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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养犬,奈何养攻(重生 修真)——东迎妙

    另一边宴戟回到房间内,踉跄了几步后跪倒在地,洁白的衣摆铺了满地。随后他再也忍不住,弯腰稀里哗啦吐了一地的黑气,原本的浅色木质地板也因此变得灰败,像是一瞬间被抽走了几十年的光阴。
    他扶着床缓缓站起身,看着渐渐溢散的黑气,想起自己在轮回池中的最后一世。
    那一世他是宗门中不得宠的小弟子,虽然勉强进了内门但并不受重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被副宗主收为徒弟的第一弟子身上。无论他再怎么努力,都无法拥有相同的瞩目。直到一次门内大比,他将第一弟子打败,他才发现,原来受万众瞩目高高在上的人,似乎也就那样。
    对方那震惊、不甘的眼神,即使是现在回想起来也让他血液沸腾。
    更何况那一世的第一弟子拥有与临遇安一样的面孔,这更让他无法自已,闭上眼睛身躯微微颤抖,像是陷入了某种无法言说的激动当中。
    当你亲手将神明拉下神坛,脑中所想的便只有如何践踏他。
    又呕吐了几次,宴戟总算是平复好心情,拿起床上一个黑色长方形的盒子按了按,原本定格在墙面的影像再次开始动作。影像中正是临遇安和掌生君交谈的景象。
    临遇安从始至终都很冷静,即使听到箱庭世界这种事情,表情变化幅度也很微小,要一直注意才能看到。
    没多久,影像结束,而宴戟也透过这个影像知道了箱庭世界的全部。
    虽然他并不清楚地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潜意识告诉他,那里才是更好的地方。
    就在他还在回想方才影像内容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浮现在他身边。他下意识想要攻击却在看清来人时露出了诧异神情:掌生君?
    掌生君依旧薄雾蒙面透露着神秘气息,他看一眼已经停止的影像,转头对宴戟道:有个计划,我想你会愿意加入。
    宴戟将信将疑地听完之后,眼中光芒忽明忽暗,最终一抹野心闪过,他点头道:我加入!
    ※
    三天后,众人修整完毕,掌生君也如约而至。
    他看了三人一眼:事不宜迟,你们随我来。说罢挥出漫天花瓣将众人包裹,也隔绝了视线。
    等到花瓣散去光明重现,临遇安看到了一个类似于炼丹房的地方。
    屋子不大,除却中间与炼丹炉相似的巨大乳白色半透明鼎炉,四个大男人站在其中也仅仅只是稍微宽敞些。
    临遇安抬头看那有两人多高的半透明炉子,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掌生君打出一道法诀,透明炉子上顿时打开道一人高的门,炉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只有炉顶有个金色的复杂阵法。做了这个他才回答临遇安的疑问:这个炉子可以将人魂魄中的情感剥离,本是我用来给那些不愿轮回的麻烦家伙使用的,但你也可以用上。我只需要剥离你一点情感和寻常人的对比,就有概率仿制出一个你,让仿制品代替你。
    说罢,他顿了顿,看向临遇安的眼神意味深长:至于最后是让他修补裂缝,将所有人关在箱庭,还是彻底打开通道送所有人回去,都取决于你。当然,如果关在箱庭,最后他们的归宿还是永远不会再苏醒的死亡。
    临遇安抿唇没有回复,按着炉门问道:进去就掌生君可以了?
    嗯。掌生君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临遇安抬腿正要进去,燮风却突然拉住了他,一脸怀疑地看向掌生君:不行,我不相信他。万一他在里面做了什么手脚呢?除非他先进去做个示范。
    掌生君听到燮风的话也不恼,只耸肩表示无奈道:我没有魂魄,这东西对我没用。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自己先试试。见燮风没有说话,他唇角微弯反讽道:不敢了?
    燮风闻言脸瞬间冷了下去,他与临遇安调换了身位,大步迈入其中,眼神死死盯着掌生君,声音阴冷:你最好别和我耍什么把戏。
    掌生君笑笑:就算耍把戏,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说完,他直接关上炉门,站在炉前开始掐诀。
    他的手法迅捷,手势繁多复杂而且难度极高,即使是临遇安和宴戟这两个从小被唤作天才的人,也不能坚持将掐诀过程看完。一波又一波他们完全无法理解的玄奥气息扑面而来,霸道地冲破眼球窜入脑中,将本来条理清晰的思维冲撞得乱七八糟。
    临遇安最先受不住,踉跄两步在身上点了几处穴位,全面封闭五感后才稍微好了些。
    宴戟不服输,瞪大眼睛看到两眼通红,才悻悻闭上眼调整呼吸。即使他再怎么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掌生君所掐的法诀已经完全超过了他能够理解的范围。
    而炉内的燮风则没有任何感觉,他隔着半透明的炉壁看掌生君的动作,心中怀疑更甚。等到掌生君最后一个手势掐完,他才感觉到有点不适。
    就好像头发飞起,头皮微微发痒,某种气体从体内蒸发顺着毛孔往外飞的感觉,看不见摸不着,但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似乎少了些什么。
    这种感觉持续了大约一刻钟,掌生君掐诀打开炉门对燮风懒懒道:出来吧。
    燮风将信将疑走出,转过头见炉内没有任何变化,便忍不住追问对方:你刚刚做了什么?
