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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又想起了曾经。
    当初她遇到施信齐那一年,正是十六。花儿一样的年纪。
    也是在那一年,她遇到了施陈策。翩翩少年郎,英气俊朗,因着施信齐的吩咐,极为关照自己。这样的人,那时候的她又如何能拒绝呢。所以在施信齐问她的时候,她脸颊泛红了。
    这个反应,纵使没有回答,却已经胜似回答了。
    可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施陈策已经有了意中人,不知道他喜欢葛氏。否则……
    她不是没有尊严的人,也不屑于做一对爱侣间的额外人。
    她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新嫁娘的娇羞让她直到新婚夜里才再次看到施陈策。可正是那一夜,让她坠入地府。
    她至今都忘不了施陈策一脸厌恶警告她的那句话——
    “我与婉儿两情相悦,纵使你使手段嫁给我,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从今往后,你就独守空房,一直到死吧。”
    从哪儿之后,他就真的做到了他说的那句话,让她独守空房,成亲三年,还是清白之身。
    这等闺房之事,她也羞于提及,还是成亲三年尚且无子。蔡氏寻了大夫来看,他们才知道始末,然后就是施信齐压着施陈策与她同房,有了玉倚。可在那之后,他依旧不理会她。
    然后,就是她在这后院,苦挨了一年又一年。
    想到这里,齐氏眼中忽然闪过一丝讽刺。说来好笑,施陈策口口声声说与葛氏真心相爱,可等到葛氏容颜不在,他还不是纳了一个又一个妾。眼看着葛氏渐渐陷入后宅争斗,对施陈策越来越虚伪。不知怎的,她心中竟然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现在已经不在意施陈策了,庆幸自己并没有被施陈策这个自谓深情的人爱上,也庆幸,自己当初没有为了这样一个人寻死。
    不值得。
    她这些年不争不抢,不是怕了葛氏。只是觉得,为施陈策这样的人,不值得罢了。
    如今,她的女儿有了归处,她就更不需要在意了。从今往后,只需要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这样……也好。
    六个月后,开元十一年正月,施玉倚嫁入诚王府为世子妃。
    十里红妆,风光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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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不紧不慢,倏忽间,又是三年,陶琼琇七岁了。
    在经历过陶修宁和陶修鸿的婚事之后,陶修文和陶修浩两人,也迎来了长辈的催婚。不过相比两房的老大,他们的婚事解决的倒是很快。
    陶修文在周氏问起的时候,就轻咳一声,十分矜持的说他与老师、也就是远山书院院长的孙女互有好感,只不过他老师说要留女儿到十七再嫁,这才一直没跟家里提过。
    远山书院,虽不是举世闻名,可在清流文人中却有一等一的好名声。亘国朝堂,有起码三成的官员在这个书院中读过书。由此可见其不俗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书院的院长程知远与安国公陶安和乃是多年好友。他家的后代子女,周氏也是见过的。
    眼下听闻自家儿子看中了程家的女儿,周氏当即大喜,忙追问道,“你说的是程家哪一位姑娘?”
    程家是个子嗣繁茂的家族,这一代女孩排行到了十八。眼下年龄正值花龄的也有三位。
    “是十一姑娘。”说起人生大事,陶修文也有些羞涩。不过还是郑重道。
    “好好好,我这就带人去提亲。”说着话,周氏瞪了陶修文一眼,又说,“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我也好早些准备。”
    陶修文笑笑,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他是收到母亲的信后匆匆赶回来的,就怕母亲真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到时候不好收场。
    另一边,陶琼琇也在和陈嘉赐待在一起。
    陈嘉赐今年已经十四岁,少年初长成,容貌不曾出落的棱角分明,便有些男女不分。容颜精致,尤其是一双桃花眼,便是不笑也含情,让人看了便心痒痒。
    陶琼琇每每看了这张脸,就心中满足,满足之余就是发愁。
    男神现在就这么好看了,等他在过年,那还了得。一想到到时候会扑上来的狂蜂浪蝶,她心中就是一沉。
    嘤,真是甜蜜的烦恼啊。
    她捧着小胖脸,美滋滋的感叹。
    陈嘉赐描完手下的字帖,抬头看她一眼,对她的目光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个团子,看他的目光常常如此。时常让他好奇,自己这张脸真的有她说的那么好看吗?
    对自己的美貌毫无所知的陈嘉赐,又是疑惑的一天呢。
    “功课完成了?”他洗完手,拿着棉巾缓缓擦拭,见着那团子又把目光黏在自己的手上,不由又好笑又无奈的说。
    额——
    陶琼琇瞬间顿住,低头愁眉苦脸的看着手底下男神给自己布置的功课。
    她今年才七岁,还是个宝宝。为什么要承受作业的痛苦。
    而!且!还是读史记的观后感。
    没错,就是读史记,的,观后感。
    也不知道男神是怎么想的,就让她看史记,看完了还要写感想。她太难了。明明家里的夫子只教她琴棋书画,练字品茶等等一系列各家贵女必备的技能。
    想当初,尚且天真的陶琼琇在抱怨过夫子教的课业太复杂,被男神接进宫中后还庆幸过。可后来事实告诉她,是她想的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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