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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我是专业的(快穿)——岁既晏兮(36)

    昏昏沉沉间,白穆觉得他睡了好长的一觉。
    似乎中途断断续续醒过好几回,每回醒来的时间都不长,神志也不太清楚。意识模糊间似乎跟系统确认了什么,他睡得更安心了。
    这一觉睡得浑身无力,等白穆真正清醒过来睁开眼,直想伸个懒腰,舒展一下身体。
    但没能成功
    倒不是他突然记起裴白穆的人设忍住了,而是硬件条件不允许。
    他手臂用力,腕间一阵拉扯,铁链声哗啦作响,他这才发现自己四肢都被链条锁住,活动范围几乎等同于无。
    白穆:
    难不成他这一觉睡得,快进到结局了?
    三儿?怎么回事?
    不等系统回答,门被人推开。
    白穆奇怪:他不至于迟钝到门外有人都感觉不到吧?难不成痛觉屏蔽还开着?
    来人是个绑着双髻的童子,那小孩儿和白穆来了个四目相对,转头就跑了。
    白穆:
    他这么可怕吗?
    暂时先不追究那小孩的事儿,白穆动了动肩胛,感受了下背上的伤口,几乎都已经痊愈了,他道:还开着干什么?关了吧。
    系统解释:你中毒了。
    白穆转了转略显迟钝的脑子,倒是想起了那把匕首上的蓝黑光芒,什么毒?还没解吗?
    系统:小世界内学名为\'醉人梦\',主要成分是丙#%*$
    系统一连串专业术语,白穆都几十年没接触化学了,早就忘了个大半,那一大段在他脑子里跟乱码没什么区别。
    他头疼的想按脑袋,结果只带动锁链哗啦作响。
    白穆:
    更心塞了。
    他无语了一阵,打断道:你就说它怎么解吧?
    系统: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解不了。
    白穆一听这话,下意识地想捂自己的积分钱包,当然他现在也做不出这的动作。
    他沉思了一下,问:这玩意儿致命吗?
    系统答得很干脆,它本身没有致死效果。
    白穆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积分保住了。
    至于中毒什么的,裴白穆也就剩最后一点剧情了,走完就可以去死一死,管他什么毒呢?
    他还是有点好奇,这毒什么效果?
    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毒本来可是刺杀皇帝用的。既然不致死,何必把它涂到匕首上?
    下一秒,白穆简直想锤死问这个问题的自己了。
    剧痛伴随着麻痒从经脉最深处涌上来,像是每一寸地方都在不停地撕裂又愈合,那感觉只恨不得人没有来世上走这一遭。
    白穆瞳孔都涣散了。
    四肢摇着锁链哗啦作响,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让他死!死了就解脱了!!
    舌头抵在牙关之间,他简直用尽了毕生的克制力,才没有一口咬断自己的舌头,但那苍白的唇却遭了殃,被他咬得鲜血淋漓,血液甚至顺着唇边往下淌。
    门被豁然推开,燕骁看见那边的情形,目眦尽裂!他几步就跃到床前,狠狠捏住白穆的下颚,迫使他张开嘴,又转头厉喝,药呢?!!
    有人快步跑了远,似乎是去拿药了。
    系统的痛觉屏蔽就关了一瞬,给自家宿主体会了一下效果就重新打开,但这几秒钟的时间,就足够白穆身上的衣衫被冷汗浸了透,甚至意识里还残留着那些痛感,身躯隐隐发颤。
    白穆缓了好半天,才抖着声质问系统,你管这叫不致死?
    他情愿死八百回。
    系统坚持,它确实没有致死效果。
    白穆:
    跟一个没有实体的系统讨论这个,他真是疼疯了。
    *
    正想着,那边有人端了一碗黑漆漆的药汁来。
    燕骁连征询他的意见都没有,直接就着捏下颌的姿势给他灌进去了。
    白穆:咳咳咳!!
    算了他实在没有计较的力气。
    似乎是怕他咬到舌头,燕骁灌完药也不敢松手,白穆咳得眼底呛泪,脸上又被捏的生疼。
    他啊啊了半天,都没有啊出个所以然来,都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肯定蠢透了。
    白穆终于放弃了言语沟通,试图用眼神打动燕骁你先松手。
    但奈何两人实在没有默契,对视良久,燕骁先一步别开视线,似是不忍。
    白穆:
    你大爷的!你倒是放手啊!!
