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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反派魔尊(穿越)——幕

    他稍作沉吟,继续说道:我去看过了殊元子。从尸体上来看,他的确是死了彻底,再不可能活过来了。
    在看到殊元道人气绝时,谢非言想过这人会不会是假死,为此,在道门众人悻悻而去后,谢非言悄然潜入白玉京的弟子们之中,细细检查了殊元道人的尸身,最后得出的结论是:面前的尸体,的确属于殊元道人,也的确死透了。
    这并非是某种李代桃僵或假死之法,而是真真正正地死了。
    但我觉得事情并没这样简单。谢非言道,阿镜,你可听过偷天换日这类的功法?
    沈辞镜道:你可是怀疑殊元道人试图夺舍燕听霜?
    夺舍并非是拍肩就能做到的事,也无法在一人身死后完成。我怀疑是殊元子在燕听霜身上种下了什么。谢非言沉吟,我听闻世上有一种功法,名为《偷天功》。修习这样功法的人,可以通过某种方式,在他人身上复生。
    沈辞镜沉吟片刻:但这不是风月先生杜撰的吗?
    谢非言一愣:什么?
    沈辞镜从袖子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熟练地翻到某页,指给谢非言看。
    谢非言:
    谢非言沉默了。
    他沉默接过这本书,沉默地将它翻了一遍,最后沉默地将目光落在这小册子的著作人上:
    风月先生。
    好,好啊,好一个风月先生!
    原来就是你这家伙带坏了他纯洁的男主角!!
    他就说了,他家小镜子当年那么纯洁可爱的一个人,怎么百年没见就变成了这样,原来都是你家伙的功劳!
    为什么修士的世界里还有卖小黄书的??
    而且看起来还是修士写的?
    你们平时都不修炼的吗?!
    天天写小黄书画小黄图的你们这群修士怎么回事?!
    谢非言心中翻江倒海。
    对面,沈辞镜托腮,含笑看他:阿斐不喜欢吗?
    这话听着寻常,却又好像意有所指。
    谢非言面上发烫,暗暗磨牙,在心中痛骂了这教坏小孩子的风月先生一百遍后,移开目光,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偷天功》并非杜撰,而是确有其事。数百年前,有一密宗叛徒为求逃脱密宗追捕,弃释从道,隐姓埋名拜入一无名剑派门下,并糅合了佛道两派功法,自创出了《偷天功》。其后,他利用这功法,谋害了数人性命,换了数次身份,最后却不知怎的不小心栽在了两个初出茅庐的修士手上,这才将《偷天功》的事暴露了出来而那二人,就是当年的青霄与风近月。他们二人,在捉住那密宗叛徒后,就直接杀了,于是后世便只有《偷天功》的传说流传下来,而这《偷天功》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则无人能知。
    原来这功法竟不是杜撰吗?沈辞镜有些讶异。
    谢非言点头,道:《偷天功》虽然知晓的人不多,且大多是以讹传讹,但这功法确实不是杜撰。
    沈辞镜若有所思。
    既然有了这般猜测,那不如干脆去找当年的人问一问?沈辞镜道。
    谢非言微微点头,又微微摇头:青霄定不会回答,风近月倒是可以一试。但风近月长年驻守红尘,谁都不知道他身在何处。
    能闯出些名头的人,大多都有一手屏息敛气的好功夫,向人群中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像风近月这种一失踪就是数百年的人,更是如此了。
    当年,要不是谢非言刚好在山城撞上了风近月,也没办法拜托他照看徐观己。
    这一次,谢非言在进酒楼前,也曾想要像之前那样,在山城附近转转,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惊喜,但事实证明,被逮过一次的风近月更机灵了,因为这一回他压根就没来白玉京。
    沈辞镜道:如果是风近月的行踪,我可能有些线索。
    是吗?谢非言有些惊讶,什么线索?
    沈辞镜道:三日后,酒泉长宁府,风月先生的新作《玉如意》将首次发售。按照惯例,每一次的新书售卖,他都会出现在现场,所以这一次想来应当也无例外。
    谢非言:
    谢非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然后他缓缓反应过来。
    他张口结舌,目光飘荡着游向了桌上的小黄书,定格在了风月先生这四个大字上,难以置信,无言以对。
    你们这些当修士的怎么就这么闲?!
