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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那个偏执帝王(重生)——觅唐(16)

    越晟后知后觉地发现苏融的状态不对劲。
    他也顾不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古怪了,策马靠近些许,原本抬手想探一下苏融额头的温度,临碰到的时候却又落了下来,隔着衣袖扣住苏融的手腕,道:
    与孤回去。
    苏融眨眨纤长的眼睫,应了一声:嗯。
    嗓音柔柔的,尾音有点不自觉的拉长,越晟听着,心尖像是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股酸涩的痒意就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站在悬崖峭壁边的不确定和心慌。
    越晟牵着苏融的马一路往回走,他们离出发地稍远,走了半天也没回去,越晟扫了一眼苏融的模样,心里开始焦灼起来。
    苏融觉得自己可能是中暑了。
    虽然初春的天气,中暑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但方雪阑的身体太过孱弱多病,这样一想也不稀奇。
    苏融头疼,在马背上坐久了腰也酸,他向来活得顺风顺水,众星捧月般过了这么多年,平日里甚少受过委屈。
    自从重生回到越晟身边后,却怎么着都觉得不对味,总是有疑虑卡在心间。
    竟然还被当成自己的替身
    苏融轻轻哼了一声,开口道:我骑不动了。
    越晟脸上没什么表情,听见他说话,却立即回过头来:怎么?
    苏融:头疼。
    越晟沉默半晌,问他:孤带你骑?
    苏融像是发烧,哼唧了一会儿,越晟见他不回答,索性自己伸手把人抱了过来,马鞭一扬,身下的汗血马飞快地往回跑去。
    苏融将头枕在他胸前,过了一会儿说:颠得难受。
    越晟将马速调整了一下,努力使两人不再那么颠簸。
    苏融安静了片刻,又道:陛下。
    越晟微微低头看他:嗯?
    苏融懒洋洋地掀了一下眼皮,漂亮的瞳孔浅色琉璃般剔透,眼尾的小痣浅淡,隐隐透着漫不经心的欲气,有一刹那,从某个角度看过去,越晟仿佛看见了曾经苏融的影子。
    为什么对雪阑这么好?苏融问他。
    以越晟一贯的性格,别说是把自己抱在怀里,估计人都倒在地上了,他也懒得看一眼。
    越晟没错过苏融话里提到的方雪阑,他平视着前方,淡淡说:不是。
    不是方雪阑,也不是对方雪阑好。
    陛下还把我当成苏丞相吗?苏融语气懒散,似乎只是随口提一句。
    越晟这回沉默得更久了一些,好半天才道:没有。
    苏融笑了一下,问:喜欢我?
    越晟否认得很快:不是。
    苏融叹了一口气:陛下,你真是个矛盾的人。
    若是别人对越晟说这句话,也许会被拖出去砍头,但越晟今日脾气出奇的好,竟然回答了他:孤也这样觉得。
    两人走了一段距离,越晟发现苏融没反应了,正想低头看看人怎么样,身下的汗血马却突然猛地一撅蹄子,高高嘶叫了一声。
    越晟蹙眉,垂目看去,就见右前的马蹄上被利器割出了一道血痕。
    苏融也被惊醒了,他坐直身体,往下瞥了一眼,说:今天跟着陛下要倒霉了。
    他话音刚落,周围密林里倏然窜出几道黑影,个个黑布遮面动作灵活,一看就是有备而来。
    越晟:
    苏融语气淡淡:看,真刺客来了。
    面对着突然出现的刺客,两人的反应都很出乎意料。
    越晟伸手就将苏融揽住,扶他挨紧了一点自己,随即平静道:来者何人?
    刺客冷笑了一声:不管我们是什么人,总之是来杀你的人。
    苏融倚在越晟怀里,说:我是无辜的,能不能把我放走?
    越晟:?
    他低下头去看自己抱着的这个人,苏融却没有看他,只眼神淡漠地盯着面前的几个刺客。
    刺客被苏融的话惊得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这个是越晟的男宠,也一起杀了!
    苏融:
    越晟不动声色地扣紧了苏融的腰身,还有心情问他:你在生孤的气?
