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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道清歌世无双(GL)——闲亭笔落(94)

    把她交给我!
    喻兰也算是经验丰富的管家,略作思忖就想好了对策,自家小姐此刻正与夫人品茗论道,直接带着楚绫歌过去是极为不妥的。
    最好的法子,便是先将其安顿在客房,喂下两颗固本凝血的丹药,再去将小姐悄悄请过来。
    否则的话,若是被夫人看出了什么端倪,那才真是大事不妙。
    听见喻兰的声音,温佩儿便知此人定是与楚绫歌相识,心中松了一口气,却也不太放心就这样将后者交给对方。
    我....我可以参与疗伤么?温佩儿望着喻兰道。
    喻兰柳眉一竖,瞅着温佩儿那水汪汪的眸子,直接伸手便将楚绫歌从其背上抓了下来。
    辛苦你送她过来,先随侍女们去休息吧,待会再过来问你话。
    扔下这么一句之后,喻兰便将楚绫歌拎去了客房,感受着从其身体之中透出的阵阵寒气,心中也是好奇得紧。
    怎么弄成的这样?啧啧啧,待会小姐瞧见定是要心疼了。不过,刚刚那个女的是谁?想挖我家小姐的墙角么?胆子真够肥的啊!
    ......
    当喻兰端着一盘灵果现身的时候,陆寒溪正与其母蒋芸对弈。
    蒋芸一边跟自己女儿数落着自己夫君,一边执着棋子不住的在棋盘之上来回比划,眼神灵动,笑声娇脆,完全看不出是生过两个女儿的母亲。
    与她一比较,陆寒溪便愈发显得沉稳持重。
    哎,等等,我放错位置了!
    瞧着自己母亲又一次的想要悔棋,陆寒溪也是有些无奈,抬掌轻轻将棋盘挪至一旁,认认真真的道:娘,落子无悔。
    蒋芸满眼心疼的瞧着对方将自己的棋子收走,嘟哝着道:自家人干嘛这么较真嘛!女孩子还是要娇气一些才更可爱!
    陆寒溪黛眉微挑,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自己娘亲的思维,自己不许她悔棋,跟女孩子娇不娇气的有什么关系?
    蒋芸还欲再说,余光忽然就瞟见了喻兰,连忙将手中的棋子丢回棋盒,招手让她快些过来。
    对于陆夫人的做派,喻兰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当即替两人将棋盘移开,换上果盘与热茶。
    正想着要怎么将楚绫歌的消息悄悄朝自家小姐说,蒋芸就率先开了口。
    小兰儿,你怎么一幅作贼心虚的神色?不会是偷偷将我最喜欢吃的灵果给藏起来了吧?
    听着陆夫人的调侃,喻兰知道她已是看出自己有话想说,别看她成天玩闹,那双眼睛,可亮着呢!
    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喻兰这才尽量以平静如常的声音道:我哪敢藏夫人你的东西呀,是小姐的朋友来了,好像是有急事。
    蒋芸一听,立即就来了精神,神采奕奕的道:哦?溪儿的朋友?我认识的吗?
    见陆寒溪也好奇的望向自己,喻兰这才又继续道:是刚晋入内院的师妹,夫人自然是不认识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陆寒溪哪还会猜不到是楚绫歌来了。
    心里顿时便生出一丝紧张,但面上仍是淡然如常的道:是楚师妹么?她有没有说来找我是干什么。
    听着是自己不曾见过的弟子,蒋芸也来了兴致,连声催着喻兰直接将人给带到这来。
    自己女儿这么些年,拢共也就那两三个朋友,这新晋弟子能找到玄冰殿来,她自然是要好好看看的。
    这可让喻兰犯了难,楚绫歌现在半死不活的躺在客房里,哪能带来见面啊!
    其实是这样的,楚师妹她....受了点伤,所以....
    话还未说完,陆寒溪已是自椅间站了起来,美眸之中带着急色,盯着喻兰道:她在哪?
    就在离储药室最近的那间客房中。喻兰也有些着急,自己小姐这般反应,不引起陆夫人的注意才怪。
    娘,我过去看看。
    扔下这么一句之后,陆寒溪便已急步而出,直朝客房而去。
    先前喻兰虽然没有说太多,但她已是猜出楚绫歌估计受伤不轻,仅凭将其安置在储药室近旁,就有些耐人寻味。
    蒋芸眨巴眨巴眼睛,望着自己女儿消失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
    将脑袋扭向喻兰那方,蒋芸满脸好奇的开口问道:小兰儿,你们口中的那个楚师妹,是个什么来头?快跟我说说!
    听着陆夫人这番问话,喻兰顿时一个头变作两个大,心中腹诽道: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女婿!女的女婿!
    当然,这种话她却是打死也不敢往外说的,清了清嗓,而后道:楚师妹天赋优异,长得也好看。
    蒋芸:然后呢?
    喻兰:然后?就没有了啊,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
    蒋芸:......
