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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盼我闹离婚——松子茶(36)

    很容易,打赢了。
    游不问默默捂住了心口,觉得心上又被扎了一刀。
    闻晏确定游不问没事就也放心了。
    他更加膨胀地问游不问:你说,我连你都打过了,下面是不是该挑战容逍了?
    就是容逍现在病歪歪的,未免胜之不武。
    游不问这次居然不敢斩钉截铁押容逍赢了。
    这在从前几乎不可想象。
    妖界素来强者为尊。容逍能在妖界如此尊贵,一手遮天又建立妖管局,跟他强悍的战斗力是分不开关系的,他是一整个昆仑秘境才养出的不尽木,相当于半神,天生就是寻常妖怪需要仰望的存在。
    可是如今看见闻晏
    游不问还真不敢打包票容逍能全身而退。
    为了避免闻晏真的去跟容逍夫夫打架,游不问适时地转移了话题:你刚刚说打赢我,要我答应你一件事情,什么事?
    闻晏莞尔一笑,哥俩好地圈住了游不问的脖子只是他比游不问矮,还得踮着脚。
    他问游不问:咱俩是不是朋友?你对我是不是很信任?我作为容逍他未婚夫,是不是你半个老板?
    逼问三连。
    游不问听到这里,已经隐约有了猜测。
    你想干嘛,直说吧。
    闻晏又是一笑,十分和善,吐字清晰道:也没什么,我就想让你给容逍下个药。
    游不问咳了个惊天动地,惊恐地看着闻晏。
    下药,什么药?
    chun药还是毒药?
    游不问一张英俊的脸憋得通红,满是无措地看着闻晏。
    他以为闻晏顶多是要他帮忙说服容逍治疗,结果怎么一开口就是违法乱纪?
    就算我们妖界民风彪悍,也不带你这样的???
    闻晏却一点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石破天惊,老神在在,十分淡定。
    他心想,我这已经算是十分宽厚了,若是像他昨天说的,真的趁容逍病体可欺,把人给绑了,你们又能拿我怎样?
    反正你们也打不过我。
    他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便更为和善了。
    第57章 浪里小白龙
    闻晏要给容逍下的药自然不是毒药。
    他又不是潘金莲,没事毒自己未婚夫做什么。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细瓶,里头是无色无味的药水,在游不问眼前晃了晃。
    他和颜悦色地冲游不问道: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吧,好不容易成年了,也该有个性生活了。这个药你应该认识,还是你们妖界特产,无害无色,就想麻烦你给容逍咖啡里放个几滴。
    游不问:
    这药他确实认识,叫情思。
    说春药也不太对,这药完全无害,是靠心中欲念催动的,即使中了药也只会在遇见心上人时发作,恋慕越深,药效越强。
    最早是合欢宗的女修用来考验情郎真心的。
    但这药因为制作过于复杂,现在几乎绝迹,也不知道闻晏从哪儿弄来的。
    闻晏当然不会告诉游不问,他是翻阅古籍自己做的,药效十分明显,堂哥用了都说好。
    他一脸无辜地跟游不问分析:我这也不是强买强卖,容逍要是不喜欢我,当然忍得住,但要是他自己克制不住,怎么能算我的错呢?
    游不问:呵呵。
    容逍喜欢你喜欢得命都要给你了,忍得住才见鬼了。
    游不问叹了口气,对闻晏要做什么心知肚明。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容逍之后就说过,他跟闻晏既然是枕边人,闻晏要是动点手脚让他被迫情动,还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容逍特地叮嘱他,别让闻晏逮着机会了。他还觉得容逍是不是想多,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容逍了解闻晏。
    他看着闻晏,摇了摇头,认真说道,我不能答应。我知道你这是想救先生,但这种一命换一命的法子,只会增添新的痛苦。
    就是游不问自己,也是于心不忍的。
    他像半个家长似的养了闻晏半年,若是闻晏被双修抽干灵力而死,他余生都会被愧疚所折磨。
    又何况容逍。
    他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对先生的心意,但你多陪陪他就算是好事
    闻晏却一下就打断了游不问的话。
    别诓我了,谁劝我都没有用。我知道记载中的灵骨都早逝了,但他们一是因为灵力被抽空了,二是因为本身就虚弱,经不起妖力的入侵。可我不一样啊,我这么能打。闻晏振振有词,还比了比自己并没有什么肌肉的胳膊。
    他觉得自己也挺心累的,作为一个可怜的小处男,居然要跟人分析自己啪啪啪会不会要命。
    但他还是耐心地跟游不问分析:我也只是试一次而已。就一次,再坏也不至于要命。如果这次真的对我的身体产生巨大亏损,我保证就此收手,绝不再犯,安安分分陪着容逍。
    其实要真说起来,也不止双修这一个法子,但是双修已经算危害性最低的了,要是换血剖骨,他只会死得更快。还不如牡丹花下风流一场。
    游不问一时也无法反驳。
    如果闻晏没能打过他,他绝对不会相信闻晏的说辞。但闻晏展现出的力量实在过于强悍,几乎让他有种面对神明般的震撼。
    以至于他内心都产生了动摇,怀疑闻晏也许真是容逍命中的转机,是上苍赐给容逍的一味药。
    但他依旧无法直接同意闻晏的想法。
    他低声道:我觉得你还是要和先生商量一下,他有权知道。
    闻晏不乐意了:那王八蛋消除我记忆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
    他跟容逍那顶多算是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都不是啥白莲花。
    他虽然生气容逍丢下他,却又能理解容逍的做法,如果换了他处于容逍的位置,只怕也好不到哪去。
    但是理解,不代表他不会难过。
    在一片寂寂无声中,闻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轻声对游不问道:我知道,你怕我最后真的寿命有损,怕容逍活会在悔恨里。可为什么你就不怕我受这内心煎熬呢?
