抱着朝辞呜呜地哭了起来。
    阿辞、呜我好害怕,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这家伙顿时哭成了狗,朝辞也是满头黑线。
    但碍于人设,他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一下又一下轻抚他的后背。
    明明确诊癌症晚期的是他啊,为什么还要反过来在这里安慰这个家伙?
    贺律动作很快,没过几天,他就给朝辞联系好了医院和医生,去了胃癌治疗水平最高的r国。
    癌症治疗的过程很痛苦,短短几个月贺律眼睛都快哭肿了。
    他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但是却为了朝辞呆在了r国。工作上的事务能放到线上的就放到线上,不能的就直接推掉。一个星期左右回一次国内,基本上是预定私人航线,等朝辞睡了他才赶回国内,第二天中午就赶回来。
    一年之期已经到了,但是两人谁也没提这件事。
    今天贺律还是眼眶红红的过来,准备推着朝辞去外面的广场逛一逛。
    朝辞坐着轮椅,被贺律推着。
    今天天气很好,广场上人不多不少。
    朝辞盯着有个小孩手里的气球出神,贺律见状,去买了一根冰淇淋跟小孩换了手里的气球。
    系在了轮椅的扶手上。
    朝辞失笑:你这么怎么无聊。
    绑着也挺好看的。贺律说。
    黄澄澄的气球飘着,的确挺有趣的。
    他推着朝辞慢慢走着,渐渐地到了江边。
    江边的风很凉爽,两岸的树木随之轻轻摇晃,在地上留下闪烁的光影。
    阿辞。身后的贺律轻轻唤了一声。
    朝辞微微转头:怎么了?
    我们去拉斯维加斯领个证好不好?他声音小心翼翼的。
    朝辞有些惊讶。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转回头看向远处的大桥。
    江面、水鸟、和芦苇。
    我没几年好活了。他看向远处,目光平静。
    没关系,你别嫌弃我就好。贺律越说越声音越轻,像是很气弱似的。
    【唉。】朝辞突然对着系统叹了一口气。
    把系统吓了一大跳,还没见过这祖宗这么模样过呢!
    【咋了?】系统问他。
    【有点心软。】朝辞说。
    系统都快怀疑它是不是听错了,但是它本身就是一堆精密的数据,哪儿那么容易出错。
    沉默一瞬后,它试探性地问道:【那要不咱们收手?】
    【倒也没心软到这个地步,还是得早点回去的。】朝辞说。
    【切,渣男!】
    嗯。
    朝辞点头。
    他背对着贺律,看不见那人的狂喜。
    过了十来天,贺律就带着朝辞去拉斯维加斯领证了。
    这件事没瞒过贺律的家里人,他们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家里的继承人为了一个小员工,一声不吭跑去r国常住,这也就算了,这小员工都没多久好活了,还跟人领证?疯了吗?
    那天,贺律家里来了人,似乎是贺律的叔叔。
    随后,朝辞有近一个月都没见到贺律。
    再次回来后,贺律瘦了一大圈,但却没说发生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还是像从前一样粘着朝辞,在朝辞极其有限的食谱的基础上变着花样给朝辞做吃的,晚上还要挤在朝辞身边睡觉。长手长脚的、委委屈屈地缩在病床旁延伸的床板上。
    在朝辞化疗的时候,眼泪照样哗啦啦地流。
    朝辞原本想着是两三年就走的,这个病情也基本上就只能存活到这里。
    但是贺律在他身上砸了不知道多少钱,天价的治疗费让朝辞生生呆到了五年后。
    朝辞走的那天,天气很晴朗。
    朝辞却已是形销骨立,整个人瘦脱了形。
    五年来经常红着眼的贺律这次却没有哭,而是一直死死握着朝辞的手。
    不要太难过。朝辞对他说。
    如果没有恐惧,死亡就不是一件可怖的事情。我不难过,你也不要难过。
    就当我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一旁心电图上的起伏越发微弱了。
    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贺律问。
    比起五年前,他也瘦了很多,但到底没有朝辞这样病态的夸张,反倒越发显得他眉骨高耸,眼窝深邃。
    他握着朝辞的手,一如在五年前的江边,问得小心翼翼,又在最深处藏着坚定。