    许久,另一只手落在他头上,极轻极轻地拍了两下,不疼了很快,就不疼了
    白穆猜刚才那是止疼药之类的。
    一直到他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景象一点点模糊下去。
    失去意识前,白穆恍悟
    这tmd!是安、眠、药啊!!
    第46章 篡位将军vs清贵公子24(二更)
    一直到那泛着泪光的眼眸阖上, 燕骁才像失去力气一样松了手。瘦得已经有点凹陷的颊侧留下两道清晰的指印,唇边的血迹已然干涸,那抹艳色在苍白的脸上, 触目惊心
    这凄惨消瘦的模样,全然看不出故日里的意气风发。
    燕骁怔怔看了许久,半垂的眼皮掩去眼底的悲意, 他倾身往前, 顺着下巴上的血迹,舔吻向上, 最后落到那柔软的唇瓣上。
    他一点一点、吮吸舔舐着那伤口,喉结上下移动, 丝丝缕缕血腥混杂着刚才药汁的苦被他咽了下去。
    *
    这显露于外的脆弱,仅仅维持了须臾,等到燕骁走出这门, 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他问赶过来的几个大夫, 怎么回事?
    他不该这时候醒来的。
    一众须发皆白的老大夫面面相觑了一阵,到底有一人开了口, 人体本有阴阳调和、自我排解之能这同一方药用久了,便是再好的药效, 恐也难以维系
    燕骁脸色微沉,那战场上积累的杀伐之气控制不住泄出一瞬, 几位大夫都忍不住往齐齐后退了一步。
    这情状总算让燕骁稍冷静下来,他抬手抵住额头摁了两下,缓了缓那突然涌上的嗜血欲望, 拱手道:那便劳烦诸位了。
    年宴那日刺杀的案子一直查了三月有余,终于在上个月水落石出,原来是前废太子, 如今的平王殿下谋划为之。
    然证据确凿、只待缉拿之时,这位平王殿下也不知道从哪带出了万余精兵,竟直接围了京城。
    事出突然,完全不及联系京畿屯兵,整个京师成了一座被围困的孤岛。
    京城内人居于安乐多年,哪里见过这情形,霎时人心惶惶,甚至有人开始考虑起平王交出李谈懿便退兵的条件
    这危机关头,燕骁却只率三千人护卫,几进几出,生生破了这包围,生擒匪首平王。这事迹,让他在京城的声望登时达到了顶峰。
    人证物证俱全,平王又不是骨头硬的,被审不过三日,便什么东西都吐出来了。
    几日之后,平王与北方匈奴勾结,意图造反的消息大告天下。
    群情激奋间,却有另一道消息传来
    陛下得知此信怒急攻心,突发急病,只得于宫中静养。
    皇帝后宫空虚,膝下亦并无子嗣,这一朝病倒,朝堂霎时一片混乱。承此危难之刻,在京师民望达到巅峰的燕骁接过重任,代为监理朝政。
    时至今日已有月余。
    这位如今可是真真正正的万人之上、至于那一人之下的一人,如今可还在宫中生死未卜呢这般情形下,哪有人敢受他的礼?
    大夫们纷纷跪避开来。
    燕骁也不强求,只是坚持施完了礼节,走前又再郑重重复了一遍,劳诸位多费心思了。
    只是,他待离开之际,有一位年纪最长的老大夫却突然开口,侯爷还请留步。
    燕骁回头。
    对上那视线,那老大夫顿了一下,本已做好的心理准备,一时竟犹豫起来。
    但想想床.上毫无知觉的那人,他终究咬牙开口,\'醉人梦\'乃是前朝宫廷秘传,此毒本就是为刑讯而制,无药可解将军如此强求,只是让人在这世间多受些苦楚折磨何若
    咔嚓
    燕骁生生将那院边围的篱笆捏了折,眼底覆了一层薄冰。
    那老大夫本就断续的话霎时一顿,何若二字之后,竟再也说不出旁的话了。
    在那迫人视线的注视下,脸色煞白,额边的冷汗也一滴滴凝结。
    秦太医,燕骁语气不快不慢,像是压抑着什么,我知秦家世代医者,您老又在宫中当了这许多年太医必定知道不少药方秘法。既然解毒不能,镇痛之方想必是不缺的,还望您老不要藏私才是。
    在这目光逼视下,秦太医竟不敢摇头,老朽必当竭尽全力。
    燕骁:还望秦老不要让本侯失望。
    他最后只扔下这一句,就转头离开。
    他一走,留在原地这几位大夫这才敢大口喘气。
    有个面相稍年轻些的大夫上前,抖着手抓住秦太医的胳膊,老师,您怎地如此冲动啊?!
