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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法老的心尖宠——凉白苏(8)

    冰冷刺骨的感觉,温若被人从冷水里拽了出来,身上衣衫尽湿透,脚上还没有穿鞋。
    一阵风吹过,冻得他唇瓣发紫,身上一阵痉挛。
    他看着旁边的人,一个陌生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衣头上带着夜行客的帽子,英俊的五官,深刻的轮廓,一双湛蓝的眸子炯炯有神,即便落水也依旧透着优雅高贵。
    只不过这个陌生男子的手现在滴答留着血。
    那是方才拉美西斯甩过来的一剑他带着自己躲闪时被误伤到的。
    这个人是谁?也是被俘虏来的奴隶吗?
    不管他是谁,刚刚,他救了他。
    温若心中产生一抹感激。
    刚要走过去道谢看看他的伤口。
    就听道不远处传来大批军官的踢踏脚步声。
    啪的一声带火的箭像他们射来。
    男子抽出腰间的匕首飞身一挡,那只灰褐色的长箭刺啦断成了两截。
    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他便加入战争。
    走的时候,冲着温若灿烂一笑。
    温若几乎都没有来得及问他叫什么,便就此别过。
    远处的刀剑相互砍撞带出的金属的声。
    温若觉得后背又开始疼了。
    在风中吹了那么久,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过来。
    再看远方已经模糊了视线,身子不自来由的向后倒去。
    心中自嘲一笑:自己真是干什么都不行,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逃跑都成了奢侈。
    意识彻底湮灭之前,他感知自己的身体被人从后抱住,熟悉的味道.....
    _
    醒来后已经是五天之后。
    他看着熟悉的宫殿房间,自己这是....回到了埃及?
    做起来的瞬间,脸上啪的一巴掌,温若被打的眼冒金星。
    抬头,拉美西斯冷眸直直盯着他想,像是把他拆吃入腹一般可怕。
    胆子不小啊,嗯?缓缓靠近,不管温若愿不愿意,他迫使对方与他对视。
    都敢逃了?
    我是不是说过,你是我的人,逃,也逃不出我的手心?身子压上来的瞬间,温若大力挣扎。
    衣,衫落尽,伴着屋内红烛,带着抑制不住地悲哀呜咽声,说不出的撕裂疼痛感......
    事毕。
    拉美西斯看着男子一脸受尽委屈的样子,拍拍他的脸:别再想着离开了,好吗?
    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拉美西斯跟他说这些话哪里是询问,这就是一个通告,自己有说不的权利吗?
    意识渐渐回来,他冒着水雾的眸子红着眼睛,沙哑着嗓子:那个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落水救了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拉美西斯怔了下,随即嘲弄:你说赫梯的王子吗?
    算他命大,跑了。讲到这里他绿眸晦暗,那个木瓦塔丽斯,他原本想杀了那个人,可惜,在他营救穆尔的途中穆尔替他挡了一间,赫梯的将军死了,他倒是侥幸留了一命。
    温若听了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跑了就好,他怕自己一觉醒来阴间又多了一个人。
    但是,王子?
    温若又是一惊,木瓦塔丽斯王子?
    他知道,在历史上,这个王子是赫梯国的国王,年轻有为,继位期间深得民心,跟拉美西斯展开过多次土地扩充的争夺赛。
    没想到自己竟然同历史上的赫梯君王碰了面。
    又看看拉美西斯,埃及的君王,自己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有点本事的国王都被自己邂逅了。
    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劲。
    他们原本在卡叠石,为何现在出现在埃及?
    他看看拉美西斯似乎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的衣着变了,淡淡金色的华丽锦袍,腰间宽扁要带上绣着精致的甲壳虫(甲壳虫是埃及圣物)左手无名指上一枚透明和田玉精雕细琢,精致的妆容,头顶的头巾也变成了带眼镜王蛇的标志。
    他的气质更加狂恁外露,不加掩饰。
    温若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情。
    拉美西斯似乎看出他的疑问,起身淡笑:我亲爱的父亲一周前暴毙,本王只能暂且饶了努比亚人的狗命,回来继位。
    他得到密报,塞提一世在深宫内暴毙而亡,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发起叛变,呵呵,真是看不出来,平时那么低调的一个人竟然藏着这样的虎狼之心。
    不过好在他一开始就找人盯着他。
    等他快马加鞭的赶回去时,赛普麦斯并没有掀出什么风浪来。
    现在他那唯一的哥哥正关在牢房里,他正考虑该如何处置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把这些告诉面前的年轻男子..
    温若听完他的话,怔怔发愣,短短一周,拉美西斯竟然经历了这么多,从战争途中匆忙赶回,铲除判党,在顺利继位...
