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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小姐虽说诗书满腹,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但毕竟年纪尚小,也是个孩子,见到同样是孩子的白雨,便很说得来,没几天便混得很熟,时常教他写字画画,打发无聊时光,倒也很有意思。
    我虽识字,却不会拿毛笔写字,写出来那字的模样,也就比白雨好看一些,于是乎,好些个暖暖的午后,我们三人便在书房里研究起了横撇竖捺,我与白雨当学生,君凝小姐则是老师。
    我跟个半大的孩子一起练字,觉得脸上有点过不去,便学得用心一点,一心盼着有朝一日能写出一手漂亮的字,杀杀白雨的威风。
    还有些时候,君凝也会在花园的桌椅边教我刺绣,通常都是绣朵花,绣只鸟什么的,姑娘味十足。我很少握针线,十字绣倒是玩得很纯熟,正正经经的刺绣那是一点儿都不会。每到这时,白雨便泡一壶茶给我们,然后站在旁边伺候着,不时地看我们在手绢上刺个新鲜玩意儿。
    我见他好奇,便逗他道:“要不要来绣几针?”
    白雨见我笑他,立刻把脖子缩了回去,装得一本正经道:“女孩子的玩意儿,我才不感兴趣呢。”
    君凝捂着嘴笑道:“那你还探头往我们这里看?”
    “我只是留意看小姐有没有什么吩咐。”白雨涨红了脸,嘴硬道。那模样,惹得我们两个都笑起来。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咳嗽声,白雨恭敬地叫道:“老爷。”
    我与君凝这才慌张地站了起来,只见柳老爷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君凝撒娇地走了上去,甜甜道:“爹,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柳老爷摸着女儿的头,和蔼地说道:“是啊,来看看君凝在做什么啊。”
    “我在教淡月绣花呢。”
    柳老师拉着女儿的手走到我面前,问道:“住着还习惯吧。”
    我赶忙接口道:“住得很好,小姐待奴婢也很好。”
    柳老师摇着头摆着手,大声道:“别叫什么奴婢奴才的,咱们家里不用这一套,你就自称‘我’便行了。”转头又对白雨道,“你也一样,千万别真把自己当奴才了。”
    我跟白雨都很高兴,互相看了看对方,笑了起来。
    门房却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禀报道:“老爷,衙门里的张师爷来了,说有急事。”
    “那就把他领这儿来吧。”柳老爷心情很好,笑着道。
    一会儿功夫,张师爷便小跑着过来了,一见到柳老爷,便把他拉到了一边,俯耳悄声说了几句,还递了封信到他手里。柳老爷一把撕开口子,只看了几眼,脸上便堆满了郁结,竟没再也没有同女儿说一句话,与张师爷两人匆匆离去了。
    第三十二章:座上宾
    “啪”,一粒豆子飞到半空,又落进了白雨的嘴里,他一边嚼着,一边拎起地上的菜篮子,冲我说道:“走吧。”
    我与他上街来买菜,他倒还真像个小男子汉似的,不让我拎一点儿东西。只是嘴还像个孩子一样馋,拿着小姐给他的零嘴豆子,一路上吃得欢,脚程也快,我竟有点跟不上他。
    我追在他后面喊道:“你慢点儿,别撞着人。”
    他却不以为然,吹嘘道:“我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撞着人,我还能边走边吃豆子呢。”说完,一手伸进袖子里,又摸出个豆子,熟练得往上一扔,张口便要接。
    可惜这次力道没掌握好,豆子扔得偏了点,他便仰着个头,往前走了几步,一心只想着吃那豆子,却没留意看人,硬是把一个少年人给撞倒了。
    我心想不好,赶紧冲上前去,想把那少年人扶起来。看他身上穿的衣衫,便知他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我心里暗想千万别惹出什么事来。那少年却推开了我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白雨便骂道:“你瞎眼了,居然敢撞我。”
    白雨本来脸上还有点愧疚之意,听他这么一骂,早就变了脸色,凶巴巴地回骂道:“你自己走路没找眼,硬往我身上撞,怪谁啊。”
    少年一听大怒,冲上来便给了白雨一耳光,白雨也把菜篮子往地上一扔,上前便与他扭打起来。
    我赶忙上前想把他俩拉开,却反被那两个孩子给推了开来,眼见着他俩都急红了眼,谁也不让谁,我真是在一边急得直跺脚,却没有半点法子。早知道便不带他出来的,一出来便惹了事,回去跟老爷也不好交待啊。
    就在我急得不知如好时,一个声音喝道:“睿儿,不得胡闹。”
    那男孩一听那喝声,立马推开了白雨,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缩到了一个中年人身后。我也赶忙上前,一把揪住白雨,看他那架势,像是还没打够似的,还想冲上去教训对方,也不管自己脸上有几道爪印,鼻子里还流着鼻血。
    他使劲地想掰开我的手,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我也有点生气,就大声骂道:“你给我安分点,打架很了不起吗?”他这才停止挣扎,喘着粗气,恨恨地看着对面那个孩子,眉毛挑得高高的,一副挑衅的模样。
    对面那孩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儿,躲在大人身后,不时地偷偷抬头,朝白雨做着鬼脸。倒是他的家长态度和善,走过来,冲我说道:“小儿调皮,在下疏于管教,姑娘不要在意。”
    说话的态度虽然谦虚,可全身上下显出来的气度却有一种迫人的感觉,让人有点不自在。难道是他一身的华丽衣衫惹来的不适感?但我之前见到白漾时,他也是一副宝贵打扮,但却不像眼前这位,会带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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