    燕骁是什么人?!城墙外面,那地上的血到今天还没清理干净。
    京城里的贵人们哪里见过这真刀实枪的拼杀?那简直是活生生一尊杀神!
    经此一役,燕骁民望是有了,那畏惧亦是实打实的。
    说话那大夫眼中全是后怕,他方才真的担心武安侯一言不合,就拔刀把人砍了。
    朝堂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传言武安侯代为监政的第一天,血都从宣政殿淌到了午门门口。
    当然,事实并没有如此夸张,看他杀了不少人也是真的,权力更迭本就蒙着一层淋漓血色。
    秦太医摇摇头,只是叹息。
    那样曾经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如今只能躺在榻上,由人擦洗照料,尊严全无。
    武安侯难道不知晓对有的人来说,这简直是比身死还要大的侮辱。
    再想想京中那不堪的流言
    原本惊才绝艳、清风朗月的不世君子,如今已快变成献媚邀宠、以色侍人的小人了!!
    再这般下去待那一身傲骨葬于地下,恐尽是污名
    教人于心何忍?!于心何忍!!
    *
    这些东西,秦太医看得透,燕骁当然也看得清楚明白。
    他甚至知道,若那人有朝一日当真清醒恐怕会恨极了他。
    但那又如何?
    只要他活着、他尚活着便是恨,他也甘之如饴。
    *
    只是那些流言
    燕骁的神色陡然阴沉下来。
    他出了府便直直往宫中去,去的却并不是宣政殿,而是宫城最东北角的一座偏僻院落。
    那是当年戾王造反后的幽禁之所,本已废弃多年,如今却又是重兵把守。
    燕骁出现后,把守的士兵整齐划一地行礼,旋即让开通路。
    燕骁并没有走得太近,他进了门便在院子边缘站定,没再往里。
    抬头向上,本该在宫中静养的皇帝,这时竟出现在这偏僻院落中。他盘腿我在屋檐上,明黄的衣袍垂下一角,似乎沾了些许尘土,那颜色不若往日鲜亮,他握了一把弓在手里把玩。
    弓上并未搭箭,但是燕骁却确定,自己只要往前走上一步,恐怕就会听见破空之声了。
    他皱眉:便是如此重兵把守,亦不妨碍他拿到想要的东西,亦不妨碍他捏造那些流言
    燕骁强忍着怒火,你可称他为\'兄长\'!
    又怎忍心如此污他清名?!
    阳光自背后照亮,李谈懿的神情掩在阴影之中,看不分明。
    但恍惚听见一声轻笑,
    是啊,他可是我的兄长。
    我、的!
    他顿了一下,又像孩子般的强调道。
    那些消息难道不是实情?
    爱卿若是不忍,便让兄长归家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燕骁:我从未拦他他若想走,早就自行离去。
    李谈懿嗤笑一声,并不相信。
    他知道自己的兄长是多么心软又重情的一个人,他本最讨厌这样性子的人,就如眼中从来不曾映入过他一瞬的父皇但当被重的那方变成自己后,却让人上瘾一般逃不掉。
    他清楚地知道,兄长或许不在意这人夺权甚至篡位,但却绝不会对他的处境不管不问。
    可这段时间以来,竟是半点消息也无。
    那,只可能是兄长被燕骁软禁于某处。
    李谈懿想着,看燕骁的眼神越发冰凉。
    那日,他该把兄长留在宫中的。
    太医院的人,总不会比那些空有其名的山野大夫差
    等等!太医院?!
    【武安侯多次召太医入府,属下无能,并未查明所为何事。】
    某种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
    李谈懿唇边那不慌不忙的从容笑意淡下,迫人的目光紧紧盯住燕骁。
    燕骁亦冷淡回视,神色只比李谈懿更冷,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从未拦他。
    李谈懿呼吸急促了一瞬,手里的长弓霍然落下,砸起一块瓦片,又顺着屋檐的弧度,滑落向下,被上前一步的燕骁一把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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