    闻晏说得很平静,眼眶明明已经发酸,却眨了眨,强行把眼泪忍回去。
    他这一路找来,没有跟容逍说过一声委屈,只是强硬地要留在容逍身边。
    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没受委屈。
    他被所有人欺瞒了,所有人都觉得这样对他好,却没有问他愿不愿意。
    他不愿意。
    他问游不问:我明知我能救容逍,可我却自始至终都没有努力过,就这样看着他死,我的余生又该怎么办?你怕容逍受不住,我就受得住吗?
    难道他就可以轻轻松松忘记这一切,真的再去找一个爱人,毫无负担地过上平静温馨的生活吗?
    你不让我试一试,不让我努力一次,我会被愧疚折磨死的,我会永远记得我有一个这么好的伴侣,可我什么都没做,我亲手送走了他。
    闻晏说到最后,嘴唇都抖了起来,声音颤颤巍巍,连不成线,再怎么努力忍住,眼眶还是红了。
    他今年也不过才十八岁,其他同龄人还在上课约会,烦恼奖学金和实习,他却要面对生死离别,面对自己最爱的人可能离开自己。
    其实他爱容逍早就爱昏了头。
    从第一次见面起,就一见倾心。
    要是真的让他选,他也不介意把命换给容逍。
    但如果他真的那么做,容逍终身都不会再露出笑容了。
    闻晏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心头不忍。
    他一向舍不得容逍难过,即使容逍看上去如此强大。
    但为什么,他们就能这么忍心,要把他一个人丢下来。
    游不问沉默地望着闻晏红了的眼眶。
    这林子里太安静了,连闻晏强压着的哽咽都如此清晰。
    闻晏刚刚眉飞色舞地跟他说下药,好像没心没肺,可那不过是假象,如今这副忐忑不安的样子,才是他藏在心底的模样。
    游不问叹了口气。
    又想起半年多前闻晏刚来的样子,还很青涩,却又活泼,笑起来露出一个小酒窝,为绿山那座死气沉沉的宅子注入了朝气。
    他有时候也会想,闻晏与容逍的相遇,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如果结局注定惨淡,是不是一开始便不要遇见才好?
    他得不出一个答案。
    就像他现在不知道该如何选。
    游不问站了一会儿,像每一个宽和的长辈,帮闻晏擦了擦眼泪,而后便收回了手。
    先回去吧,他对闻晏说道,我再考虑考虑,晚上给你答复。
    闻晏也听话,乖乖地点头。
    他搓了把脸,便跟着游不问慢慢地往别墅走。
    走在路上的时候,他发现一条石子路旁,影影绰绰地开着鹅黄色的花,还十分脆弱伶仃,但确实是应该开在春天的花朵。
    闻晏这才想起,虽然外头还是彻骨寒冷,但确实已经是早春了。
    一进了别墅里面,就感觉到了温暖。
    闻晏脸上的泪痕已经消失了,他一看见容逍就笑起来,片刻前的难过伤心却都藏到深处,脸颊边的小酒窝也露出来,猫儿一样钻到容逍怀里撒娇。
    容逍顺手搂过他,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问:你跟游不问谁赢了?
