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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6

    不止是书信,还有一些信物。到最后她的贴身宫女还招供了她陷害朝辞的原委。
    当日临华宫发生的一切,如同重演般在海宴宫再现了。
    朝华看着那些所谓的书信和信物,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就算再蠢,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多罪证!她与楼宸的通信,分明早就被她烧掉了才对!
    第91章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十九)
    经过起初的挣扎, 她此刻头发凌乱, 被禁军押着跪在地上, 视线中只能看到楼越暗金色的衣摆和长靴。
    一如那时的朝辞。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向那人面容。男人俯视着她,狭长的凤眸中不带有任何情绪。
    朝华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林程质问她。
    林程以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不过自从楼越让他扮太监后, 他迫于职业要求,话只能多了起来,忠诚的扮演楼越身边的阴阳师。
    臣妾想看看那些书信。朝华低着头说。
    死到临头了还想刷什么花招?林程竖眉冷言。
    楼越却摆手, 看向跪在地上浑身狼狈的朝华:让她看。
    拿着那些书信的禁军走上前,将书信都递给了朝华, 同时死死地盯着她, 以防她毁坏这些重要证据。
    朝华随手打开了几封书信,动作越来越快, 翻过一封后扫一眼便扔下, 又去看下一封,状若疯狂。
    最后她把信放下, 不再看那些信, 跪在地上大笑了起来。
    是她太蠢。朝华啊朝华,你怎么能这么蠢!
    这些书信她从来没有写过, 虽然上面的字迹与她的一模一样。真的太像了, 那些字迹。她当初为了陷害朝辞,特地找人模仿朝辞的字迹没日没夜模仿了许久,最终还是有细微的不同, 好在这些不同除了朝辞自己以外几乎没人看得出来。
    但是这些信不同,哪怕朝华自己在这里,也看不出这些字迹与自己的有什么不同。
    如果只有一两封信,她都要以为是不是自己之前写了,但是忘记了。可是这里数十封信,她不可能都不记得。
    而那些信上的内容,与她通信的人,更是可笑。当初为了表诚意,楼宸告诉她了一些他在朝中的眼线和部署,她知道的不多,但是几乎有一半都出现在了这些信上。那么信上其他的人,也就不用猜了。
    是有人在借她的手来清除楼宸的党羽。
    至于这个人是谁,还用想么?除了楼越,还能有谁?
    楼越与楼宸暗斗这么久,朝中楼宸的党羽想必至少已经暴露了大半。但是楼越光知道是谁未必有用,他抓不到这些人的尾巴,抓不到能真正将他们治罪的证据。
    但现在,她却成了楼越最好的刀。在她惩治她的时候捎带上这些人,那么几乎就等于如山的铁证。
    就像她害朝辞一样,明明疑点重重,但只要上位者不深究,那么朝辞被惩便是理所当然的。
    朝华抬头看向那无情的帝王。
    原来这么久以来,她都在与虎谋皮。
    她以为自己知道那些先机,便能利用楼越,便能与他耍手段。可如今才知道,这些利用和手段,在楼越面前是多么可笑。楼越从来都不蠢,他是夺嫡之战的最后胜利者,上一世,楼宸也未能在他手上周旋多久。他在位仅有二十多年,却统一了九州。
    这样的人,她竟然还在他面前自作聪明了这么久。
    笑够了么?楼越开口问她。
    他声音都算不上冷,而是不带着一丝情绪。处理她,既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快慰,更不会让他感到难受。只是普普通通地处理一个物件而已。
    朝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害怕了起来。
    楼陛下,你不能这么对臣妾,臣妾当年为你做的那些事做不得假她说着那些曾经对楼越的恩情,企图唤起楼越的怜悯。
    楼越垂眸打量她。
    的确,无论她抱着什么心思,她对他的恩情的确是存在的。
    可她却选择了背叛,还害了朝辞,这些恩情本该一笔勾销。
    罢了且留她一命。
    剥夺淑妃妃位,贬为庶人,押入大理寺,终身关押。楼越下了最后的审判。
    朝华像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如今她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没有,背叛了楼越背叛了朝家,在监狱中度过一生她该怎么度过?
    那些可怖的日子和情状让她此刻想一想都觉得胆寒。
    她颓然地跪在地上,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还没有结束,她手上还有最后一个筹码!
    但是就在她要说出来的时候,却听到宫外的有人喊着皇后驾到。
    随后周围的宫女太监,还有那些禁军都行礼道:恭迎娘娘!
    是朝辞来了。
    自从他小产后,这是他第一次出那个冥堂一样的临华宫。
    阿辞,你怎么来了?
