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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1

    有些魂魄要鬼差去勾,有些魂魄却是会自己前往冥界,因此没找到朝辞,那鬼差也不觉得奇怪。
    冥主沉着脸,又找来了在轮回处当值的鬼差。
    也说没有。
    好端端一个魂魄,竟是丢了!
    冥主本是又惊又怒,但随即像是先到了什么,又是心中一惊。
    或许,是天道做的手脚。
    他看向殿下那脸色已是阴沉至极的靳尧,突然觉得自己摊上大事了。
    究竟如何了,冥主?靳尧抬头,一字一顿地看向冥主。
    朝辞的魂魄没了。冥主心下慌乱,面上却冷静,应是魂飞魄散了。
    靳尧一双金眸好似彻底冻结了一般,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些极度嘈杂的轰鸣之声,整个人冷得可怕。
    怎么可能?
    你在诓骗我?他抬头看着冥主,神色冰冷至极。
    冥主叹息:我若真不愿意帮尊上,那便不帮。何必撒这么容易被戳穿的谎?尊上若不信,您神识一展便可览一界,随您探查。若是您找到了朝辞,那您就是把我这冥界拆了,我也绝无二话。
    靳尧看了冥主一眼,转身离去。
    他在六界搜寻了数月。
    什么都没找到。
    最终他回到了大月,那间朝辞带着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小木屋。
    过去了快一年了,这里早已破败不堪。
    门前杂草丛生,撒发着一种尘封已久的霉味,推开吱呀作响的门,里面小小的房间便尽数落入眼中。
    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张凳子,旁边堆满了杂物。
    就这样地方,朝辞与他生活了一年多。
    那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为了他,去给人挑水烧火,倒泔水。
    为他夜下抄书至三更。
    这时他身旁又出现了一道身影,还是冥主。
    他真的走了。冥主轻叹着劝道。
    是它干的吗?靳尧看向冥主。
    冥主沉默许久,道,不好说。
    未必。魂魄突然没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或许是魂魄本身过于虚弱,或许是魂魄自愿消散都有。
    但很少。
    这次太过巧合了。
    你最好不要冲动。冥主说。
    靳尧虽然可以说是六界第一人,但是和天道对上,也几乎不太可能有胜算。
    天道忌惮他,也不过是因为靳尧超出了它的掌控而已。
    靳尧没有说话。
    冥主见状,也身影一闪,离开了。
    目前的情况已经不是他能掺和的了。
    妖魔境大乱被平,按理说靳尧是头功,他就算不在意这些,也总该出席其中一些比较重要的场合,走一下过场。
    但令神仙们奇怪的是,靳尧自从头几个月在六界巡视了一番后,就一直呆在了凡界。
    靳尧把那间小屋子打扫了一番,便住了下来。
    大月之前大旱饥荒又遇上战乱,这处小城镇已经无人居住了。
    但是他却在这里一住便是数百年。
    整个小城被他的神力笼罩,谁也进不去。
    渐渐地,那里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些人。
    冥主来过一趟,看了一眼,便不寒而栗。
    这些都不是活人,而是幻境,呈现的是那一年多时的景象。这个幻境每过一年又三个月,便会重置一次。
    而那间小木屋,便是幻境的中心。
    他看见一个少年走进木屋,理直气壮地对屋内的靳尧说:酒楼活计太累了,我不干了。
    嗯。靳尧点头,对他说,我的伤好了,以后在家中好好玩,我来养你。
    说是这样说,但靳尧却没有半点要出去做活的样子,只是每日陪着少年。少年只是一个没有神智的幻境,随着靳尧的心意摆动,自然也不可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冥主觉得脊背发寒。
    靳尧这家伙彻底疯了。
    又过了几年,先前妖魔境的隐患暴露,六界再次陷入了大乱,堪比上古战场。
    多方请求靳尧平乱,但是他们连那个小城镇的城门都踏不进去。
    又是数年僵持不下。
    天道知道靳尧想要什么,但它不能出手。
    因为善恶有定数,天道不能干预,如果干预了,本身的力量就会大幅度下降,那么它就彻底奈何不了靳尧了。但是它不出手,局势只能不断恶化。
    终于,它妥协了。
    它对靳尧说:无论你相信与否,朝辞并非吾之手笔。
    这不重要。靳尧说,我只要他能回来。
    若回溯因果,乃吾亦不敢触及之领域,你极可能会被困在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中,生不如死,甚至求死都不能这样你也愿意?