    今天来狩猎的路上,苏融似乎兴致一直不太高,特别是当诺敏碰巧出现后
    越晟在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刻,竟然分出了一丝心神思考,苏融是因为什么在生气。
    思来想去,越晟微微蹙起眉,说:孤没有把你当成苏相的替身。
    苏融弯下腰,伸手从马背旁将那把弓勾了起来,随口道:嗯。
    越晟盯着他的动作,语气低沉:不许闹脾气。
    苏融:?
    风水轮流转,现在越晟竟也开始对他讲不许闹脾气了,天知道当年苏融教他课业,反反复复重复了多少次这样的话语。
    两个人在马背上自顾自讲了半天话,旁边的刺客实在是忍不住了,出声道:你们到底说完了没有?
    越晟冷冷瞥了他们一眼:都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刺客:?留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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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试探
    事情进展得总是很突然,苏融正想搭箭上弦,眼前却有几道影子掠过,一阵刀剑相交声响起,剑入人体的闷响传来,苏融蹙眉,很快见前面的刺客倒了一大片。
    越晟身边一直跟着暗卫血刀,前来行刺的人估计都没料到。
    不留一个?苏融往后偏了一下脸,问他。
    越晟的目光落在那些刺客的尸体上,一点温度也没有:不用,问不出什么来。
    他的嗓音轻描淡写,苏融却从中听出了潜藏的怒意。
    想必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两人回到出发点的时候,围猎营地里正乱成一团。
    积福尤为紧张,脖子上都冒出了青筋,尖着嗓子喊:陛下呢?陛下怎么还没回来?
    西夏那边,楚璟早就带队回来了,此时摇着扇子,看热闹不嫌事大道:许是迷路了吧。
    积福怒瞪他:不可能!陛下从不迷路!
    诺敏带着突厥人回到营地,从马上跳下来,手里还抓着他的一大串猎物,撇撇嘴开了口:你就别操心你们陛下了。
    估计你们陛下在林子里干那档子事,哪有那么快出来。他说。
    积福一脸疑惑:五王子这是什么意思?
    楚璟拿扇子挡住脸,忍笑咳了一声,没说话。
    诺敏翻了个白眼:你们陛下不是带了个佞宠进里面吗,还被我撞见了。
    积福想了半天,才明白诺敏指的是越晟带了苏融去狩猎,也许还在林子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回来得这么慢。
    这个在越晟还小时就跟在他身边的太监愤怒了,憋了好一会儿,冒出一句:不可能!陛下根本就不喜欢男人!
    正好回来的苏融:
    越晟:
    这不是来了吗,楚璟瞥见苏融二人身影,摇摇扇子,笑意盈盈道,急什么。
    积福看见越晟好端端地骑在马背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末了,又不满地瞪了苏融一眼。
    都是这个长得妖里妖气的方雪阑,才会害得陛下被这么多人误会!
    苏融简单扫了周围的人一圈,大家表现得都很正常,完全看不出是否与刺杀有关。
    诺敏走过来,扫见苏融的衣服,突然说:你们怎么了?
    苏融一怔,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裤腿上有几滴暗色的血迹,应该是之前血刀杀刺客时被无意中溅上去的。
    苏融心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却没说出来,只是淡淡开口:没什么,可能是野物的血吧。
    诺敏蹙着眉想了一会儿,看了看苏融,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越晟,竟然对着越晟道:陛下,你这也太粗暴了吧。
    说完,他又用怜悯的目光看了苏融一眼,那眼神像是看一朵被无情摧残的可怜娇花。
    苏融:?
    越晟压根懒得理他,冷声道:与你无关。
    他下了马,又将苏融拦腰抱下来,周围大殷的臣子们和西夏突厥两国人今日吃惊太过,已经麻木了,个个木着脸看越晟和苏融离开。
    围猎场内设了彩帐,越晟进去后,让人去煮了酸梅汤,而后低头看着坐在榻上的苏融,突然问:为何不解释?
    越晟虽然向来不解风情,但也不是个傻子,能听出众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如果说他不开口解释,是因为还要将方雪阑放在身边试探,那方雪阑呢?
    越晟墨黑的眼眸幽深至极,不管是谁望进去,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苏融在阴凉的帐篷里休息了一会儿,总算头没那么疼了。
    他抬起眼,懒懒道:有什么好解释的。
    人心最是难以辩清的东西,今日解释了,明日又会有更荒唐的猜测出来。
    越晟把方雪阑放在身边,本来就很匪夷所思,越晟既然都不急于解释,那他方雪阑又着急什么呢?