    作者有话要说: 陆寒溪:她是怎么来的? 喻兰:那是一名漂亮的双眸含泪的年轻女子,当时,我听见大殿有着打斗声传来,于是.... 陆寒溪:说重点。 喻兰:有人想要挖你墙角。
    第143章 宣示主权
    玄冰殿, 客房之中。
    饶是陆寒溪在来时的路上已经有过心理准备,但在瞧见像是刚从冰里捞出的楚绫歌后,仍是心疼如刀割。
    五脏六腑都仿佛被一只铁掌狠狠攥着, 令人有些喘不上气。
    没有任何言语, 陆寒溪连连出掌, 灵力喷涌间, 将所有门窗缝隙以冰霜封固,旋即,便着手去脱对方的衣物。
    两人早已有过床第之欢, 除去束缚替对方清理身子,陆寒溪已是没有了太大的羞赧。
    况且, 以楚绫歌现在这幅凄惨的模样, 也着实很难令人生出那方面的心思。
    在太清冰谷那会,温佩儿虽说也是为其进行过灵力温养, 但毕竟时间太短, 加之前者也不敢随意触碰对方的身体,故而, 对于伤口的处理,很是粗浅。
    当陆寒溪将其衣物剥光之后,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 便接二连三的映入眼帘。
    玉手探出, 将其散乱在额角的凝霜发丝轻轻捊至一旁,而后俯下身,吻住了那无甚血色的冰冷唇瓣。
    感应着吸引力的召唤, 原本盘踞在楚绫歌各处血肉的寒冰之力, 忽然纷纷散逸而出。
    一路不再大肆破坏,规规矩矩的朝着其喉唇那方涌去。
    陆寒溪在吸取这些寒冰之力的时候, 不可避免的就回想起了刚刚与楚绫歌相识那会。
    那晚的场景,与此刻何其相似。
    只不过,那个时候,自己是真的怒不可遏,想要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而现在么,陆寒溪只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东西统统都给她,与她在一起,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开心的。
    当然,一般情况下,两人独处的时候,楚绫歌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她恨不得一直赖在对方身上不下来。
    回忆起往事,陆寒溪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学着对方每次对自己所做的那样,辗转缠绵,细细而吮。
    将寒冰之力尽数从对方体内清除之后,陆寒溪便开始以灵力修复那些伤损严重的血肉,忙忙碌碌了两个多时辰,才踏出客房。
    伸手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眉心,正欲去寻喻兰来问话,一抬眸,却发现对方已经在不远之处鬼鬼祟祟的候着了。
    要说喻兰,真不愧是伺候陆寒溪多年的贴心小棉袄。
    在陆夫人跟前蒙混过关之后,她立即便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瞧着被冰雪封得严严实实的门窗,喻兰顿时心领神会,将所有好奇张望的侍女都赶离了客房区域,还特意吩咐众人不许靠近。
    这接二连三发生的奇怪之事,早已将侍女们心中的好奇心都快勾烂了。
    有人闯殿也就罢了,关键是自家小姐的异常反应,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理解范畴。
    此刻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侍女们赶紧将喻兰拉至一旁,七嘴八舌的开始发问。
    喻兰姐,客房里躺着的那位,是谁啊?
    受伤应该送往宝药阁,跑来咱玄冰殿做什么?
    小姐现在是要亲自为那人疗伤的意思么?与那人一同前来的女子要怎么安排?
    ......
    侍女们的问题,如连珠炮般的轰射而来,闹得喻兰脑仁也有些隐隐作疼,却又什么也不能说。
    以眼神压下众女的叽叽喳喳之后,她才压低声音开了口:你们也都老大不小了,说话做事多过过脑子,都记住了,楚绫歌是小姐的朋友,别一轮值就什么也不记得。
    这日后啊,但凡是楚绫歌来殿上,直接放人进来,多做事少说话,今日若不是我出来得及时,你们可就摊上事了,我跟你们讲!
    一众侍女见她说得严肃,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的缠着问八卦,乖乖巧巧的各自回岗做事去了。
    喻兰。
    听着自家小姐传唤,喻兰赶忙掠身上前,不待对方相问,便将先前陆夫人与自己的对话描述了一遍。
    陆寒溪听罢,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然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了。
    喻兰眼神闪动,望着对方再度小声道:还有件事,送楚绫歌过来的,是个....嗯,娇俏的姑娘。
    话音刚落,陆寒溪原本透着疲累的眸光,顿时就清亮了几分,面上也不复先前那般清淡。
    略作思忖,而后轻启红唇道:绫歌昏迷未醒,她是怎么将人给弄进殿来的?还有,她现在在哪儿?
    听罢自家小姐的话语,喻兰心中顿时涌上一丝不太妙的感觉。
    吃醋了吗?一定是吃醋了吧!