    回溯时间,谁也没尝试过。时间点与时间点的跳跃中间会有一个中转点,启动者便在中转点中回溯世界。但是那个中转点是没有时间的,谁也说不清究竟会是如何。目前推断来,最可能的结果就是会让启动者呆在一个没有时间流逝的六界,其他的都定格,唯有自己的时间是流逝的。
    千年万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然而对于启动者之外的人来说,不过只过了短短一瞬。
    没有任何一个生灵能够承受这一点。
    靳尧金眸平静,轻轻颔首。
    天道的推断是对的,靳尧真的被困在了一个没有时间的六界中。
    他甚至不能维持幻境,因为幻境本身也是有时间的流逝。
    这个畸形的空间,唯一能承载时间的载体只有靳尧自己。
    在靳尧的记忆中,他过了九万年。
    日月再次轮转时,靳尧独身站在荒颓的城镇,迎接意识的消逝。
    我真想恳求自己。
    恳求他善待你。
    第27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完)
    朝辞只是匆匆去看上亲人一眼, 便没再留恋地回到了神界。
    你兄长之事我很抱歉。
    寝殿的大门前, 靳尧对朝辞说。
    那时凡界太乱, 我并不放心你去凡界。
    朝辞抬头,望着男人那双透着歉意的双眸。
    这是靳尧第一次与他道歉。
    朝辞弯起唇,对他摇了摇头。
    靳尧松了口气, 转而轻轻在朝辞的额间落下一吻。
    魔界战事告急, 我需马上赶往,应该不会太久。你好好呆在昆仑,勿要出去。他给青年理了理鬓边乌发, 轻声叮嘱。
    他靳尧是那些妖魔的心头大患,也是最大的敌人, 那些妖魔不知道暗地里觊觎朝辞了多久, 若非靳尧在昆仑利用神脉刻下了无上杀阵,那些妖魔怕是早就闯进来了。
    靳尧腰间的通讯玉符闪了又闪。
    估计是衍苍撑不住, 在催他了。
    靳尧不再耽误, 沉沉地看了朝辞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朝辞看着他急促的背影, 想起来刚刚男人的道歉。
    他向他摇头, 并非是说原谅。
    只是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尤其是现在说来, 更显好笑。
    无论你当初的初衷是什么, 都无法改变结果。
    若非你,我怎会被困于此,怎会连想见兄长最后一面都苦苦哀求而不得。
    他们都走了朝辞, 也该走了。
    男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朝辞的视线中。
    他转身,踏入了寝宫。
    坐在案桌前的椅子上,轻叹道:开始吧。
    食魂影有些看不懂这个人。
    从前它附在别人身上,不敢被人发现,只能每天偷食极少一点,这样也几乎是没有痛苦的。但是如今这人却要求他以最快的速度将他自己的魂魄吞噬殆尽。
    于是它毫不留情地啃食着这人的魂魄,吞噬着他的精血,这明明是极致的疼痛。
    但这人却像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到。
    他还提着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东西。
    食魂影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它难得能饱餐一顿,还是留着精力想想到时候从靳尧手下逃命吧。
    尊上的夫人这几日忧思过重,把自己关在寝宫中不愿见人,这点昆仑殿中的管事也都知道了。
    尊上前些日子匆匆回来又匆匆离开后,夫人吩咐他们不要来殿中打扰他,他身边不需要人伺候,也不要有人监视他。
    他们答应归答应,但一点都不看还是不可能的,夫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都别想活命了。
    前几日夫人本是好好的,只是在桌前不断写着什么东西。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但是前段时间开始他就这样了,之前尊上回来后也没说什么。
    但是在第四日时,他们原本见夫人终于写完了那些东西,搁笔仰靠在藤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然而过了一会儿后,夫人平稳的呼吸竟然停止了。
    负责查看的神仙顿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连忙展开神识探过去,心里拼命乞求这只是他感觉错了。
    然而他没有感觉错。
    甚至更糟。夫人不但瞬间失去了生气,而且连魂魄都探查不到了。
    下一刻,管事神色一凌,右手做抓取状,将一缕灰色雾状的东西抓在了手里。
    外面出了大乱,靳尧可不敢在昆仑殿中安排弱者,尤其是几位管事,在神界都是排得上号的大能。
    食魂影的确隐匿天赋一流,但当时能溜进来也是钻了防御的空子,此刻在几位大能全力探查下,它还呆在已经成了空壳的朝辞身体中,几乎是无所遁形。
    这好像是食魂影。
    管事只觉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真的摊上大事了。
    靳尧来魔族的第四日,接连收到了数道昆仑殿传来的通讯符。
    然而此时正是战事正酣之时,双方的对战都已经到了白热化,靳尧根本无暇查看这些通讯符。
    大战了足足九日,将作乱的妖魔尽数剿灭,靳尧才有空看通讯符。
    他将神识略一探入,顿时瞳孔一缩。
    不可能!