    朝辞看了他好久,久到干枯的身体到了极限。
    好。
    心电图上的起伏彻底成了一条直线。
    贺律吻上了朝辞的唇,眼泪滑落至下颌,却不见哀恸。
    那天病房里挤了好多人,他们看着贺律带着朝辞的尸体去了殡仪馆,几乎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一种极其异样的感觉。
    或许这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果然,五天后,举办了两场葬礼。
    贺律吞了一整瓶的安眠药后,抱着朝辞睡着了。
    他抱得太紧了,没办法将他们分开。
    闻讯而来的贺律家人见状,只能流着泪,让他们一起被火化。
    两个人,取了六斤骨灰,埋在了同一个墓碑下。
    第147章 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完)
    朝辞总让他不要害怕。
    其实除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之外, 贺律都不害怕。
    正如朝辞所说,如果不害怕死亡,死亡就不可怕。
    他早已决定了要跟朝辞一起离开, 那么或早或晚, 其实也没有太多区别。
    他哭, 只是因为心疼。
    每次看到朝辞被化疗折磨得不成人形,他都心疼得不知道怎么显露。还没张口, 眼泪就先掉下来了。
    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太多遗憾。
    他已经和朝辞走完了一生, 只是这一生被局促在五年罢了。
    你待我的好我却错手毁掉, 完。
    能把我在这个世界的情感清除吗?
    在系统空间中,朝辞第一次没有迫不及待地询问结果, 而是问了个系统想不到的问题。
    你说情感剥离?系统问他。
    随你怎么叫。我记得这应该是个挺畅销的业务。朝辞说。
    这的确是个很畅销的业务, 除了朝辞以外,绝大部分的快穿者或多或少都用过这个功能。
    它能够在保留快穿者记忆的情况下, 剥离那些记忆的情感。
    这对于快穿者来说实在是太便利了。他们穿梭在一个有一个世界,扮演着不同的人, 度过不同的人生,这在情感上带给了他们极大的割裂感。快穿者都是各个世界千挑万选出来的佼佼者, 但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快穿者在完成第一个世界后心理就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在这个业务没开发出来前, 有许多快穿者都会选择停留在任务世界。
    等有了这个功能后, 几乎每个快穿者在完成一个世界后都会选择做情感剥离除了朝辞。
    不是吧,你真心软了?系统有些惊讶。
    它承认贺律是挺惨的, 而且之后对朝辞也是真的好。
    但是像朝辞这种没心肝的, 真的这么容易被打动么?
    心软谈不上。朝辞说,只是觉得没必要,反正有那个功能, 不用白不用。
    只是贺律很像一个人。
    一个藏在他记忆深处里的傻子。
    系统也没追根究底。它只是一堆数据,也有了几百年的记忆和情感,更别说朝辞这类的快穿者了。每一个看上去云淡风轻的快穿者背后,都是缠绕着庞大而复杂的故事。
    不追根究底,是他们对彼此的尊重。
    好吧,会稍微有一点点疼。系统说。
    下一刻,朝辞只觉得脑中有轻微的刺痛,但不到一秒就结束了。
    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又好像只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谢了。朝辞对系统说。
    他在系统空间中的沙发上坐上了一阵子,没过多久,就听系统说道: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接着便是熟悉的白光和晕眩,身边的景物再次变得清晰时,他已经躺在了一间病房里。
    房门推开,是个高大帅气的青年。
    他看见朝辞醒了,神色一亮,随后又颇为生气地对朝辞说:你还知道醒!
    朝辞还没想起来这货是谁,只是眨巴眨巴了眼睛。
    能有多大的事儿想要去自杀啊,还好我昨天刚好去找你!
    自杀?
    他自杀,然后又被这人救了?
