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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白月光后我每天崩人设——将渝(71)

    上药时,想节省时间,他就直接在片场上的,化妆师和导演自然都看到了他腰侧那片分外显眼的纹身。
    傅游年并没有多解释。
    他纹的时候,为了不影响拍戏,位置是刚好压在裤腰的,除非动作剧烈,不然不会露出来,而且一般也不会有需要露特别多的戏。
    傅游年平常带着的那个助理有事请假回家,今天的临时助理动作有些毛手毛脚,原本不怎么疼的淤青,被他上了药反而更疼了,傅游年就没再让他给弄,从他手里拿过那瓶喷雾,过去找郁奚。
    我怎么觉得你俩真的有事儿呢?张斐然古怪地抬头看了眼傅游年,小声跟他说。
    但他又不觉得傅游年是会为了谁去纹身的性格。
    傅游年装听不懂,抬脚朝郁奚的方向走去。
    郁奚烧还没退,他体温一直徘徊在三十八度以下,没有到需要吃退烧药或者输液的程度,但又迟迟不退烧,整个人就很困倦,拍摄中途休息,坐在角落里抱着毯子打瞌睡。
    他迷迷糊糊听到傅游年的脚步声,才睁开眼。
    看到傅游年手里的那瓶药,郁奚接过去,拉着他在自己身旁坐下,往他腰侧喷了喷,伸手给他轻轻地揉。
    张斐然让摄像师挪镜头去拍了几张,当成花絮。
    刚好后面要拍的那场,就是宋西顾跟着江彦到他家里,跟他上药,张斐然抬头看了几秒,去把傅游年叫过去,让他干脆真的等拍摄的时候,再让郁奚给他擦。
    傅游年想想也是,就应了一声。
    场记打板。
    二十四场一镜一次!
    江彦自己租的房子,是在一个老旧的筒子楼,三楼过道东侧最靠里的房间,巴掌大小,家具就是一张钢丝床,一张断了腿、拿旧书踮起来的书桌,还有一个布质衣柜。
    坐。江彦把书包和拳套都丢到椅子上,回身对着宋西顾指了下床。
    宋西顾在床边坐下,看到江彦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的长袖上衣,然后脱掉身上汗湿的衣服,打算换上。
    抬手脱衣服时,宋西顾发现江彦动作间肩背的肌肉线条格外清晰,并不像他在拳台上看到的其余人那样夸□□壮的样子,而是恰到好处的覆盖在骨骼上,薄薄的一层,却不失力度。
    看什么?江彦回过头,眉眼有点冷,语气戏谑。
    宋西顾的脸红了一瞬。
    郁奚发怔地抱着外套坐在床边看傅游年走来走去,以前他从来没怎么注意过傅游年的脸或者身材,他知道傅游年长得很帅,是在众多媒体口中光凭脸也能一路爆红的类型。
    但他知道归知道,并不留心。
    这部电影很奇怪地给他打开了一个未知的大门,就像是在把这个性向所有的一切铺开放到他面前,让他如此鲜明地意识到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
    于是他的脸确实越来越红,不太敢直视傅游年,目光躲闪游离,又忍不住落在他的背影上。
    这点细微的动作一半是表演,一半是真实。
    总归落到镜头里,张斐然很满意这段细节上的处理。
    江彦坐在床边自己擦药,他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还有渗血的伤口,连眉骨都还在出血。
    肩胛骨那里有一处伤,他对着镜子回头看,却因为胳膊犯疼,没办法够到,就喊宋西顾,帮我擦一下。
    嗯?宋西顾还在发呆,回过神后慌里慌张地去拿药,哦,擦哪里?