    你说,赛普麦斯我是杀好还是不杀的好?高位者轻言轻语温和有旭。
    他在,询问自己?
    温若抿唇不语,拉美西斯会听自己的话吗?
    我准备将他吊在城墙外面的高杆上,让摩萨克将这个叛逆之人给千刀万剐以示众人。男人幽幽开口。
    温若听了背脊发麻,立刻:那怎么行?
    随即看着男人晶亮的眸子:他,不是你的兄弟吗?
    果然!
    他就知道这个外邦男子不会看着赛普麦斯被自己折磨惨死。
    我没有兄弟姐妹。毫不在意的样子,拉美西斯一只手抚弄着扳指,眼中神色淡淡。
    温若一时无言,身在帝王之家,哪有什么亲情可言,就算他有十个兄弟最后恐怕都会斗得你死我活。
    看着男子眉头紧皱的样子,拉美西斯凑过来用满是诱惑的口吻:如果,你求我,我就放了他。
    温若咀嚼了下他的意思,瞪圆了眼睛。
    很惊讶吗?
    拉美西斯有些宠溺的摸了下温若额前的碎发,柔软里透着馨香很是舒适,他将他们合拢在自己掌间玩弄着。
    你只需付出点代价便可保一人的性命,或许...是更多人的。男人闻言诱哄,与放在床笫之间的霸道毫不相同。
    巴勒斯坦的那么多的奴隶我还没想好他们最终的归宿。犹豫间,头顶又传来一句阴森森的话语。
    温若心底一凉,巴勒斯坦焚城,数万的难民被赶往埃及做奴隶,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这时他的脑中又想起之前见到的
    那个少年约瑟。
    温若直直看着他,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拉美西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傲然睥睨:做我的奴仆,效忠与我,若有二心,天地不容。
    狂傲的口吻,铿锵有力的声音。
    温若听着他的话,愣住,奴仆?
    把自己当做一个下人一样的毫无尊严的侍奉他?在二十一世纪里没有任何人碾压过他的尊严说让他当奴仆屈服于对方脚下。
    现在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让他永远匍匐在他的脚底,不得背叛。
    身子在微微发抖。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十几万的灾民亡国奴,还有一个身不由己的王族兄弟,不论是奴隶还是皇储他们都是生命,一个个鲜活的个体都值得尊敬与善待。
    最终,他扑通一声跪在男人脚边。
    我以太阳神拉的名义赐你为我的贴身近仆,永世追随,若有背叛,必受杀虐。
    这仿佛是个咒语,将他活生生的刻印在这个时代的洪流中,他的灵魂他的所有都与这个男人绑在一起再也切割不开
    直到永远... ...
    第15章
    埃及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国度,没有哪一个国家有着比埃及还要古老而悠久的历史,尼罗河哺育了千万名埃及民众,使得它成为世界上最早的文明的摇篮之一。
    公元前6000年的某个时期,勤劳的埃及人发现了尼罗河年复一年潮涨潮落的泛滥规律,他们用这规律从这富庶的土地上汲取养分,收获丰收。
    公元前四千年左右埃及人的定居从阿斯旺到三角洲写狭长绿色通到蔓延开来。
    随着人口的不断增长,村落与城镇的不断交迭替换,阶级的日趋显现,各派力量的携手联合,埃及分成了两大独立王国,即:上埃及与下埃及。
    公园三千年左右美妮斯统一了全埃及开启了埃及的王朝统治时期,长达三千多年。
    埃及人建造金字塔修建陵墓,因为他们相信来生跟永生,这一点在拉美西斯二世时期体现的尤为明显,年轻的法老从继位起就命人修建陵墓建造圣庙,并且将自己的神仙与荷鲁斯与太阳神拉的神像并列一排,标榜自己神一样的地位很功勋。
    站在宫殿的高处,温若想着以前在古书上看到的关于埃及的解说。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
    自己从上次的誓言过后,他就同拉美西斯形影不离,每日拌于身旁,男人兴趣来了就直接将他拉近怀中细密亲吻,或是喝着他的颈子说些露骨的情话看他面红耳赤后哈哈大笑,温若已经由最开始的
    叛逆不适到淡然在到现在的平静无波。
    自从发了那个誓言后,他真的好像被这个世代给标记了。
    被这个男人给标记了。
    不远处的无花果树与棕榈树相互交错着,埃及人喜爱吃椰枣,在往不远处看去一大片枣椰树林立在此,几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女人手里端着一个篾篮另一只手拿着剪刀小心的割着已长成熟的椰枣。
    拉美西斯给他尝过,红红的枣子又甜又脆。
    真是,自己来这里一段时间口味都发生了变化,原本不习惯的东西现在竟慢慢的同化了,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正想着,忽然身体一热,有个宽大的手掌将自己全部包围在其中。
    一道温柔的声音落下:在想什么?是我吗?