    那个上一刻还冷酷无情的男人,此时却急忙向她的哥哥走去,殷切地替他拢了拢身上的狐裘。
    你来怎么不提前与孤说一声,天寒地冻的,冷着了怎么办?
    现在已经入冬了,冷的厉害。而朝辞自从流产过后,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弱,也更加畏寒。那些毛皮、地龙,楼越都紧着临华宫用,生怕朝辞冷了。
    朝华看着这一幕,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几乎都要没了知觉。
    这就是她争了一世的结果吗?
    她扯着嘴角,笑出了眼泪。
    而朝辞对于楼越的殷切却完全不动容。他任由楼越把他身上的狐裘围紧一点后,便走向了朝华。
    你来做什么?朝华抬头看着他,狼狈又怨毒地笑着,看到我的下场,你很得意对吧?
    谈不上得意。朝辞眉目疏淡地说。
    而朝华便是恨极了他这幅模样。楼越这样,朝辞也这样,但是朝辞凭什么?
    一个男子,不过是以色侍人,有什么好得意?
    明天爹娘就要回来了,你的姨娘也是。朝辞对她说。
    与我有什么关系?朝华冷笑。
    朝辞看了她许久,才开口道:是没有什么关系了。
    他说完,转身便抬脚走了。好像来到这海宴宫,只是为了说这几句摸不着头脑的话。
    见他要回去了,左右这里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楼越也没打算留下,而是跟着朝辞一起离开了。
    看着楼越毫不犹豫地离开的背影,朝华还惦记着刚刚想到的,她最后的筹码。
    她想叫住楼越,但是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没出声。
    她现在便要说出来吗?如果现在说出来了,那他就得救了
    他凭什么得救?
    他就该与自己一起下地狱!
    第二天,朝家要入京了。
    朝辞难得有了好精神头,早早便起了,沐浴着衣,换上一身好行头,还特地嘱咐碧翡把他弄得有气色一些。
    楼越来临华宫接他的时候,也是有些惊喜,此时的朝辞,看不出之前面上的病容和眉目间的郁气,整个人都显得很有气色。
    他正准备坐上辇车,与朝辞一起去城外迎接朝家族人。
    但在这是,有个斥候突然赶来,附在楼越耳边说了一句话。
    楼越的眼眸顿时微睁。
    斥候说,朝华的母亲阮氏,昨夜里走了。
    流放之途多艰,就算楼越派人暗中相护,也只能避免看管的人苛待他们,但是毕竟是在简陋的条件下徒步走到西北,这样的情况下人太容易生病了。阮氏便得了一场急病,等朝家平反后,楼越派去的人已经带去了一名郎中随身跟着阮氏,这原本不是多么严重,谁知道阮氏居然就这么走了。
    楼越手心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都到这时候了,阮氏走了,朝辞该如何想,该多么难过?
    在瞬间,他有拒绝朝辞去城外接朝家人的冲动。
    但很快便被他自己否决了,他能瞒得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吗?
    楼越转头吩咐林程,暗中派几名太医跟随,随后面上如常地带朝辞上了辇车。
    朝辞看到那斥候与楼越说话,也没在意。楼越手下有最精锐的斥候,这在皇城都算不得什么秘密了。斥候突然有紧要的事情来报的情况,朝辞也见了许多次了。
    第92章 是你多情邀我或我是多情客(二十)
    那时被朝辞目送着狼狈离开皇城的朝家, 如今从同样的地方回来了。走时徒步蹒跚, 归来却是成片的马车。
    看来他们回来的路上的确没有受这些颠簸之苦。
    朝辞有些高兴, 他难得有这种情绪产生了。
    近百士兵护送着这些车马,在视线中从天与地的交接中的一小点越变越大。
    很快,那些马车停在了朝辞等人面前。
    正中的马车的门帘被打开, 朝铭之被一名小厮扶了下来。
    他看起来站得不太利索, 而且面上也满是憔悴,全看不出平反归京再为相的喜悦。
    朝辞顿时心下一沉。
    他连忙上前,扶住了朝铭之。朝父看着许久不见的儿子, 众多情绪上涌,忍不住老泪纵横。
    这时, 其他马车上的人也都下来了。朝辞仔细地看了一遍, 却没有发现他娘。
    爹,娘在哪?朝辞忍不住问, 心下那种极为不好的感觉越发明显。
    朝铭之看着他, 嗫喏了半响说不出话,眼眶却是红了。
    就在这时, 朝辞看到有人抬着一个担架下了马车。
    朝辞忍不住快步走过去, 朝父也跟着他走了过去。