    冰凉纤细的指尖落到皮肤上,似乎连伤口都不那么疼了,江彦盯着镜子里宋西顾那张眉目漂亮的脸,心里一阵烦躁。他无意中看到了宋西顾书包里的书,傍晚放学去书店,又刚好在书架看到,翻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鬼使神差地买了一模一样的书回来,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现在那几本书正在被他拿来垫桌角。
    郁奚在电影里该是主动的一方,无论是少年时期,还是后来的相逢,都是他在主动引诱。
    所以宋西顾在给江彦擦完药后,并没有挪开手,他擦干净自己指尖的药膏,手顺着江彦的小臂滑下去,握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搁在他掌心里。
    江彦觉得厌恶,甚至觉得他不知羞耻,但指尖相触的片刻,他心跳剧烈,快要越出胸膛。
    这是个闷热的夏季夜晚,逼仄房间里唯一的风扇也坏掉了,呆板地蹲在角落里,开窗通风也无济于事,这鬼地方,违章建筑挡住了所有最凉快的风口。
    干坐着都是一身汗。
    江彦突然一把攥住了宋西顾的衣领,唇挨得他很近。
    既想去吻他,又为此感到恶心。
    你怎么了?宋西顾想去掰他的指尖,却掰不动,只能僵持在原地。
    郁奚的台词说得越来越好,他原本就是主唱出身,咬字断字要比一般演员清晰得多,又有过拍戏经验,到这里之后,拍了几部算是精品制作的戏,尤其在《少年犯》的剧组,傅游年手把手带他出来的,弥补了在感情上的缺陷。
    只是短短的几个字,语调起伏,气息交错,带着点无奈、困惑、小心翼翼的喜欢,和宋西顾本人或许都没有感觉到的温柔。
    镜头外内,都让人指尖一颤,怦然心动。
    傅游年低头去看郁奚的眼睛,心情很复杂。
    如果他没有来跟郁奚拍这部电影,他恐怕受不了郁奚这么跟其余人温情缱绻,但他来了,这部电影一旦上映,恐怕离出柜只隔着薄薄的一层纸。
    镜头是骗不了人的。
    就像他看着郁奚,既是用江彦或者说江潮的身份去看宋西顾,也是从他自己的眼里去看郁奚,有藏不住的喜欢。
    拍摄到中午,郁奚差不多已经退烧,傅游年去买了感冒药冲给他喝。
    结果只好了几个小时,等到傍晚又开始反复,傅游年就有点想带他去医院。
    先拍完待会儿那场戏吧。郁奚摇摇头。
    他觉得很疲倦了,也不想折腾傅游年来回跑,而且刚吃过退烧药,说不定一会儿自己就能好。
    傍晚要拍一场雨戏,但不需要淋雨,可以撑着伞。
    宋西顾独自去医院复查,离开时外面天色发阴,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雨天出行,对盲人而言困难程度不止是翻倍的。
    一来地面湿滑难走,正常人有时都无法避免摔跤,没有积水还好,一旦有积水,就更加艰难。二来盲人失去了视力,很多时候需要通过仔细去听周围的声音,来分辨自己所处的环境,和周围有没有人经过,或者是有什么障碍物。
    然而这种雨声逐渐滂沱的天气,连这一扇窗也关闭了。
    郁奚曾经也在雨天出去过,他只是去附近的小商店里买了几桶速食的面,回家时身上摔得全都是伤,手背流血,衣服湿透,塑料袋里刚买的面也丢了几桶,他却完全没能听见。
    郁奚拄着盲杖,他小心翼翼地踩着医院外面被雨水冲刷得分外光滑的台阶,另一只手里还得撑着伞,拎着装化验单和病历本的袋子。
    面对这个空洞的,连纯黑都算不上的世界,充满了无助和踌躇。
    江潮办好了离职手续。
    他已经没办法再继续这个工作,现在他的状态还能勉强维持,再过一个多月,也许他连笔都没办法提起来,更不用说给人诊断治病。
    他也没有想好剩下的最后三个月该怎么过。
    如果有一天,忽然告诉你,人生只剩下最后的三个月,你还有什么留恋的,觉得遗憾想要去做的?
    江潮很茫然。
    但自从那天遇到宋西顾,他忽然很想问问,当初宋西顾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他们短短在一起过多半年时间,就是高二下学期,和高三上学期。
    在高三上学期的那个暑假,宋西顾的父母发现了他们的关系,还找了江潮父母那里。
    江潮的父母本来就在闹离婚,在那个假期终于离掉了,江潮被判给了父亲,父亲准备出国工作生活,于是直接给江潮办理退学手续,强行把他带去了国外。
    临走前江潮没有机会再去见宋西顾,当时他们也没有智能手机,一切联系方式都被切断,江潮只能让同学去给宋西顾捎话,告诉他自己会回来的。
    宋西顾受到了消息,还让那个同学转告他,他会努力考去当初他们约定一起去的那所大学,在那里等他回来。
    结果江潮在大三时得到机会回国,却发现宋西顾根本没去那个学校,甚至他忽然人间蒸发了,老师同学都不知道他搬家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读书。
    江潮打他家里的固定电话,早已是空号。
    江潮拿着院长签过字的离职书,回想起刚才院长看向他时同情遗憾的目光,低头点了根烟。
    再抬起头时,他就看到正艰难地走在雨地里的宋西顾。
    风有些大,宋西顾还没有完全习惯眼盲的生活,一时间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先握紧伞,还是先拿住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半边肩膀都被淋湿。
    然后忽然有人从身后接过了他手里的伞。
    镜头其实这一幕里拍的是他们的背面,但郁奚还是在扮演着眼盲的样子,以求毫无破绽。
    雨水打湿他肩上的衣料,傅游年揽着他肩膀,让他往自己身边靠靠。
    剧组拍雨戏时,拿吊臂或者其他器械人工降雨,大部分是自来水,毕竟这种天气,换成温水,等淋下来也早就冷了。
    傅游年把伞都倾向了郁奚那边,郁奚想给他推回去,却不能这么做,他现在按道理是什么都看不见的,自然不会知道傅游年做了什么。
    镜头追着他们的背影越拉越远,已经完全收不到他们这边的声音。
    冷不冷?傅游年在伞的遮挡下摸了摸郁奚的手。
    还在拍戏。郁奚不动声色地躲开。
    看不到的,傅游年说,他们已经走得足够远,这段作为转折,后期必然是要模糊掉卡点画面的,而且也可以算作剧情,我不能关心一下初恋么?
