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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到了这一日,才发现,新婚之夜比他想象中的要有趣不少。
    听着身边的呼吸渐缓,姜从宁不动声色地向里挪了挪,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远了些。
    她有择床症,若是新到旁的地方,不点安神香是难以睡着的。
    所以哪怕身上已经觉着累,但一时半会儿却还是难以入睡,尤其是身边还躺了个几乎算是陌生的人,就更为不易了。
    姜从宁轻轻地翻了个身,只觉着腰酸,也有些微的不适。
    成亲前夜,母亲专程让嬷嬷同她讲过,叮嘱了些行|房时要注意的事,包括怎样可以少吃些苦头。她都记在了心中,但方才其实没怎么用上。
    范飞白做得可以算得上是细致周到,疼也就那么一小会儿,虽然到后来是有些累……但总得来说还是不亏的。
    其实到了这朝夕相处的时候,细枝末节见就能够看出来,范飞白并不是那种性情凶残的,比较好说话,行事间甚至还透着些温柔。
    当然,也可能是他这个人流连花丛,所以对姑娘家较为怜香惜玉些。
    姜从宁并没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只稍想了会儿,便转而回忆起这侯府的关系,在心中过了一遍,为明日见公婆敬茶做足了准备。
    她并不在乎范飞白是怎么想的,只需要他对自己抱有兴趣,到怀上身孕的那日就足够了。
    第141章 番外|姜从宁(三)
    姜从宁&范飞白(三)
    近些年, 安平侯夫人关氏为范飞白的亲事可谓是焦头烂额。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安平侯的原配夫人、范飞白的生母在他少时就过世了,关氏身为继室, 这些年来行事难免多有顾忌。
    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素来也不算亲近, 有些话便不好多说。
    但也不能敷衍了事,不然又要落了旁人口舌。
    早两年,关氏曾寻了个合适的机会问过范飞白可有中意的姑娘?又或者, 想要怎样的夫人?
    范飞白将有印象的世家闺秀想了个遍, 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随意”。
    然而真等提起具体的人时, 他却又挑三拣四, 不是嫌人太过娇蛮任性, 就是嫌人木讷无趣。也不知道就他这名声, 哪来的底气挑剔旁人?
    安平侯对长子向来不冷不淡, 前几年父子争执了一场后, 就更是当起甩手掌柜, 将事情都撂给了关氏。
    就这么拖了两三年,眼见着范飞白年纪渐长, 再不成家就真晚了, 关氏总算是寻着了姜从宁这么个人选。虽说门第比之侯府是低了些,可相貌不错, 在外的名声也很好, 贤良淑德。
    有前车之鉴在, 关氏这次难得强硬了一回, 语重心长地同范飞白讲明了利害,而后又变着法地夸了姜从宁, 竭力想要促成这门亲事。
    范飞白端着盏茶慢悠悠地听着,的确也听进去些。
    他风流归风流,却并不是那种昏了头脑的,这些年再怎么荒唐,从没想过要将那些莺莺燕燕娶回家。出入秦楼楚馆,是由着性子玩玩,并不是当真爱上了哪个姑娘。
    但关氏说的也有道理,玩了这么些年,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他并不像早前的谢太傅,没那个孤身终老的打算。更何况,如今连谢太傅都成亲了,看起来过得还不错。
    所以在喝完了这一盏茶后,范飞白点头应允了下来。
    关氏原本都做好了磨破嘴皮子的准备,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顺遂地应了下来,可谓是又惊又喜。再三确准之后,又忍不住多问了句,他是不是早就看中了姜姑娘?
    若不然,怎么会应得这么痛快?
    然而并没有。
    范飞白甚至需要认真地回忆一会儿,才能勉强想起这位姜姑娘究竟长什么模样,毕竟从前并没打过交道,也就是偶然见过罢了。
    模样不错,看着顺眼。
    再加上关氏方才旁敲侧击地暗示,说她“贤良”、“有容人之量”,这就够了。
    范飞白对自己那位亲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对这位继母虽不亲近,但知道她心性不坏,这两年为这亲事费了不少心力,便直截了当地应了下来,皆大欢喜。
    而婚后的种种证明,关氏所言非虚,姜从宁的的确确担得起那些夸赞。
    范飞白冷眼旁观,发现自己这位夫人在待人处事上很有一套,能逗得老夫人开怀大笑,也能和未出嫁的小姑子相处融洽。与柳姨娘一脉则是不冷不淡的,维系着表面的客套,并不深交。
    显然是早就弄清了侯府的关系。
    再有,姜从宁也从不插手他的事情,甚至未曾多问过。
    范飞白清清楚楚地记着,婚后第二日见公婆奉茶时,姜从宁满口应下今后会多规劝夫君,一副贤妻模样,然而回了院中之后就跟没事儿人一样,像是半点不在乎他会不会往青楼去。
    哪怕是同在院中时,两人也是各做各的,只要他不先开口,姜从宁就真能半句话都不说。
    于是他也较着劲儿似的少开口,为数不多的交流就只在床榻上。
    范飞白从前不想娶妻,是怕娶回家一尊大佛,日日被念经似的念叨,争吵不休,眼下倒算是得偿所愿,清净得很。
    然而等到身在红袖阁,一旁坐着千娇百媚的美人,恍神间脑子里想的却是姜从宁那八风不动的模样时,范飞白心中不由得一惊,疑心自己仿佛是不知不觉地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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