    担架被放在地上,上面盖着一层白布, 能看得出里面是位女性。
    朝辞胸口堵得厉害, 他不敢多看,而是转而看向朝父,希望朝父能把他心中那个可怕的想法否定掉。
    但是朝父并没有。他颤抖着说:辞儿这是你娘。
    她前些日子染了疾病, 昨夜里走了。
    朝父说着,眼泪便滚落而下。
    朝辞从来没见他这般失控悲痛过。他拜相的时候未曾欣喜若狂,全族流放时也未曾哀戚失态,他从来都是从容而淡泊的。
    但是阮氏与他相爱相守半生,除了朝华的生母外,朝父没有其他任何侍妾。就连朝华的生母,那赵姨娘,也只是赵家曾有恩于朝父,后赵家家道中落,赵姨娘一路上京投靠了朝家,朝父迫于恩义才纳了赵姨娘。
    但是朝父的情绪朝辞此时已经来不及去关注。
    他双膝跪在那白布担架前,小心翼翼地揭开了那白布。
    熟悉的面容出现在朝辞眼前。阮氏唇色青白、双目紧闭,永远都不会再睁开了。
    朝辞觉得自己好像哭了。他是该哭,失去母亲的打击裹挟着先前那种种被他压制的悲痛一起袭来,比他任何一次的哀恸都要沉重。
    但是他胸膛间好像被什么堵住了,又好像是被撕裂了,竟让他掉不出一滴眼泪,发不出一丝声音。
    只觉得眼前好似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雾。
    那黑雾像是骤然袭来的暮色黑夜,在瞬念之间就快速蔓延。
    楼越一直跟在朝辞身边,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朝辞的不对劲。
    但是还不等他采取什么行动,朝辞就突然双目一闭,猛地向后仰。
    楼越心跳都停了一瞬,在朝辞栽倒在地上之前将他揽入了怀里。
    快!叫太医过来!
    楼越本以为这只是朝辞太过悲痛导致的昏迷,但是太医救治了一天一夜后朝辞也未曾苏醒,只说朝辞的昏迷应该并非是因为悲痛。
    或者说,远不止因为悲痛。
    他或许是患上了什么罕见的病症,又或者是中了什么极其罕见的毒。
    但是无论是什么,它都是极为罕见的,整个太医馆上下都在找病因,也迟迟没有找到。
    朝辞昏迷了近六天。
    终于,有位太医从古籍上找到了符合朝辞症状的毒。
    叫如梦。
    中了这种毒的人,就会陷入一直的昏睡,在睡梦中不断被消耗生气,最终被生生耗死。
    而这个毒的标志,就是中毒者的食指指甲中会出现红色的斑状小点。
    朝辞的食指指甲上,便出现了这种红色斑点。
    要怎么救他?楼越在听完太医的话后,心悸了许久,随后满目血丝地看向太医。
    根据那古籍上记载,如梦这种毒在中毒的三月之内得到解药,就可以痊愈。但是如果中毒时间超过了三个月,哪怕得到了解药,也药石无医。但是这种毒在三月内是不会发作的,所以太医说到这,语气有些发颤了,他把头低的更低,忐忑道,皇后娘娘既然发作了,便说明他中毒已有三月,已经救不了了
    不可能!楼越双眼中满是血色。
    不可能!在梦中,朝辞明明没有中毒。哪怕他后来死于难产,也是在之后好几个月的事情了,怎么会现在就中了这什么毒!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你们都给孤好好去找!整个太医馆那么多人,一个毒还解不了?!
    太医连忙磕头称是。
    太医想了想,还是说道:虽然已经过了三月,但是若能拿到解药配方,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等太医回去寻找解法后,楼越又用指尖敲了三下桌面,随后一名高大的黑衣人便出现在了楼越面前。
    这是暗卫之首。楼越的暗卫分为两部分,一在明一在暗,在明的便是众人以为的斥候,在暗的势力却鲜少有人知晓,它的可怖也是常人难以揣测。
    给孤好好查查三月前的临华宫,明天孤就要知道是谁给朝辞下的毒!楼越捏着身旁的扶手,神色骇人。
    整个太医馆所有人都在日夜不停地寻找那渺茫的解药。
    但第二天,下毒的凶手已经被供上了楼越的案桌。
    楼越听完后,猛地起身赶去了天牢。
    天牢潮湿而阴暗,寂静无声,哪怕执掌他们生杀大权的帝王来了,这些囚犯也不敢上前去叫冤。
    楼越一直走到了牢房的最里头。
    相比起其他的牢房,这间牢房显得没那么破旧。至少乍一看还算整洁。角落里扑的不是稻草,而是一块木板,上面垫着一床棉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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