    郁奚觉得他实在好烦。
    傅游年还低头亲了亲他微凉的耳朵尖。
    这也是剧情?郁奚忍不住问他。
    哦,不是。傅游年说。
    郁奚倒想听听他打算说什么,但事实证明他永远想不到傅游年哪儿来的那么多骚话。
    这是情不自禁。傅游年嘴角带着点笑意,低声跟他说。
    场记终于打了结束板。
    郁奚烧得不厉害,但禁不住一直发烧,又拍了多半天的戏,现在浑身酸软乏力,连晚饭都没胃口吃,就想去车上休息。
    傅游年让人买了碗清淡的小米粥,稍微加了点红糖片。
    来吃一点,待会儿回酒店再睡。傅游年哄他。
    郁奚只好硬撑着坐起身,靠着车座靠背,低头抿了一勺粥。
    车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傅游年看到李尧满脸忍耐已久的焦急,就问他:怎么了?
    就早上那个,有人发通稿了,配了个九宫格,拍得还挺清楚,李尧说,他话音一落觉得有歧义,又补了几句,没郁奚,就拍到个帽子,但是肯定能认出你。
    郁奚回头看向傅游年。
    傅游年拿出手机翻着看了看,确实,那照片还挺高清,侧脸能认得出是他,还有几张动图,能看得出是他主动抱了郁奚。
    大概是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实锤的爆料,评论里乱成一锅粥。
    【芝士蛋挞挞:你圈万人睡果然名不虚传,和韩蓉分手有三个月吗?又跟新人腻味上了?】
    【不吃狗粮:散了吧散了吧,不会回应的,博主待会儿估计要被封号了。】
    【zzzq:博主头铁,是条好汉,不知道这家心黑手狠吗?】
    【枯藤老树昏鸦:我小声bb一句,不是早就说他隐婚吗,他老婆到底是不是圈内的啊,这是掉马了还是出轨?隐婚我不在乎,出轨渣男不能忍】
    【在瓜田里乱蹦:吵这些没意义啊,去扒他搂的那是谁不就完了,估计是包|养的也不一定。】
    【没有感情的菠萝头:实话讲,我知道个秘密,但是我不能说,你们没人知道他下一部电影拍的什么吗?溜了溜了。】
    你说怎么办吧?李尧也挺无奈,问傅游年。
    郁奚喝了退烧药,昏昏沉沉,靠在傅游年怀里,指尖翻着那些评论往下看,越看越沉默。
    他额头滚烫,傅游年偏过头蹭了蹭他的发顶心。
    避而不谈是种办法,过段时间总会沉寂下去,圈内永远不缺新料,网络的记忆有时很短暂,但傅游年往下看,看到那些对郁奚粗陋不堪的猜测,充满了争先恐后一拥而上的恶意,不太想就这样若无其事。
    去查是谁拍的,摄像机不想要就别要了。傅游年说。
    李尧知道他是想彻底在圈内封掉对方的意思,点头答应,找人去查。
    傅游年抱着郁奚,让他在自己怀里睡得舒服一点,低头看到他疲倦的睡眼,在他眼睫上落下一个吻,然后去发了条微博。
    【傅游年V:滚,离我对象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116 23:05:09~20201117 23:56: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道闪电 7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0章 心火
    李尧也在刷微博看营销博发的通稿,还有底下的评论。
    他稍微退出了一下那条热搜,再想点开的时候就进不去了,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傅游年发完就没再看了,他给郁奚的主治医生打了个电话。
    疗养院为了环境清幽,通常都离市区比较远,郁奚住的那家也是这样。而且片场位置也比较偏,跟疗养院一南一北,赶过去路上太折腾,郁奚原本就有些容易晕车。
    差不多一年里经常会有好几次这种状况,医生倒是觉得没有太多异常,着凉伤风就会发烧,吃过药的话就看夜里温度能不能降下去,过几天可能还会反复,超过38度再就近带他去医院急诊。
    郁奚总是在晚上深更半夜发烧。
    医生当时拿给傅游年的病例本上,还有他十一岁那次高烧住院的记录。
    那次也是在疗养院住着,病房里有护工在,但护工夜里也睡着了,郁奚突然烧到将近四十度,持续几小时,整个人陷入昏迷。还是隔三个小时就去查房的护士发现的,赶紧送去急救,差一点造成脑损伤。
    傅游年低头看到郁奚纤长的眼睫,指尖在上面轻轻地拨了几下。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傅游年挂掉电话。
    李尧在驾驶座快要疯了,他刚才终于又点进了热搜,看到迅速上升到顶的第一条后面跟着的那个爆字,就觉得血压飞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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