    这家伙的脸看上去很眼熟,此时此刻,朝辞终于从这张脸和他口中透露的信息中想起了这是哪个世界。
    和前几个经常遇到渣攻或者蠢货的世界不同,这是个难辨对错的世界。
    简单来说,朝辞的任务对象,赵绎,是个直男,同时也是他发小。
    说是发小,其实两人最开始时,背景相去甚远。
    赵绎是b市赵家的大少爷,一出生就金贵得不行,站在了圈子的顶端。
    朝辞的家族虽比赵家弱了一筹,但同样显赫不凡。但这样显赫的家室非但没给朝辞多少便利,反而给他招致了不少麻烦。
    因为他只是个私生子。
    朝辞的母亲因为出众的外貌和贫困的出身,做了朝父的小三。
    可惜她患有基础疾病,好不容易怀上朝辞,医生却建议她打胎,不然有生命危险。但朝辞的母亲好不容易才怀上孩子,破天富贵近在咫尺,如何放得下手?
    她一咬牙,还是执意要生。
    结果朝辞出生了,她却死在了病床上。
    一个失去了母亲的私生子,哪怕父亲有钱有势,也过不上什么太好的日子。一开始,他那父亲还是发了一点点良心,给他请了一个保姆和一个育儿师,养在他的一处房产里,偶尔也会去看看他。
    但这些都是瞒着他家里的妻子的,在朝辞七岁时,他的存在被朝父的妻子张云茹发现了。张云茹并不好惹,她和朝父家世相当,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在发现朝辞后,很是生气,扬言要与朝父离婚,将朝父外面养了私生子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他们的婚姻同时也是一个严密的势力集合,一旦离婚,偌大的朝家也要动荡。因此朝父废了好大功夫,又是伏低做小又是割地赔款,才勉强把张云茹哄好了。
    他们倒是其乐融融了,但朝辞私生子的身份也曝光无疑了。朝辞原本在朝父给他安排的贵族小学上一年级,身边都是家室不凡的同龄人。他们这些人原本就排斥私生子,知道了朝辞的身份后便厌恶不已,在班里明目张胆排挤朝辞、甚至屡屡捉弄他。
    不仅如此,朝父为了向张云茹表忠心,还大幅削减了朝辞的生活费用。他被朝父安排寄宿在学校里,每个月只有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没有任何人关心只有七岁的朝辞,他还要承受同学的排挤与谩骂。
    这样的童年是无法想象的。
    一直到朝辞快到二年级的时候,班里转来了新同学,便是赵绎。
    赵绎被老师安排为他的同桌。赵绎挺喜欢自己这个新同桌,因为小朝辞长得很可爱,眼睛大皮肤嫩,像个小女孩。
    但这样可爱的同桌却在赵绎来的当天就被人欺负,赵绎很不高兴,阻止了那群人对朝辞的欺负。
    后来赵绎才得知朝辞是个私生子。赵绎作为正派大少爷,本身也是很抵触私生子的。但或许是因为他对朝辞有先入为主的好感,或许是因为已经阻止了那场校园霸凌,又或许是因为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他和朝辞的磁场天然相合总之,他并不反感朝辞,还想继续保护他。
    赵绎在小时候就是个小霸王,逞凶斗恶是谁都不输的,再加上他本身顶尖的家室,有他护着,也没人再敢欺负朝辞。
    赵绎成了朝辞第一个朋友。
    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紧密,到后来甚至变得形影不离。
    他们从同一所小学毕业,又上了同一所初中。在他们圈子里,谁都知道朝辞就是赵绎手下最凶的一条狗,惹了赵绎,就要被这条恶狗折腾得没好果子吃。
    在朝辞刚上初三的时候,张云茹的儿子,朝家正正经经的大少爷,被人绑架后撕票了。
    张云茹身体不好,不能再生育。在一番悲痛和不甘的挣扎后,朝严也就是朝父和张云茹决定将朝辞接回朝家。
    私生子一朝翻身,成了大少爷。
    朝辞原本就优秀,不管是容貌还是学习。他的学习常年在学校名列前茅,又出落得俊秀,甚至朝辞还养成了一副圆滑又桀骜的性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来了一段时间就把朝家的老爷子哄得不行。
    因此,朝辞在朝家的地位也基本确定下来了。
    短短几日,他的身份就天翻地覆,所有人对他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翻转除了赵绎。
    赵绎还像从前那样待朝辞,朝辞也如从前一样与他相处。
    他们本就是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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