    闻晏鼻尖都要翘起来:当然是我。
    容逍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游不问放了水。
    游不问没跟过来凑热闹,坐在靠近厨房的沙发上 ,不远不近地望过来。
    他看见闻晏半跪在沙发上,低着头跟容逍说话,手指轻轻擦过容逍的眉尾,又擦过容逍的嘴唇,眉眼弯弯,眼睛里像盛着星光。
    而容逍虽然比他内敛,却也满眼都是柔软的爱意,在阳光下无处遁形,叫人一眼就能瞧出,他有多珍惜怀里这个年轻的人类。
    闻晏刚刚的质问一直在他心中回响。
    他忍不住想,要是几年后,窗边只剩下闻晏一个人坐着,这孩子该多难过
    这天,快到入睡时间,游不问避开容逍,最终还是决定与闻晏狼狈为奸。
    他知道自己和闻晏都在赌,灵力又没有一个具象的数值,无法估测。他们要是赌赢了,自然皆大欢喜,赌输了,也能留住一个。
    但他提出了条件:我刚刚给医疗中心发了密报,让医师们连夜赶来,就在山外守着。以防不测。
    就是不知道赶过来又能否有用。
    闻晏挠了挠脸,叹口气。
    他倒是挺高兴游不问终于开窍了,但他不过想睡容逍一次,怎么这么艰难,还得有多人在外候着。
    他算是知道古代皇帝的心情了。
    不过他也明白游不问的担忧,并不反对,短暂地纠结后又开始搓搓手,问道:那咱俩什么时候动手?
    就很像地下党接头。
    他眼神亮晶晶的望着游不问,看上去十分期待,急色的意思也相当明显。
    游不问:
    麻烦你收敛一点。
    明天吧,游不问也头疼,我会出去的。
    他可没有听墙角的爱好。
    闻晏跟游不问商量了一会儿,就又踏踏踏跑回容逍房间里去了,熟练地往容逍怀里一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容逍,当真是又乖又可爱。
    容逍面上不显,心里却被萌得一塌糊涂,忍不住把闻晏捞过来亲了又亲。
    ?
    第二天晚上,游不问照例给容逍端来清茶,容逍只是略看了一眼,就喝了进去。
    他是先天灵木,对毒物最是敏感,所以从不担忧自己会被暗算,更何况这是游不问递来的,又不是闻晏,他也没多想。
    但情思从不属于普通chun药,不仅无害,还全靠心意催动,所以他直到喝完也没什么反应。
    闻晏在对面不动声色地瞧着,眼看着容逍把咖啡慢慢喝完了,才舒了口气。
    他心里啧啧两声,瞧瞧容逍把他逼成什么样了,他怕是第一个给自己老公下药才能过性生活的悲催小0吧。人间还有没有点道理了。
    游不问端完咖啡就撤了。
    他与闻晏对视了一眼,便拿上了外套,轻声说自己出门买东西,便推开了门。
    外头冷风扑面,游不问被吹得微微眯了下眼,便加快了脚步,转眼消失在了别墅的结界外。
    偌大一个别墅,只剩下了闻晏跟容逍两个人。
    屋子里还能听见容逍翻动书页的声音。
    闻晏也不急。
    他坐在容逍对面的沙发上,安安心心等药效发作。
    外头月黑风高,正是干坏事的好时候。他一只手支着下巴,笑眯眯地望着容逍,蓝色的居家长袍一直严严实实包裹到胸前,却偏偏露出一截细白修长的脖颈,看着纤细脆弱,两截细瘦的手腕也从袖子中深出来,指尖轻轻搭在一起。
    他看着安静又内敛,可眼角眉梢又全然是年轻美好,充满诱惑。
    容逍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
    这屋子里似乎太热了,热得他心头如有股火焰在燃烧,手指不自觉地蜷曲起来,喉结也不自觉地滚了滚。
    他的视线落在了闻晏身上,看着他蓝色居家服下露出的一双脚,羊脂玉一样白,脚趾甲粉白圆润,脚尖踩在深蓝的缎面拖鞋上,不安分地轻晃。
    他对于闻晏确实有着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但是这渴望只能藏在冰山之下,可如今却如燎原之火,势不可挡地燃烧起来。
    他克制不住地想对闻晏伸手,闻晏的嘴唇,眨动的睫毛,白皙柔润的肌肤,垂下的素白指尖,无一不在撩动他的心弦。
    他想吻闻晏,想抱闻晏,想看闻晏哭泣婉转,叫着自己的名字。
    闻晏容逍的声音低哑得可怕,宛如缺水已久的荒漠旅人,你做了什么?
    他分明猜到了闻晏做了什么。
    几个转瞬,他就猜到只怕连游不问也参与了。
    他这也算是阴沟里翻船,一报还一报。
    闻晏笑了一下,缓缓站了起来。
    他走到容逍面前,稍微一顿,几秒后,手指在腰上一抽,细软的腰带就掉在了地上,那件包裹严实的蓝色居家服也掉落在地上,。
    老实说,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事,没啥经验,但是没看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么,当他小黄片白看的么。
    他挑起容逍的下巴,在容逍的嘴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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