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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你呆在家里,我去接一接舅舅。”舒雨安慰完家里人,眼皮子却开始狂跳,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二张”极有可能就在长尾镇,联防队员连枪都没有,他们能防得住吗?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刚才太过草率,如果联防员没有引起重视,大咧咧去查房,发生点什么事,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
    “喂,你去干什么啊,我跟你一起,唉唉……”舒雅没能拦住妹妹,看她抓起一把伞就跑了出去。还丢下一句,舅妈和表弟就交给她了。
    舒雅急的在院子里转圈圈,刚准备追出去,常红心又跑了出来,一脸紧张的让她到自己房里一起守着。
    总不能把舅妈和表弟扔在家里,舒雅只好重新阐上门,跟舅妈一起哄着表弟入睡。
    舒雨急匆匆追出去,才想起来,联防队员晚上各回各家,她根本不知道舅舅找的是哪一个。
    这一下,她可真急了,一边怪自己思虑不周,一边赶到招待所的门口。不管舅舅找谁,最终都得来招待所,到时候她便可拦住人,提醒他们做好防备。
    她刚站定收了伞,就看到远处有一个人走过来。此人戴着帽子,帽檐的阴影掩住他的脸,叫人看不清长相。恰时一道闪电划过,映照到了此人的脸上。这人上半张脸被帽檐盖住,下半张脸却被闪电照的透亮。
    强烈的白光,将他的半张脸照的惨白一片,皮肤上的坑坑洼洼就像被放大了一般,纤毫毕现。而正对舒雨这边的半边脸颊上,有个指头大小的坑,里头还有没好全的血痂。
    舒雨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就看到这人朝她站着的地方扫过一眼,虽然连对方的眼睛都看不到,但舒雨就是感觉到一道阴森到了极点的视线,笼罩到自己身上。
    这一刻,一层白毛汗“唰”的一下就从后颈窝一直流到腰窝子上,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人极度危险。
    身体想要逃跑,脚却牢牢盯在地面,舒雨用尽了全力,才夺回对身体的控制权。她不能流露出一丝异样,甚至不应该再站在原地。
    走进招待所的大门,前台搭了一眼,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舒雨扬起头往里走,而那个男人,也跟在了她的身后。前台见这俩人没有主动给自己打招呼,站起来用半边身子扒拉在柜台上喊,“诶,这俩人,干什么的。”
    “我找刚才过来住店的俩人。”舒雨飞快的反应过来,晚上回来看到的俩人,无论身高和胖瘦都有眼前这个人不同,那么反而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份是安全的。
    前台一开口,她就知道自己不能迟疑,但凡有一丝犹豫,都会被后头这个人看出来。逃亡途中,他们一定非常警觉,而且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疑似发现他们身份的人。
    “一零三号房,你找他们干嘛。”前台中年大妈,打量一下舒雨,就把她给认了出来。
    “我舅妈让我来一趟,给他们带个话。”舒雨镇定的说道。
    前台摇摇头,心想这没妈的孩子就是没人疼,这么大雨的天,大人不来,指使着孩子来。不是亲生的,还真是不一样。
    放过舒雨,又朝后头的人问道:“你呢。”
    “我找一零四的人。”
    舒雨在前头听着,心里已经肯定一零四里住的是“二张”中的另一个,难怪他们俩这么长时间没被人抓住,看来有策应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们两个人不在一起活动。
    而大家先入为主的将疑心都放在两个结伴的男性身上,不会对单个男性产生怀疑,至少普通老百姓是这么想的。
    她心思一动,脚步就有些放慢,紧接着后背一凉,刚才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就像是被毒蛇咬住,毒液正顺着血脉往心口流去,每流一分/身体就麻痹一分。水泥路面都变成了泥淖,让人一脚踏出去,就感觉膝盖一软,有一种腿都拔不出来的黏稠感。
    太可怕了,她从来没有面对过这样的险境,也没有面对过这么危险的人。面对这种穷凶极恶之徒,不存在任何侥幸,她绝不能让自己被怀疑。
    强迫快走两步开始敲一零三的房门,心里祈祷里头的人已经睡着了,不要那么快开门。那样的话,背后的人很快会走过去,她就能以找不到人的理由离开。
    可没想到,背后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存在,对方竟然放缓了脚步。完了,他果然疑心了,他要看她是不是真的认识房间里的人。怎么办,该怎么办?
    舒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脑子一片混乱,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该盼着没人开门,还是该盼着有人开门。
    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一个少年人套着一件蓝色的运动衫,一边开门一边道:“洗的够快的啊。”
    视线放在习惯的位置,咦……
    再往下一瞧,还没看清楚来人呢,就被人抱了个满怀,一声打着颤音的“路哥哥”顺着耳朵眼就飘到了骨头缝里,吓得他直接打了一个激灵。
    第21章 都对上了
    路晁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呢,就被人扑到怀里,一时没防备,身体往后退了几步,怀里的人也跟着扑进他的房间。
    低下头正要发怒,就看到怀里的人仰着小脸,拼命冲他使眼色。
    路晁愣了一下,就见房门被怀里的人用脚勾上,接着往外一蹬,“呯”一声就给关上了。房门一关,怀里的人跳的比兔子还快,返身把门锁上,再用食指放在唇边,朝他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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