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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去想太子对她是怎样的心思,得不到的东西,她不敢奢求,期望亦是绝望,前世她受够了。
    ***
    过了暖阳的日子,这天又开始落起细雪,深冬格外的漫长。
    听雨宅院有处暖阁,地板如炕一般,地底下烧地炭,上面陈铺着柔软厚实的地毯。
    炭炉置在房间的角落,火光如星点,推扇门半敞着,庭落里细雪连绵,景色宜人。
    宋意欢着一袭白衣慵懒地躺在绒毯上,衣衫穿得不多,单薄称出她曼妙有致的身段,未穿下裳,掩不住白皙玉洁的长腿。
    近来心性变了后,便少了些拘束,眉目间也多了些许媚意。
    这两日太子没让她离开,这里暖和,宋意欢时常会在这里睡着,像只猫儿似的。
    不远处的琴桌上置着玉琴,碧玉浑成,紧弦泛着银光,是太子昨儿的赏赐。
    她自小习琴学医,曾在太子束发时献过琴曲,她善琴,他是清楚的。
    宋意欢面颊贴着柔白的手臂,看着玉琴发愣片刻,关于穆奕生辰一事,她未曾跟太子提,思来想去也没有提的必要。
    不一会儿,她便昏昏欲睡起来,直到那个男人回来,俯身大手握了细腰,宋意欢才睁开惺忪的眼。
    对于他的亲近,宋意欢说不上习惯,但至少不会抵触。
    李君赫从外头回来,衣物略寒,宋意欢大有不喜欢,但也不敢说什么。
    “方才有在习琴?”
    宋意欢转过身看李君赫,他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猜不出他的喜怒。
    她轻轻点首,“殿下要听?”
    李君赫则将她托起来,宋意欢晓得他的意思,这个人寡言,行径已表面了他就是想听。
    玉琴正在宋意欢晓身前,琴身的纹路雕刻得精湛,是花了大手笔的,费了不少工匠。
    李君赫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着秀肩,看她抚弄琴弦,那手指白皙修长,酥柔得很。
    宋意欢脊背挺直,他这般亲密,她没法放松下来。
    “不久后,卫国公世子生辰设宴。”李君赫语气冷淡。
    宋意欢抚琴的指尖微顿,却没有回话,太子和穆奕素来不对头,针锋相对。
    穆奕抢了薛渝言,太子要拿她作乐,偏偏她还得极力迎合。
    李君赫眸色渐暗,只当她是不敢提,她对穆奕念念不忘,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不喜孤提他?”
    宋意欢停下琴音,转身与他对视,“我只想殿下就好。”
    “如是国公府欺负意欢。”她小心翼翼抱住身前的男人,轻声道:“殿下会护着意欢吧。”
    她身子贴得紧,这样的吴侬软语,温香软玉,李君赫略微蹙眉。
    这话的真假他听得出,她会想着他,才怪了事。
    李君赫轻揉眉心,揽着她的腰肢,仍是回应一声:“嗯。”
    偏偏他爱听这些谎话。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哼。
    第11章 发现
    未能回宋府探望母亲,久了总会着生疑的。
    也不知太子让黎术去做了什么,也不见张管家让人来请,好在三日后,太子离开别院了。
    这雪下得不大,总是断断续续的,宋意欢系着斗篷,琴桌上的玉琴静静地放置着,她顿了一下,回身对清莲道:“将玉琴也带上吧。”
    清莲应了声好,把玉琴放入红木琴盒中,二人就这般出了暖阁。
    宋意欢神色淡然,忍着腰肢酸累走得轻缓,太子的需求比她远比想象中的多,每每都叫她招架不住。
    她低眸微叹,指尖揽着面纱带上,庭院细雪飘飘,顾不得多看。
    黎术正在别院门旁候着,见她出来,恭敬道:“往后这宅子便是递在二小姐的名下,来历去脉,老奴已处理好,二小姐随意来歇着便是。”
    门前行人稀少,早早有马车在等候。
    宋意欢抬眸瞥黎术,轻微頜首,听雨别院宽敞清静,水榭亭廊皆有,这哪儿像是宋家的家产。
    清莲将玉琴放置好后,便搀着宋意欢入了马车,温热的汤婆子递在她手里,马车缓缓行驶而去。
    近来寒至三九天,盛京城街道人也少了些人,不少闲凉的铺子也闭了门。
    回到宋府的侧门处,张管家领着人候在门口,直到行来的马车停下,他连忙走下台阶,把宋意欢迎入府中。
    一路入府,张管家什么都没多问,即使如此,他应是知道了些什么。
    直到正堂中,宋意欢坐在铺着梨花木椅上,丫鬟们端来暖身的莲子粥,清香可口。
    张管家却瞧着宋意欢泪了目,询问她在大理寺可有受罚,前日宋府来了个侍卫,说是宋意欢被大理寺少卿提去问话。
    这大理寺行事自来古怪,来来去去三日都不见宋意欢回来,张管家心急如焚,更不敢将事说给宋夫人听,只怕她犯起心疾。
    宋意欢眼眸微抬,似乎松了口气,道了声没有遭为难,问的都是好事。
    关于她和太子的事,并不想让府里人知晓,人多口杂,总会出问题的。
    宋意欢随后询问起宋夫人的近况,喝完莲子粥后,便往怡院去。
    宋夫人正坐在屋子里歇息,云嬷嬷近来缝制起了衣裳,二人一起也不见得闲闷,不过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见宋意欢入屋来,宋夫人微顿,放下手中针线活,把丫鬟嬷嬷都唤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了母女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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