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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让看着这副《早春图》,已经是无暇他顾了,眼睛里立马迸出了光,心中激动:我的乖乖呀!这还不会是真迹吧?
    嘉让欣喜地冲李霁说道:“殿下也喜欢郭熙先生的字画吗?”
    “落笔益壮,自放胸臆。不可多得之佳作。”李霁看着这副《早春图》,一本正经的说道,其实就是为了给她的。
    嘉让十分赞同李霁所言,脸上不禁扬起笑来。
    “你似乎对他的画作很有见解?”见她整个人都活泼了不少,李霁很自然的与她交谈。
    说到这喜爱的画作,嘉让自是打开了话匣子:
    “郭熙先生的《早春图》,其特点远近浅深,四时朝暮,风雨明晦之不同,优美动人的意境是他人毕生所难企及。
    另外,先生还擅长于影塑,在墙壁上用泥堆塑浮雕式的山水,别具情趣。
    很是成功地表现出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甦醒的细致季节变化。
    在绘画理论上郭熙先生亦有很高建树,其论述多记载于他的《林泉高致》一书中......”
    嘉让一顿,飞快的瞥了一眼李霁,怕他觉得自己话有点多,会腻烦,毕竟还不知道他带自己来书房做什么。
    李霁看透她的小心思,索性让她说个痛快,他也喜欢听她说话。
    “还有呢?我倒是想知道你对郭先生的画作是何点评?”
    “......”她有什么能点评的,当然是顶顶膜拜了,这是大师诶,连师父都为求一副真迹而四处碰壁,她一个小道士还能怎么点评?
    “你倒是个假把式。”李霁和煦一笑,挨她挨的近,手极其自然的刮过她的鼻尖,嘉让虽然见识多,但真让她用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反倒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嘉让在一旁就是一怔,下意识的用手护住自己的鼻子。李霁方才的举动,实属是算出格了,不过他是皇子,也不好做出拒绝的姿态,毕竟她也是“男儿身”。
    “你的字迹如何?”
    嘉让迟疑着抬头,眼神看着李霁,充满不解,“......尚可,殿下有何吩咐?”
    “如此甚好,抄经书吧。”末了又补充一句,“本王若是满意了,这屋子里的东西随你带走...”
    包括本王......
    作者有话要说:  李霁:你多吃点,本王就可以开吃了...
    第60章
    “清者浊之源, 动者静之基......”
    嘉让端坐在李霁的书案前,一手执笔,一手束袖, 有模有样, 抄写着《清静经》。
    而李霁则半卧在一旁的美人塌上,看着一本没有名录的书, 两人一时之间两相无言,嘉让一旦做一件事就格外的认真,丝毫不多话, 半点也没显不耐烦。反而是李霁,觉得太过安静, 便抬眼观察着嘉让。
    此时,天色也不早了, 少年背如玉树,静坐在书案前,身后的黄昏余光,金灿灿的笼罩在她的周身,整个人沉溺在日光里。
    少年提腕落笔, 露出一截皓腕与玉臂,仿若冬日里映着暖阳的新雪,整个人气质如画, 可偏生这人此时认真又端庄, 让人生不出丝毫旖旎心思。
    顺利抄完《清静经》, 嘉让将毛湖笔搁置在笔山上,活动了一下手腕,晃了晃脑袋。
    却见李霁已经在美人榻上静静休憩,嘉让眼睛一转溜, 不动声色的瞧着他,这幅檀郎卧眠图,实在是赏心悦目,在这余晖半落的冬日,却让人满眼都是春日里的骀荡之景。
    这个人怎生得这般好看?
    嘉让复又看了一眼璧上的《早春图》,直觉得还是更惦记这画。
    “殿下?”嘉让声音和缓,想叫醒李霁,却又怕惊扰于他,见李霁还未醒来,只得悄悄靠近榻前。
    少年步履轻纤,裹挟着一股淡淡的人体温香,由远及近。比榻边鎏金香炉里熏着的忍冬香气更沁人。
    “殿下,您睡着了吗?”嘉让用手在李霁的面上挥了挥,见他好似真的熟睡,颇有些可惜,看来今日是带不走这幅画了。
    哪知脚步微动,突然一个天旋地转,人已经落入了层层叠叠的洒金帐中,身下是松软的蚕丝锦被,带着几分顺滑,嘉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奈何没有着力点,又滑了进去。
    而身子上面却是一具不同于她柔软的坚硬身躯,带着无法忽视的侵略气息,灼灼的将她包围,男人的眉眼惺忪疏懒,玉面微冷,只定定的瞧着身下的人,却不言语。好似这番霸道的动作很是稀松平常。
    嘉让睁大了眼睛,显然有些懵,她不知眼下是出了什么情况,颇有些不知所措,想说些什么话,却支吾着开不了口,面露绯色,两人的气息缠绕在一起,似是互相追逐着,带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狎昵。
    李霁眸中渐渐清明,嘉让第一次细细的看着他的眼睛,因着有盘蓝血统,所以那瞳孔里映着浅浅的湖蓝,像一汪海水,嘉让见过海,很美,美得壮观,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而神秘海水之中的自己,鬓发微乱,半露冶容,好不暧昧。
    李霁薄唇微动,目光深邃,似是坏笑,半是引诱,“喜欢吗?”
    嘉让听着这再简单不过的几字,却不甚懂是何意思。
    喜欢什么?
    画?还是人?
    这仿佛是男人熟睡后半醒之时喉间不经意的一个呓语,平常不过的低哑浑浊,却带着几息令人震颤的沉厚。
    嘉让觉着他们二人这番动作定是不对的,呆愣片刻后开口,“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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