    何况苏融呆在越晟身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这些时日里,苏融旁敲侧击地试探遍了越晟身边的人,除了一个积福软硬不吃,其他三年前曾露过脸的、苏融还记得的太监宫女们,他都一一找机会询问了一通。
    但不知道是时间过得久,还是越晟将除夕夜那天的事情处理得太干净,苏融基本上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倒也并非白费功夫,至少苏融弄清楚了,如果要知道当年的真相,也许只能问越晟。
    *
    围猎过后,众人看待苏融的眼神,明显变得复杂了许多。
    苏融不在意,只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越晟也开始变得有些莫名其妙。
    在某次被传召过去和他用午膳时,看见越晟的那一瞬间,苏融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起来。
    越晟换了平日里总穿的黑色常服,此时他一袭绛紫衣袍,没什么表情地坐在桌旁,气质冷然,又有点莫名的诡异之感。
    苏融试探着问:陛下今日怎么
    越晟看向他,轻抿了一下唇,道:不好看?
    苏融也不是没见过越晟穿别的颜色的样子,但大殷帝王服制多为黑色,越晟又是个冷性子,鲜少命尚衣局做些别的衣服,下人不好揣测他的心思,索性全制成了黑色。
    今天的越晟也算是比较特别了。
    孤以为你不喜黑色。越晟淡淡道,脸上虽然毫无波动,但袍袖下的手指微微攥紧了一点。
    曾经的苏融确实颇为挑剔讲究,衣服不要染印,要手工刺绣的;布料不要厚重,要轻薄飘逸的;颜色不能过沉也不能过于轻浮,要清雅适宜的;袖子不能长过第二个指节,衣摆不能短于靴底两寸之上
    苏融坐下来,随口道:倒也无所谓。
    越晟垂下眼睫,低低嗯了一声。
    陛下穿什么衣服都是好看的,苏融深知越晟这顺毛捋的性子,坦然开口,不必过于在意别人的看法。
    越晟沉默片刻,突然又重复问了一遍:今日这身不好看?
    苏融托腮看着他,有点想笑。
    都长这么大了,越晟有时候,怎么还像个使性的小崽子呢,这副不得到夸奖就不罢休的模样,真是引人怀念啊。
    好看,苏融懒洋洋开了口,陛下比别人好看多了。
    越晟别开眼,没和他视线接触:用膳吧。
    苏融偏偏还要逗他:陛下害羞了?
    越晟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平静:吃完饭,孤带你去个地方。
    苏融:陛下是不是害羞了?
    越晟放下筷子,眸光微转,直视着苏融,冷声道:方雪阑,你胆子也太大了点。
    苏融轻轻哼了一声。
    越晟继续面无表情地吃饭,只是觉得自己耳朵尖有点热。
    他木着一张脸从旁边端了凉茶,连喝好几口才把那股臊意压下去。
    如果方雪阑不是苏融越晟阴沉沉地想,那这个人,指定是活不成了。
    *
    吃完饭后,越晟果真带苏融出了殿。
    等来到宽阔的御清池边,苏融才疑惑地发问:陛下,我们这是要做什么?
    越晟接过侍卫递上来的一把木剑,语气淡然:练剑。
    苏融:啊?
    越晟看着他,黑眸深深:孤承诺过,教你习剑。
    苏融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他刚被命为御前侍卫不久后,越晟说要请人教他练剑。
    但这小崽子也没说要自己亲身上阵啊!
    苏融神情不变,眨了眨眼:陛下亲自教我练剑?
    越晟微微低头,看他纤长卷翘的睫毛上下飞扑,有点想伸出指尖去碰一碰,体会那柔软的触感。
    嗯。越晟说。
    苏融唇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如果说容貌可以改变,衣着打扮可以转变,字迹可以伪造,那也还是会有蛛丝马迹在细节中显露出来。
    其实苏融已经察觉到越晟微妙的变化,猜想他也许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了。
    但怀疑是一回事,确认又是另一回事,越晟既然还没直接开口问,就说明他还在试探。
    越晟将一把制作精良的木剑递给苏融,道:拿着。
    苏融摇头:我不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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