    剥离了一些感情罢了。语毕,掌生君摊开手,一朵淡粉色的小花正扎根于掌心摇晃。
    而此刻临遇安也解开了穴道,上前查看这小花。
    粉花五片花瓣没有花蕊,看上去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让人很难将它与人类复杂的情感联系到一块。
    掌生君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只剥离了你比较微末的情感,类似于一时兴起对某种食物的渴望,所以这花才会如此普通。若是剥离了你对临安的感情,只怕这屋子是装不下的
    燮风闻言眯眼,眼中满是狠厉威胁:你敢?
    我敢,掌生君丝毫不惧,但我不会。我和你不同,我不会让临安伤心。
    见话题要歪,临遇安连忙打岔转头向燮风询问感受。
    燮风想了想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同意临遇安进入炉内。
    随后炉门关上,掌生君再度掐诀。
    这次燮风同宴戟一起感受到了玄奥气息的冲击,站立不稳只能背过身去封闭五感。虽然不想,但不得不承认,掌生君确实比他强出太多太多,完全不是一个阶层的。
    这次的时间要比之前长上太多,掌生君足足掐了半个时辰的法印才结束。
    在他放下手的瞬间,炉内临遇安终于有了些许不适感。有点像失重的感觉,好似眉心有个小人正在低声嘶吼,心脏和全身血液全部下沉,另一种奇妙的东西却逆流而上从天灵盖中飞出。
    临遇安抬头眯眼,目中金光徐徐亮起。
    在一片半透明的乳白色当中,他看到自己头顶有彩色的光点飞出。这些光点在空中汇集成一条细线,飞向炉顶的金色阵法中。
    临遇安看着眼熟,眯眼想了会儿发现这光点和当初的神出光河如出一辙,只是数量太少形成不了那么壮观的场景。
    难道神出光河是无数人情感的汇集?是掌生君这么多年来强行剥夺的,不愿轮回之人的情感?
    想到那绵延不绝的滔天河水,临遇安感觉到了深深的震撼。
    就在临遇安思考的时候,掌生君也在定睛看向自己的掌心。清晰的掌纹中一个与炉顶一样的金色阵法缓缓浮现,彩色的光点在阵法中汇集、凝聚,缓缓长成一朵纯白色的花朵。
    花朵三蕊七瓣,皆是干净至极的纯白,没有一丝旁的颜色,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刺眼得无法直视。
    掌生君剥离了无数人的情感,什么样的都见过,却唯独没有见过如此纯粹的白色。
    他细细感受着花朵中的情感,却顷刻间被磅礴的情感海浪冲到了沙滩上,久久不能回神。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人类丰沛的情感,其中的弯绕复杂让他心惊,也让他沉迷。
    愣愣看了许久,掌生君甚至没有注意到炉内的临遇安面色正在渐渐冷却。
    等他打开炉门时,所有人都能敏锐感觉到临遇安发生的巨大转变。
    嗯?临遇安从鼻中哼出一声,连话都懒得说,仅用语调的细微变化表达了自己对众人视线的疑惑。
    你感觉怎么样?面对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冷气的临遇安,燮风迟疑了一瞬,随后上前想要握住对方的手。
    然而临遇安不着痕迹转身,躲开了他的动作,从腰间掏出许久没用的手套缓缓戴上,对掌生君问道: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妙:努力今年完结,我周末多写些。
    第220章 欲灵爱蛊
    他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二人同时皱眉,皆是发现了不对劲。
    燮风迟疑发问:临安?