    心里想归想,面上偏偏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认真回答:是背进来的,那个姑娘我让人送去客堂了。
    陆寒溪螓首轻点,吩咐喻兰亲自跑一趟宝药阁,选些生肌凝髓的药膏。
    说罢,便在后者满眼探究的注视下,转身朝着客堂行去。
    虽然自家小姐明明什么也没说,但喻兰仍是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凉意,暗自替那客堂里的姑娘捏了把冷汗。
    原以为如陆寒溪那般清冷如冰山似的性子,怎么也不可能与吃醋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但现在看来,女人在面对感情问题之时,某些东西其实都是一样的。
    客堂之中,温佩儿一脸焦急的踱来踱去,摆放于木桌上的清茶,一口也没有动过。
    她想知道楚绫歌现在的情况,想知道对方在那冰湖之底发生了什么,想知道刚才那个女子,有没有及时且用心的替对方治疗。
    但此处是玄冰殿,无论温佩儿如何着急,也需要严守这里的规矩。
    房门之外守着两名持剑侍女,既不出声交谈,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但只要温佩儿想要朝门外走,就会立即被两人挡回去。
    正焦急间,门外忽然有着脚步声传来。
    声音轻盈而细微,仅凭这一点,温佩儿便能推断出来者必是个温婉恬静的女子。
    小姐!
    持剑侍女屈膝行礼,而后便目不斜视的继续着守卫之职。
    温佩儿又是着急又是紧张,脑子还很乱。
    玄冰殿是谁人的住所,她很清楚。
    能令侍女们行礼称其为小姐的,除了传说中宗门第一美人陆寒溪以外,不可能再有别人。
    难道绫歌来这里要找的人,便是她吗?也不对啊,听说陆寒溪性子极是清冷,绫歌进到内院还不到半年,怎么会与她相熟?
    正胡思乱想着,一道高挑而纤细的身影已是踏入房内,出现在温佩儿的眼眸注视之中。
    那是一名有着倾城之姿的年轻女子,巴掌般大小的如玉脸颊,精致得无可挑剔,眉目如画,唇若含朱,整个人就仿佛钟天地灵气而生。
    比起这绝美皮相更加吸引人的,是她那空灵澄澈的气质,如青莲一般清艳脱俗,优雅而又矜贵。
    温佩儿杏眼圆睁,即便是她没有亲眼见过陆寒溪,但在此时此刻,她却十分笃定,那正朝着自己款款而来的,就是此间主人,那个传说中的冰美人。
    陆....陆师姐。温佩儿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连声音也有些磕巴。
    陆寒溪抬眸,瞧着对方眼角处浅浅的泪痕,不动声色的将温佩儿细细打量了一番。
    玉手轻抬,示意她坐下说话,守在门口的侍女适时的进入室内,替两人换上了新茶。
    温佩儿担心楚绫歌的伤势,根本没有心思坐下喝茶,但询问的话语到了嘴边,却又没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眼前之人给她带来的无形压迫感,实在是太大了!
    温佩儿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明明陆寒溪自进门之后一直都是以礼相待,但她仍是感应到一股莫名的压力,令她不敢去忤逆对方的意思。
    浑身不对劲的坐入椅中,见陆寒溪没有开口说话,只优雅的小口品茶,她也只好端起桌上茶盏,朝着檀口送去。
    唇角刚碰到杯沿,清婉悦耳的声音便自身旁传了过来:绫歌怎么受的伤?
    终于听到有关于楚绫歌的话题,温佩儿更是没了心情喝茶。
    双手捧着茶盏,移到自己腿上固定好,而后开始快速思考。
    暗泉帝纹晶一事,牵扯到麻衣阁老的旧疾,温佩儿是不敢出声如实相告的。
    略作思忖,才谨慎的开了口:我与绫歌去往太清冰谷执行一项任务,她是在一处冰湖之下受的伤,醒来之后,让我送她来这里,就晕厥了过去。
    说完之后,良久都没有听到陆寒溪的回话。
    温佩儿只是感觉,在自己话音落下之后,周围的温度好像变得低了许多。
    楚绫歌去往太清冰谷收集暗泉幽那事,陆寒溪早已知晓,对于温佩儿口中那含糊其辞的执行任务,她也没有继续追问的兴趣。
    而让她特别在意的是,温佩儿对于楚绫歌那颇为亲昵的称呼,以及在提及后者之时,那掩藏不住的关心和爱慕。
    就在温佩儿以为陆寒溪不会再开口之时,却又再度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绫歌自有我来照顾,你请回吧。
    温佩儿有些消化不了对方的意思,这是....在赶自己走吗?
    陆寒溪美眸微抬,将对方满脸疑惑的神色收入眼底,见她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又启唇道:谢谢你,将绫歌给我送了回来。
    说罢,也不再去理会温佩儿那渐渐精彩起来的复杂神色,径直起身,莲步轻移间,已是走出了门外。
    温佩儿自然也被侍女们礼貌的请出了殿门,走在回宿房的路上,她一直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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