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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备胎人设翻车后(快穿)——蒙蒙不萌(2

    靳尧此时半倚在软榻上,修长如玉的手执着一卷孤本,垂眸阅览着,听到有人进屋的脚步声也没抬头。
    此时他一手枕着头,阳光在他的鼻梁和侧脸处投下了惊心动魄的阴影,锦衣的衣摆和大袖随意地堆砌垂落在塌边,画中仙在这般人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朝辞见靳尧没搭理他,走到挂衣处取了件大氅后讪讪地走到靳尧身前,给他披上了大氅。
    又红了耳尖,温声细语道:眼下虽才入冬,但也不可大意。阿尧你靠着窗,怎可穿得如此单薄。
    靳尧收了书,抬眼看了朝辞一眼,却看不出什么情绪。
    朝辞没有在意靳尧的冷淡,而是又说道:阿尧你莫在此处吹风了,去里屋我来给你上药好不好?
    靳尧拢了拢披在肩头的大氅,似有似无的哼笑了声。
    约莫是嘲讽朝辞这厮不要脸,怕是又想借着上药来揩油。
    朝辞又是讪讪,又是被那声若冷泉般的低沉嗓音弄得心尖发痒。
    他还是厚着脸皮把拉着靳尧穿过了锦帘纱帐,去了里屋。
    朝辞拿起了药膏和纱布,涨红着脸对靳尧说:阿尧你快些坐下吧,大夫说你这上药可耽误不得。
    这小子见天脸红,想必还是知晓羞耻,却也没见他哪次揩油手软过。
    靳尧觉得有些好笑,但也并不在意。
    这不过是个凡人,他是好是坏,都很难真正入靳尧的眼。不说喜欢,厌恶也难。
    靳尧没有扭捏地坐在了床上,将衣物拉下,露出肩头和后背。
    流畅有力的肌肉在他的背部起伏,白如玉石,轻触微凉。
    左肩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浓重的药草味在这人身上不见得难闻,反倒与他身上的冷香纠缠,清冷中带着微苦,惹人沉迷。
    朝辞小心的将纱布拆下,中间碰到男人的皮肤时,又觉得指尖发痒。
    纱布被拆下后,那道狰狞的伤疤再次出现在朝辞的面前。它几乎贯穿了整个背部,无比骇人。虽然如今经过数日的修养已经结痂,但仍显狰狞可怖,几日前那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模样又出现在朝辞脑中。
    不知是哪个混蛋如此对待阿尧,若非阿尧不记得了,我非要要好好教训那人一顿!朝辞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气鼓鼓地说道。
    他说得愤懑,但手上上药的动作却无比轻柔。靳尧只觉得背部的伤处一阵阵清凉,疼痛也被缓解了许多。
    靳尧抬了抬眉。
    哪有什么旁人,这肩部的刀痕是他自己砍的。
    这小子真不愧是凡界娇生惯养的小公子,连报复都只能说要教训,怕是长到这么大连只鸡都没杀过。
    靳尧看似是超凡无垢的上神,但是一力镇压六界妖魔、结束了上古大乱的上神能是什么好东西,只怕这六界想找出个比他手染更多鲜血的活物都难。
    想到这,他又想起近百年来隐隐有松动的妖魔境封印,突然有些不耐。
    他转头瞥了在小心给他上药的朝辞一眼。
    朝辞抬头,睁着一双眸色透亮的桃花眼,道:怎么了?我弄疼阿尧了吗?
    语气小心翼翼的,又带着他自己没有发觉的软糯。
    并无。靳尧垂眸,转了回去。
    得早些结束这无甚所谓的情劫,快些回到神界。
    两人的婚期被安排得很早。朝家请大师来算的日期,最近的吉日也要两月后,朝辞却觉得下月的中旬也是好日子。离现在不到一月。
    这哪是觉得那是好日子,分明就是迫不及待想成婚。
    众人哭笑不得,见他执意如此,大师也说那天虽算不上上等的吉日,但也并无不妥之处,便也随他了。
    反正这娶男妻,也不过是由着他胡闹罢了。
    随着婚期将近,朝辞也开始忙里忙外,老爹见状不知自己是该欣慰还是无奈,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帮家里忙活这些事。
    虽然说,这个婚礼本就是他的事。
    朝辞忙归忙,去靳尧那也去得勤快,经常是白天忙得热火朝天,晚上还风急火燎地跑去靳尧的院子里。
    不过也就待一个时辰,帮靳尧换换药,与他说说话,戊时三刻便离开了。
    靳尧起初还觉得有些惊奇,这小色鬼还能这么君子?他还道这小子会死皮赖脸在他院子里睡下呢。
    他因此随口问了句,却见那小孩涨红着脸说:我们还未成婚,不急于一时。
    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好色孟浪,内里却如此保守。
    靳尧打量了朝辞一眼,这人穿着朱色锦衣,越发衬得他肤白胜雪,唇红齿白。桃花眼乍一看勾人,其实总喜欢睁得溜圆,茶色的瞳孔让他看上去就像一只猫儿。腮边有些婴儿肥。
    怎么看都是个稚气未脱的小毛孩,倒是学起了那些登徒子的毛病。
    靳尧有些失笑。
    娶男妻有娶男妻的习俗,虽说靳尧是入朝家的门,但也没有折辱人家的意思。
    婚礼当日,两人具是穿着一身新郎红袍。靳尧失了忆,在晋云州更无亲属,朝家便在主城南区给他置办了一处宅邸,婚礼当日便让靳尧从那宅邸出发。
    见到朝辞时,这小子弯起桃花眼,勾起嘴角,连头发丝儿都写着高兴。
    靳尧倒有些不解,他跟着小子从前从无交集,不过是见了他一面,便如此情根深种了?