    何事?临遇安抬眼瞥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还在整理手套在指缝间的空隙。
    你怎么突然戴手套?燮风伸手想要拉住对方却被再次躲了过去。
    临遇安微微蹙眉:需要原因?他声音冷凝,像极了雪山中深夜的刮骨寒风。
    燮风见状面露焦急,正要开口却听掌生君先一步发声:是我的问题,这次感情剥离过多,他还没有适应。在燮风发怒之前,他又继续道:不过放心,魂魄完整的他情感是可以恢复的,过段时间就好。
    说罢他张开手掌露出那一朵纯白花朵,对众人解释道:完整魂魄中的情感果然和残缺者拥有质的不同,这一朵足以支撑百人正常存活。
    临遇安闻言盯着那花开始细细观察,眸中金光闪烁,开始使用能力洞悉花朵的本质。他看到无数的彩色光点,每一点都是或平淡或汹涌的节奏。就好像自己化身于音律之中,每有一个节奏点出现,他的心脏都会为之颤动,随后涌出各种各样的情感。
    他在这朵纯白中看到了属于自己的各种情感,喜、怒、哀、乐、爱、恶、惧七种情绪最为突出,随后又细分为各种更加精确的感情,对某人的爱,对某物的恶等等
    临遇安感觉自己被剖析为光点,随后光点舞动跳跃演奏为旋律,旋律缭绕悠扬又形成了他。
    只不过是一眼,他就从那纯白之花中看到了无数。他从没想过,自己的感情竟然会如此丰富。
    燮风与宴戟也经历了同样的感觉。但和临遇安不同,只拥有一魂一魄的他们无法清楚理解这些感情的节奏。他们就好像站在交响乐舞台上的失聪者,能看到乐器的演奏,空气的震动,表演者的表情变化,却无法听到一丝美妙乐曲。
    让众人感受完白花中的浓烈情感后,掌生君便推说自己要开始实验,挥出无数花瓣送临遇安与燮风回去,唯独留下来宴戟。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你吗?掌生君将白花从掌心摘出,对着宴戟淡淡说道。
    宴戟自然知道原因:因为你之前说的计划。
    没错,你随我来。掌生君说罢挥手,宴戟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空间波动,面前的场景就陡然变化,从一开始四面封闭的房间变为无边黑暗,只有脚下一条没有尽头的七彩光河正在奔腾。
    神出光河!?宴戟震惊出声,还没等他细看光河中的内容,一朵妖娆到过分的华丽牡丹就跃入他的视野。
    那是一朵鲜艳到仿佛要滴出血来的巨大花朵,成千上万的饱满花瓣舒展身躯,在光河中肆意展现自己的美丽。妖娆是它给人的第一感觉,随后浓郁到呛人的馥郁芬芳便冲破人的理智,满眼都是那柔软的、带着密集绒毛的花瓣。是情人床、爱人脸,所有人都迷恋的温柔乡。
    宴戟一个疏忽被牡丹吸去了心神,待一声响指唤回他的神智,他才发现已经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了巨型牡丹的中央,横躺在一个红衣人的怀中。
    红衣人轻抚宴戟的脸颊,深吸一口气赞叹道:纯粹而又扭曲的情感。我喜欢。
    他面容模糊,胸前平坦但身段柔软雌雄莫辨,浑身上下都是好闻到令人窒息的香味,让宴戟下意识想要闭眼继续躺下去。
    但掌生君冷淡的声音却从上方传来,如一盆冷水浇下让他瞬间清醒:再被诱惑我可不会救你。
    宴戟闻言连忙推开红衣人,退后几米一脸警惕道:你是何人?
    我?红衣人懒洋洋指了指自己,突然捂嘴而笑,声音柔媚:你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我可以是你的父母,你的儿女,你的爱人甚至是你心中某个某个不可言说的念想。
    虽然看不见脸,但红衣人的举止带着浑然天成的魅惑,威力之大让宴戟差点腿软。
    幸有不受影响的掌生君从高空落下,挡在宴戟身前对着红衣人伸手道:东西呢?
    红衣人嗔怪道:能不能对我礼貌一点?好歹也是我忍着恶心帮你养那东西的。
    掌生君沉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就在宴戟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竟然真的放柔了语气:多谢你的照顾,可否把欲灵交还予我?
    按照掌生君所说,整个箱庭世界都是他创造的,他是真正的创世神,理当睥睨万物,可为何要对一个莫名出现的红衣人退让?宴戟盯着那红衣人看了许久,庆幸对方并没有再次对自己施展魅力的同时,也没看出任何特异之处。
    唯一比较特别的就是,这个红衣人身上没有任何灵力波动,仿佛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普通人。
    但是能在虚空中的人又怎会普通?
    就在宴戟还在猜测红衣人身份的时候,对方已经唤来一根粗壮花蕊,对掌生君抱怨道:什么欲灵,明明就是个丑陋的虫子,养它我都觉得脏了我的身子。虽是这样说着,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从嫩黄花蕊的顶端捧下一个红彤彤的小胖墩。
    那是个和他手掌几乎一样长的蠕虫,肥胖笨拙通体光滑,但颜色晶莹剔透好似由朱红色的琉璃雕刻而成,内里干净连一丝杂质也没有。
    红衣人捧着小肥虫递给掌生君,同时口中道:这是活到最后的,名为爱的欲灵。或许你可以给它取名为欲灵爱蛊?
    掌生君郑重接过肥虫,淡淡道:我会考虑。
    听出来对方的敷衍,红衣人耸耸肩,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宴戟的身上,大肆散发自己的魅力。
    这次没有掌生君的阻拦,宴戟即使百般抵抗,最终仍是沦陷进去,在对方的一个招手下就红着脸迷瞪瞪走过去,再次躺到了红衣人怀中。
    掌生君皱眉看他一眼,提醒道:这可不是你世界的人类,他经不住你的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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