    男人笑嘻嘻的将头置于他的脖颈之间,轻啄耳廓挠的他痒痒的想要躲闪。
    感知道身下人的身体骤然僵硬,拉美西斯也不松手,继续道:这么久了,还在怕我吗?
    温若听了转而侧脸看了他一下,想说什么最终没有说。
    拉美西斯抱了他一会,将他放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竟会对一个奇特的外族人不能忘怀,自从认识了他之后再也不想任何人。
    埃及也不是没有俊秀有趣的男子,但是别人就是无法入他的眼。
    活血这一切都是神灵暗中祈祷,他就是上苍送给他的特殊礼物吧。
    无聊吗?男人突然开口。
    温若一惊,无聊?
    在这里似乎每天都很无聊。
    还没开口,上位者便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拉过他的手:本王带你去散心。
    一番换装后。
    二人乘坐马车离开了王宫。
    走了一段距离,大街上人身鼎沸,温若忍不住掀开马车帘子。
    他有些呆了,外面街道好热闹。
    大家脸上都洋溢这灿烂的笑容。
    依稀听到:晚上有宴会,现在少吃一点,晚上阿蒙神会路过这里的,看你吃的多了会笑话你的。
    对对晚上有歌舞,还有荷鲁斯也会经过,你说他能看到我在崇拜他吗?
    ... ...
    温若听着一对从马车旁走过的中年男女的对话,心里想着什么。
    记忆力,这似乎有些熟悉。
    拉美西斯一刻不停的看着他的表情,揽过他:筵席期间,整个埃及都很热闹,我们下去看看。
    说着带着他一起下车。
    温若陡然想起,筵席。
    河谷筵席节?
    是了。
    埃及人热爱生活崇拜宗教信仰,河谷筵席节其实就是人为神过得节日。
    这一天到来时,阿蒙神像被专人单独的从卡纳克神庙请过来,他巨大的雕像将乘坐镀金的三桅帆船而来四周用帷幔围起来横渡尼罗河到达孟菲斯的墓地。
    埃及人相信人可以死而复生,在这特殊的日子里阿蒙神会在这停留一天,死去的人们都会复活。
    从他所到之处,所有人都会倾巢而出,夹道欢迎,
    到了晚上富裕的人家横渡尼罗河到他们的祖宗坟墓前大摆筵席,载歌载舞,开怀畅饮直到次日的清晨。在这幽暗的环境里他们更加接近逝去的亲人,向其表达哀思向神表达敬畏,以及对自己来世的一种关注。
    穷苦人家则和周围的村落一起,唱着赞美歌让神只的美名在房顶回荡,最后瓜果相伴,大醉不醒。
    下车后。
    变装的二人很快便融入到寻常百姓之间。
    从未见过,埃及人是这样来祭奠死者的以及超脱自己的灵魂的。
    这大概就是文化的不同吧。
    看着民间的景象,温若阴郁的脸上终于扬起一抹笑容,多日的阴霾也随着这个欢庆的节日一扫而过光。
    看见他笑容的狂傲男人愣住了,认识了这么长时间,还真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子的笑,清澈又明媚。
    他笑起来像孟菲斯五月的风,轻柔美好惹人遐想。
    你笑起来很好看。拉美西斯好不吝啬的夸赞道。
    温若心跳漏了一拍,笑容一时有些凝固,脸上有些热辣辣的烫人,他扭过头看着四周的事物不与男人对视。
    心中因为他这句话激起层层涟漪,说不清的感觉。
    那是什么?他跳开话题,企图打破这恼人的尴尬。
    拉美西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一个竖起的圆柱形铁炉子,旁边一个中年男人头包纱巾,正低头赶着面皮。
    旁边一个长方形的小木桌子放着一小竹篮,里面一排排的金黄色沾着芝麻的小圆饼。
    拉美西斯拉他过来,兴致盎然:这是阿依施,没吃过?
    没吃过个鬼,除了名字不同跟现代的不同制法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只不过现代都管这圆圆的沾着芝麻的烤饼叫烧饼罢了。
    不过他还是他微微摇头以示自己没有见过。
    男人开心的摸着他的额头:买一个尝尝?
    好。他笑着应答。
    卖烧饼的中年男子看着他们,乐呵呵的借口:你们要在烧饼里加上什么菜?
    温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旁边的灰黄色的木桌上有几个砂石做成的大海碗,里面放着各色蔬菜还有红色的肉跟一些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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