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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自己接近于他,与他建立友人关系,本就带着不纯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替七皇子收集对手情报,知己知彼而已。若不是利益点不同,四皇子此人也算得上是个可交之人。
    三位皇子一出现可谓是紧紧抓住了众人的目光,三人落座上首,毕竟在场之人,谁也没有此三人身份高。
    贺兰集坐在上首的左侧的尊位,以左为尊,也显示了贺兰集的身份不凡。众人便也知道这人大概就是世子爷了。
    贺兰集落座之后,便执起酒杯,衣袖轻摆,动作风流,向三位皇子敬了一杯。众人也有模学样,纷纷向皇子们敬酒。场面一副异常热闹。
    嘉让刚从南京阁出来,便看见上首主位右边坐着的男子。
    那不是竹霑先生吗?他怎么会来四夷馆?本想上前去向问声好,待看清他身上的玉冠紫袍,还是绣着四爪蟒的紫袍,通身势不可挡的贵气,越发衬得他不似凡人,嘉让一惊,顿时明了。
    他是皇子!
    这个认知使嘉让震惊得迈不动脚,她料到竹霑先生身份不低,却没想到他竟是皇室中人,随即便想到了自己在芝山上是否有得罪于他。
    若是误闯他的竹斋,弄脏他的地板,给他吃酸涩野果也算的话,那自己岂不是将他得罪的彻底?
    天呐,他还批评过自己的琴艺。嘉让心里头是抓耳挠腮。
    这时,一直神色淡淡的李霁目光往嘉让的方向看过来,直直的望进了嘉让的眼中。
    四周灯火通明,她与他只隔着一束光,周遭的雅乐之声,酒樽碰击之声,异国语攀谈之声嘈嘈切切。
    也都渐渐被虚化,阻挡在耳膜外,万籁俱静。嘉让在李霁的目光下无处遁逃,这一刻,他们的眼里仿佛只有彼此,而瞳孔中的那个人,在这一刻,美的仿若写意山水画。
    嘉让看着灯火葳蕤中的李霁,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好似心弦被人轻轻拨动。
    作者有话要说:  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出自哥哥和梅姐的电影《胭脂扣》
    我jio得在这里形容还挺合适的
    第40章
    嘉让在他的眼眸下败下阵来, 意识到自己的异样,有些无措的逃离开。
    刚刚是怎么了?被他的眼神引诱着与他对视,为什么会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李霁也察觉到自己方才不对劲, 那种黄泉碧落, 满眼一人的感觉并未随着那人的离去而消退,此番心中竟是空落落的。
    李霁执起酒樽, 缓缓的让琼浆滑过舌苔,流入咽喉。想到嘉让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带来的震惊恐怕会让她夜不能寐,就觉着有些欢愉, 不觉嘴角微微一扬,弧度舒缓。
    贺兰集在下首看得分明, 李霁方才越过人群的视线定格在嘉让的身上,连看向她的目光也极为不同。
    而后又仿佛在回忆什么事, 脸上倒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可最后却是浅笑一止,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也应当是认识应嘉让。
    贺兰集倒不知这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会有什么交集。
    而应嘉让见到李霁明显就是一怔,回过神来便一溜烟逃走了,莫不是应嘉让得罪了李霁?
    那不得了, 李霁这个人他是最清楚的, 手段是真阴狠, 别看表面上端的是冷淡自持,无欲无求。内里却是一只危险邪性的妖孽,得罪于他,还不知道心里怎么算计着你。
    贺兰集想着, 自己这会子是置身事外呢?还是帮一把自己那个好妹妹的心上人?
    平复心情之后,嘉让还是挺后悔自己刚刚那一下冲动,为什么要跑?他都看见自己了,按理说应该去行个礼,最坏不过是被他记着了,以后给不了自己好果子吃。可人家一看就是那种不屑于和自己这种小喽啰沾上关系的贵人。
    嘉让不由苦笑,想着要不要再过去,只见一位接待使急匆匆的来寻自己,她识得此人,是道观里的一位师哥。
    “师弟快去看看,阿丹那在发酒疯...”
    嘉让疾步赶去宴席处,只见阿丹那已经被人拉开,压制在一旁,上首的几位皇子显然是未受影响,但嘉让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是小人管理失察,请众皇子降罪。”她是负责阿丹那的接待使,理应揽下过错。
    李霖的眼神在嘉让身上逡巡了几道,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心想这小小接待使倒是生的比他后院姬妾还要白嫩好看。看着少年俏生生的立在下首,随即酒兴上脑,“那便罚你给本皇子斟酒。”
    此话一出,嘉让一怔,她匆匆抬首,却撞进了一旁的七殿下的眼中,复又惴惴不安垂下头,左右都是她得罪不起之人,十分恭敬道,“是。”
    嘉让上前,原本挺直的背脊微微曲着,衬得整个腰身细瘦,柔软易折。
    李霁余光瞥过,只见少年伸出一截白腻腻的手腕,在灯光下更是晃眼,手指白皙莹润,根根如出水青葱,抓着酒壶斟酒的手微微摇晃着,一看便知从未做过这等事。
    看着眼前的酒盅,李霁忽而觉得,她不该为李霖斟酒才是。
    那酒溢出一些,李霖玩味的抬眼,觑着嘉让,“怎么?这些事也做不好?”见她生的漂亮,起了刻意为难的心思。
    嘉让连忙退了两步向其告罪,李霖不为所动,手指轻勾,“将它喝了。”
    众人皆是一惊,这酒樽四皇子用过,却让一个小小接待使沾染,未免不妥,见嘉让满脸为难,额间隐隐冒着汗,底下的人不乏有看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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