    第127章 偷天换日
    酒泉, 长宁府,这是楚国地界里的一个繁华的城市。
    虽然这里的种种景象全然比不上谢非言手下的千荡山城,但千荡山城怎么说也是修真.世界里的新兴城市, 其劳动人民之中不但有凡人更有修士,对封建社会的古代城镇可谓是降维打击,所以谢非言便也没有对长宁府的种种吹毛求疵。
    而且除了各种落后产业之外, 长宁府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比如说某些只能由时间和人们沉淀下来的文化知识产物小说。
    在沈辞镜带着谢非言来到风月先生图书专供的风月斋时, 呈现在谢非言面前的景象,虽然远没有后世的名家签售会那样火爆, 但也相去不远。
    只见在这小小的书坊中, 人流交织,无数人兴冲冲地冲进了风月斋, 取了几本小说后,又同书斋老板聊了好一会儿,这才兴冲冲离开,口中一边讨论着明天的新书,一边感叹风月先生的博学,称赞他越发细腻的笔触, 话语间神态平静, 做派坦荡,就好像他们不是第一时间买黄书的老色批,而是是求知若渴的莘莘学子, 他们手上拿的也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小黄书小黄图, 而是正儿八经的科举文章。
    谢非言看着这来来往往, 几乎都看呆了:这年头你们这些老色批都这么光明正大的??
    这才过了一百年吧?怎么世道就变成这样了?
    谢非言还记得, 一百年前, 世人对好男风者还处于一种掩耳盗铃的状态,即不提起就不存在,就算是修士之间,也没有与同性结为道侣的情况,也没有出现过男妻。
    但现在
    谢非言翻了翻这书坊里的小黄书。
    没错啊,这些真的全都是男男小黄书,一本男女都没有。
    就着这个问题,谢非言去问了书坊老板。书坊老板笑着答道:这位公子,你说的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如今,风月先生的著作大受追捧,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三教九流,这楚国上下,国内国外,就没有几人没看过风月先生的著作。如今啊,好男风才是时兴的东西!
    谢非言沉默了,而后肃然起敬。
    风月先生,一个凭一己之力改变了社会风气的男人!
    恐怖如斯!
    而既然众人都这样追捧了,那谢非言也忍不住翻了两本,看看这位曾经的天下第二的副业水平到底如何。
    还真别说,文是好文,画是好画,情.欲交融,爱恨交织,还有你爱我我爱他他爱他的各种复杂纠葛,以及失忆、阴差阳错、强制爱、霸道修士爱上我之类的泼天狗血,其内容各种劲爆,想不红都难。
    谢非言一边看一边咂舌,将这些年的书都粗略翻过一遍。而作为感谢这为老前辈当年赠的刀谱之恩,虽然没用上,以及支持这位老前辈的勇创副业,虽然这副业好像变成了主业,总之,谢非言把这位老前辈的书统统打包一遍,提去结账。
    结账时,谢非言看到书坊对面也是一个书坊,也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于是多嘴问了一句对面是不是也在售卖风月先生的书。
    书坊老板听了,嘴一撇:那里啊,那里售卖的是梦语先生的《匪石记》。那梦语先生文倒是好,就是写得太慢了,一本《匪石记》竟写了五年,而且既没有大家喜闻乐见的情节,也没有大家喜欢的图,与风月先生可万不能比!
    谢非言好笑道:但便是不能比,那边也是人山人海,可见那位先生受欢迎靠得是硬实力。
    书坊老板便急了:哪里是什么硬实力?这位公子我跟你说,要不是梦语先生的《匪石记》刚好售卖到最后一话,那边决计不会这样多人!
    谢非言好奇了起来,偷偷溜哒去了隔壁,买了一本匪石记回来翻。
    结果谢非言越翻越是震惊,越翻越难以置信,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
    最后,他将书一合,冲到书坊老板面前,强忍怒气向他打听那位梦语先生的事,但这个书坊老板却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听这书坊老板说,梦语先生比起风月先生来说,可神秘得多了,不但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甚至交稿都神神秘秘的,靠得是法术的传送。这五年来,别说外界的读者和书坊的老板了,听说就连负责联系梦语先生的人,都不知道梦语先生的身份位置具体情况!
    谢非言听了,吸了口气,强行镇定下来,只暗暗磨牙,决意处理完手上的事后一定要揪出那个梦语先生叫他好看。
    而很快的,发现谢非言偷溜的沈辞镜也跟着踏入了这间书坊,好奇看向谢非言手中的书:阿斐,这是
    不,没什么,一本杂书而已。谢非言面色发红,神态却镇定得很,将书一放就推着沈辞镜出了门,一边拉着沈辞镜走,一边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废话。
    沈辞镜看了那本《匪石记》一眼,又侧头看自己身畔的人,眼中慢慢染上笑意。
    而当谢非言终于从天南彻到地北时,沈辞镜终于忍不住,侧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
    阿斐真可爱。
    哼。
    第二天很快到来了。
    当谢非言和沈辞镜二目睹了古代版名家发售会,并见识了小黄书作者人生的最高境界后,二人在书坊后头的小巷蹲点,守株待兔,很快堵住了某个勇创副业的老前辈。
    百年过去了,风近月依然是那副平静中带着愁苦的嘴角和模样,好似时间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在看到谢非言与沈辞镜同行时,风近月露出了惊讶的神色,目光在二人身上打量了一眼,第一句话就出乎了二人意料:原来梦语先生给的结局,竟不是真的结局吗?