    下一瞬,他直接转身离开战场,朝神界赶去。
    丢下还是狼藉一片的战场和懵逼的神界众神们。
    而靳尧却是完全顾不上这边了,他飞快地燃烧神力向神界赶去。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便赶到了昆仑殿,推开寝殿大门。
    那些他安排的管事正站在殿内,见他回来了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靳尧没注意这些人,他的神色尽数落到了床上那青年上。
    青年容貌依旧靡丽若海棠,看起来好像只是睡着了。
    但是靳尧自然能察觉到,青年已经没有了任何生息。
    靳尧活了数万年,从没有哪一日,觉得自己站立都艰难。
    他近乎踉跄地走近那张床。
    周围的人纷纷退后。
    乌发雪衣的神只停在了床前,几乎颤抖地伸手轻拂青年的面颊。
    无声了许久,他仰头,艰难地喘息。
    明明早就不需要呼吸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连魂魄都探查不到了。
    朝辞已经融合了雌龙内丹,就算肉身死亡,魂魄也不归冥界管怎么会不见了?!
    究竟怎么回事?靳尧转头,看向一位大能,神色冷若寒潭。
    那人手中出现了一缕灰雾般的东西,周围被缠上了一圈金色的锁链。
    是食魂影吞噬了夫人的魂魄那人说得颤颤巍巍,浑身冒汗。
    是这人自己让我吃的!这怪不得我!!食魂影也知道自己大难临头了,凄厉地叫了起来。
    什么意思?靳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在听到朝辞的魂魄被食魂影吞噬了后,靳尧浑身都冷了。像是血液都凝固了。
    他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双目充血地问。
    十几天前,朝辞已经就已经发现了我,那时我只来得及吞噬他一些精血被他发现后,他不断攻击自己的识海,我不敢与他纠缠,就已经打算走了。但是朝辞那个疯子不让我走,还要求我把他的魂魄全部吞噬,一点都不能余下
    食魂影讲事情和盘托出后,就又尖声给自己辩解:这都是他要求的!
    靳尧神识探入食魂影中,却只感受到它神识那股熟悉的血液的味道。
    可魂魄,却是一丝都没有。
    他一挥袖口,食魂影便瞬间被湮灭了。
    都滚出去!他低着头,厉声说。
    站在他身旁的管事也都立即离开了。
    等偌大的寝宫只剩下他一个人,还有床上那没有了声息的青年时,靳尧才转过身,看着青年。
    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话。
    他却什么都说不出。
    最终他只能低下头,将额头抵在青年的额上,哀恸无声。
    你就这么走了?
    什么都不愿给我留下么?
    青年融了雌龙内丹,肉身已经算是龙族,就算没了生气,也能万年不腐。
    靳尧在青年的床边,一坐便是数十日。
    直到一日,他注意到青年的指尖沾了一些墨迹。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走到了那张案桌前。案桌十分干净,整齐地摆放着一些纸笔。
    但是左上角却放了一个木盒子。
    靳尧将木盒子放到身前,打开了它。
    那是一封又一封的信。
    是朝决病逝前写了数日后寄给朝辞的,他记得这些信。
    他翻阅着这些信,直到下半叠,出现了他熟悉的字迹。
    是朝辞写的。
    他神色一顿,又飞快地翻阅了起来。
    翻到后面他终于明白,这是朝辞给朝决的回信。
    朝决给他写了多少封,他就回了朝决多少封。
    前些日子苏记烧饼的苏大伯因年事已高,将铺子交由了他的儿子。我去买了一张,味道却是没有他爹做得好。朝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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