    说到底,不过是为了色相。
    两人拜过堂后,朝辞赶走了那些来闹洞房的人。关上房门后,回身看着坐在茶桌前的靳尧,那股和心上人成了亲的兴奋和高兴骤然退去,被涌上来的羞意压得死死的。
    他有些同手同脚地走到茶桌前坐下,又胡乱从桌上捧了些糕点果子递到了靳尧面前,道:阿尧一定饿坏了吧?吃点东西垫垫吧。
    世家的婚姻向来繁琐,基本上从早上起来到现在,两人都没吃过什么东西。
    靳尧随手拿起一块糕点尝了一口,随后又问道:你不饿?
    我、我不饿。朝辞磕磕绊绊地说。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废料,哪还顾得上饿不饿。
    靳尧却递了块糕点给他:你今日应该也未进食,吃吧。
    朝辞晕乎乎地接过那块糕点,嘴角咧出一个傻笑。
    这还是阿尧第一次对他表示关心。
    他不是怪阿尧,毕竟平时朝辞也不会冷了热了,谁也不会苛待他半分,阿尧也没什么地方能关心他。
    此刻突然被关心了,朝辞感觉自己晕乎乎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上。
    看着手里这块被阿尧拿过的糕点,朝辞咬了一口,只觉得比旁的糕点都要甜上数倍。
    第3章
    你成仙我不替你留守人间(三)
    朝辞捧着块糕点吃了半响,活像这辈子没吃过好东西一样。
    等他吃完,靳尧也早已慢条斯理地用手帕将自己的手擦拭干净了。
    朝辞只吃了一块糕点,但脑子已经无法从过于纷乱的情绪中找到胃部的反应,他便也顾不上吃东西了。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靳尧,嘴巴张合了几次又不见他说话。
    可是想就寝了?靳尧抬眼,轻笑问他。
    他倒没真打算与这小子做什么。虽然龙族多荒淫,但靳尧并不喜自己被本能和肉欲支配,所以一向禁欲。他要是真破了戒,只怕这小子受不住。
    他只想搪塞这小子一下,左右这小子也好拿捏得很。
    天色也不早了,那、那我们就就寝吧朝辞结结巴巴地说。
    靳尧起身走到床边,随意将自己身上喜服脱下,放在一边。
    里衫由雪白的绸缎制成,贴身的裁剪将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勾勒得一览无遗。朝辞瞅上一眼,又觉得耳尖发烫。
    他也走到床边坐了进去,放下了床帘。
    守在门外的丫鬟们见他们上了床,便走进来吹灭了屋内的灯,只留下一盏红烛。
    屋内骤然暗了下来,只余似有似无的暖红色烛光在摇曳。
    朝辞转头看向靳尧,感觉似乎空气都暧昧了许多。
    朝辞把自己往靳尧身边挪了挪。
    靳尧的神色分辨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在柔和的光线下也似乎也显得又几分温情。他唇角勾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转身执起了朝辞散落在被褥上的一缕乌发。
    气氛徒然旖旎了起来。
    朝辞却涨红着脸推开了他。支支吾吾道:等、等下。
    靳尧略一挑眉,倒是有些讶异了。
    这小色鬼千盼万盼,不就是盼这事儿么,怎么临到头反而退缩了?
    他正欲开口,却见那手足无措的小孩又说道:阿尧,你伤还没好。此事不急于一时。
    靳尧低头看了看自己肩上的伤口。
    他被朝辞带回朝家也有月余了,那伤虽然不小,但如今也早已无大碍,这小子居然还这般惦念?
    我怕我太孟浪,伤了阿尧就不好了。朝辞解释道,大夫说阿尧如今虽已无大碍,但行房极易染上风寒或高热
    靳尧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听这小子的口吻,他倒是还将他自己当成上位了?