    什么?沈辞镜一怔。
    谢非言的心脏紧张一跳,一边暗恨这老不修怎么连自己对手的小说都在追,一边赶忙转移话题:风前辈,此次不清而来,冒昧打扰,是为了一件事不知前辈可还记得当年的《偷天功》?
    风近月摆手:前辈当不上,道友也不必,如今各位还是如大家一样,叫我风月先生罢。说着,风近月想了想,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随我来吧。
    风近月领着二人走过了大半个长宁府,进了一处雅致宅院,与二人在庭院花树下的石桌上相对而坐,这才执起茶壶,在缤纷的落英中一边泡茶,一边回答。
    《偷天功》,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一个还算有点天分的人,受不住密宗的可怕,逃离了密宗,拜入道门。可他的逃离并非是心怀善念,而是恶不过他人,因此进了道门后,他故态复萌,所有的小聪明都用在了为恶的事上,空耗时光,浪费一身天赋自创了一门鸡肋之法,那就是《偷天功》。他以此沾沾自喜,仗着《偷天功》不死之利,四处为恶,最后撞到我和师兄之手,破了他不死的记录也算是生得无用,死得无趣吧。
    谢非言看着花树下风姿翩然的风近月,轻叹一声。
    这装逼水准,这毒舌水准,很可以的。
    这就所谓的大前辈吗?
    谢非言追问道:既然说是不死,为何又死了?而这功法又为何会是鸡肋?
    风近月道:这功法唯一的用处,就是令修习之人在没有分神期时便能做到的分神期的事,即在还弱小的金丹乃至筑基期,便成功分出自己的一缕神魂,寄存他处,作为保命的底牌。而比起分神期的修士,这个功法又多了一个功用,那就是可以寄生在活人身上,并在本体死亡后自动苏醒,吸食活人的灵魂壮大己身,最终取回自己的记忆,并将宿主取而代之。这功法说是不死,其实也只是容易从追杀中逃脱保命罢了,但真正想要杀他的人,又怎会在意这一点小小困难?所以我才说这功法鸡肋,毫无用处。旁人若有自创这门功法的功夫,恐怕早就修到了分神期了。
    不,旁人有这功夫,也是修不到分神期的。
    谢非言没搭理这装逼如风的话,淡淡道:修行这功法的人是如何寄生的?当年那《偷天功》,真的已经毁了吗?
    风近月终于回神,眉头微蹙道:你怀疑有人修习了《偷天功》?他顿了顿,肯定道,你怀疑殊元子修习了《偷天功》。
    谢非言并未遮掩,直言道:如今已过了三天,想来风前辈你也应当听说过白玉京的事了风前辈,敢问你如何看待殊元子此人?
    风近月微微沉默。
    谢非言又道:你觉得他是会自戕人前的人吗?!
    风近月自嘲一笑:白玉京的人也好物也好,早在许多许多年前就不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了,而我已经远离白玉京多年。哪怕是那位门主,我也不过见了几次而已。殊元子也好,自戕也好,我又知晓些什么?
    不,你知道。谢非言道:至少前辈你知道那绝不是一个会在人前自戕的人。
    风近月又没有说话了。
    谢非言继续道:我们怀疑殊元道人并没有死,而是如同当年《偷天功》的主人那样,将自己的神魂寄生在了他人身上,以待复活之机。
    殊元道人并没有在明面上留下自己的分魂。
    这样的一件事,可以解释为殊元道人一心赴死,所以主动断绝了自己的后路,但也可以解释为殊元道人知道殊元道人这个身份已不能再用了,于是主动放弃。
    然而,殊元道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大人物,想要让他隐性埋姓,在无名之地从头开始,恐怕千难万难,所以《偷天功》和燕听霜就成了他的首选。
    风近月缓缓道:我知晓你的意思,但你不知道,《偷天功》这功法的名字虽狂妄,但效果平平,更是没有什么太好的隐蔽之力。以你之能,若燕听霜的神魂出了问题,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谢非言蹙眉。
    事情像是在这一刻走入了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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