    他又仔细打量了番这小子。
    最多才到自己下巴,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不过他倒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就动怒,反而顺着他的话继续道:那你
    那阿尧可以、可以给我摸摸摸吗?像是生怕靳尧拒绝,朝辞急切地问。但话说了个开头,自己倒先是害羞了起来。
    摸摸?
    靳尧久没回应他。
    虽说他千万年不曾动欲,但身为龙族,又有漫长的寿命,靳尧对肉欲这方面的事了解的可不比凡人少。龙族重欲,在他那些同族的洞府里,荒淫之事可是司空见惯,对龙族来说这都不能算是羞耻的事。
    而靳尧也征战过妖魔界,那里便是血与欲最毫不掩盖的交错,大妖宴客四方时,好酒与美人,野蛮与肉欲,纵目皆是。
    因此此时听到朝辞说这句话,靳尧便觉得颇为耐人寻味。
    就是我可以,摸摸阿尧吗?
    靳尧垂眸低笑:怎么摸?
    朝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发痒的耳尖,阿尧的声音好像要顺着耳朵把他的魂勾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阿尧没有拒绝!
    他一双猫儿眼顿时变得亮晶晶地,期期艾艾地伸出手,勾起靳尧的衣襟。
    衣襟被扯开引起了细微的痒意,真的很细微,但靳尧却不仅觉得有些痒,还觉得喉咙有些发紧。
    那双手很白皙,是莹润的白,手指修长,指甲被修剪地圆润整齐。很漂亮,但犹带着少年人的稚嫩,几乎能想象,若是握望去,也许一掌便能将他的手细密地拢住。
    少年的手终于探了进去,接触到男人冰凉如玉的皮肤时,又如触电般收了回去。
    靳尧挑眉,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满。
    少年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再次探入。
    像被猫垫抵在了胸口,但似乎更有不同。
    可能多了一丝温凉和细腻,指尖有血液流淌的声音,传达了少年此刻的紧张。
    而朝辞感受到的,是眼前之人平缓的心跳,还有冰凉的触感。
    靳尧没有动作,任由他软乎乎的手向下探。
    然后朝辞的手停在了靳尧腹部左右的位置,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起伏流畅的腹肌。
    他在那个部位乱摸一通,双颊越来越红。最终碰到了男人的人鱼线时,脸像是着火了一样,猛地收回了手,扯过身旁的被子把自己整个人躲了进去。
    靳尧有些意外,还有些说不出的感受。
    这小孩说得摸摸就是摸摸他的腹部?
    还真是个小孩。
    方才小孩软绵绵的手在腹部游走的感觉还残留在脑中,靳尧眯了迷眼。
    禁欲对大部分龙族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对靳尧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困难。因为六界中,无论是神人妖魔,他都看不上。
    这还是他千万年来第一次被拨动欲念。
    看来天道给他弄的这个情劫,倒不是全然没道理。
    靳尧右手支起,将自己半身撑了起来,几乎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一团被子,低哑着嗓音问:还摸吗?
    那团被子几乎是无地自容般地原地滚了滚:明、明日吧!
    靳尧把被子里的人剥了出来,看着他爆红的双颊和闪躲的眼神,失笑道:这么害羞啊?
    这才哪到哪。
    朝辞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靳尧的胸膛:时辰不、不早了,阿尧我们先睡吧
    声音闷闷的、软软的,像是在跟人撒娇。
    什么都不懂,胆子都这么小,还跟人学做登徒子。
    靳尧眼眸微闪,将手揽在小孩的腰间。
    睡吧。
    他说。
    靳尧与朝辞成婚后,就从住所原来的院子变到了朝家给嫡妻安排的正院中,朝辞先前收进来的小妾们也要每天早晨去给靳尧请安。
    第一次被这几十号妾室请安时,朝辞就坐在靳尧旁边。看了靳尧一眼,发现男人的神色有些阴沉。
    阿尧怎么了?朝辞扯了扯靳尧的衣袖,小心翼翼地问。
    是她们有礼数不周的地方吗?
    靳尧瞥了身旁的人一眼,似笑非笑:从前你怎么没说,你院里有这么多人?
    这需要说吗?见男人神色越发不对,朝辞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你们先下去吧。靳尧对下面那一群人说。
    那妹妹们告退了。小妾们纷纷屈身告退。
    来时她们还兴冲冲地准备给人一个下马威,谁知一来看到人就腿软了。
    这人长相如何惊世无双暂且不论,就说他虽是脸色苍白,但一身气势却如山海似神魔,只看他一眼,便心生畏惧和臣服之感。
    这还斗啥啊,认栽了!
    不过他们郎君,找这么个嫡妻没问题吗?
    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压得住的样子啊?
    小妾们的心思朝辞不知道,也没心思知道。他此刻关注的只是自家阿尧似乎生气了。
    阿尧你生气了吗?他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有些懵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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